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王長利的酒話
“是嗎？我可沒這感覺。我覺得你的生活比我強多了，每天不愁吃穿，不也挺好的。”
“好，你為什麽不去看大門？象我幹的這種低級的被人瞧不起的工作，世上的人恐怕沒人願意幹。葉南，哥給你說，要不是我年紀大了，沒有人能看得上，我才不會幹這種下賤的工作。”
“你也可以不幹啊，難不成徐小妹嫌你吃閑飯？她又不缺錢？”
“她不嫌，可是張寶寶嫌啊，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就將你們的馬蜂窩給捅了。想想，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帶著兒子，天天掉著一張臉，我也就認了。”
真有意思，王長利這個狗東西竟然在我跟前賣起了乖。
“王哥，你胡說什麽呀，張也是趙金的兒子，連趙一山都沒有懷疑，你卻一天到晚胡說，你不要以為張寶寶是好惹的，她脾氣不好，你若是惹著了她，她可會和你沒完的。”
“我惹她做什麽，隻要將來她能給我養老送終就行了，我這會是在巴結她你知道嗎？”
我端起酒杯一陣狂喝，婚禮應該舉行完了，我不知道吳曉茵是啥表情，我對黃大中沒有好感，我當然不希望他能成為我兒子的後爸。
“吃菜，別光顧著喝酒，今天吳總結婚，你這樣海喝，到底是高興還有不高興，看不出來，你小子豔福不淺，一個人掛了幾個女人？”
王長利這個狗東西好象什麽都知道。
“我當然高興了，吳總一向脾氣不好，喜怒無常，人常說大齡女人容易心理變態，這下子好了，有了家，她心情好了，我們這個員工不是好過了？”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她嫁了人，你沾不了便宜而傷心，原來是為了這個，不過我看她脾氣倒是挺好的，平時總是和氣的。”
“那當然了，她對誰不好，也不能對你不好，你是誰？張寶寶介紹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她自然不敢給你臉色看的。”
“你的意思是我還和張寶寶沾了光？”
“那可不，你身份特殊，沒人敢惹，這公司說到底是張大年開的，雖然是吳曉茵當家，卻也得讓張寶寶三分，你相當於寶寶的後爸，她能不對你好？”
王長利喝了口酒，笑道：“有道理，不過，我看寶寶和這個小陳挺般配的，他們又是同學，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該結婚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我一直都挺她擔心，女人家，一旦離了婚，要想再嫁人可沒那麽容易，好歹張寶寶是有錢人，當然不愁嫁不出去，找了小陳這樣的對象，是她的造化。不過聽小陳說他父母思想特別正統，不一定會同意這門婚事。”
“那可一定，張寶寶雖然長的不怎麽樣，又是二婚，可是卻是個富家女，到哪找這樣的媳婦去？就是他們夫妻倆起早貪黑地給學生補課又能掙幾個錢？”
王長利是個世儈小人，提到錢總是一副小人的樣子。
“李總知不知你在這裏當門衛？”
“你小子那壺不開提那壺，自從我離開後，再也沒見過她，我和她又沒有感情，純粹是利用關係。還別說，想想我這一輩子還挺不錯的，一輩子給人打工，竟然還睡了大人物的女人，連李愛萍這樣的女人都被我壓在身下過。”他眼中閃過=可惡的笑意。
我有些惡心，幹嘔了幾下，罵道：“王哥，這輩子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臉皮比城牆都厚，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能怨誰？如果我能象張寶寶一樣有個張大年那樣的老爸，我就不會低聲下氣地為女人服務了，我一定讓女人來舔我的屁股，而不是我天天去舔她們的。”
“王哥，說話能不能文明些？”
“文明？文明能當飯吃？這些年我淨幹了這些事了，要不是我在她們麵前裝孫子，我能有今天？”
“這能怨誰？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想吃軟飯，這樣的人肯定活得沒有尊嚴。”
“尊嚴？象我這樣的人那知道尊嚴？隻要能有個房子住，有女人陪，不愁吃穿就行了。”
“對了，你現在住在徐小妹處，你自己的那套房子呢？”
“租出了，家中的兒子要結婚，那套房子是我給他的。”
“說來說去，你還是對你孩子好，拿了徐小妹家的錢給你兒子買了房子，現在又吃她的喝她的，你這算盤打的好。”
我非常感謝王長利能陪我喝兩杯，我想象著黃大中壓在吳曉茵身上的情形，就覺得難受，我不明白，天下男人的多的是，為什麽吳曉茵竟然選擇和他結婚？是饑不擇食？還是故意氣我？不管怎麽樣，她是吃過一次虧的人了，難不成不長記性。
李愛萍打電話過來，問我吳曉茵的婚禮我怎麽沒去參加？
我強裝笑臉說：“有些不舒服，向她告了假。”
“張寶寶也沒來，你們兩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應該到場，婚禮現場顯得到多冷清？她娘家也沒有人來，讓人看著挺寒酸的。”
“是嗎？南洋去了沒？”我問。
我希望南洋能去，他是她曾經的代理丈夫，黃大中他是認識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沒有，他們公司派了一名總監過來，我說你們這些人都怎麽了，平時看著關係都不錯，到了這麽重要的場合，卻又不露麵了。”
我笑道：“我真的有事，要不然我早就去了，張寶寶和她一直不對付，不去也很正常。有什麽事你多少操心，你是長輩，回頭我請你吃飯。”
“吃飯事小，你辭職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我笑道：“李總，這件事我本來是要給你當麵說的，既然你問起來，我就在電話中和你說了，我不能到你們那去。”
“為啥？辦公室都給你準備好了，待遇更好說，你幫了我們這麽多的忙，發多少工資都不為過。”
“不是工資的事，是吳總不讓我走，說她新婚燕爾，公司還有好多業務需要開展，我這一走公司沒法正常運轉，我看她一片誠意，也不好辭職，你們公司不久前剛招了新人，我去了對他也不公平，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繼續在瑞澤公司呆下去。”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不算數，我現在上年紀大了，有些事也力不從心，想早早的培養一個接班人，我身邊又沒別的親人，原來還有心把蘭花培養一下，結果她竟然就出了事，外人我也是不敢相信。”
“不要緊，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你盡管吩咐，隻要我能幫上門，就一定會幫你。”
“幫忙倒是不必，隻是蘭花的意外對我打擊很大，我實在也幹夠了，再說，錢多少才是個夠。”
“好了，李總，我和朋友在我外麵吃飯，有時間我們找時間當麵聊。”
“葉南，你小子還真紅火，連李愛萍都看上你了？不簡單，瞧你這樣子，長得就一般般，為啥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我讓人有安全感，不象你，老想著要算計人，我告訴你，這世上就沒有傻子，傻子是你自己以為罷了。”
“可惜，我沒上過幾年學，要不然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你這樣子不錯了，要不是看在張寶寶的麵子上，就連門衛這樣的工作你都朱必能找到。”
話說多了，酒似乎也醒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你還要上班，我也得上班。”
“今天總裁大婚，怎麽著也應該大赦天下，給我們全體員工放假，這樣才能顯得更有喜氣。”
“你想太多少了，總裁結婚，你給總裁送禮了沒有？”
王長利吐了品唾液，罵道：“我給她送禮，她一個月給我發多少工資，兩千元還不夠你們這些人一頓飯的，再說了，象吳曉茵的女人，將來未必就能有好報。”
王長利話中有話，難不成他從徐小妹那裏聽到了什麽？
“她怎麽了，挺好的一個人。”
“在你眼中，她肯定是個挺好的人，你是她的心腹，你能說她不好嗎？”
“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麽傳言？”
王長利笑道：“是的，如果你能付我一百元錢，我就告訴你。”
看他一副賣關子的樣子，我就生氣：“王哥，你這毛病可不怎麽好，動不動就是要錢，你以為你說的每句話都有價值，我又不想怎麽樣，我走了，懶得理你。”
王長利拉了我一把說：“開玩笑的，別當真。你聽說過沒，有人說張大年的死和吳曉茵有關，說不定吳曉茵在車禍的時候作了手腳，要不然為什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在張寶寶離婚判決那天他就出事了，而且為啥他們不在同一輛車上？”
我的媽呀，徐小妹的分析竟然和事實十分接近，難道她真的看出什麽來了？
“胡說什麽呀，吳曉茵新婚不久，怎麽會謀害親夫，這可是殺人償命的罪過。”
“葉南，盡管是猜測，可是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嫁一個和她父母幾乎同年的老年人，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