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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塊腰牌引發的轟動

  黨守素,賀珍,郝永忠等人也來勸說,見狀朱大山也就不再說下去,等眾人把文安之扶著坐下來,朱大山等到文安之氣消了些才道“文督師,天下忠義之士何其多。從清軍入關開始,文臣,將軍,鄉紳,書生,小吏。哪一行,哪一業出的忠義之士少了,可是朝廷在做什麽?為了所謂的正統,所謂的大義,眼看著一個又一個忠義之士覆滅在清軍的屠刀下。朝廷還在互相傾軋,自己人之間互相殘殺。”朱大山越說越消沉,突然覺得一種無力感襲來。


  劉體純等人雖然也對朝廷的一些做法感到無奈,但卻沒有朱大山想的這麽極端。朱大山接著道“老百姓們就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希望出現,然後又無情的被破滅。當年弘光的時候,朝廷幾十萬兵馬守著長江,大家都以為清軍過不了江,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可是才幾天啊,朝廷天天忙著給誰誰誰平反,誰誰誰又是奸黨。結果呢?清兵一來,朝廷就沒了,多少人又死了?接著唐王又在福建,明明守的好好的,結果又沒了,後來魯王又在紹興,哪個真正的想到抗清了?個個都在爭大義,爭忠義。好好的天下就給弄成了現在的樣子,前兩年還好一點,結果秦王和晉王又出了事情。現在大明還剩下什麽?還要爭嗎?文督師要覺得我朱大山對朝廷不忠誠,不夠忠義,那就請文督師把這保寧府一並收了去。”說道最後朱大山已經是心灰意冷。


  劉體純等人愕然的看了在朱大山,不知道這個轟轟烈烈打下保寧府的年輕人為什麽突然想不通了。文安之也有些措手不及道“平虜候說笑了,老夫何德何能可以收了侯爺的保寧。”劉體純等人也道“平虜候過慮了,文督師也是一時無心之言。”


  文安之見狀也隻好道“平虜候,老夫剛才失禮了,我剛才確實是無心之言。”朱大山道“文督師不必道歉,確實是我朱大山覺得心累了。如果天下抗清的人不能聯手,光靠我朱大山也光複不了大明,如果諸位有這能力,要以保寧為起點,我朱大山很樂意奉上,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打仗,最開始也隻想好好的種幾畝田地。”


  黨守素道“笑話,平虜候能空手打下這保寧府,你要沒這能力,我們更不行,我們十幾家如今連小小的夔東都沒打下來呢。”劉體純也道“對啊,我現在就表態,如果平虜候這邊整編,我馬上帶著人馬道保寧來。”


  朱大山聽見大家這樣說,急道“諸位不要說了,你們看看,這說的好像我是要逼大家來我這裏呢,我成了硬要收編大家的軍隊。可不敢再這麽說了。”眾人見朱大山不再消沉便道“你看看,這還成我們求這你整編來著啊。”說著都笑了起來。


  文安之想了下也道“剛才平虜候也罵的對,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事情是抗清,驅除韃虜,至於什麽忠誠,什麽大義管他呢,老夫還不一定能活到那一天呢。”劉體純也道“文督師說的對,管他的,等活到那一天在考慮這些。”朱大山也不好在矯情說什麽,也隻好道“要真有那一天,我們在好好的坐下來喝一杯,說不定想起今日來,定會覺得是杞人憂天。說不定那時不用我們來考慮早就有人解決好了呢。”


  幾人這才放開胸懷,文安之道“既然這樣,我也讚同軍隊整編,讓夔東和勳陽那邊的袁宗第和李來亨也過來,大家一起才能力量大。”劉體純也道“對,他們在勳陽那邊日子也過的苦,該出來透透氣了。”


  朱大山卻反對道“我覺得不過來好。”剛有點活躍的氣氛頓時一僵,賀珍道“平虜候覺得有什麽不妥嗎?”朱大山道“那邊的老弱和婦孺可以過來,我們這邊安置,軍隊全部要就地整編。”劉體純道“你是說那邊還要守著?”郝永忠道“那邊道路不通,守起來恐怕錢糧消耗太大。”塔天保也道“確實,朱老弟你是沒去過夔東和勳陽那邊,要不還是放棄得了。”


  朱大山道“勳陽比起貴州,雲南怎麽樣?”文安之道“對,如今朝廷就剩下貴州,雲南了,我們守著這麽點地方還能放棄?”朱大山道“到不是舍不得那點土地,而是我們要改變策略,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打。”


  塔天保道“這仗還能怎麽打?不都是一樣嗎?”朱大山道“當然不一樣。”朱大山正要說出後世那套驚世駭俗的理論時,突然賈四跑了進來道“侯爺,周將軍到處找你呢,還有各位侯爺和文督師。”


  朱大山皺眉道“找我們做什麽。”賀珍玩笑道“是啊,周將軍找平虜候匯報軍務找我們做什麽?”賈四急道“周將軍說不是軍務,要諸位立即去巡撫衙門。”


  文安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過去看看吧,正好大家說了一下午,也出去走走。”劉體純等人都道“是啊,我這屁股都給坐疼了。”朱大山便道“好,我們馬上就去,周大柱還通知了哪些人?”賈四道“所有在保寧的官員都叫了。”


  朱大山一驚道“他周大柱要做什麽?”文安之等人也覺得事態嚴重,忙道“平虜候,那我們就趕快去看看吧。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朱大山也隻好帶著眾人往巡撫衙門敢去。


  朱大山一行趕到巡撫衙門時,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從蓬州趕回來的王慶也在,見到朱大山等人進來都紛紛起身行禮。朱大山示意大家坐下,卻沒看到周大柱。朱大山看見坐在前麵的劉迎南,便問道“周大柱呢?怎麽人不見?”劉迎南道“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就沒見著,聽門口的侍衛說是在後衙。但我們要過去,被裏麵的侍衛攔了出來。”


  朱大山一聽,讓劉迎南在外麵先等一下,自己和文安之,還有劉體純三人進入後衙去。黨守素等人都在外麵等。朱大山等人轉過走廊來到後院,見一處廂房門口有侍衛守著,便直接過去。侍衛也沒攔朱大山等人,等三人走進房間一看。才發現裏麵有一人穿著一身常衣躺著,隻見此人十分瘦弱,感覺是好久沒吃飯餓的。


  朱大山正在打量這人,周大柱從裏間走了出來,見到朱大山忙道“侯爺來了。”朱大山見周大柱出來,指著躺著的那人道“此人是誰?”周大柱看了外麵一眼,回過身又看向文安之等人。朱大山道“文督師和皖國公都不是外人,有什麽話急直說。”


  周大柱才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這人是南部那邊送過來的,南部縣黃伯元派來的人說這人身份不一般,讓我們不可怠慢。”朱大山一聽怒道“就這麽一句屁話,你就把大夥都召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耽誤多大的事情?”


  周大柱慌道“侯爺,不是我想大張旗鼓啊,卻是是天大的事情啊。”文安之也覺得周大柱有些過分道“就這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周將軍這樣做卻是有失穩妥。”周大柱忙解釋道“不是他,是另外有人。在裏麵呢,大夫還在救治。”


  朱大山這時怒氣也消了,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就發起火了。朱大山見周大柱是事出有因,便道“怎麽還有人在救治,這人是誰?”周大柱道“南部那邊說叫什麽慶陽王,大家都不知道哪裏來了個慶陽王。”朱大山聽周大柱怎麽說,想了下自己腦海裏也想不出什麽慶陽王的人物。便轉過頭看著文安之,但文安之和劉體純也是一臉茫然。主要是永曆朝廷這邊爵位太亂了,不停的在變化,一會兒是侯爺,一會兒有是國公。加上文安之和劉體純兩人都在夔東好多年,也不知道朝廷封了那些爵位出來。


  朱大山道“既然是個王爵,那就好好救治,盡量把他救回來。”周大柱忙答應。這時裏麵的大夫出來,朱大山忙拉住問道“裏麵的人怎麽樣?”大夫有些為難道“這人身上的傷和身體還好說,老朽還可以全力救治,但是此人似乎遭遇了很大的變故,所以求生的很小。”


  朱大山又指著外麵躺著的人道“這人呢?”大夫道“這人無妨,他就是長期的饑餓和近期有些勞累罷了。”朱大山見大夫說他沒事就放心了,然後讓大夫出去。


  朱大山走到躺著的那人身邊,用手拍了拍那人,但那個人就是不醒。朱大山又使勁拍了拍,那人才悠悠轉醒,那人一見朱大山便道“你是何人?我這是在哪裏?”朱大山道“這裏是保寧,我是大明平虜候朱大山。說說你是什麽人吧,又是怎麽出現在保寧府的?”


  那人道“我叫彭昌寶,原是成都總兵陳國安的親兵,後來從成都叛變投敵,我就和將軍逃了出來,被楊有才追到新津的時候,被清兵殺亂了,我就帶著幾個人逃到了樂至,在那邊待了段時間,樂至荒蕪沒什麽人,吃的也沒有。我們餓的實在是受不了了,聽說保寧這邊被光複了,就想著過來混口飯吃,結果在遂寧的時候,被射洪那邊來了一夥敗兵,裹著到了蓬溪。本來我們是想偷偷的跑出來的,剛想出門就又進來了一隊清兵,還押著一個人。”


  朱大山有些無語,就這麽一個逃兵硬是讓南部的一句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這人雖然囉嗦,但朱大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想聽了,對著周大柱道“你看看你幹的事情,去通知他們散了吧,該做什麽做什麽。”周大柱這時也臊得慌,答應這就要出去,突然又回來對彭昌寶道“你自己是個逃兵,你身上的腰牌那裏來的?”


  彭昌寶見周大柱問,便從腰上解下腰牌給周大柱道“我這不正想說嘛,誰知道你們還不想聽。這腰牌就是在那隊清兵那裏搶來的,還想著能不能換幾兩銀子呢。”


  文安之也注意道這腰牌,向彭昌寶喝道“你敢說謊,還不老老實實交代是怎麽回事,否則現在就砍了你。”朱大山好奇道“文督師,這塊腰牌有問題?”這時劉體純也看到了腰牌道“平虜候,這腰牌是延安王艾能奇的腰牌,自永曆元年在東川府戰死後,這腰牌應該被馮雙禮在接收他軍隊的時候給收了起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逃兵的身上呢?”


  文安之見朱大山不明白,便道“馮雙禮被封爵興國公。”朱大山轉頭向彭昌寶問道“你這塊腰牌真是在清兵那裏得到的?”


  彭昌寶苦著臉道“是真的,我就隻是想拿來換點銀子,但裏麵昏迷的那人就是被清兵押著的人。”朱大山一聽,轉頭看下周大柱,周大柱道“裏麵的人一直昏迷著,南部那邊也是聽這彭昌寶說那人是慶陽王。”彭昌寶見大家又看著他,忙道“這不是我亂喊,清兵那邊喊的,我們就救這人走的時候,清兵不斷的喊‘慶陽王被他們劫走了’,我才知道那人是慶陽王。你們要不信可以去問我們一起來的人。”


  就在朱大山等人說話的時候,突然裏間傳來一聲咳嗽,朱大山等人當即就衝進裏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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