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相思苦
相比曹璐人比花嬌，阿九就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了。他來這裡吃飯，就真的是在吃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曹璐把壓箱底的眼神兒都用上了，但還是一點也打動不了阿九這根木頭……他根本不看過來，誰有什麼辦法？
關於阿九的事情，曹璐並不是沒聽說過。但是她一點也不介意，在她的思維里，一個優秀的男人，優秀到極致的男人，受到很多女性喜歡是自然的事情——總比那些做idol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受到小女孩們喜歡要自然吧？男人誒，總要有一點男人的樣子吧？
眼前這一位，無論是在任何角度都沒法挑毛病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要，不喜歡？他就像是唐僧，誰不想吃一塊肉呢？
但唐僧肉豈是那麼好吃的？曹璐和阿九在一起待這一會兒，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來，阿九對她沒有興趣，眼神一直都是清澈，連一秒鐘的愛慕都不曾有過。面對這樣的情況，再想著勾引的話，那也太輕賤自己了。
好的對象誰都喜歡，但是曹璐還沒有達到想要賤賣自己的程度。發覺沒有可能之後，她也就收斂了起來，剩下的時間裡，倆人很平淡地度過。
吃完了飯，阿九也就告辭離開了，曹璐送到他們相遇的咖啡廳門口，看著阿九上了一輛或許她工作五年也買不了的跑車，心裡隱隱有了一點實感。果然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像這樣層級的男人，就算是想找對象，至少也得是IU前輩，少女時代前輩那樣的頂級，像Feistar這樣的出身，恐怕是真的配不上他了。
不過如果能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事情啊。
曹璐笑了笑，轉身回了宿舍。
……
今天少女時代的行程是拍攝《party》MV的後半部分，也就是『室內』的部分。這個部分是在首爾拍的，地點正好是阿九的『後宮』酒吧，因為整個首爾也沒有比這裡更好的club了。為了少女時代的拍攝，後宮酒吧整體歇業了一天，這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至少超過了這支MV的預算。從利益考慮，這是只有傻子會做的事兒，但對阿九來說，他完全不在乎，只要是老婆開口了，那就一定是OK，更別提是『三個老婆』一起的事情了。
但是就算是歇業拍攝，秀英和Sunny，甚至是泰妍，都還是很不舒服。她們都是第一次來這裡，這裡實在是太好了，太豪華了，太適合男人……搞事情了。就算是吧台端酒的兔女郎，也都有著不次於S·M練習生的美貌，再想到這酒吧的名字，三人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尤其是……接待她們的人，正是雪莉。作為這裡的負責人，雪莉當然要出面接待。其實雖然關於雪莉的風言風語很多，但是作為少女時代，她們對雪莉其實是沒有異樣眼光的。作為練習生，她們有的還是雪莉的『後輩』，作為歐尼，她們也是看著雪莉長大的，早就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人了。但是現在雪莉和阿九的關係，讓她們覺得尷尬……算是什麼關係啊？老闆和員工？主人和寵物？情人？男女朋友？
雖然三個人都清楚，但是心裡不彆扭是不可能了。雪莉倒是還好，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根本也沒想爭風吃醋的事情，見了面該敘舊敘舊，該叫歐尼就叫歐尼，然後作為這裡的負責人，各種配合也沒有缺少的地方，顯得落落大方，一派職場女性的風範。這樣就顯得很優秀，相比之下，反倒讓三人——尤其是秀英心裡覺得，自己作為歐尼，甚至是作為『大老婆』，很小家子氣的感覺。
拍攝間歇，雪莉還安排了零食飲料果盤各種各樣的東西，只要是提出需求，就連工作人員的想法也能得到滿足。而且她還知道少女時代每個人的口味，端上來的果盤都是合口味的，這讓Yuri孝淵這樣的『無相關』人士好感大增，話里話外對雪莉是讚不絕口，這樣秀英更加不爽，但又沒什麼理由指責，總不能人家對你好還是壞事吧……
秀英看著再一次送來乾果的雪莉搖曳著身子離開，嫉妒都掛在臉上了，Sunny在旁邊看到她的表情，偷偷用手肘頂了頂她的胳膊，小聲道：「控制一下，表現得太明顯了。」
「明顯怎麼了！」秀英正嫉妒得怒火中燒呢，聽到Sunny這話，立刻原地爆炸，道：「我還怕了她不成！有什麼好顯擺啊，不就是給了身子……真當自己是王妃了嗎？」
「我的天……」Sunny尷尬得直翻白眼，道：「在說什麼鬼話啊，什麼給了……好歹你也是歐尼，這麼說話好嗎？再說了，有什麼好嫉妒啊，你不是也知道嗎？真的要把自己和雪莉比較嗎？你如果覺得有可比性的話，那才是真的輸了呢、」
「我知道！」秀英皺著小臉，兩隻手蜷縮著：「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這麼大的夜店都歸她管了……憑什麼啊，她有那麼重要嗎？！！怎麼想的！」
「哎呀，你覺得咱們家那個……他是用這種事情分辨的嗎？如果是，我反倒覺得，他什麼也不讓管的，才是真正心疼的呢、」Sunny沖泰妍努努嘴，道：「那位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要，你說他疼不疼？」
「我知道我知道……」秀英嘆氣，頭靠在Sunny肩膀上，嘟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吃醋……我要不要去韓醫院看看，弄點消火的葯喝一下吧、」
「唉……你這個心態啊、」Sunny摸摸秀英的頭，道：「承認吧，你就是佔有慾作祟，不要這樣，越這樣想，心裡就越不舒服，你有信心嗎？沒有信心的話，千萬不要試圖去做啊。」
「我知道……」秀英剛應了一聲，忽然反應了過來，皺眉看著Sunny，道：「我幹嘛要說我知道啊，像學生一樣，我自己不知道怎麼做嗎？需要你教我？」
「真是、」Sunny無語地搖頭，把秀英推開：「好心開導你，還這樣說我，下次不理你了。」
「不需要！」秀英做了個鬼臉，傲嬌地說道。Sunny正想反擊，那邊MV的副導演開始喊人繼續了，倆人只好停戰回去補拍單人的鏡頭。
……
離開曹璐的家，阿九開著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到處逛。他知道少女時代今天拍攝MV的事情，如果結束的話，雪莉會給他發簡訊，到現在都沒有消息，肯定是還沒結束。他今天其實是想和Sunny在一起，但是那邊正在工作，他又不好打擾。想回IU那兒吧，IU又說了今天讓他找別人，搞得有點尷尬，像是無家可歸了似的。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無處可去了，他可以去雪芙那兒，或者給雪莉打個電話，她應該非常樂意，劉仁娜那裡也行，但是劉仁娜出國了，要幾天才能回來。阿九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個沒有家的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有什麼指引著，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開車到了Jessica家樓下。
阿九把車停好，仰頭看對面Jessica家，燈亮著，代表裡面有人。他在這邊的房子已經賣掉了，沒法回去住，他想上樓去，但又怕見到不想見到的場面……如果權寧一在怎麼辦，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他。
忽然窗帘上映出了一個人的影子，阿九立刻坐直了一點兒，從輪廓他看不出是Jessica還是Krystal，心裡就更加著急了，他很想上樓去，哪怕只是聊聊天。
掙扎糾結了幾分鐘，阿九還是推開車門下車了。他幽靈般穿過街道，翻過柵欄，來到了樓體的另一側，像是壁虎一樣，在牆壁上遊走上，三下兩下就爬到了Jessica家的陽台外側，施展出縮骨功，爬到了防護欄裡面。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但是師父傳授的武功被用在這種事情上，作為弟子，還是有些慚愧。
輕輕推開陽台的門，阿九摸進了客廳。剛剛出現在客廳的人影沒了，只剩下放在茶几上的一本雜誌，通過這個小習慣，阿九判斷出剛才的人應該是Jessica。他側耳細聽，浴室有水聲，看來Jessica去洗澡了。
雜誌旁邊還擺著一個筆記本，筆記本在休眠狀態，阿九伸手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顯示出來的是一份表格，看起來是進貨原料的統計。他又看了看四周，都沒有什麼變化，躡手躡腳地走向Krystal的房間，想看看她在不在家。
路過浴室門口，忽然浴室門也出來個人影，阿九嚇得趕緊跳了起來，雙手撐著牆壁，整個人貼在了天花板上。動作稍微大了一點，出了點聲音。
「秀晶啊，是你嗎？幫我拿一下衣服，我放在床上了，開門就能看到。」
「秀晶啊？」
Jessica叫了兩聲，沒有聽到回答，阿九在天花板上也有點尷尬，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反應，他做特工的時候也沒遇到過啊。尋思了一下，他還是從天花板跳下來，拉開Jessica卧室的門，把她要的衣服拿了過來，伸手拉開浴室一條縫，塞了進去。
他本意是塞進去了，Jessica伸手接過去就得了。但Jessica正在沖洗，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她接，他也不能這麼把手縮回來，更不能說話，只好這麼僵著。
好不容易等Jessica沖洗完了，看到門口伸進來的衣服，無奈道：「你就送進來不行嗎……」Jessica嘟噥著，走到門口，她沒有接衣服，而是一下把門推開了：「我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回我一句啊，你……」
平時這個家裡就姐妹倆，拉上窗帘，在家裡也沒什麼男女之防，Jessica怎麼也想不到阿九會摸進來，忽然看到他，心臟瞬間跳快了三倍，砰砰地跳到嗓子眼了，阿九看到一絲不掛的Jessica，也禁不住血氣上涌，左鼻孔情不自禁流下了一條血線。
空氣凝固了，倆人互相看著，誰也沒眨眼。
最終還是因為Jessica有點著涼，打了個噴嚏，才打破了這個氣氛。阿九趕緊把手裡的衣服遞給Jessica，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她，但是剛剛看到的卻印在了眼前，恍恍惚惚，抬手抹了一下鼻子，看到滿手的血，也是尷尬，更加局促地不知道怎麼好了。
Jessica實在是太羞了，雖然不知道多少次給他看到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分手』了的情況下，又一次被他看到，感覺真的是不一樣的，雖然已經把衣服胡亂穿上了，但還是心裡怪怪的，像是沒穿衣服一樣，白皙的皮膚都泛紅了，全身都泛紅了。
「你……你怎麼會、會來……啊、」
「我跳進來的！」
「那你為什麼……」
「我想看看你！」
阿九像是回答快問快答似的，一連兩次，都是搶在Jessica的音節落下就回答，Jessica不禁勾起嘴角，看著他背對著自己樣子，又心疼心裡又難受，明知道最好不要這樣做，但她還是不受控地伸出了手，拉了拉阿九的袖子：「你怎麼不看我啊、」
阿九順著Jessica的力道轉過身，看著這個剛剛洗了澡，髮絲還沒擦乾的人兒，看著這個總是讓他在夜裡睡不著會思念的人兒，看著這個想著想著眼角就會濕潤的人兒，這個曾經差一點就成為他的孩子的媽媽，讓他無限歉疚，欠了很多的女子，霎時間很多的回憶都一起涌了上來，阿九顫抖著伸出手，猛地一把將Jessica攬入了懷裡，在她驚訝的目光注視下，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