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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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的海風,我的確不太適應,而對於《新南日報》發生的事情,林遠似乎也很不適應,他應該萬萬沒有想到,突然之間找到了與杜德偉的聯係,當然我們並不知道,其實那並不是唯一的聯係。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想到,一係列的突發狀況會這樣悄然襲來,雖然不算是震撼地球,但是真的足夠震撼人心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嗎?”狄克森似乎有些不知足,“我可能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行。”
“那很抱歉,杜德偉的黑料可能真的很少。”吳武從懷裏拿出一條絲巾,然後開始裝扮他的骷髏架子。
“那孩子的名字,你現在還記得嗎?”狄克森問道。
“那家子姓劉,事情發生之後,就離開了新南,有傳言一家人去了廣州。”吳武再一次抱著骷髏架子開始跳舞,“如果你們想調查那家人的話,我勸你放棄,他們基本上沒有回來過新南,所以不會再與杜德偉發生聯係的。”
“是啊,孩子的父母已經老了。”狄克森無奈地笑著,“而他們其他孩子更不可能去計較這樣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狄克森看著林遠,露出一抹笑容,林遠有些緊張,但是應該還是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的。
“狄先生,我明白,晚上回去之後,我會加緊查閱檔案的。”林遠保證道。
“那就多謝了。”狄克森長身而起,“老吳啊,我們就先回去嘍。”
“不送。”吳武抱著骷髏翩翩起舞。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新南中心醫院,這裏似乎已經找不到什麽線索了,但是狄克森還沒有放棄,跟醫院的院長交流了一番,隻是院長也無可奈何。
杜德偉的資料都已經調離了新南中心醫院,目前都在安豐中心醫院,當然老陸他們目前正在調查那邊的情況,也用不著我們去操心太多,於是乎我們開著車回到了安豐。
在回去的路上,狄克森又開始抽煙,這一次我並沒有阻止,為了案子的調查,我不得不讓步。
林敏兒一直埋頭讀著自己的書,林遠則是皺著眉頭在看手機,大概是為了1991年的報道而在為難,而我,隻能安心開車了。
我先載著林家兄妹回到了出版社,然後才繞路準備回家,但是狄克森半路接到了老陸的電話,我們不得已又一次開車去到了警察局,大概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吧。
“終於是盼到你們了。”老陸搓著手笑著迎接了我們,“先去吃個飯吧。”
“是啊。”吳敬勝在旁邊叼著煙附和道。
“這一次又有什麽事情?”狄克森上下打量著這兩個老狐狸。
“一邊吃,一邊討論吧。”老陸一把拉著我說道,“老餘前幾天不是想吃自助餐嘛,我們這次去白雲廣場對麵吃自助餐。”
“小吃街嗎?”我莫名其妙被老陸推著走,“可是那裏很多學生,我們排不上隊吧。”
“放心,我已經預定好了位置。”吳敬勝一把摟住狄克森的肩膀。
我們兩個人好像是被兩個劫匪綁架了一樣,一路上一臉茫然地走著。
雖然才差不多五點半左右,但是安豐已經熱鬧了起來,小吃街正好坐落在安豐中學南邊,周圍還有幾個培訓機構和小學,所以這裏其實算是小孩子的主場。
還記得在安豐中學讀書的時候,我經常晚上不回家,就在這裏吃飯,然後輾轉到白雲廣場看書,隻到差不多晚上九點多才回家寫作業,所以那個時候常常要挨一頓罵。
“這裏?”我被老陸攙著拉進了一家牛肉自助餐店,“很貴吧。”
“放心,我請客。”老陸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別讓我老婆知道就行。”
那家自助餐在我學生時代就已經存在了,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卻未被淘汰,反而曆久彌新,逐漸有了分店。
我們被安排到了二樓的包廂,這家店的設計很奇特,食物都放在大廳裏麵,要出去拿進包廂再吃,這樣的設計其實還是蠻討喜的。
“怎麽樣?”老陸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輕輕地舔了舔嘴唇。
“先說事情吧。”狄克森不高興地說道。
“那行,不過得做好心理準備啊。”老陸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鍋裏,“杜德偉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哦?”狄克森這時才放心地拿起了筷子,“可以看原件嗎?”
“我直接說給你聽吧。”老陸滿足地嚼著食物,“死亡原因是被勒斃而死,凶手的力氣很大,頸椎出現一些骨裂的情況。”
“死亡時間呢?”狄克森一邊吃著扇貝,一邊問道。
“嗯,這次精確了一一點,大概是12月3日晚上的十點鍾到十一點左右。”老陸夾起一快豆腐,輕輕地吹了吹。
“屍體的情況怎麽樣?”狄克森拿起杯子喝了口飲料。
“杜德偉死前曾經掙紮過,但是並不算劇烈,我們仔細檢查了他的手指甲和牙齒等部位,還有行李箱等地方,並沒有發生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人的dna。”吳敬勝給老陸夾了一隻蝦。
“哎,你自己吃。”老陸給吳敬勝夾了回去,“另外,死者的胃容物看起來很豐盛。”
“這麽說,死者應該和死者吃過飯?”狄克森停了下來看著老陸。
“是的。”老陸也停了下來,然後給狄克森倒了杯可樂,“而且杜德偉死前喝過酒,我想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太過於劇烈掙紮的原因。”
“這樣看來,死者和凶手的關係應該很親密吧。”我擦了擦衣袖上不小心濺到的汙漬。
“不一定親密。”狄克森嚼著熱騰騰的食物,“但是肯定關係不算差,杜德偉嗜好喝酒,跟別人吃飯的時候,如果對方故意勸酒,是不可能抵擋得住的,也就是說凶手肯定跟死者是那種關係好到可以吃飯的,但是還不至於關係太過於親密。”
“另外,死者在被勒死之前,應該受到過有一些虐待的情況,不過挺輕微的。”老陸滿意地打了個嗝。
“哦?什麽樣的虐待?”狄克森好奇地問道。
“我們在死者的鼻腔裏麵發現了一些粉末,然後在那個行李箱裏麵發現了一個裝垃圾大黑色袋子,裏麵也有一些粉末和鼻腔的分泌物。”老陸說道。
“你們懷疑凶手曾經將裝滿粉末的袋子,套在死者的腦袋上?這算是一種虐待嗎?”我不解地問道。
“怎麽說呢,如果不是直接殺死人,而是通過一些手段,讓受害者達到一種極度痛苦的情況,基本上都可以認為死者是受到了輕微的虐待。”狄克森解釋道,“隻不過這的確挺輕微的,輕微到我都不理解這種行為,到底是為了表達什麽。”
“我們詢問過醫院裏麵杜德偉的同事,他們說死者有鼻炎,所以在袋裏加入粉末,然後套到死者頭上,算得上是一種虐待了。”老陸挽起了袖子,然後拿起一個大螃蟹,“而且法醫還認為凶手實行這種行為的時間挺長的,有可能死者死前半個小時都被這樣折磨著。”
“鄰居沒有聽到什麽嗎?”我問道。
“完全沒有,杜德偉的家裏做了隔音的改造,所以鄰居不太可能聽到什麽,而且我們從死者的嘴巴裏麵發現了一些纖維,想必凶手應該堵住過他的嘴巴。”吳敬勝咬著螃蟹腿說道。
“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狄克森嘀咕道。
突然,老陸的手機響了起來。
“哎呀,又出什麽事了?”老陸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機,然後再看看自己油膩的手,“老餘啊,你手是幹淨的吧?幫我接聽一下唄。”
我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然後放在老陸的耳朵邊。
“什麽事?”老陸問道,“嗯,接著說,什麽!好,我馬上回去”
“出什麽事了?”我看著一臉震驚的老陸問道。
“我們的晚餐到此為止。”老陸陰沉著臉說道,“第二名死者出現了。”
“什麽!”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