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淘汰
次日，楚河來到慧芳拍賣行，眼前的建築，讓他對這家拍賣行印象又差了幾分，完全就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隻有三層，和周邊的現代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門衛，還是一個老頭，安保工作很一般呀！
停車場稀稀疏疏停著幾輛車子，到處都是一派落敗的景象，怎麽看都像是快要關門的節奏。
“鑒定師？來麵試的？”門衛大爺質疑的眼神打量著楚河。
他在這裏工作也有十多年，鑒定師是什麽物種，他當然是知道的。以前的鑒定師，最年輕的也是中年人，老頭居多。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頂多就是二十五的樣子吧？這樣的人來麵試鑒定師？
雖然他們拍賣行在杭城也隻能算是二流的存在，放到國內，更是找不到的路人甲角色，但不代表什麽阿貓阿狗也能來當鑒定師的吧？
“大爺，您可以打個電話問問，我是市文物局的楚河。”楚河很淡然地說道。
見他這麽篤定，加上“市文物局”這個名頭，確實唬住了門衛大爺。他立即一個電話詢問，得到回應，是有一個市文物局的鑒定師來要。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老頭子沒想到，還有這麽年輕的鑒定師。裏麵請，進了大門，左邊的樓梯上去，二樓的待客廳。”大爺立即給楚河開門讓道。
“沒關係！這保衛工作做得挺好的。”楚河口不對心地讚了一句，完全忘了剛才的吐槽。
進去之後，楚河才發現，這拍賣行的樓層雖然不高，但占地麵積挺大。就這麽一塊地，都難賣不少錢，恐怕這算是拍賣行最有價值的資產了吧？
前台小妹詢問了兩句，親自帶楚河上去。
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有一個中年人在等待：“你就是楚河？老顧和我說了，跟我來吧！”
和楚河簡單握了一下手，那人就在前麵帶路。前台的小姐姐偷偷提醒楚河，那是他們拍賣行的潘經理。
“潘經理好！”楚河隨口問候了一聲。
潘經理回過頭，笑道：“老顧對你很推崇，我和老顧關係很鐵，你私下叫我潘哥就好。這次有點意外，你要努力。”
“意外？”楚河有點不解。
潘經理解釋，今天來了一個能力還算不錯的鑒定師，是自薦上門的。現在，葉總正在考驗，所以楚河想要拿下這份工作，就得盡力。
“也不要太擔心，你有市文物局的身份，能給你加分。加油，不要辜負老顧的期望。為了推薦你進來，他花了大力氣，找了一位老前輩幫你說好話。”潘經理鼓勵道。
其實，楚河對這份工作沒什麽期盼。可這人又提到了顧大哥，總感覺不能敷衍了。
可當潘經理再次回到待客廳，就看到葉總已經和那個來麵試的鑒定師握手，還說道：“那麽，以後我們拍賣行的鑒定工作，就勞煩方先生了。”
潘經理站在門口，又氣又惱，還很尷尬。
他轉頭看了看楚河，很不好意思地指著裏麵的女子，說道：“她就是我們葉總。”
葉欣往門口看來，掛著職業笑容：“潘經理，既然你們介紹的人來了，也麵試一下吧！能力不錯的話，可以做方先生的助手。”
這是家族分給她的產業，葉欣很明白，家族是讓她知難而退。拍賣這個行業，他們家族是打算放棄的。
正好，讓葉欣這種有野心的女孩子家來，名正言順地打擊她，好讓她以後乖乖在集團裏麵當個經理什麽的就好。
對這種安排，葉欣當然很不服氣，誓要搞好這個拍賣行，做出成績讓家族的那些人看。
於是，剛來她就大刀闊斧對拍賣行的管理層下手，幾乎是清洗了一遍。別人都看到鑒定師帶著一批人跳槽，卻不知道那是她逼走的。
而對於楚河這種，通過關係介紹進來的，她肯定沒有好感的。
所以，剛才盡快步伐，在楚河到來之前，就確定了鑒定師的位置。至於這個後來者，願意的話，充當一個副手的角色，無傷大雅，也對某些人算是有一個交代。
有點禿頭的方先生哈哈一笑：“可以的，多個副手的話，我的工作能輕鬆很多。多謝葉總的體諒！”
潘經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很抱歉地看著楚河，讓他自己決定，心裏多少有點對葉總的埋怨。
楚河卻心裏暗喜，表麵上則是裝著有點遺憾，牽強擠出點笑容：“既然貴拍賣行已經找到了鑒定師，那我就不湊熱鬧了，還是感謝潘哥給我這個機會，有空喝兩杯。”
說著，還瞥了眼那位葉總，上身一件黑西裝，胸前要把白襯衫撐爆一樣，下麵一條包臀裙，很性感，雖然對方是美女，但楚河不是舔狗。
裏麵，除了葉總，方先生，還有一個老人。
剛才過來的路上，潘經理就和楚河提醒過，那是葉總請來幫忙考驗和物色鑒定師的高手——周老。
周老在他們市的古玩圈，知名度很高，算是德高望重了。
見楚河知難而退，葉欣多了些好感，心裏反而多了點愧色。她這種手段，明眼人都能看出。
潘經理苦笑：“還是我請客吧！這回，我得被老顧罵死。兄弟，真的太抱歉了。我送你出去。”
說著，轉身就帶楚河往外走，對後麵葉總的話權當沒聽見，撒小脾氣一樣地報複。
周老頓時笑道：“哈哈！這回潘經理心裏不好受。丫頭，你還是注意點吧！剛來，總不能把整個拍賣行的老員工都得罪光。”
葉欣無奈道：“我也不想，但見不慣亂塞人進來，以後再慢慢安撫他。”
對潘經理，葉欣是挺欣賞的，工作態度很端正，對她管理這個拍賣行很有幫助。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說有人帶著寶物前來，不是寄拍，而是直接賣斷。
“去看看吧！”周老開口道。
葉欣帶著他們兩人往一樓走，很快就跟上了楚河和潘經理。
猶豫了一下，葉欣還是略帶抱歉的口吻，跟楚河說道：“楚先生，讓你白跑一趟，真的很不好意思。”
潘經理感覺特別的別扭，轉過頭去，顯然還沒氣消。
楚河卻沒覺得自己受了傷害，樂觀地笑道：“不礙事！”
說著，大家就到了一樓。一樓的大廳，幾張沙發正坐著三四個人，其中三個是拍賣行的員工，一個身穿西裝，卻滿臉落魄的中年人。桌子上，擺著一個狹長的盒子，以及幾杯茶。
葉欣他們連忙迎上去：“先生，貴姓？”
……
潘經理有點意外，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拿著寶物上門？
“要不要看一下？”潘經理問楚河。
楚河無所謂地說道：“隨意！”
於是，兩人也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