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鋼鐵處女
人力是要極限的。
若非白澤現在的四肢,都是心力凝聚而成的,他也沒辦法持續出拳上萬次。
盡管不是肉體,少了很多限製,但連續不斷的出拳,依舊消耗了白澤大量的體力。
最後就是心髒的超負荷,吸收超越自己好幾倍的外來心力,心紋擴散到整個心髒,讓其保持著在每分鍾兩百下的高速跳動。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心髒衰竭掛掉了。
就算是覺醒心念的人,也不可能保持這種狀態,高強度的戰鬥超過十分鍾。
要不是有著開掛級別的生命力,他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可即便如此,他也到了極限。
一股強烈的疲倦,讓白澤的行動,緩慢了下來。
他累了!
這是心累!
從心髒延伸出來的疲憊,讓白澤的身體,不再做出行動。
大腦,變得遲緩了起來,已經它逐漸放棄了思考。
血腥瑪麗也玩膩了,這種不會求饒,甚至連一點痛苦表情都沒有的玩具,比那些木偶還要來得無趣。
她也沒有興趣繼續研究白澤身上的心紋了。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白澤的心紋,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就好像是隻是無意義的塗鴉罷了。
手一揚。
心力翻卷就是一陣狂風,將銀狼和白澤掀翻在地。
五指成爪一抓,銀狼的身上便多了五道血淋淋的傷口。
銀狼哀嚎一聲,它也沒有力氣繼續站起來了。
血腥瑪麗的手,對著白澤的心髒,她要把這一顆心給挖出來,吃掉它,或許對她也有一定的幫助。
畢竟這好歹也是心紋。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人形鐵框砸下來。
這個東西,血腥瑪麗有些詫異,因為這玩意在西方可是很出名的。
這個人形鐵框,名為鋼鐵處女,又名為鐵處女。
中世紀時期,歐洲用來處決、拷問或刑罰的一種酷刑刑具和執行裝置,猶如一個鐵櫃子,由鉸鏈、大量釘子和兩扇門罩組成,高得足以圍住一個人。
當兩麵合攏,框上許多突出的長釘,就會貫穿釘入受害者身內。釘子尖銳的前端慢慢刺入身體,先是手腕,然後是腳等其它幾個部位,接下來是眼睛、肩膀和臀部。
受刑過程疼痛非常,但又不至於立刻要了受刑者的性命。期間,他們不停地發出淒慘的叫聲,有時連續哀號幾天才能死去。
這個鋼鐵處女,就是商人給李菲雅的體驗卡。
李菲雅用了,暫時擁有了心念,然後她便可以看到血腥瑪麗的存在,也看到了白澤苦苦掙紮的一幕。
眼看白澤就要被對方殺害,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召喚鋼鐵處女砸落下來。
這個東西的出現,的確讓血腥瑪麗有些詫異,但也隻有點好奇,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罷了。
什麽也擋不住她,一手拍在鐵框上,鋼鐵處女便倒飛了回去。
它虛幻的閃爍了一下,隻是一擊就差點讓它報廢了。
但商人感應到這邊的情況,所以在它潰散消失之前,給它注入新的力量,維持住不報廢。
說好了十天體驗卡,這才用了幾秒鍾就報廢了,那他商人的臉不就被打了嗎?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充分說明了一件事。
有時候,這打臉,就得將對方的臉打腫。
血腥瑪麗一手拍飛鋼鐵處女,另一隻手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對準白澤的心髒。
鋼鐵處女擋不住,所以李菲雅,用她的身體去擋。
噗嗤!
血肉之軀,就仿佛是脆弱的紙張那般,輕而易舉的就被洞穿。
血紅色的指甲,還有一半插進白澤的胸膛。
溫熱的鮮血飛濺到白澤的臉上,大腦的疲憊,一下子被衝走了。
這一瞬間,白澤清醒了。
但他寧願沒有清醒。
因為清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清晰的看到李菲雅,她那柔弱的身軀被貫穿。
她的神情很痛苦,但卻又微笑了起來。
吐了一口鮮血,甜甜的笑道。
“兩年前,你救了我一次,這一次,我救了你。”
“不,不要,不要啊!”
血腥瑪麗的手臂旋轉起來,鋒利的指甲,宛如絞肉機一般,將白澤血肉和肋骨給削掉,讓那一顆紅黑相間的心髒,暴露在空氣中。
而夾在中間的李菲雅,她的肺和大動脈,也被攪碎了。
她跟白澤不一樣,這種傷勢,對她而言,是絕對的致命傷,連搶救都搶救不回來的那種。
她死了,眼中的光芒暗淡,然後消失。
那副畫麵白澤看在眼裏,烙印在心中,一輩子都無法忘卻。
終於看到白澤恐懼的神情,血腥瑪麗的心情,一陣暢快,忍不住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嗬!”
她是笑得暢快了,但她的笑聲,深深的刺痛白澤的心。
那種心痛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撕心裂肺的心痛,徹底淹沒了白澤的理智,現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我要,我要得到更多,更強的力量。
隻要這樣,才能夠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消滅。
就在這一刻,銀狼回應白澤的渴望,它的心念覺醒了。
它那銀白色的毛發,有一部分化為了銀白色的鎖鏈,這些鎖鏈在空中交織成為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空氣中所有的遊離心力,將其送到白澤的身體裏。
強烈無比的憤怒和仇恨,戰勝了疲憊和極限,白澤再一次站了起來。
心髒急速跳動,那些紅黑色的紋路,化為了鎖鏈延伸出來,成為四肢以外的肢體。
兩根鎖鏈將兩把槍撿起來,剩下的將血腥瑪麗給捆綁了起來,她倒是也不閃不避,十分的配合。
畢竟沒必要,差距就擺著呢,她怕什麽。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捆綁在她身上的鎖鏈,居然還會抽取她的心力,將其輸送到手槍之中。
大量的心力匯聚到其中,根本來不及形成心力子彈。
因為太多,心力太龐大了,一下子就把彈倉給填滿了。
可白澤用鎖鏈改變了手槍的結構,於是乎,這兩把手槍不斷填充著心力,達到極限那就濃縮,濃縮隻有再壓縮,壓縮到極致,就連槍管都冒著血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