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傾國之戰
“大將軍，那白小子會不會……”
“你放心，若不是那少年，我們估計也走不出那關山，此事我自有安排。”
眼見黃老將軍自今日進入這戰廳之後，便一直憂心忡忡，方才朝廷使者孫將軍離去後，終是忍不住問起了那白絕少年。
聽聞上官大將軍的回複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既然大將軍早有安排，想來是無大礙。這信心便是自八年前跟隨眼前這上官白雪，一路征伐，將滿人那群蠻子打壓的毫無脾氣，事事算無遺策，直至官拜大將軍。
“黃老將軍，去傳喚眾將軍前來領命。”
“是，大將軍！”
黃老將軍領命而出後，片刻後，昨夜在大將軍府被召集而來的各軍將軍再度齊集一堂，望著身前早些被朝廷特使孫將軍撫平的沙盤有些疑惑。
前幾日眾人被孫尚香副將持大將軍手令，從各主城、副城召集而來。在這宮城住了有些日子，直至昨日上官大將軍回城，便第一時間召集眾將軍。隨後下達了在他們看來有些火中取粟的軍令，看來今日具體將令要下達了。
見眾將軍已到齊，上官大將軍再度操演沙盤，隨後下令道：
“據可靠情報，清朝已同金國聯姻，清朝東疆數軍已開撥往我朝南疆而來，若是清朝東疆近兩百餘萬甲士完全集結於清朝北疆，那漠國南疆必然失守。南疆失守，緊靠漠國腹地未經戰事的數軍是決然抵擋不住清軍滿人甲士的長驅直入，留給我們的時日不多，唯有搶先攻入清朝北疆，奪下清軍各主城，甚至是宮城，方能有一戰之力。”
此時在屋內的眾將軍隨是早已得知此消息，但從大將軍口中說出，也知此時再自欺欺人也是逃不過去。但知曉又如何，漠國勢微，且不說清朝東疆百萬甲士支援北疆，便是現今，清朝北疆甲士人數也是遠遠超過漠國邊疆甲士。
“諸將軍聽令，此乃漠國生死存亡之際，還望各將軍通力合作。”
“謹遵大將軍令！”
見眾人洗耳恭聽之態，上官大將軍再度開口：“此役我於數日前麵聖，便已稟明聖上，眾將軍接旨！”
上官大將軍從身後一位女副將手中接過一道金絲編製的聖旨，展開後望著身前盡皆跪拜的眾將軍開口宣讀：
“自極夜後，仙師不再周旋人間四十一國紛爭，戰事四起，我朝北疆屢遭清朝進犯。朕憂思已久，日夜思量，經沙宗仙師覲見，決心全力一搏，任上官白雪為南征總元帥，統領各軍與清朝一戰。”
“末將謹遵聖命！”
宣完聖旨後，上官大將軍看了眼身前眾將軍，看其神態顯然對此一役是不報希望。
“眾將軍聽令，三大主城三軍一同集結於血城，三日後待前線赤輝獸騎騎兵發動總攻後，直接越過兵城突襲清軍第四十九旗副城，務必半日拿下！”
“令個前線各副城領各兵城甲士一同出擊，強攻清朝前線各兵城，三日之內若是未成功破城，自校士以上將士送軍部監察部處置，此戰由朝廷特使孫武將軍親自督戰。”
“謹遵將令！”
待眾將軍領命退下後，上官大將軍召來二星大將軍莫不凡，再度下令：“宮城甲士一共有三軍之數，莫將軍，今日農夫出城之時，你率宮城三軍從東門喬裝同農夫一齊出城。而後入夜之時領三軍自東南沿恒河而行，於恒河盡頭三日後繞道清朝東北銜接邊境，奪下清軍第九十旗兵城周邊十座要塞。”
上官大將軍停頓了片刻後，再度開口：“若是還有餘力，便將清軍第三十旗副城拿下，以此為屏，攔下清軍東疆支援甲士。想來如此大的動靜，必然會引來清朝東疆甲士加快支援北疆。莫將軍，此戰若是你失敗了，那正麵作戰將功虧一簣。”
“啪……”
莫不凡將折扇收起，頗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佳人，望了一眼身側的沙盤，拱手說道：“末將領命，必奪下清朝副城，將滿人東疆支援甲士拒之門外。隻是聽聞廣陵三軍於幾日前，借聖上狩獵之名前往關山深處，似乎與漠國沙宗代為訓練的十萬甲士兵合一處，這個時間當真極為巧合。”
上官大將軍看了一眼莫不凡，直至這年輕人臉上有些吃不消佳人那淩厲眼神，有些訕笑說道：“此戰後，上官大將軍可不要望了你允諾聖上之言……”
“這麽多年了，也多虧莫將軍一路扶持，此事我斷然不會毀諾。”
“啪……”
“上官白雪，我的心意沒人比你更為清楚，自八年前你從沙宗沙城而來，我便將這心都放於你一人之上，若此戰漠國不亡……”
“莫將軍，好自為之。”
“好……好……好”
莫不凡搖著折扇，滿臉笑意的領命而出，他知曉，此次上官白雪內心明顯鬆動了許多，想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吧！
戰廳之內隻餘下黃老將軍依舊站如勁鬆一言不發，上官大將軍身後站著數位女將，等候著上官大將軍的將令。
望著已經離去的莫不凡，上官大將軍輕歎一聲，喃喃自語道：“我又怎能不知你心意，隻是我又何嚐不同你一般，將整個身心交於他人，若是不解此心結，我如何能將這顆心交於你。”
“黃老將軍你同尚香副將一齊，待今夜入夜之時從宮城北門潛出，往關山而去，抵達關山之時自會有人前來接應。待接掌廣陵皇城禁衛三軍和沙宗替漠國密訓的一軍“戰國”後，領四軍人馬由關山外山而行，務必三日後繞至清朝境內。待三日後將滿軍第四十九旗副城攻下後，第二日開始總攻清朝三大主城之時，你率領四軍直接突襲滿人宮城，一舉拿下，能否做到？”
“末將必誓死完成任務，請將軍放心！”
“那你先下去準備，帶上聖上禁軍兵符，這漠國生死存亡都壓在了你身上！”
上官大將軍從甲胃之內拿出一枚魂石而製的令牌，交予黃老將軍。
“末將有一事不明，為何不將我與莫將軍將令調換一下，想來莫將軍更為適合此密令！”
接過令牌後，黃老將軍有些不甚明了，開口詢問。
“世人皆知莫將軍與我素有情愫，自參軍
以來，多半依仗莫將軍幫持，這宮城之內不知有多少清朝滿人探子在盯著莫將軍。隻有將他至於明麵，想來你才方能藏於暗處，給與滿人致命一擊。”
“你且莫要妄自菲薄，你自八年前便一直追隨於我，你的能力我還是清楚的，可謂絲毫不弱於莫將軍與我。”
“謝大將軍垂愛，末將必不辱大將軍威名！”
“傳令下去，軍部各部今日午時前宮城南門集合，親臨一線搬往前線副城，凡拖遝不行著移送軍部監察，凡戰時玩忽職守著送軍部監察，凡怯戰著送軍部監察。”
待黃老將軍與身後一位女將領命而去後，上官大將軍頒下手令，令身後餘下三位女將持令前往軍部。
清朝北疆宮城之內，雖說如同漠國一般，城內所有屋舍皆是青石所製，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大將軍府。雖不是青石所製，卻也不同於漠國宮城大將軍府邸為木質，通體為琉璃搭建，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炫彩奪目之光。
清朝因邊疆皆與他國相連，故而邊疆並未設有三星大將軍之職，各邊疆三軍統帥皆為二星大將軍，三星大將軍由清朝國師姚廣孝兼任，統帥清朝大軍。
清朝北平之內，皇城之中，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和一位身著龍袍的中年男子品茶下棋，隻是這周邊連一個侍奉的宮女侍衛都沒有，倒是奇怪。
“姚將軍，你這孤注一擲的下法，可謂死棋啊！可不像你往日風格，倒是讓我難得贏上一回。”
“聖上所言極是，但若不孤注一擲，今日這棋盤之上，微臣也隻能被聖上步步蠶食，哪還有反抗餘地，殊死一搏尚且還能有一線生機。”
“哈哈哈……”
“說得好，說得好，朕今日便給你絕對的權利，務必將那臨死反撲之人徹底打趴。”
“那微臣便全力而為，定然不會讓聖上失望！”
“愛卿啊！你幾曾何時讓朕失望過！”
二人相視一笑，皆是哈哈大笑。鶴發童顏的老者從懷中掏出一酒葫蘆，輕抿一口，對身著龍袍男子拱手告退，隻是離去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據傳那上官白雪自廣陵回邊疆宮城之時，在那關山遇襲，護送的百餘精銳軍士皆是屍骨不存，而從關山小路而回的上官白雪，也是在五圍城休整數日才再度啟程，據說是為等候一位少年。”
“愛卿啊！有些事你知曉便好，自極夜之後，這天下便不再太平，修士忙於尋求解決天地靈氣稀薄之困，早已無暇分身！以往隱藏於黑暗之中的各方勢力都慢慢浮現水麵，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水有多深，還是不要輕易趟這渾水！”
“那末將領命！便先回去了，即刻啟程前往北疆。”
“對了，北平困龍之地由我朝薩滿宗代為密訓的三軍甲士你帶上一軍一同前往北疆，以防萬一，這上官白雪也不是個易於之人。”
“謝聖上！”
數年前若不是他親臨北疆，那漠國奪去的便不僅僅是一座兵城了，想不到這短短數年間便要再度前往北疆主持大局，這上官白雪果真是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