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彩色的黑
一萬!
兩萬!
三萬!
白澤的心力值破萬了,而且還在直線飆升,那速度宛如坐火箭一般。
但這種飆升,可不是正常現象,這給他的心髒,帶來極大的負擔。
當心力值接近四萬的時候,增長便緩慢了下來。
羅真在這個時候離開,離開之時,她並沒有將自己心力回收,而且十分慷慨的送給白澤。
將自身當成容器,吸納別人的心力於自身,這種瘋狂的舉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也很想知道,白澤的極限是在哪裏,那種不規則的心紋,又究竟是什麽東西。
墨黑色的心力,湧入白澤的心髒,給血紅色的心紋,染上了一層彩色的黑。
由血紅色心力凝聚而成的義肢,也生長出了黑色的條紋,就好像是紋身一般。
四萬!
五萬!
白澤的心力值,突破了五萬的門檻。
此時,他已經大變了一個模樣,若非是熟悉的人,還真的認不出來。
這個人,就是那個溫和清秀的少年。
湛藍色的眼瞳,那不是人類的眼瞳,而是獸類的豎瞳。
四肢是由心力凝聚而成的血紅色義肢,再加上墨黑色的紋路,雖然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不過總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心力值足足翻了十倍,整個身軀變得無比的輕盈,仿佛隻要輕輕一躍,就可以飛躍五層樓。
拳頭握緊,心力構建而成的手臂,充滿了力量。
他出拳了,對著血腥瑪麗一記右勾拳。
血腥瑪麗被一拳擊飛了,當然她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雙拳連連出擊,在一秒間,白澤連續出拳了上百次。
血腥瑪麗就仿佛是一個沙包,被白澤打得無法著地,當然她本身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盡管現在的白澤,比之前要厲害很多,但他跟血腥瑪麗的差距,其實並沒有縮短多少。
所以別看白澤一頓操作猛如虎,可實際上完全沒有傷害,就連強製性的-1都打不出來。
這一邊,銀狼送李菲雅到了校門口便停了下來。
它回頭望了一眼,它能夠感覺得出來,現在白澤的情況十分不妙。
“現在這個地方算是安全了吧,你快回去幫他。”
銀狼看了李菲雅一眼,點點頭,隨後便快速趕了回去。
看著銀狼快速離去的身影,李菲雅拿出商人給的那一張體驗卡,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想幫助白澤,證明自己有能力,可以融入白澤身處的那一個危險的世界。
然而,有些事情,並非隻是自己想,一廂情願,就可以做到的。
心的力量,是有極限的。
但它又是無限,因為它有著無限的可能。
趙晴婧和神父下了飛機,便感覺到了城市上空的異常心力。
神父歎息了一聲道:“還是晚了一步,她的降臨儀式已經完成了,溝通東西方的橋梁已經打通了。”
“我們阻止不了她嗎?”
“放心,儀式還在運轉,隻要在天亮之前將儀式停下來,將通道給堵上就可以了。”
“怎麽打斷儀式?”
“儀式一定有人在主持,我去攔住她,你去打斷儀式。小心點,她應該會在那裏有所防備。”
“好!”
神父合上聖經,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六翼天使。
聖潔的天使微微一笑,對著趙晴婧攤開一隻手,手中是一根潔白的羽毛。
“你隨著羽毛的指引,它會引導你找到儀式的所在地。”
“我知道了。”
接過羽毛,趙晴婧和神父便分頭行動了。
六翼天使的六片翅膀,將神父包裹起來,帶著他化為一團光,宛如流星一般飛走了。
鮮花騎士召喚出一匹白馬出來,趙晴婧翻身上馬,一陣花瓣灑落,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在普通人的眼中,她的確是完全消失不見,就好像是隱身了一般。
白馬在街道上疾馳,一路暢通無阻,什麽寶馬奔馳都被甩在身後。
按照羽毛的指引,趙晴婧來到了女生宿舍樓。
深夜之中,這裏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趙晴婧策馬衝進樓中,在走廊處,她看到了一團燭火。
是一個女生,拿著一根蠟燭,她站在走廊的盡頭。
蒼白的臉色,在燭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十分詭異,尤其是她微笑起來,更是多了幾分可怖,宛如一個惡鬼一般。
在她的身後,有一個女人的幻影,那是血腥瑪麗。
作為維持儀式的存在,血腥瑪麗當然不會沒有留下一點保護措施,這個幻影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強,但也足夠應付絕大多數的情況了。
趙晴婧下馬,白馬化為花瓣消失。
鮮花騎士迎擊幻影!
“嗷嗚~~~”
銀狼召喚狼群,在狂奔之中,狼群一隻隻湧入到它的身軀之中。
它的體型不斷的膨脹,心力值也在不斷地提升。
但在血腥瑪麗麵前,它的這一點提升,就跟沒有的一樣,根本毫無作用。
飛撲上去,就被對方一巴掌給拍飛了。
銀狼原本隻是一條忠厚老實的中華田園犬,但在移植了豐海瑞的心髒,被狼頭心紋承認之後。
潛藏在血脈之中的狼性,也被喚醒了。
犬,是狼馴化而來的。
在被人馴養的環境之下,它是忠實的犬,因為它的職責是看家護院。
但在野外,它是凶狠的狼,狼行千裏吃肉。
為了食物,為了生存,它會戰鬥到死亡的那一刻。
獨行而且受傷的狼,是最不好惹的,因為即使是死,它也會再臨死之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咬下對方的一塊肉。
它再度撲了上去,雖然依舊是被一掌拍飛。
可它依舊不依不饒,再接再厲。
白澤也是如此,盡管他依舊揮拳了上千次,但依舊沒能給對方,造成半點傷害。
巨大的實力差距,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不管做什麽,做得再多,都是無用功。
血腥瑪麗不明白,這一人一狼為什麽如此的頑強,難道他們就不明白。
他們的攻擊,很無力嗎?
白澤當然明白,可為了爭取一線生機,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嚐試。
等死,不是他的風格。
求饒,那隻是白費口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