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種子
現在的狀態很奇妙！
此刻自己似乎隻是一團意識，根本沒有眼睛一說呀！
可沒有眼睛，又怎麽能看見東西？！
如果有眼睛，又怎麽看不見周圍的東西……
莫一凡被這兩個問題，搞得差點自己和自己打起來了！
最後，為了避免變成精神分裂症，莫一凡把這兩個念頭一股腦兒的踢出了自己的腦海。
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後，莫一凡好奇心又開始空前高漲，尋思著該不該試著接近那團詭異的綠光。
其實基本上也沒做啥思想鬥爭，下一刻他就試著控製意識，向光點靠近了。
過程非常順利，光點逐漸在莫一凡意識中放大。
很快，方才還隻是豌豆大小的光點，已經變得有西瓜大小，隱約還能看見裏麵包裹著什麽東西。
意識在黑暗中前進，莫一凡則默默讀秒。
終於，在讀了將近0分鍾後，那團綠光也變得有三層樓高的大小，莫一凡總算看清了光團中包裹的是個什麽東西。
居然是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種子？
這是什麽鬼？
莫一凡意識中冒出個大大問號。
這麽個小不點能散發出這麽大一團光，這完全不科學啊？
好吧，反正這個天域的存在本來就不科學！
揣著滿滿疑問，莫一凡意識深入到了綠光的範圍。
驟然間，異變突生。
隨著莫一凡意識闖入，周圍原本靜謐柔和的綠光，竟然如水中墜入巨石，變得洶湧澎湃起來。
莫一凡頓時變得驚疑不定。
沒等他有所反應，綠光再次出現變化，化作一股瘋狂轉動的龍卷風瘋狂的旋轉起來。
這下，莫一凡倒是瞬間做出了決斷，沒有絲毫猶豫，全力控製著意識想要逃離這處詭異的地方。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三層樓高的旋風，根本沒給他講任何道理，徑直將他的意識拉扯了過去。
莫一凡本能想要發出大叫，可隻是意識體的他根本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距離旋風越來越近。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接近綠色旋風後，這道看上去聲勢嚇人的龍卷風，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相反，旋風還如同有形的物質一般，瘋狂湧入他的意識，讓他仿佛置身溫泉之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也就是現在沒法出聲，否則非得銷魂得叫上兩聲。
很快，三層樓高的綠色旋風，被莫一凡吸收的一幹二淨，周圍空間迅速變暗
隻留下那粒奇怪的種子，表麵附著一層薄薄綠色光膜。
“好不容易才能遇到你這麽個知己，千萬別這麽掛了啊！”
正當意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時，莫一凡冥冥之中聽見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下一刻，他意識脫離無盡的黑暗，並且感知到了身體的存在。
試探性地睜開眼睛，莫一凡迎麵就看見一張披頭散發的大臉。
“我去！”
這一瞬間，莫一凡神經反應達到了極致，爆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拳，不偏不倚砸在這張恐怖如斯的大臉上。
嗷！
大臉發出一聲怪叫，仰麵向後倒去。
呼！
收回拳頭，莫一凡心中暗道一聲僥幸。
幸虧自己清醒的時間剛剛好，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重新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莫一凡坐了起來，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
發現自己此刻已經不在學堂長廊，而是身處一座百豔爭芳，花香四溢，占地麵積極廣的古式院落。
四周整齊擺放著石製桌椅，正前方還有一塊半人高，一米見方的玉質高台。
正後方則是一座巨大的擂台，旁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武器。
除了十八般冷兵器外，外域各種現代化熱武器也都能看到。
下至巴掌大的手槍，上至重狙火箭炮，可謂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儼然一座單兵武器博物館。
莫一凡對此見怪不怪。
畢竟在那黑河之中，九爺鐵血戰士的形象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臭小子，你總算醒了，我差點就給九爺報喪去了！”
就在莫一凡打量四周時，耳邊傳來一個迷糊聲。
轉頭一看，他這才發現院子一側還站著不少人。
賀老頭，白首老者，紅蓮先生……
學堂先生當中，莫一凡認識的就這三個，其他人不熟悉，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眾剛入學的新生。
莫一凡發現，這些新生看自己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特別是幾個世家子，臉色說不出的怪異，看得他渾身有些不舒服。
可在新生人群中找了一圈，莫一凡並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賤兄呢？”
“我在這裏呢！”一道充滿怨念的聲音響起。
莫一凡側目，就看見剛才被自己打翻的那人從地上爬起來。
呃，其他不看，單憑那測漏出來的大褲衩，人字拖，如假包換正是蕭劍……
“呀，小賤兄，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此刻的蕭劍不僅披頭散發，上身的學生袍也破破爛爛，像是剛從難民營出來，形態十分狼狽不堪，哪裏還有平常那股文縐縐，馬蚤呼呼的範兒。
“呼！這事說來比較話長，還得從我把你從長廊抱到這裏說起！”
揉了揉有些紅腫的麵頰，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蕭劍幽幽開口道。
“當時你已經昏迷了兩個時辰，按理說早該清醒，然後經過白先生提示，進入這處課堂。”
“可等我趕到後你都沒有出現，出於擔心我返回你昏迷的地方查看，發現你果然還躺著一動不動，便趕緊帶著你到此處找白先生。”
說到這裏，蕭劍頓了頓，無比怨念地瞥了莫一凡一眼。
“接下來就是我為什麽變成這樣的過程，你確定要聽麽，內容比較殘暴血腥，少兒不宜，可能引起極度的不適！”
莫一凡挑了挑眉，拍了拍胸口，義憤填膺地說道：“小賤兄為我兩肋插刀，我豈能對你的遭遇坐視不管？”
隻是如果仔細看，他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好奇之意。
他很想搞清楚，蕭劍到底經曆了什麽慘事。
畢竟能夠讓如此騷包，但實力卻可圈可點的家夥搞成這種狀態，實在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