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蟲老
血腥瑪麗在東方紮根的計劃,被破壞了!
神父和她交戰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將鏡子的通道給堵上了,再對其施加封印,讓這座城市恢複平靜。
今晚是她降臨的日子,不過比之前的幾次,這一次她所造成的傷亡,卻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李菲雅,另一個是作為召喚儀式的核心。
白澤還沒有死,他的腦袋都被摧毀了一小半,連腦漿都流出來了。
四肢都沒了,身軀也隻剩下頸部連著心髒。
這種恐怖的傷勢,居然還維持著微弱的活性,心髒還在微微跳動著。
白澤的身體受到重創,與之同生共死的小強,也一樣受到了重創。
身軀殘破不堪,它也無法保持飛行的平衡,飛著飛著就要栽倒。
有道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撒牙縫,小強現在也是遇到了這種情況。
在這種最為虛弱的時候,它遇上了自己的一生之敵。
那隻黑貓!
它猛地一撲,就把小強給叼在口中。
“我去,居然是你,你怎麽也會在這裏?”
黑貓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那笑容似乎是在說,我是來找你玩的啊。
“喂喂喂,我現在沒空陪你玩,我還有事要趕回去。”
小強掙紮著要飛起來,但卻被黑貓一爪子按住,然後將其叼在嘴中,朝著白澤飛速趕過來。
黑貓將小強送到白澤的身邊,然後它走到李菲雅的身體旁邊。
碧綠色的豎瞳,倒映著李菲雅那張慘白的臉龐。
黑貓緩緩的靠近,緩緩地……
當趙晴婧趕到的時候,神父的六翼天使,給白澤灑下了聖光,將他的身體給複原了。
傳說中,六翼天使是最接近耶穌的存在,救死扶傷那都是小事,複活死人也不是問題。
當然,神父的六翼天使,可沒有那麽強。
死人他是救不回來的,但隻要還有一口氣,他就能夠搶救回來。
殘破不堪的身軀,一瞬間便複原,但白澤卻沒有蘇醒過來。
在之前的戰鬥之中,他自己的心力,也消耗到了一個安全線。
之前那種心累的症狀,就是一個預兆。
可因為李菲雅的死,讓白澤強行再爆發一波,現在他自身的心力,幾乎已經枯竭了,恐怕得躺上大半個月,這才能夠恢複過來。
所以趙晴婧把白澤送到醫院,讓他好好躺著。
翌日,心盟的人過來了。
一隊人總數十二個人,高理事長,老莫還有十個身穿白西裝,手中提著一個銀白色箱子人。
看到他們的出現,趙晴婧的臉色有點難看。
這一群穿著白西裝的人,是心盟的執法隊,他們的職責就是抓捕,追殺背叛心盟的人。
他們之中最低的也持有五星執照,而且一直都是十人一小隊的行動模式,而且他們手中的箱子,還裝著念石打造的特殊武器。
“沒想到居然還會驚動理事長親自跑一趟,就連執法隊也來了,出行需要這麽大的陣仗嗎?”
“之所以會這麽大的陣仗,是因為白澤擁有心紋。”
心紋,心盟的立足根本,它的存在,就好比是he武器一般,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
“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高理事長點點頭,這點倒不需要懷疑,一開始知道的話,趙晴婧肯定會上報的,畢竟這也不是壞事。
“現在我們要將白澤帶到本部。”
“我能跟著一起去嗎,怎麽說我也是他的引路人。”
高理事長跟身邊的白西裝對視了一眼,他緩緩點頭了。
“行,一起走吧,雖然我相信你,但按照規矩,我們還是要對你進行一番審問的。”
“我明白。”
就這樣,白澤在昏睡之中,就被帶到了心盟本部。
而他本人對此毫不知情,足足昏睡了三個月,但還沒有絲毫蘇醒的征兆。
而心盟也對白澤的心紋,進行了一番深入的研究。
當然他們也研究不出什麽結果,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白澤的心紋是可以成長的,但具體要怎麽成長,如何培養它成長,心盟也不清楚。
因為他們完全沒有接觸過這種情況,可以成長的心紋,也就意味著它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這就跟培養一隻潛力值極高的寵物寶寶一樣,培養好了,那就是神獸。
這培養不好了,那就是垃圾。
所以心盟對於如何培養白澤的心紋,作出了一番激烈的談論,談論分成了兩派,誰也沒辦法說服誰。
兩派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留著山羊胡,頭發花白身披白大褂的小老頭,推開大門踱步走進了會議廳。
談論的爭吵聲,瞬間就平息了下來,隻因為來者的身份可不簡單。
“蟲老!”
“蟲老!”
“蟲老!”
……
爭吵的兩派,都對小老頭十分恭敬。
因為這個小老頭,是十八個核心家族之中,專門培養靈獸的家族。
而且這位的興趣愛好,是家族之中也是另類。
他不喜歡貓啊狗啊這些動物,他喜歡的是昆蟲,小蟲子一類的生物,像螞蟻、蜜蜂還有蝗蟲這些。
昆蟲一類的動物,想要培養成為靈獸,難度係數絕對是五星級的。
因為昆蟲的壽命短,智力低,想要讓它們覺醒,這絕對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
可偏偏這位小老頭,在短短的七十年之間,他就培養出一群聽命於他的昆蟲類靈獸。
也因此所有人都尊稱他一聲,蟲老。
小老頭來了之後,擺擺手說了一句,“白澤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瞎摻和了,他的心念是一隻蟑螂,他跟我一樣,都是喜歡昆蟲的人,所以他就交給我培養吧。”
眾人“……”
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好像還是很有道理。
“體征一切正常,心力值也恢複了,可他為什麽就是不醒呢?”
小強在趴在手機上打字道:“他的情況一切良好,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是因為他的潛意識不想醒。李菲雅死在他的麵前,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他估計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擊敗,他會想通的。”
“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
“他可是我的徒弟啊,我當然對他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