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Ⅴ使徒
夢境之外,蟲老召喚了大量的昆蟲,形成了一個戒備圈,小心守護著,提防不知名的敵人發動攻擊。
而遊戲還在忙活,沒心沒肺,全神貫注的投入到遊戲之中。
在他的眼中,除了遊戲機之外,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假裝熟睡的盲人,也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的皮膚,從原本的黃皮膚,變成了灰色。
那一雙渾濁瞎眼,也被眼窩給吞噬了,剩下了是兩個黑漆漆的眼洞。
與此同時的,他的眉心裂開了,一隻琥珀色的眼睛睜開。
整個人的氣息,在一瞬間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嘖,使徒嗎,還真是麻煩。”
“我是第Ⅴ位,智眼!”
盲人智眼自我介紹道。
“你的目標是我們天之道的成員。”
“你們隻是第二位而已,我接到的命令,是優先除掉一個叫做白澤的家夥,我們的主人,好像並不希望,他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了,要是能夠順便解決你們的話,那的確是不錯的收獲,不過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容易。”
夢魘的能力雖然詭異,但並非是無解的,更何況這一次進入到夢境之中,總共有三個人,他得抓緊時間了。
“你的目標是白澤的話,那麽作為他老師的我,可就不能做坐視不管了。”
“我聽說過你,心盟零售家族的老家夥,聽說你很喜歡飼養昆蟲,嗬嗬。”
智眼很輕蔑的笑了,那種笑容讓蟲老很生氣,就好像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昆蟲寶寶們。
蟲老手一揮,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洞。
這是他的心念,蟲巢。
他所飼養培養的靈獸,主力軍一直都是隨身攜帶著,大量的蜜蜂和蜘蛛從蟲巢之中湧現出來。
遊戲手指一勾,扔出一張卡片,召喚出了黑魔導士。
黑魔導士正要發動攻擊,但卻停在了半空中,蟲老所召喚出來的蟲群也是如此,一動不動的像是石化一般。
隻見智眼的左手,掌心有一隻灰色的眼睛,與那隻灰色眼睛的目光接觸到,就會靜止不動。
不僅如此,智眼眉心的那一隻琥珀色眼睛,掃視了黑魔導士和蟲群一眼,黑魔導士便掉轉了方向,朝著遊戲發動攻擊,而蟲群也湧向蟲老。
黑魔導士的控製權,不在自己手上,被對方給搶奪了過去。
他眉心的那一隻眼,有著洗腦的效力,蟲老的那群靈獸,它們雖然有靈,但靈智不算特別高,難以抵抗對方的洗腦攻勢。
而黑魔導士這種虛構的存在,沒有自我意識和思想,所以完全無法抵抗對方,輕而易舉就被其操控了。
遊戲反手就召喚出了滑頭鬼,這個源自島國的千年大妖,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已經恢複了一部分實力。
一出手,便將黑魔導士給打散了。
蟲老也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將那隻成人大的大螞蟻召喚出來,然後手忙腳亂的,對這些被洗腦的昆蟲,進行回收。
這隻成人大的螞蟻,有著它的專屬名稱,名為花唄。
它是蟲老最強的靈獸,其智商已經跟常人無異,跟隨在蟲老身邊幾十人,在它的記憶之中,蟲老就是它的生父那般的存在,其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嘖,還真有點麻煩。”
原本智眼還以為,這兩人挺好對付的。
他眉心的這一隻眼,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同時還可以篡改別人的記憶,達到洗腦的效果。
所以蟲老召喚出來的小昆蟲,還有遊戲幻想虛構出來的角色,都被他完美克製了。
可惜,這兩人在很短的時間裏,便意識到了這個能力的弱點,派出這兩個幫手。
……
夢境之中,馬春曉的身後,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
籠罩在小鎮的迷霧,宛如鯨吸牛飲的匯聚到眼睛後麵,逐漸勾勒出一隻怪物的模樣。
那模樣怎麽說呢,好像是一條狗。
不過真的要狗跟對它做對比的話,那麽狗狗可比它可愛多了。
白澤和郝醫生聯手將夢魘打散,過程很簡單,簡單到白澤都以為,這個夢魘該不會是一個假貨吧。
“哈哈哈,這裏是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反抗我,也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
馬春曉哈哈大聲,她那一聲潔白的連衣裙,變成了鮮紅色,不斷滲出紅色的血。
很快的,馬路就多了一個血泊,血泊之中,一隻又一隻的夢魘鑽出頭。
數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
更可怕的是,馬春曉和團團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就好像空間會延伸一般,將她們跟白澤的距離拉開了。
不能讓她將團團帶走,雖然不太清楚緣由,但白澤很清楚這一點。
情急之下,白澤激發了心紋,神羽龍再現,環繞在白澤的身邊,那些夢魘就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無法上前。
白澤朝著馬春曉飛奔而去,一把從她的手上,將昏迷的團團奪下。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馬春曉,她整個人化身成為惡鬼,咆哮質問道:“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一切,比我的生命,比我的靈魂都重要,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拆散我們?”
“因為不拆散你們的話,她一定會死,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嗎?”
馬春曉沉默了,因為白澤說的是事實,自從她找到團團,寄宿在她的身上之後,她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但她就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女兒,她們才剛團結沒多久啊。
“你已經死了,但她還有很長的未來,你不可能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她的人生還需要她去走,放手吧。離開你並不意味著結束,隻是為了過的更加精彩,一個母親,要學會放手。”
雖然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
“啊啊啊~~~”
馬春曉痛苦的呐喊著,一陣陣黑霧從她的身上散開,濃濃的黑霧,在半空中組成了一隻怪物的模樣。
這是一隻四肢十分纖細的怪物,它的手指很長,最前端的指節,被角質層包著裹,如同手術刀一般鋒利。
它才是真正的夢魘,它一直在馬春曉的身上,直到現在馬春曉抗拒了它,它才終於脫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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