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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常州知府

  這些百姓見石善華等人在街上亂殺人,頓時嚇得尖叫一聲,便紛紛逃命。這才讓石善華等人麵前被清空出來,所有的八旗兵都拚命的鞭打馬匹。而後麵的複明軍,看到石華善等人的暴行,哪裏還肯放過他們


  經過剛才城裏百姓的耽擱,馬寶等人已經追上了石善華一行,於是紛紛都拔刀,在馬上對砍起來。不斷地有人中刀,從馬上掉了下來。凡是衝馬上掉下來的人,不管是清軍還是複明軍。都被後麵的馬隊給踩成一灘肉泥,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噠噠的馬蹄聲在常州的街道上,急促的響起。石善華等人,經過這一番追殺,現在隻剩下十幾人了。金維藩在剛才的追逐中,已經被砍下馬去,也不知道屍體去了哪裏。石善華有親兵護著,現在依然在拚命往前跑。


  又跑了一陣,眼看就要到常州府衙了。隻要過了常駐府衙,再跑過一條街,就能出了常州城。騎在馬上的石善華,已經看到遠處的常州城東門了。哪裏的百姓和守軍,真慌忙的在逃竄。正當石善華打馬要跑過常州府衙的時候,突然從府衙裏衝出一隊人來。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還有不少的護院家丁,一看就是當官的家眷。這些人慌忙的衝了出來,也沒有注意到街上的快馬。正好和石善華等人的馬匹撞上,頓時衙門前哀嚎一片。跟在石善華後麵的馬寶等人,見狀紛紛勒馬。


  頓時又是一頓馬嘶,後麵的複明軍隊伍也亂成一片。馬寶顧不得後麵人的情況,帶著親兵,就直往人群裏尋找逃跑的石善華一行。等馬寶找到石善華的時候,石善華正被一個胖女人給壓在身下。


  看那跑胖女人的樣子,光憑她自己是不能爬起來了。這也讓石善華本人,被壓在底下動彈不得,也一時站不起來。被押著的石善華,見後麵的複明軍紛紛勒馬。頓時罵罵咧咧的吼道:“是哪裏來是死肥婆,趕快給老子滾開,否則老子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結果那胖女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回罵道:“哪裏來的野種,居然敢跟老娘如此說話。管家,快叫人來撕爛這人的嘴,然後把它剁了拿去喂狗。”後麵的馬寶見了,也哈哈大笑道:“對,就該將這數典忘祖的狗東西,剁碎了喂狗去。”


  然後招呼人道:“快,來人。將他拿下。”馬寶這裏剛說著,倒在地上的胖女人還在罵道:“你這頭東西,又是哪裏來的。跑到老娘麵前說什麽風涼話?”然後轉頭又想其他人吼道:“都死那裏了,還不快來扶老娘起來。”


  而被壓在地上的石善華,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也顧不得

  罵人。隻是拚命的想要爬出來,但是哪裏動彈的了。馬寶也不去和一個夫人一般見識,讓後麵的複明,趕緊將摔倒在地上的清兵,全部捆起來。


  這時又從衙門裏跑出來一人,見地上摔了一地。頓時道:“哎喲,我的姑奶奶也。讓你平時少吃點,你看看你,現在連走路都走不動了,怎麽還摔了呢?”


  躺在地上的胖婦人聽見這話,頓時用她那粗壯的嗓門道:“你個死鬼,平日你讓著你也就算了。如今這光天化日的,你居然敢說老娘的壞話。你的皮又癢癢了是吧。你忘了你的這個官是怎麽來的了?要不是我家主子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你弄了個外放知府的實差,你還在北京城裏座冷板凳呢。”


  那男人頓時不敢在說,忙上前去拉這女人。嘴裏還說道:“是,多承夫人照顧,為夫這裏先謝過夫人了,快起來吧。”結果被這胖婦人根本就不領情,誰手一甩,就把他的丈夫甩了趔趄,頓時就站不住了。這男人踉踉蹌蹌的,一下摔在了地上,轉頭一看,正要對著這胖女人發火。


  就看到胖女人身下,壓著的正是石善華。石善華作為朝廷的靜海將軍,在江南也是有麵子的人。何況他還是滿清的漢姓八大家之一的石家,但凡是官場的人又幾個不認識的?發現壓著的是石善華,頓時這男人嚇的魂飛魄散。


  隨即尖聲叫道:“快起來,來人啊,快吧夫人給拉起來,她壓著人了。”那女人正在下人的幫助下,艱難的站起來,聽見這男人的話,頓時來氣,道:“來人啊,把這死鬼給我拉過來好好的掌嘴。老娘摔在地上,他不管。反倒是擔心起其他人來了,這還要他做什麽?”


  這個男人也不理睬,忙跑過去將石善華扶起來,道:“石將軍,你怎麽來了常州,也不說一聲,下官好去迎接你啊。”石善華這時候,哪裏還有力氣說話,剛才這女人少說也有三百來斤,如今還覺得自己身體沒有知覺呢。


  石善華全身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任由這男人給扶起,麵對問話,當然不可能回答。這男人還以為是石善華不認識自己,忙道:“下官是常州知府劉興漢啊,將軍身體不舒服,要不去府裏休息一下。”


  聽見劉興漢讓自己進衙門去休息,石善華這才想起自己是在逃命。頓時拚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劉興漢。四處張望,想要找到一匹馬。


  馬寶現在已經讓後麵過來的複明軍將士,將這裏團團圍住,還拿住了不少摔下來的八旗士兵。這時候,才見石善華要找馬匹,忙從自己身邊的親兵手裏,拿過馬繩遞了過去,道:“石將軍是不是


  在找戰馬?”


  猛然見有馬繩遞了過來,石善華一把抓過,就要翻身上馬。突然才想起來,剛才馬寶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了。然後猛然抬頭看向馬寶,整個身體瞬間就動彈不了了。石善華又四處看了一下,周圍拿著刀的明軍,已經將這裏給圍的水泄不通了。這樣的情況,石善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跑得掉。


  這時旁邊的劉興漢和他的夫人也發現周圍的明軍,頓時兩人都嚇的渾身發抖。頓時想起,自己是聽見明軍進城,正在收拾金銀財寶跑路呢。現在被明軍給圍住了,再沒有剛才的威風了。


  石善華無力的將馬繩一丟,任由周圍的明軍將自己押了起來。然後對著馬寶道:“不知道這位將軍怎麽稱呼,如今前明已經日薄西山了,你何必又對前明死心塌地呢?就算你們現在能逞一時的威風,但始終抵不過我大清百萬大軍啊。”


  馬寶道:“想知道我是誰啊?不好意思,咱們複明軍有規定,不可擅自泄露自己的名號。不過看你還有些硬氣,也不防告訴你,老子就是馬寶。”然後也不解釋,直接砍了一眼劉興漢等人。


  鄙夷的道:“哼!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你們大清?是你們的份嗎?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群漢奸罷了,人家滿洲人可沒把你們當成自己人。恐怕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們當成人,隻是當你們是奴才罷了。”


  石善華聽見馬寶的語言,頓時道:“將軍也是有身份的人,我敗了就是敗了,何必用這些言語來羞辱我呢?馬寶,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我似乎在哪裏聽過。”旁邊的劉興漢叫道:“馬寶?你是前明的淮國公馬寶?不是在雲南降我大清了嗎?”


  聽見劉興漢這麽一說,石善華也頓時想起來了,頓時道:“馬將軍,你既然已經降我大清,如何有要反叛呢?你如此做法,豈不是言而無信?你如此叛來叛去,天下何人敢信你,你將如何存於世間?”


  馬寶頓時也不好回答,畢竟他先是反明,然後歸明,又降清。這一次又反清,這樣的經曆,確實不說很光彩的事。當即便不願再多說,道:“算了,和你們也說不清楚,你們好好等著審判吧。聽所石家在滿清是個大族,看來要被殺的人很多啊。”


  跟著馬寶一起追來的安玉吉道:“將軍,他們石家的人,都在北京,現在想殺他們恐怕不容易啊。”


  馬寶道:“關他們呢,先記著,等我們打到北京在殺不遲。到時候,讓他們這些漢奸都死光殺絕。”當即馬寶就讓人,將劉興漢和石善華一起關押起來,等大軍控製住常州再說。


  而這時劉興漢才明白過來,眼前的大軍真的是明軍。頓時慘叫一聲,便哭邊喊道:“將軍是大明的軍隊?老天有眼啊啊,咱們大明有救了,大明有救了。”聽這聲音,好像他已經期盼明軍很久了。和剛才為了官位,低聲下氣的討好他夫人的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劉興漢這一聲吼,把馬寶等人都給吼愣住了,暗道:“這劉興漢不是大清的常州知府嗎?怎麽現在看到大明的軍隊,就跟找到親人一樣了。這些狗日的讀書人,還真他娘的能變臉啊。”


  而劉興漢的夫人見狀,也出聲罵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咱大清對你那麽好,你居然還想著前明。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還求主子給你官做。你都讀的什麽書?如此忘恩負義,真是丟臉啊。”


  現在大家都被複明軍給俘虜了,劉興漢也不再懼怕。何況現在要不表現的堅決一點,怎麽能博取明軍的同情,讓明軍相信自己是心向大明的。


  想明白這些後,劉興漢當即回罵道:“你放狗屁,我劉興漢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當初是沒有辦法,才卑顏屈膝的投降了滿清。你真當我劉興漢就無恥到那種地步,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給滿洲人當奴才?那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如今大明的大軍已經回來,我還不反正更待何時?”


  不管劉興漢等人,如何在那裏醜態百出。馬寶現在一點都不想理睬,聽見他們的相互辱罵,頓時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安玉吉道:“將軍,我們不能在常州城裏久呆。剛才出去打探情況的哨探,回來稟報說。常州以東的地方,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大軍壓進,依然耕作如常。”


  馬寶也是一愣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們攻打過來的軍情根本就沒有傳開?”安玉吉道:“將軍,很有可能是這樣。這正是我們攻取蘇州和鬆江的好時機啊,現在大軍過去,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防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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