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沉悶的氣息
當六長老將所有人都救出水牢，便安置在了淩霧峰之後，比武場那邊的比鬥也終於結束了，被拖出去掩埋的屍體便有不下百餘具，重傷的弟子更是有近兩千人，其餘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著輕傷。
如此的傷亡數據，是淩雲宗自開宗立派以來最為悲慘的一次，淩雲誌的情緒自然也高漲不起來。
還好有鳳無雙在，至少止血的丹藥管夠，挽救回來不少的人命。
而被關押在水牢裏的幾百號人，若是沒有鳳無雙在，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沒兩年的活頭了。
可為幾百號人診治傷情，根本就不是鳳無雙一人能在一日之內完成的，夜北歌也不會允許。
除了情況比較嚴重，其他人都是由六長老和淩雲宗的弟子幫忙處理傷勢，鳳無雙再慢慢的去給治療。
其實在水牢裏生活了十二年之久，病情大多數都是一樣的，鳳無雙診脈也不過是個過場，便是六長老自己也能確定這些人到底該如何用藥。
“多謝吳公子相助。”一直給鳳無雙打下手的淩鳳，在送鳳無雙出門的時候，低低的說道。
“你爺爺的情況有些不好，即便是我能讓他多活幾年，但往後也離不開藥罐子。”鳳無雙本不想說這些的，可看著淩鳳那微紅的眼眶，還是說了這句話，也好讓他們兄妹更加珍惜和親人相聚的時光。
剛剛得知父親已經亡故的消息，麵對除了哥哥之外，最親近的血緣親人也命不久矣，淩鳳真的很想大哭出聲，可她卻不能，隻能任由眼眶裏的淚水泛濫，再狠狠的逼回去。
其實除了這位大爺爺之外，其他幾位老者的情況也很不好，甚至是比這位大爺爺還要糟糕。
而最讓鳳無雙覺得憤恨的是，那個淩雲武，還真的不是人，除了折磨這些老人和大人之外，竟然對那些女人和孩子們……
大步來到六長老暫時居住的房間，因為要照顧這些傷患，所以六長老這幾日都是住在淩霧峰的，鳳無雙倒也不用來回的奔波。
“你來了。”六長老抬頭，看到鳳無雙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雖然很感謝鳳無雙的所為，卻不曾用言語表達過。
多年來壓抑本性，讓六長老習慣了這般淡然的處事態度，即便是麵對關心的事情，也無法如之前那般的將喜怒哀樂表現的臉上。
“我要見見淩雲武。”鳳無雙開門見山的說道。
淩雲誌雖然將淩雲武囚禁起來，且就囚禁在那個水牢之中，卻不曾用過任何大刑，鳳無雙是知道的。
可隨著診治的人越來越多，鳳無雙對淩雲武的恨意也越發的濃烈，一心的想要淩雲武去嚐試一下，之前被他關押的那些人所承受過的痛楚。
六長老並未在第一時間答話，在看了鳳無雙一會後，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
待鳳無雙離開之後，淩雲誌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沉痛之色。
就算他再如何的恨淩雲武，可淩雲武畢竟是他的親哥哥，淩雲誌沒辦法去對他做太羞辱的事情，否則如何有麵目去麵對九泉之下的父母？
但有人要懲罰淩雲武，淩雲誌也不會攔著，畢竟那是淩雲武自食其果罷了。
如今，整個淩雲宗，似乎都籠罩在昨日那場血腥大戰的悲慘之中，連氣息都是沉悶的。
當鳳無雙來到地牢的時候，並無人在這裏看押著犯人。
淩雲武和五個長老被關押在這裏，每個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都是淩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所為。
至於這六人身邊的親信和得力弟子，則是關押在水牢的另一頭。
站在水牢之外，鳳無雙看了淩雲宗和那五個長老一眼，這六個人都是一丘之貉，他們都是罪該萬死之人。
“想活命的，舉起你們的手來。”鳳無雙看向這六人的心腹和弟子，淡淡的出聲。
盡管眾人對鳳無雙並不信任，可眼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隨著第一個人舉起手來，之後便陸陸續續的有人舉起手來，他們都想活著，哪怕是出賣了自己也可以。
看著眾人眼中的求生欲，鳳無雙並沒有任何的同情，而是扔出去一瓶丹藥，對這些人說道：“誰先搶到了丹藥，並吃下去，我便給他活命的機會。”
說完，鳳無雙便向後退了兩步，以免那臭水濺到身上。
原本還以為都有活命機會的人，在看到那一小瓶的丹藥之後，一個個的都如同野狼一樣，眼睛冒著綠光，完全不顧及肩胛骨上有鐵鏈在鎖著他們，隻想快點拿到丹藥。
聽著鐵鏈晃動，水浪濺起，一聲聲的痛呼和叫罵之聲，鳳無雙很是欣賞的看向宗主等人的方向，手裏拿著一顆丹藥，晃了晃，問道：“你們呢？誰想活著？”
淩雲武很是氣憤的看向鳳無雙，恨不能把這個壞他好事的小子給碎屍萬段了，可是內力已經被封住，就算淩雲武有心也無力。
更何況淩雲武從來都不是鳳無雙的對手，此刻也乖乖的閉上嘴巴，以免惹怒了鳳無雙。
“機會隻有一個，選擇生還是死？”鳳無雙再次開口，目光冷冰冰的掃過幾人，這是她最大的耐性。
隻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五長老便第一個跳了起來，大聲喊道：“給我，給我，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鳳無雙玩味的看著五長老，最終還是把丹藥給了他。
因為在鳳無雙心裏，從來沒有想過給這些人活命的機會，所以不管是誰選擇了什麽，最後的結局隻能是一死。
在得到丹藥之後，五長老快速的將丹藥給吞了下去，望著鳳無雙喊道：“我已經吃下去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我有說活著的人，可以離開這裏嗎？”鳳無雙出聲，不屑的目光落在五長老身上，隻是那麽一掃之後，便轉首看向其他人，見他們一個個的目露凶光，鳳無雙冷笑道：“不過，五長老若是表現的好，或許會有活著出去的機會。而你剛剛吃的那顆丹藥，能夠讓你抵抗這水牢裏的毒，讓你比其他人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你想要我怎麽做？”五長老磨牙問道，可如今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根本就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很簡單，我聽說淩雲武有個很奇怪的癖好，便是你們幾位，也是如此。所以，便想要你們表演一番，畢竟這個水牢安靜的讓人無聊，而你們將要在這裏度過漫長的歲月，重要有些事情做，才能對得起你們那份求生的欲望不是？”邪魅的一笑，鳳無雙朝暗衛打了個手勢，便有暗衛過去給那邊已經搶到解藥的幾人鬆開了鐵鏈，讓他們可以自己遊過來。
“怎麽樣，五長老可是想好了要如何做？”鳳無雙的視線落在五長老身上，絕非是善意的。
而五長老看了其他人一眼，除了淩雲武這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有幾分的顏色，其他人都是年過半百的，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可關乎到自己的性命問題，五長老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等那些人遊過來，五長老再想做，隻怕也沒人會把這活命的機會讓給五長老了，真是可惜。”鳳無雙嘖嘖有聲的說著，臉上掛著淺笑，可眼神卻是冰冷的很。
聞言，五長老朝著有水聲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幾個年輕人正朝這邊遊過來，其中還有人是他門下的弟子，頓時一驚。
“我要活命，我要活命！”五長老大聲喊話，顧不得身上還有鎖鏈，使勁兒的折騰著，奈何根本就動彈不了。
鳳無雙揮手，讓暗衛幫五長老除去了身上的枷鎖，給他機會去淩·辱另外幾人。
當然，暗衛的手段是粗魯了，直接便將鐵索給抓了出去，根本沒想過要給五長老上止血藥，那是在糟蹋好東西。
五長老疼的大喊一聲，沒有內力可以抵抗疼痛，險些把他給疼暈了。
可看著那些個小子都遊到跟前來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傷痛，便快速的朝最近的四長老遊過去，平日裏兩人便是鬥的最狠的，此刻自然是要拿他來羞辱了。
鳳無雙唇邊掛起冷笑，看著五長老快速而慌亂的將四長老的外衫撕碎，聽著四長老的叫罵之聲，卻沒有興趣再看下去，免得長針眼。
“你們留下來好好的看守著，等他們完成任務之後，再鎖回去。別忘了給這幾人獎賞，讓他們吃一頓飽飯。”這樣明天才能有力氣繼續不是？
鳳無雙吩咐暗衛的同時，便踏步離去，留下了暗衛一個個臉色不大好看，他們是真的沒有興致看這些老家夥在這裏表演。
不過，鳳無雙剛才給的丹藥裏麵，本來就加了能讓人興奮的藥物，即便暗衛們希望這些人能速戰速決，卻也隻能在這裏看了一個時辰之久，若非是怕鳳無雙不高興，他們會直接動手，將人打暈了給綁回去。
水牢這邊發生的事情，淩龍是知道的，所以在看完了一場好戲之後，便去找鳳無雙要了一些藥材，他要親自動手，為他的親人報仇。
想到父親的死因，淩龍若是還能對這些人手下留情，他就不配做人了，而鳳無雙自然是樂得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