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水牢救人
被六長老一個迎擊的那一掌，擊退了好幾步，聽到六長老的話，宗主不但沒有感謝之意，心中反而是充滿了怒火。
他恨，恨他那偏心的父親，不但不願意把宗主之位傳給他這個長子，甚至是拚著性命把那一身的功力都給了這個弟弟，心裏根本就沒有他這個長子的存在，他一點也不後悔當初毒害了父親的行為，隻是後悔自己的下手不夠狠，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都愣著做什麽，今日若是不聯手把這個不敬兄長，不尊宗主的畜生殺了，誰也別想活著。”宗主大喝一聲，同時再次朝六長老攻擊而去。
而其他幾位長老見狀，也紛紛的出招，隻是他們的長劍卻永遠都沒有辦法刺中六長老，因為一個麵相平庸的少年，不過是揚手間，便將他們都阻隔在了原地。
“這是人家兄弟間的事情，你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夜北歌冷聲開口，他是不願意出手相助的，但鳳無雙剛才的一個眼神，他不得不出手。
夜北歌今天的任務很簡單，便是阻止這些礙眼的老家夥，在這裏‘搗亂’。
五個長老，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一招拿下，這如何能不讓人心驚？
“你是誰？你根本就不是啞巴，以你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拜淩雲誌為師。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插手淩雲宗的內務？”大長老滿眼怒火的問道。
“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幫我們對付淩雲誌，淩雲峰便是你的，六長老的位置也是你的。”鮮少開口道二長老，此刻也說話了，卻是遊說淩雲誌。
“不，隻要你袖手旁觀便可，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做主給你。”三長老亦是與二長老想的一樣，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太過恐怖，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否則他們真的沒有活路了。
四長老和五長老也都加入了遊說夜北歌的陣營，隻可惜夜北歌卻是一個字都不回應，最後還嫌他們太呱噪了，直接一揮衣袖，將五個人都打暈了。
而那邊，宗主一次次的襲擊，都被六長老輕鬆的破解，整整十招之後，六長老才正式的反擊，給他這個一心要他命的兄長留了那麽多刺活著的機會，已經對得起手足這兩個字的含義。
這邊打的如火如荼，內門和外門的弟子，也在有心人的挑唆之下，開始大打出手。
擂台之上，剛剛解決了那兩個淩雲宗弟子之後，淩龍和淩鳳便跳下擂台去，加入戰鬥之中。
一時間，偌大的廣場上，血光飛濺，不知有多少人會死於今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今日會成為殘疾。
鳳無雙站在擂台之上，好似這些都與她無關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場麵，在確定六長老這方會穩勝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出手的，這也是給淩雲宗弟子的一個教訓，一次實戰的機會。
能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在武林中行走。
打鬥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當宗主被六長老給打倒在地，讓人捆綁了之後，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打鬥也還沒有停歇，這些人已經殺紅了眼，除非用暴力製止，否則隻有在他們相互打鬥的隻剩下一口氣，才會罷手。
而六長老這個時候，也無力去阻止，隻能看著淩雲宗的弟子，用鮮血染紅這片土地，他則是與夜北歌兩名暗衛和淩龍、淩鳳等人，去了宗主的書房，尋找密道的所在。
盡管六長老對整個淩雲宗都有所了解，可這個水牢，卻是淩雲武在成為宗主之後，親自命人挖掘的，用來囚禁這些六長老的支持者，故而六長老從不知道密道的入口在哪裏，今日也是第一次踏上這條路。
夜北歌手下的暗衛，亦是通曉機關之術的，所以很快的便找到了機關所在，帶著六長老進入密道。
一路上，有不少的機關所在，不過這些之於夜北歌的暗衛而言，卻是小兒科，在六長老的武力值麵前，沒有一人受傷，暗衛除了找尋密道所在，根本就不曾出手過。
待來到水牢麵前，看著不分男女被關押的幾百號人，六長老的心都要滴血了。
曾經意氣風發的那些位長老，如今麵如死灰、形如枯槁，再也不見當年的英氣勃發。
還有那些本該是淩雲宗的中流砥柱，如今也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女人們更是邋遢的好像乞丐，哪裏能看得出俠女風範？
“淩雲武，你這個畜生，除了折磨我們，你還有別的本事嗎？”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水牢裏有人大罵出聲，完全不管自己這樣一喊，會承受怎樣的後果。
十二年的水牢之苦，不知多少人喪命於此，而活著的人，亦是要承受著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隻有意誌堅定的人才有機會活下去。
“各位長老，各位前輩，是淩雲誌來晚了，讓各位受苦了。”六長老眼眶泛紅，這是自出事之後，他第一次想要流淚，為這些為了他而受苦多年的人。
這一刻，淩雲誌無比後悔自己還念著那麽一絲的親情，卻讓這些無辜又真心對他好的人，平白受了這樣的苦楚。
聽到淩雲誌的話，水牢裏的人一個個的都收起了憤怒的神情，可人卻都茫然了起來，他們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從最初的期盼，盼望著有人能救他們脫離苦海，到最後的失望，甚至是絕望，沒人能體會到他們被困在這裏，日複一日的被折磨著，過著求死不能的日子，是多麽的痛苦。
“誌兒，真的是你？”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滿是皺紋和疤痕的老者開口問話，聲音卻是幹澀的令人心酸。
“大爺爺，是誌兒，是誌兒來遲了，誌兒這就帶你們出去，帶你們回家。”淩雲誌眼睛酸澀的要湧出眼淚，卻被他強行的逼了回去，揮劍將鐵索砍斷，打開了水牢的門，直奔老者而去，“大爺爺，是誌兒無用，讓你們受苦了這麽多年。”
“好好好啊！”在看清六長老的容貌之後，大爺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即便他現在的麵容已經是麵目全非，可淩雲誌卻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慈祥之色。
“誌兒，你是宗主心中唯一的繼承人，即便當年有諸多的波折，如今你能來到這裏，便說明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大爺爺欣慰，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有麵目去見宗主了。”身處在水牢之中的大爺爺，肩胛骨被鐵鏈鎖著，六長老想要動手除去那鎖鏈，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看著六長老不敢動手的樣子，兩名暗衛走上前來，將六長老推開，卻被大長老瞪了回去，“你們是誰？竟敢對我們淩雲宗的宗主不敬？”
大爺爺的嗬斥，並未讓兩個暗衛有情緒上的波動，而是做著他們分內的事情。
止血的藥粉，像是不要錢似的灑在大爺爺的肩胛骨上，動作利落的將鐵鏈剝離。
隻聽見大爺爺一聲痛呼，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人便昏厥過去。
好在，鳳無雙的止血藥，不是一般的好用，所以大爺爺雖然昏過去了，卻沒有性命之憂，待清醒之後再好好的修養，即便是不能恢複到最初，也能活個幾年。
“藥粉不夠，隻能暫時將情況嚴重的人移除去，待我們取了藥之後，再回來救其他人。”暗衛將隨身攜帶的藥粉，丟給了六長老之後，便折身離去。
這裏的情況，並沒有危機，所以暗衛是否留下並不重要，反而應該給這些人單獨說話的一個機會。
而淩龍和淩鳳，在六長老喚大爺爺的時候，便知道那是他們的親爺爺，兩人也是紅了眼眶。
可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們來認親，所以隻能看向淩雲誌，聽他的指令行事。
“龍兒，鳳兒，你們兩個合作，先將身體不好的人救上來。”對於兩個徒兒的懂事，六長老既是欣慰又是心痛。
剛剛掃過一眼，許多曾經熟悉的麵孔，已經找尋不到，而淩龍和淩鳳的父親，亦不再其中。
“是，師傅。”淩龍和淩鳳到底是半大的孩子，所以兩人隻能協力合作，在暗衛返回來之前，也不過是救出三個人，六長老那邊也隻救了五個人上來。
兩名那位見這速度，也隻能再次出手幫忙，隻希望快些把人都救上來，好離開這個讓人惡心的地方。
那些去掉枷鎖，被拖到岸上來的人，早已經沒有力氣去幫人，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躺在潮濕的地麵上，貪婪的吸取著空氣，讓自己不要陳偉六長老的負擔，可以自行走出這個水牢。
在大爺爺昏迷之後，整個水牢裏的人，都異常的沉默著，他們的目光雖然是在隨著淩雲誌遊走，卻沒人再說一句話，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此，淩雲誌自是感受的到，可不論這些人是恨他，還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淩雲誌都沒資格怪這些人，若是沒有他，這些人現在生活的會很好，無需承受這麽多年的痛苦。
將所有人都救到岸上來，已經是兩個多時辰之後，即便是淩雲宗這樣的內力，都有些累了，何況是淩龍和淩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