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終選擇

  「哥，你喜歡我什麼？」 

  溫暖的水裡，IU一隻手抱著阿九的胳膊，另一隻手輕輕撩著水，忽然回頭看他問道。阿九剛要張嘴，IU又把手指壓在他的嘴唇上，道：「不準說哪裡都喜歡，什麼都喜歡這樣的話、」IU抿著嘴，狡黠一笑，道：「我知道的，說點別的。」 

  「唔……」阿九『唔』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給出一個答案來，IU臉上的笑意漸漸有點僵住，哼了聲丟開阿九的胳膊撅起了嘴巴。 

  「就知道你會生氣、」阿九忍不住笑，摟著IU的脖子把她拉回懷裡，輕輕扣著她的腰肢，道：「我喜歡你……其實不管你信不信，都是沒什麼理由，我就是覺得咱們應該在一起，不管是作為情侶還是作為家人，就是要生活在一起才行……你非得讓我給你一個理由，真的說不出來。」 

  「那我就沒有缺點？」 

  「當然也有啊，誰會沒缺點。」阿九笑著捏了捏IU的小臉兒，道：「但是我不覺得有沒法接受的缺點，所以就都是好的……我難道沒有缺點嗎？也有吧，只是你能接受，所以也無所謂了。」 

  「哥哥在我這兒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能跟我結婚。」IU一本正經地說道。阿九笑了，聳了聳肩，道：「好吧，如果非得說一個缺點，那我的也一樣。」 

  「哼、」IU終於『生氣』了，她聽明白阿九的意思，什麼叫也一樣，他想說缺點是非得逼著他結婚！這算缺點嗎？喜歡你，想嫁給你也不行？IU從浴缸爬起來，伸手想去夠浴巾，阿九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IU回頭瞪他，從浴缸出去，拿著浴巾裹著，對阿九說道：「哥也快點出來，我買了新的家居服，拿給你穿啊。」 

  阿九腆著臉道：「還穿什麼啊，直接就睡了……」 

  「不穿衣服睡覺會黏黏的，夏天這麼熱……」IU嘟噥著，沒理阿九徑直走出去，剛走了幾步，某處傳來微微的酥麻痛感，羞得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又回頭瞪阿九一眼。 

  阿九裝作沒看到，伸了個腰，慢慢浸入了水裡。過了差不多三分鐘，他才從水裡出來，抹掉臉上的水，也從浴缸里出來了。隨便擦了一下，活動了一下，穿了個浴袍，頭髮也沒擦。從浴室出來，IU已經等在客廳了，看到阿九過來，把他的衣服丟給他，阿九見她已經換完了，有些惋惜地嘟噥：「下次換衣服的時候等等我啊、」 

  「幹嘛，色狼哥哥、」IU嗔了一句，把阿九脫下來的浴袍拿著進了浴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出來，拉著阿九一起回了卧室。 

  床上要做的事情，剛剛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好好睡覺了。但是年輕人，身體接觸摩擦摩擦，總是會產生火氣，IU讓阿九穿上衣服，也是避免再來一次，她是真的受不住。雖然IU也很抱歉在這方面，但是並不是沒有努力過啊，實在是不行，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個衣服還真是穿著挺舒服的、」阿九倒在床上，立刻抱住了IU，故意地說道。IU被他抱得緊緊的，動也動不了，瞪他也被當做沒看見，只好出最後的絕招，恨恨地掐他一下，嗔道：「好好睡覺啦。」 

  「哦……」阿九把胳膊鬆開一點，但還是摟著IU，面對面地看著她，IU被他這麼看著，怎麼能睡得著，也半眯著眼睛看他，倆人互相看了好一會兒，IU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什麼啊？」 

  「有時候我會偷著樂、」阿九莫名其妙地說道，IU聽得有點懵，疑惑哼道：「什麼啊？」 

  「能夠擁有你、」阿九忽然很認真，IU更迦納悶，不知道阿九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但還是很高興，笑眼眯起來，道：「真的？」 

  阿九輕輕托起IU的小臉兒，道：「上次你和我說結婚的事情，我有認真考慮，一直在想。我想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還想知道答案嗎？」 

  「當然。」IU聽阿九忽然說起了這個話題，立刻也不困了，坐了起來，盯著阿九的眼睛，道：「說呀，這次不能糊弄過去了，一定要說出理由。」 

  阿九點點頭，頓了一下，道：「我想過了，如果……我和秀晶沒有複合的可能，我就和你結婚。」 

  IU驚呆了，心臟遽然跳得很快，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聽到的事實……她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咧嘴，才終於確定這是真的，阿九竟然答應了。雖然前提是他和秀晶無法複合，但IU本來就沒有想過把自己放在Krystal之前，這也符合她的心裡預期，更重要的是，這是阿九第一次明確地表示，她在阿九的心裡，是超過其他人的。 

  IU被驚到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阿九看她獃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我……」IU咽了口口水，指著自己，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為、為什麼啊？」 

  「我想過很多方面……」IU是跪坐著，阿九擔心她這樣等會腿麻，把她的腳扳過來，讓她的腿伸直，輕輕在她小腿摩挲：「首先，你是我母親……從小就相中的兒媳，這也是一個緣分。還有，不知道是不是母親說過什麼，我父親也是最喜歡你，其他人都沒送過什麼，就只送給你隕鑽……我見過這塊東西，他說過是要給兒媳婦傳下去的，所以他也是認定你了，只是沒明說。」 

  「只是長輩的關係啊……」IU聽到阿九這樣解釋，有些泄氣，她不在意長輩的想法，也不在意什麼傳家寶鑽石，她真正在意的是阿九自己的想法，他的心裡到底喜歡誰更多一點。 

  「這只是從長輩的角度考慮，當然不完全是這個理由。」阿九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考慮了和所有人交往的過程……我發現，除秀晶之外，只有你是沒有任何條件，不加任何考量，一直一直像傻瓜一樣喜歡著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我，也沒有做過任何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所有的，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相反我這個做哥哥的，做男朋友的，卻一直沒能做好什麼……這是第二個理由。」 

  「哦……」IU『哦』的聲音有點長……她在想阿九說的這些，她是不是真的都做到了，大部分確實是做到了的，但是沒有做過任何讓他不高興的事情這點……要打上一個問號了，在疫病中心的那次，說了那些話，直接導致了Krystal的離開，這件事如果阿九知道的話，恐怕這個評價就保持不住了。 

  IU緊緊閉上了嘴巴，鼻音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阿九嘴角微微翹起來，道：「還有就是，最後一個理由了……你是唯一一個，又是我的愛人，又是我的親人的人啊，我本來就沒有幾個親人，從親人的角度考慮是你，從愛人的角度考慮你也不輸給誰，所以如果只能選擇一個結婚，肯定就是你了。」 

  「真的呀……」IU徹底開心了，她往前蹭了蹭，撲通一下趴在了阿九身上，騎著他的肚子：「該不會你在我這兒這麼說，等回到那邊……又說一樣的話吧？」 

  「當然不會、」阿九坦然道：「別人不會跟你爭的，也許泰妍會介意，但是我會跟她解釋，她也能夠理解。現在開心了嗎？」 

  「嗯……」IU嘟了嘟嘴，半撒嬌地問道：「那……哥，你說的那個前提，怎麼算啊？」 

  「怎麼算……」阿九想了想，道：「就算結婚的話，也得你三十歲之後，所以就這樣吧，你三十歲的生日之前，或者……她交往了新的男朋友，這樣可以嗎？」 

  「嗯……」IU點頭應了下來，她知道，她已經把阿九逼到了牆角，這個問題，他不回答都可以的，但是他不但回答了，而且還給了一個可以期待的期限，雖然距離現在還有點遠，但也不是推搪，確實以現在的情況，如果想要結婚的話，除非放棄一切，否則是要三十歲之後才行……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或者在這之前的某天就第二個條件就發生了，自己的位置就算是定下來了。這番情誼，如果不是真心的，是絕對說不出，而且也沒有必要非得說的。 

  IU一直以來放不下的那點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她知道阿九此時肯定又想Krystal了，不想讓他陷到回憶裡面，把被子拉過來鑽進他懷裡摟著他：「哥，睡覺吧，你抱著我睡。」 

  「嗯、」 

  阿九答應一聲，輕輕摟著IU，也閉上了眼睛。 

  …… 

  「我還需要……一千萬美金、」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錢，而且還是這麼一大筆錢，James·chen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非常堅定，因為這已經是他計算出來的最低預算了。 

  「用處是什麼？」阿九沒有急著否定，而是問了一下。 

  「你給我的錢我已經花完了，用處你基本也知道，現在我要搞一個『微型』的超算機，用來做雲分析和數據中心，類似於以前亞洲總部的那一台，但是我有信心達到它三十倍的效能，也就是說，如果做完了，至少能在全世界進入前五百的程度，一千萬美金進前五百，這個買賣你合算。」 

  「可是我不覺得用得著啊……」阿九皺眉道：「頂多也就是入侵個系統……幾萬美金弄個電腦不就行了么？超算機……有那個必要嗎？」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糊弄……」James·chen嘟噥著，嘆了口氣，終於說了實話，道：「好吧，也不瞞你了，我弄超算機，數據中心都是真的，這除了你想到的用途之外，以後基本上你能用到的所有互聯網的項目，都可以用這裡做伺服器，隱秘快速安全……這個就不說了，說了你也聽不懂，還有就是……我大概需要五百萬美金，收購JYP的股份，原因你肯定也知道，這筆錢你給不給吧，如果不給的話，我就用自己的辦法弄錢了，反正我一定要收購JYP的股份，至少要做一個有話語權的股東！」 

  「就這個原因？」 

  「對！」 

  「給！」阿九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爽快地遞給James·chen：「這裡面有一千萬美金……但是、」阿九在James·chen要接過去的時候，又把卡收了回來，強調道：」但是有一點，喜歡姑娘是沒有錯的，但你也不能用你黑客的那一套去追女孩，想要追求人家，還是想想正經的辦法，人家要是真的不喜歡你，絕對不可以強迫，能做到嗎？「 

  「這不用你教我，我也不會允許自己傷到她。」Jams·chen把銀行卡接過去，看了眼賬戶，拿出手機登錄了網上銀行把錢划走了，卡片隨手丟了，起身道：「上次說的那個直播的技術，難點已經都解決了，前幾天我看了一下他們的計劃，差不多月底之前可以上線。」 

  「行，我知道了，你快去泡妞吧……」阿九忽然想起什麼，又叫住了James·chen，道：「對了，收購JYP股份的話，你可以考慮聯繫一下老朋友，JYP的背景你應該查到了吧，你可以考慮從日本那邊收購，這樣會比較容易點。」 

  「我知道、」James·chen應了聲，從咖啡廳走了出去。阿九透過落地窗看著James·chen穿過街道，看著他滿頭雞窩似的亂髮，心裡默默哀嘆……這哥們到現在還沒發現問題的關鍵，什麼收購股份啊，暗中幫助啊，這有什麼用？就像是網戀，網上老公老婆叫得再親，不是還得走進現實么？網上吳彥祖，網下李大嘴，這樣的反差哪個姑娘接受的了，要想真的突破，還是要修一修邊幅，把黑客那一套收一收，起碼理個髮……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