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辣妹子辣
James·chen離開了，阿九卻沒有走。這間咖啡廳意外的不錯，除了咖啡可以續杯之外，還有雜誌報紙漫畫書可以看，左右也沒什麼事情，阿九準備在這兒度過一個悠閑的下午。在閱讀區有鑲嵌在桌子裡面的平板電腦，可以用來瀏覽網頁，韓國的WIFI有線無線都非常便宜，所以咖啡店也是無限流量使用。
回憶中，上次這樣在類似於圖書館的地方待著，還是和Krystal一起在成均館念書的時候。成均館大學的圖書館，是學校中有名的約會場所，設計十分巧妙，書架與書架之間的隔斷，幾乎可以讓每一對情侶處在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里，十分的方便。所以在成均館有一個說法是，正經學習的人都不會去圖書館，相反去圖書館的人，目的都十分不單純。
阿九隨手從書架上撿了一本書下來，找了個地方坐下，輕輕摩挲著書皮，卻沒有打開來的想法……雖然已經分開了，但是看到相似的場景還是會想念，無法剋制。
阿九嘆了口氣，把書放到了旁邊。他點亮了觸摸屏的屏幕，看著實時的熱點隨便點進去看，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訊息。忽然他感覺面前走過來一個人，抬頭看了眼，微微蹙眉，這個人他認得，是中國同胞，好像是在某個組合裡面……但是具體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你……」
「我是曹璐！你不記得我了嗎？」
「啊……曹璐，想起來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漫畫，這裡距離我們的宿舍只有五分鐘、」曹璐在阿九面前坐下，有些拘束，但是更多的是熱情：「你呢，怎麼會在這兒？」
「剛才見了一個朋友，正好也打算走了、」阿九想起之前幫過她的事情，問道：「現在的狀況比以前好多了吧，經紀人有沒有再欺負你們了？」
「已經換了新的經紀人，所以一直想感謝你。」曹璐有些期待地看著阿九，問道：「今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請我吃飯啊……」阿九有些猶豫，首先他幫助曹璐，也並非是為了讓她請客，再者如果是去餐館吃，那還有什麼意思。曹璐察言觀色，似乎看出了阿九的所想，趕緊道：「我買菜來做，我的手藝很好的，你想吃什麼我基本都會做。」
「這樣啊……」阿九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們在哪吃？」
「先去買菜，然後回我們的宿舍！」曹璐見阿九答應了，非常開心，伸手想要拉他的手，但是阿九不留痕迹地躲開了，伸手示意了一下前面，道：「好，走吧。」
曹璐稍微有些尷尬，但很快也遮掩過去了，走在阿九前面領著路。
……
曹璐在這邊的小區生活了好幾年，但不是在同一個地方。最開始的時候，她和另外幾個中國練習生住在一個地下室，然後那幾個中國練習生回國了，她又和幾個韓國練習生一起租了半地下的房子，被來探望的媽媽發現，心疼女兒又給租了一層的房子，再後來就是成為預備出道，改成了現在的地方，地上三層，算是她們住的最好的地方了。五個人住差不多七十平米，不算特別的擁擠，但對行李比較多的女孩子來說，也絕對不是很充足。
這些訊息，都是阿九沒有問的情況下，曹璐自己說的。阿九一直沒有多說什麼，他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處在震蕩的區間，就像是病一樣，他經常會想起Krystal，然後整個人就處在一種不斷的自我矛盾與否定以及肯定中間，顯得有些恍惚。曹璐也是看出他的興緻不高，所以想要多說點話，來逗他開心，但她畢竟不是Krystal，儘管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
看得出曹璐是經常買菜的，已經與店家都很熟悉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組合不夠紅的關係，她在這裡買菜，一點也沒有做掩護，但其實也沒人能認出她來。看到阿九，都以為是她男朋友，友善地打趣。阿九沒說什麼，但曹璐很緊張，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但都被當成了雙重否定，惹得各位大媽大爺哈哈大笑。
選菜結束，曹璐付賬。阿九沒有跟她搶著付錢，因為這是她說要因為上次幫忙的事情而請客，如果搶著付錢了，對不起她這份心思。曹璐也很開心阿九沒有那樣干涉，笑容更自然了，看得出心情很好。
阿九點的菜單是餃子和火鍋，兩種好像沒有一起吃的東西。但對曹璐來說，這兩種完全都不是問題。恰好這兩種食物都是她喜歡的，也經常會做來吃，而且這兩種食物做起來也沒什麼難度，曹璐對於做吃的，那是相當有耐心，在出道受阻的那兩年，甚至打算在學校旁邊開一家飯店……要不是付不起租金，真的已經做了。
讓阿九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宿舍里空的，沒人。曹璐解釋是其他人，有的是家在首爾，有的是有親戚在首爾，在組合有了收入之後，個人支配的權力也大了，公司也不再強制規定必須住在宿舍。但是如果回歸的時候，是一定要在宿舍里的，這點和少女時代是一樣的。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曹璐一個人住在這兒。偶爾會有成員們來，但都不是常住，所以她目前的計劃是，要不要養一個寵物……
「Oppa……啊，說韓語習慣了，那個……你的年齡是……」
「叫Oppa沒問題、」阿九剛剛偷偷搜索了曹璐的年紀，倆人是同年，但是阿九一直都沒問過自己的生日，所以就默認了自己比曹璐大。曹璐也覺得很正常，笑著點點頭，又叫了聲Oppa，然後嘟噥也嘟噥Oppa……雖然差不多是過了可愛的年紀，但看起來依然還是很可愛。
曹璐做菜的架勢，絕對不是花拳繡腿，而是真的會做。這點就算外行，也能看出來。就像武功一樣，達到一定的境界，自然會『行雲流水』，而不會做飯的人就會手忙腳亂。阿九坐在沙發上看著廚房忙活的曹璐，忽然覺得有點羨慕，他倒不是羨慕曹璐的廚藝，而是羨慕如果自己的老婆中，能有這樣一位擅長做飯的，那可真是十分的不錯。
「我幫你和面吧……」乾等著吃也有點不好意思，阿九走過來想幫忙，但是被曹璐推出去：「我媽媽從小就教育我，廚房不是男人應該進來的地方，你就在那兒等著吃好了……如果無聊的話，電視機下面有好多電影的碟片，你隨便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阿九走到電視旁邊，還真看到了好多碟片。這年頭還用碟片看的電影很少了，阿九拿起來看了看，確實也不是現代的，而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有港片也有西方的，範圍看起來很廣。在看碟片下面貼著的標籤，阿九明白了，原來這是在學校借出來的碟片，聯想到曹璐是中央大學戲劇專科的學生，這也就不奇怪了。
阿九隨便選了一張碟片放進去，出來的畫面讓他有點尷尬，原來這個外面是常春藤的封面的碟片，裡面竟然是一部有點『色』的電影，雖然鏡頭處理的還算是有美感，但是聲音就……阿九趕緊把碟退出來，找了一個周星馳的喜劇塞了進去。
曹璐其實聽到了聲音，但實在太尷尬了，她也就選擇性的失聰了。她尷尬的地方不在於阿九選擇了這種碟片來放，而是尷尬她無法跟阿九解釋，為什麼她這裡會有這樣的碟……高齡剩女也有生理需求，可以這樣說嗎？
曹璐在做飯的方面，是一個『快手』。在詢問了阿九的喜好之後，她包了蒸餃，這樣的速度也是最快的。阿九也終於是見識了一手擀皮一手包餃子的絕技，這點他也做不到，因為在烏龍院的時候，吃麵食都是沒餡兒的。
火鍋就更簡單了，洗菜用不了多久時間，最重要的湯底，曹璐竟然有『存貨』，還是紅油的，辣椒是她媽媽上次來探望她，帶來的辣椒，非常的正宗。
從進來到曹璐準備完，不到一個小時，兩樣阿九要求的菜就已經上桌了。阿九做到餐桌旁邊，看著這個桌上的菜，確實是非常誘人。但就是這個碗碟餐具有點寒酸，看起來就不是一套的。曹璐有點不好意思，道：「這些碗碟都是買次搬家換地方，都捨不得扔……所以一直都攢下來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習慣了，收藏餐具的習慣……」
「挺好的、」
曹璐做的蒸餃，因為沒有籠屜，是用電飯鍋做的，但口味卻和籠屜一樣。阿九夾了一個到碗里，咬一口，確實味道很不錯。曹璐沒有動筷子，只是盯著阿九看，似乎在等他的評價。阿九把一個餃子吃完，才點點頭，道：「味道很不錯，如果開一家餃子店，確實可以賺錢。」
「是吧、我就知道！」曹璐得到了肯定，非常開心，又說起了她的餃子店的事情：「我的餃子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皮薄餡兒大餃子店，這個名字裡面，有我的名字的諧音在裡面，絕了不是嗎？等我賺夠了錢，不做歌手的時候，一定要開這個店，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在大學門口，肯定能把食堂的客人搶光。」
阿九又撈了點金針菇，一邊吃一邊說道：「開店要用多少錢，不如我借給你吧，不算股份，賺了錢慢慢還我。」
「還是不要了。」曹璐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夢想啊，其實也不一定非得要那麼快實現，慢慢的不也很好嗎？我媽媽從小就跟我說，我是個女孩子，不用賺多少錢，自己夠花就可以了。我也沒什麼大志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對得起自己付出的辛苦就行了。要是你幫我把這個夢想實現了，那我還要再想一個夢想，很費腦細胞的。而且我也計劃過了，就這樣慢慢的來，差不多等我退休的時候，賺的錢也充分的夠了。」
「心態還挺好的、」阿九笑了笑，道：「那如果這樣的話，到時候你還能聯繫到我，別忘了提醒我一下，到時候我要入股，不用給我分紅，我來吃的時候免費就行了。」
「好啊、」曹璐笑著答應，又給阿九加了一個餃子……忽然她想起來了什麼，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抱著一個小酒罈子出來了。還有絨布蓋著，阿九好奇地看過去，曹璐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啊，是我爸爸在老家的房子旁邊埋的……那個……你也聽過吧，女兒紅……」
曹璐尷尬地說道；「我爸以為我二十歲就能嫁出去了，但是怎麼可能啊，念完書就多大了，他一直盼著我早點結婚，但是現在估計也絕望了。上次媽媽來的時候，聽說爸爸已經把酒挖出來了，這個就是他拿過來警告我的……我偶爾會喝一杯，度數很高的，喝完就暈了，治療失眠很好用。你的酒量很好吧，喝一杯吧，我就不喝了。這兒也沒別的酒了，剛才沒想起來，忘記買了。」
「行，那給我倒一杯吧、」
阿九不是好酒之人，但他想的是，曹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酒拿出來了，如果不喝好像更加失禮。但他哪知道曹璐的心思，在湘江兒女的傳統里，女孩只會把女兒紅給有好感的對象。雖然現在不興說這個了，但是這份女孩的心思，卻是幾千年來一樣的。
阿九不知道這個傳統，曹璐倒來了一杯，他就端著喝了，味道確實醇厚。他對酒沒什麼了解，喝不出好壞，但這個酒入口清涼，口感確實的不錯。
「你們的組合，今年有回歸的計劃么？」
「應該有吧……不太知道，好像是有單曲回歸的計劃、」曹璐說是不喝，但不知怎麼想的，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小小抿了一口。她似乎真的非常不勝酒力，僅僅是抿了一下，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