現在田雄隻想能保住性命,也不管朱由棟說的是什麽事。田雄聽見朱由棟的話,十分有把握。有聽見朱由棟詢問,忙道:“大人放心,我一定為大人做的好好的,絕不讓大人失望。”
朱由棟道:“其實這件事也不難,隻是讓你說幾句話就好了。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田雄現在哪裏有討價還價的份,隻是一個勁的說道:“大人放心,罪人願意,你讓罪人做什麽事,我都願意。”
朱由棟讓林壯上前,將田雄身上的鐵鏈給去了。然後輕聲道:“看來田大人是真心贖罪的,也是真心為我大明效力。本來我還在想,等我們打到宣府的時候,將田大人全家夷滅三族的。但是現在見田大人對我大明如此忠心,我看就不用了。”
田雄忙道:“多謝大人,大人簡直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以後隻要大人說的話,在下絕不敢違抗。”朱由棟笑著拍了拍田雄的肩道:“好好好,田大人的忠心,我完全相信。我要田大人做的事情,是這樣的。就是田大人在行刑的時候,你要在刑場大聲的痛哭,告誡世人,千萬不要做漢奸。做漢奸的人,都是不得好死的。我想這件事也不是很難,田大人不會拒絕吧。”
田雄頓時呆住了,聽朱由棟的話,依然要殺他。不光要被殺,還要自己在刑場認罪。這樣一來,自己漢奸的罪名,不是就坐實了嗎?這不是讓自己永世不能翻身嗎?
田雄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忙一把抱住朱由棟的腿哭道:“大人,我求求大人了,你放過我吧。隻要大人能繞我一命,我甘願為大人做牛做馬,大人讓我做任何事情,我絕不說二話。”
朱由棟一把扶住田雄道:“田大人這是做什麽?我隻是讓田大人說幾句話,不需要田大人做牛做馬。怎麽?田大人似乎有些不願意?我就這麽一點小事,田大人都不願意做,你讓我如何相信田大人會聽我的話呢?”
“你這是小事嗎?你這不光是是要我的命,還要讓我背負前年的罵名。你居然說這時小事,真是太不要臉了。”田雄在心裏怒吼道。但田雄現在根本不敢,讓朱由棟看出來絲毫。
“這..這,大人,這事我不能答應啊。我要是這樣做了,清廷會馬上就滅我九族啊。大人,我們換另外一件事,隻要大人不殺我,我可以做什麽事。到時候大人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事都可以的。求求大人了,求大人給我一個機會。”田雄現在根本不聽朱由棟的辯解,隻管保住朱由棟的腿大聲哭訴。
朱由棟見田雄這般樣子,便道:“田大人,
你求我現在給你機會。你當初投降滿清的時候,給江南百姓機會了嗎?被你送給清廷,用來換取榮華富貴的弘光先帝,還有那些的嬪妃,你給他們機會了嗎?”
田雄死死抱住朱由棟,道:“大人,這不關我的事啊。當初我是被馬得功逼的,是他脅迫我做的。弘光先帝也是馬得功派人抓的,我沒有動手啊。求大人繞了我吧,我在不敢背叛大明了。”
朱由棟不想在多說了,直接道:“田大人,你大可不必這樣,如果大人要是不願意呢。也沒事,大不了等大軍到了宣府,在誅大人三族就好了。如果大人願意,就挺直了腰杆,向個男人一樣去麵對直接所坐下的事情。”
然後朱由棟站起身來,道:“當然,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隻有死路一條。我勸你,何不為家族和後人謀個活路呢?”田雄聽了朱由棟的話,知道自己再沒有生還的可能了,頓時無力的癱在了地上。
朱由棟不再看田雄,讓林壯把田雄帶下去。讓林壯告訴田雄,要是敢自殺,就誅他九族。等林壯將田雄帶走後,朱由棟看了看王興三人,然後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
然後對三人道:“明天在大軍校場對田雄用刑,你們讓大軍觀完刑之後再出發。你們三支軍隊,經曆過屠城,對軍紀一定要嚴抓。告訴大軍的將士,記住大軍軍紀。告誡我們的將領,他們以前的那些過往,我們不會追究,但是以後就看大家自己的了。”
王興三人忙道:“殿下放心,末將等一定將殿下的意思,傳達到每一個將士,確保大軍忠於大明。”朱由棟道:“幾位將軍的忠心,我還是相信的。”“嗯,這話怎麽這麽熟悉?剛才是不是聽見過?”王興三人聽見朱由棟的話,頓時隻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問題。
朱由棟似乎發現了三人的一樣,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道:“你們要記住,我們現在大軍分散各地,這也給滿清實施陰謀詭計,提供了不少的機會。隻有我們時刻謹記自己是漢人,是大明的臣子。”
王興立即道:“殿下放心,我們時刻謹記,我們都是大明才臣子,是殿下的將士。”朱由棟道:“我不是說,你們是我的將士。我是要你們記住,我們是一體的。我們應該同心同德,為光複大明出力。同時,每一個複明軍,都是我們的手足,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隻要我們團結一心了,滿清也就無計可施。”
王興等人,聽見朱由棟的話,有些糊塗。不是很明白,但他隻是知道,現在大明就是朱由棟,朱由棟就是大明。朱由棟見王興等人,依然沒有明白自己說的
團隊意識,頓時道:“哎,算了,你們去準備吧,說了也等於白說。”
朱由棟也知道,這時候的軍隊,其本質還是封建軍隊。不可能短時間讓他們成為現代軍隊,給他們講什麽團隊啊,榮譽啊,都太貴虛無縹緲。你要真跟他們說,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人,不能拋棄任何一人。
估計回答口號是響亮的,而且非常激動人心。但是過後依然是各算計各的利益,自己顧著自己東西。就現在一個將繳獲充公重新分配,在複明軍中都依然是個四不像,很多時候,根本就顧不到。
不光是士兵在戰場上會私藏財物,就是將領都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大公無私。曆史上能做到這一點的軍隊有,但是起規模都很小。如戚家軍,隻有三千人規模。白杆兵是土司軍隊,繳獲跪土司,這是人家土司的規矩,你要敢不聽,家人也就沒有了。
而且白杆兵最大規模也就九千人,而且那時候,有六千人已經轉變城圍大明官軍,是朝廷發放軍餉了。所以歸公這事,最多是做到一個小隊裏,財物集中分配。一但應用於全軍,事情就變樣了。
可是現在複明軍的大軍,已經達到三十萬的規模了。這還少全職軍人,要是想古代把民夫算上的話,估計現在都快達到百萬了。也幸好複明軍基本上都沒有停止過征戰,所獲得的繳獲也還可觀。
要不然,光軍費就能讓三十萬軍隊,頃刻間灰飛煙滅。而且現在複明軍絕大多數都是俘虜的清軍,很多的軍餉都還沒有提上日程。現在是戰亂年帶,能有一口吃的就已經不錯了。
何況複明軍的軍餉就是發,也不會太多。大多是以補貼的形勢,送去將士的家裏。由於複明軍在四川實行的很好,所以現在沒有人懷疑。還有一點,就是現在複明軍裏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北方人,他們的家人也都在北方。
所以複明軍的軍餉,很多都是欠響。這才讓複明軍現在還能勉強支持,但是如果讓複明軍嚐到了屠城的甜頭,讓將士自己去搶東西,那複明軍的軍紀,也就蕩然無存了。
朱由棟看著自己軍隊,正逐漸的往封建軍隊轉變,朱由棟卻也無能為力。能做的也隻能讓將領嚴抓軍紀,不讓軍隊徹底失去控製。正好現在有田雄在,也借著田雄來個殺雞儆猴。而田雄,正是那支“雞”。
朱由棟決定後,當天下午。明天要在校場處決漢奸田雄的消息,就傳遍了南京城。而且還特意說明的是,明天校場不禁任何人觀看,所有的人都可以去觀看行刑。
百姓喜歡看熱鬧的屬性,並不是突然
才有的。自古百姓就喜歡,尤其是在這個娛樂缺乏的年代。百姓從來不會去深究被殺的人是不是被冤枉,也沒有那麽多人去喊冤。可能多的,還是去看熱鬧叫好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今天的場麵,將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田雄被押上刑台後,看到台下人殺人海,突然又有些值了。咱田雄雖然活著的時候,沒有怎麽風采過,但死的時候,能有這麽大的場麵也知足了。
剛剛在心裏有些高興的田雄,猛然發現行刑的人,除了砍頭的劊子手以外,居然還人提著鐵錘。田雄頓時疑惑了,難道還想將自己殺了之後分屍嗎?不對應該是碎屍啊,但不該用刀嗎?為什麽用錘?
但隨後周昌的話,卻讓田雄膽魂飛魄散。因為周昌轉述了朱由棟的話,因為他田雄抓捕了大明的弘光皇帝,所以現在朱由棟要,將他的雙手雙臂直接敲碎。不是將他斬首後再敲,而是先敲碎了再斬首。
聽見這話後,整個田雄都嚇的渾身沒有力氣,隻是嘴裏還在不斷的求饒。隻是他不知道朱由棟的身份,依然一口一個大人的叫著。向周昌道:“大人,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你先殺了我,再敲都行。”
周昌道:“這可不行,殿下交代了。必須是讓你活著敲碎,否則就起不到震懾作用了。殿下要讓天下的人都看看,做了漢奸的人,將會怎麽死的。”田雄一愣,道:“殿下?什麽殿下,我沒見過殿下啊,他一定不會這麽狠心。大人你幫我求求情,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周昌道:“不用你報答,殿下你早就見過了。昨天求你做事的,就是我大明的監國殿下。好了,你也不要多說了,記住你的話。你要是不說,日後你的族人都會跟你一樣。為了你在老家的族人,希望你好好完成殿下交給你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