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簡單約會

  久違的和阿九一起逛街，IU非常開心。雖然不得不全副武裝，但興緻不減。 

  對於偽裝這件事，阿九其實要比IU更加擅長。畢竟對於明星來說，偽裝是怕麻煩，而對於特工來說，偽裝好不好可是要命的事兒。阿九給IU的打扮，並沒像是偷拍到的那種明星出行三件套，而是簡單的調整了一下髮型，然後系了一條紗巾，通過色差和陰影，起到不讓人注意的效果。這樣要比口罩棒球帽好多了，六月的夏天，誰戴個口罩顯然是更引人注意。 

  東大門的小吃，全亞洲都聞名。但在阿九眼裡，其實也就一般……遠沒有中國的小吃來得豐富，也就相當於中國一個省的程度吧。但對於人口也就相當於中國一個省的韓國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IU想找一個清靜的大排檔吃，最好裡面是有隔斷的，這樣可以方便點。但靠近路口的排擋，為了多擺放幾桌，都沒有隔斷這種東西，倆人不得不往裡走。在韓國的大排檔吃東西，是可以點不是這家店的食物的。只需要多付一萬韓元就可以，如果在這家店點餐超過了一定的數額，這個錢也可以免掉，相對來說也算是一種人性化了。倆人今天是打算大吃一頓的，所以從街道把頭就開始買，一直買啊買啊，到了找到有隔斷的排擋，雖然每一家都沒買多少，但手裡拎著的東西差不多就已經夠吃了。 

  倆人進來的這家排擋，其實就是飛車黨『罩著』的鋪位之一。一路以來的觀察，阿九發現整理之後的東大門，確實比以前要乾淨了很多，尤其走路過來的體驗，幾乎沒有擁堵的狀態了，要知道以前各家隨便安排桌位的時候，可是舉步維艱。這點是好的，但是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說似乎是好了一點小吃街應有的味道……但兩者不能兼得，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 

  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飛車黨『便衣』看場子的小弟，看到阿九的瞬間，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彎腰，但是看到IU在旁邊，又都醒目地默默走開……老大約會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攪的好，這可是阿魯哥三令五申重複過的。 

  當然也有人通知了阿魯，但阿魯沒過來，因為他在忙著別的事情，阿九交代給他的，類似於東值的另一項特殊任務，情報網路的建立。 

  飛車黨這次建立情報網路，分為三個部分，相對來說比較複雜。分別是對民眾，對韓國政府，以及國際三個方面。實際上阿魯負責的只是其中一個方面，對民眾。而剩下的兩個方面，則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對韓國政府的情報網路，甚至阿魯都不清楚。這部分是由james·chen在做的，而對國際的部分，暫時還沒有做。這部分阿魯是知道的，但他一個韓國之外的人都不認識，還要等阿九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他自己出面才行。但短期內，阿九也沒有這個計劃。飛車黨還沒有走出韓國的預期，這部分的情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性。如果有一天，飛車黨發展成像山口組或者黑手黨那般規模了，在考慮也不遲。 

  倆人找好了位置坐下，老闆見阿九拎了好多外賣，面色有些不悅，但還是掛著笑容來招呼。阿九看出老闆不高興了，笑了笑點了一大桌子的食物，老闆這才喜笑顏開，拿著菜單去安排了。 

  IU見阿九點了這麼多，有點心疼了，看著老闆走遠了，湊到阿九旁邊小聲道：「哥，咱們是不是點的多了點啊？」 

  「沒事兒，等上來了，我們挑出夠吃的部分，剩下的也不會浪費。」阿九說著，指了指排擋帳篷外賣，隱隱約約聚集起來的幾個人，這些都是飛車黨的小弟，看到老大在這兒了，他們正在執行保護老大的任務，這是飛車黨的最高行動綱領，必須得做的事情。其實就算沒有綱領規定，他們也會做的——如果阿九在東大門吃飯遇到了不開眼的，他們怎麼交代，於公於私，他們都是要在這兒守著。 

  阿九指了指小弟們，道：「兄弟們上班也辛苦，等會我們挑出來夠吃的部分，剩下的給他們當宵夜。」 

  「嗯、」IU點頭，道：「不浪費就好。」 

  在點的菜陸陸續續上來的時候，IU也把買來的小吃中挑出了自己想吃的部分，剩下的都放在塑料袋裡面裝好了，菜陸續上來也是。阿九對著窗外的一個小弟勾勾手指，立刻有一個人靠了過來，阿九把塑料袋遞出去，連同一箱啤酒，小弟頓時咧嘴笑了起來，阿九擺擺手，小弟抱著啤酒喝小吃走了，終於算是徹底清靜了下來。 

  或許只有在阿九面前，IU才會表現得沒有顧忌，完全放鬆的狀態。其實阿九本來也在低頭猛吃，但忽然抬頭想要喝口水的當口，看到IU竟然吃得臉蛋上都是烤魷魚的醬料，無語地笑了起來。 

  阿九拿過紙抽，拽了兩張幫IU擦了擦，IU奇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抓了一塊豬蹄來吃，在阿九眼裡這個樣子可愛死了，眼睛都有點挪不開了。 

  「看我幹嘛？」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阿九盯著看了，但是不知怎麼，在一起時間越久，還是會越害羞，IU抬手去擋阿九眼睛，不讓他盯著自己看，阿九隻好挪開，但卻起身從對面坐到了IU旁邊。 

  「不擔心胖啊？」 

  「不擔心、」IU語氣無所謂地說道；「不是有你嘛，哥哥會幫我減肥的對吧？」 

  阿九笑著點點頭，IU看了看他，又問道：「哥……我有個好奇的地方，為什麼你有時候吃得特別的多也不胖，有時候吃的不多但也不瘦……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有點複雜、」阿九喝了口冰鎮的酸梅湯，道：「人活著就有一個基礎代謝率，吃得比這個代謝率低，就會變瘦，高就會發胖……像我呢，如果我吃得特別多了，我就練練內功，練內功的消耗是很大的，而且真氣是從五臟內府運行，有經絡的地方，就有消耗，所以內功練到一定程度的人，基本上是想胖就能胖，想瘦就能瘦……至於不會變瘦，也是這個道理，身體沒那麼多能量可以消耗，就不練功了唄，甚至可以屏氣凝神，七八天不吃不喝也沒問題。」 

  「……」IU聽得懵懵的，阿九見她這副表情，無奈笑了，道：「所以啊，我早就說過我身上什麼奇怪的事情你都不要問，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嗯……」IU又啃了兩口豬爪，有些索然無味地放下，憂愁道：「哥，你說……要是二十年後，三十年後……我老了，你還這麼年輕，那可怎麼辦啊？」 

  「這個你放心、」阿九笑著說道：「我也是會老的，你長皺紋的時候，我也會白頭髮……只是可能會多活一些時間，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我是不會多活的，到時候你們都不在了，我也……」 

  「呸呸呸！」IU趕緊捂住阿九的嘴巴，道：「亂說什麼啊，能活著幹嘛不活著、」IU瞪了他一眼，道：「真到了那時候啊，我們的孩子，孫子，甚至在下一代估計也都有了，你或者還可以照看他們一下，幹嘛不活著了？」 

  「呵呵呵……」阿九無語地笑了：「咱們的子孫是有多無能……要我一個老頭子照看？那還不如自生自滅了、」 

  「哪有你這麼說孩子的、」IU更不樂意了，嘟起了嘴。阿九湊近看看她的樣子，忍不住親了她一口，道：「現在想這些是不是有點早啊，還孫子呢，兒子在哪呢？你不是要給我生孩子么，要不……就從今天開始努力啊？」 

  「哥……」IU耳根都紅了，上次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沒做……說實話她也有點想要，哪經得住阿九這麼撩撥，但這麼答應了他，又顯得不矜持，只好紅著臉做了鴕鳥，假裝聽不著了。 

  逗弄夠了，阿九想起了點正事兒，道：「跟你說個事，上午的時候我和金泰浩PD一起，聽他說了歌謠祭要邀請的對象，其中就有你啊，你知道這件事嗎？」 

  「聽說了……」出乎阿九的意料，IU竟顯得有點不開心。IU嘆了口氣，道：「經紀人昨天跟我提了，確實是一次很好的機會……」IU抬頭看了看阿九，道：「可是我本來打算休息一個月陪陪你的，好不容易電視劇要拍完了，又要接著工作，不開心……」 

  「這有什麼啊，現在不是也經常見面嘛，超過三天不見面的時候都沒有吧？既然是好機會，還是要抓住……不過還是你自己決定……」阿九說著憨笑了一下，拉了拉IU的小手兒，道：「其實我也挺想你在我身邊賴著的。」 

  「撒謊吧、」IU心裡甜絲絲，但嘴上卻故意說道：「你還知道心疼我嗎？整天就知道圍著少女時代轉，都快把我忘了，心裡早就沒我這個妹妹了吧。」 

  「那我現在在幹嘛呀？」阿九把IU攬入懷裡，道：「我現在摟著誰呢？」 

  「誰知道你摟著誰……」IU用胳膊肘頂了阿九一下，眼神示意窗戶那邊，阿九隻好起身先去把帘子放下來，然後才又回來坐下。IU倚在阿九的懷裡，要他喂年糕條吃，阿九把切好的夾起來餵給她，IU一邊嚼著一邊說道：「哥，我覺得我以後可能要被欺負了。」 

  「唔？」 

  「很明顯啊、」IU仰頭看他，道：「我就一個人，她們有三個人，而且年紀都比我大，以後這個家裡啊，哪還有我說話的地方啊……唉，就算我想融入她們，恐怕也融入不進去吧，我就一個人……」 

  阿九想了想，道：「不是還有雪莉和仁娜做你的幫手么？」 

  「呵、」IU瞥他一眼，道：「哥，你自己說，仁娜歐尼和雪莉，在你心裡和我，還有她們是一樣的嗎？」 

  「唉……」被戳穿了，阿九有點頭疼，但也沒有繼續解釋了。自從聽了徐賢的建議之後，雖然他有點生氣，但是想法確實漸漸轉變了。或許這輩子，就像師父說的，桃花劫數，但是必須守護的，和可以放棄的，終究還是不能一樣。但其實這其中的分別，阿九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心意是不會騙人的，到了需要選擇的時候，心意自然會給出答案。 

  IU眼睛轉了轉，忽然湊到阿九耳邊，道：「今天晚上要不要叫仁娜歐尼來？她肯定很樂意過來的、」 

  阿九搖搖頭，道：「今天只想和你在一起啊，改天再說吧。」 

  「哦？」IU懷疑地盯著阿九的眼睛，道：「真的『只』想跟我在一起嗎？」 

  「嗯，就咱倆的約會。」阿九看了下時間，道：「快點吃完，還有時間看個電影，要去看么？」 

  「唔……」IU把嘴裡的年糕咽下去，拽紙巾擦了擦嘴巴，喊道：「老闆，麻煩打包！！」 

  …… 

  阿九怎麼也想不到，IU竟然挑了一個十八禁的片子來看。顯然就是故意的，她也根本沒怎麼看電影屏幕，幾乎就一直用一種類似挑釁的目光看著阿九，似乎想在電影院就直接做點什麼。雖然倆人是在情侶點播的單獨熒幕看的，就算做點什麼也沒人會看到，但阿九還是忍住了，他還是沒有開放，在電影院做這種事情，他還是有點心裡障礙。 

  但十八禁的效果還是有的，好不容易算是看完了，阿九把IU抱起來，幾乎是狂奔的程度，跑回了停車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弘大的家。上樓也是阿九抱著上去的，剛剛進門，只聽一聲裂錦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阿九三兩下把IU的衣服扯了個粉碎，把她丟到寬大的沙發上，直接欺負了上去。 

  IU早就預想到了這個後果，或許她就是故意想要這樣，雖然很難承受，但是也盡最大的能力承受了，一直折騰了快兩個小時，直到一點力氣都沒了，倆人才消停下來，緊貼著被阿九抱著，一起泡進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