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未來的可能性
哢擦，這是念石開始碎裂的聲響。
念石是心念、邪念體死亡之後的遺產，被視為執念的結晶體。
頑固不化冥頑不靈，這兩個成語，可以說就是念石的代名詞。
這要是把它丟出去，那肯定會引起巨大的轟動，讓一大群專家教授圍著團團轉，因為這玩意比鑽石還要硬上數百倍。
除了心盟掌握了加工再製造的技術，其他人很少拿念石有辦法。
但現在，念石打造的手槍，居然被壓縮的心力給撐裂了。
兩把手槍，此時就好像是兩把激光槍，射出了兩道血紅色的激光。
然後，兩把手槍就報廢了，碎成了渣渣。
激光落在血腥瑪麗的身上，將她的身體消融了一小部分。
她受傷了，她是真的受傷了。
被一個她不放在眼裏的小蝦米，給傷到了。
她怒了，原本姣好的麵容，立刻就變得猙獰可怖。兩隻眼睛流下兩道血水。
血腥瑪麗反手一拍，白澤整個人就被拍進地裏，血水滋滋滋的噴射出來，身上的肉都變成了肉醬，就連半個腦袋都爛了。
現在白澤的身體，是真的徹徹底底的破爛不堪。
僅剩的一隻眼睛，望向李菲雅的屍體。
好想哭，但哭不出來，不知道是淚腺壞掉了，還是心壞掉了。
沒有淚水，因為這破爛不堪的身體，實在流不出淚水了。
弱小，就是原罪！
弱小，就是原罪！
弱小，就是原罪！
乳白色的光芒灑下來，李菲雅的屍體，蒙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
她這是要上天堂了嗎？
不，並不是，而是神父來了。
可惜他來晚了，不然憑借六翼天使的能力，還可以幫忙搶救一下，但他來晚了幾秒鍾。
商人可以預知未來，看穿別人剩餘的壽命，知道他人的運勢……他擁有的能力太多太多了，因為他的商品，成千上萬。
他看得出來李菲雅的未來，原本她還可以活很久，因為她還剩餘六十二年的壽命。
原本在商人預知的未來之中，李菲雅會深受重創，但也因此因禍得福，覺醒了心念，然後加入心盟……
隻是神父晚來了幾秒鍾，李菲雅的死，成為了定局。
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一瞬間，商人無法再對白澤的未來，作出預知。
白澤的未來，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他看不清楚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不應該啊。”
“怎麽了，我們的黑商，這麽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看到商人大驚失色，連籠罩在身上的黑霧，都快要維持不住，郝醫生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菲雅死了，原本在我看到的未來之中，她不應該死的。”
“李菲雅是誰？”
“一個原本會跟白澤糾纏一生的人。”
“白澤，你還惦記著他的心紋啊。”
一說到白澤，郝醫生就知道，商人這貨還惦記著，白澤還可成長的心紋呢。
酒保擦著酒杯說道：“你能夠看到的未來，隻是可能性比較大的未來，未來是充滿變數的。”
“變數，心紋，沒錯，就是他的心紋。”
商人明白了，這導致未來出現偏差的原因，歸根結底就是出現在白澤的心紋上麵。
白澤的心紋是可以成長的，而吸收了血腥瑪麗和羅真的心力，心紋出現了詭異，而不規則的成長。
這種不規則的成長，衍生出了無數個可能性。
李菲雅活下來，是一個可能性。
但她的死，也是一個可能性。
至於會怎麽定性，這個就不在商人的掌控之中了。
如果說，未來是一盤棋的話，那麽下棋之人不是他，他不是棋手，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他可以看到棋手要下那一步棋，他可以在棋手的耳邊吹吹風，幹擾對方的決定，但最終下決定的，要如何下這一盤棋的，是由棋手說了算。
“你是說，因為白澤的心紋產生了不規則的成長，所以改變了未來。”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應該就是這樣的沒錯，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麽他的未來，會蒙上了一層迷霧。我現在依舊可以看到別人的未來，可偏偏隻有他的未來，我看不穿。”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現在的心紋成長，隻是暫時的，此件事了結，那些複雜無序的紋路也會消退。”
酒保給擦好的酒杯，倒上一杯新調好的雞尾酒，這一杯雞尾酒很特殊，因為它有七層色彩，宛如彩虹一般色彩鮮明而互不幹涉。
看著這一杯酒，酒保繼續說道：“他的成長，充滿了可能性，這個時代，選擇了他。”
說到如何傳承心紋，心盟絕對是大拿，這一點上，就算是商人和郝醫生他們這些老怪物，也得甘拜下風。
但要說到對心紋的研究，還有時代，那商人和郝醫生他們，就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他們都是一個時代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當然，曾經。
因為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他們不再是這個舞台上的主角。
“那接下來可就是一個多事之秋了。”
如果白澤知道，是因為自己吸收了過多的心力，導致未來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以至於李菲雅的死成為了定局，也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但不管他怎麽想，他也無法讓死者複活。
他也不去想了，他好累，心好累啊！
發泄憤怒之後，隻剩下無法述說的空虛。
空中，神父和六翼天使，跟血腥瑪麗大戰三百個回合。
局勢上，是神父穩占上風，八星執照也不是那麽好拿的，沒有過硬的實力，可拿到那一張證書。
血腥瑪麗被壓製著，但她畢竟是無法消滅的存在，隻要拖到天亮，那麽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就算這個分身被神父給消滅了，對於她而言，也沒有傷到根本，隻要給她一定的時間，她就可以恢複過來。
甚至是再進一步，成就不朽不滅。
到那個時候，她要報仇還不簡單。
然後趙晴婧那邊，卻在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後，將幻影給消滅了，
天空之中，再度出現六芒星。
但這一次，它確實逆向旋轉的，要將血腥瑪麗給拉回去。
將她帶回到鏡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