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天下懷有敬畏
洪師父看小海禦劍，心裏非常的欣慰，小海這將近一年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
就看小海身旁的劍慢慢的再小海周身遊走。師父並沒有教小海如何讓劍在周身遊走，完全是他自己悟出來的。
師父問小海“說說感想。”
小海一邊禦劍一邊說“師父，我現在可以禦劍，讓劍在周身上下遊走，但是通過改變周身罡氣的強度來控製劍走遊走的方向還是不夠熟練，劍遊走的太慢了。而且我感覺我現在的罡氣強度隻能同時控製兩把劍，控製兩把的話隻能在周身半尺遊走，而且現在如果全身禦氣的話我感覺我堅持不了一炷香就容易筋疲力盡了。這樣的感覺現在禦劍防禦遇到高手的話想要達到絕對防禦是萬萬不可能的。”
師父笑著說“怎麽？你想要用兩道罡氣就能達到為師的效果嗎？來先試試你的罡氣強度如何”
說著洪師父拿起一把劍，走向小海。小海漂浮在空中一尺高的空中。師父舉起劍照著小海的肩膀砍去，小海根本不怕，師父不可能會傷到自己的。師父的劍頃刻間到達了小海的肩膀，突然停下來了。
師父說“將罡氣在肩膀處禦到極限。”
小海照辦，但是禦氣到極限的時候，小海便不再能懸空了，隻能站在地上。師父又將劍看向小海，結果還是頃刻間到達。小海有些鬱悶了，我這罡氣防禦有個卵用啊！
師父看到小海悶悶不樂笑著說道“小海，說說感想吧。”
小海說“在全身禦氣的狀態下您的劍如同削紙片一樣就能砍到我，我集中到一點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抵擋，但是您的劍我似乎不如第一次快。可是這樣我依然沒有能力去避開。”
洪師父笑著說“所以啊，你現在遇到高手隻靠禦氣是無法實現防禦的，以後切不可大意，為師這隻是用了五道罡氣的力量。但是你的罡氣防禦也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如果在對上魏氏四鬼，相信他們的劍在距離你兩寸的地方停下來在無法靠近。林秀兒的劍一樣可以刺傷你。防不住。”
小海高興道“原來秀兒姐這麽厲害啊。罡氣讓我對感知更加的靈敏，我可以提前做出動作，哪怕一個呼吸我也可以有些反應動作的。”
師父笑著說“就是這個道理。你現在需要練習的就是把禦氣聯係到純熟，讓劍在周身遊走，在心裏所想的任何位置，劍必須在一個呼吸之間到達。”小海明白了。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小海除了吃喝拉撒睡就都在禦劍，就像當初在山裏禦石頭一樣。和師父去釣魚他在禦劍，跟師父去山頂看出日落在禦劍，去尋找隕鐵石還在禦劍。
最讓小海鬱悶的跑山的時候禦劍，師父拿小樹條抽自己屁股的時候，自己雖然在禦劍，但是在師父麵前，這禦劍形同虛設。小海在這一個月裏終於能讓自己的禦氣運用自如。師父為了給小海信心，故意那樹枝點小海的身體，要求小海必須讓劍在一個呼吸間到達並防禦，小海禦劍越來越快終於在一個月的後麵幾天達到了師父的要求。
小海大笑道“我有一劍，可阻日月星光哈哈哈。”
師父沒好氣“屁股！”說著小海用禦劍趕緊去屁股那裏防禦，一個呼吸間劍就到了，但是屁股上也被抽了一下。小海疼的齜牙咧嘴，心想什麽時候才能趕上師父啊，安安心心的做個俠二代不好麽，唉。他是這麽想的但是洪師父心裏卻高興的不得了心說小海按照這個修煉強度，二十歲的時候估計我想打贏他就有點困難了。
時值盛夏，轉眼間和師父離開武由鎮已經兩年多年了。小海知道師父計劃出來兩到三年，所以絕對還有其他的修行。果然小海在海水裏練習禦氣的時候，師父讓小海上岸。
對小海說“小海，記得上次在寺廟的時候師父前去查看屋內的情況，而且在林秀兒他們距離寺廟二裏地時候就發現了他們，但是林秀兒發現了牆外的大友卻沒有發現我。直到最後如果為師不出現他們都不知道為師的存在這件事兒嗎？”
小海肯定的點頭，他當時沒有多想，因為感覺發生在師父身上任何讓人咋舌的事情都正常。
師父繼續說道“先說說你的看法，如果要做到跟師父一樣的話你需要怎麽做？”小海思考了一會兒說“師父，我目前能想到的是首先讓自己的呼吸均勻，因為習武之人常常講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所以耳聽六路指的就是需要聽見周圍的所有動靜，發現有問題可及時做出應對。我相信魏氏四鬼也肯定練習過。但是您就在牆外和屋頂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您的存在，那麽隻能說明，首先他們必定沒有看到您，其次您的動作呼吸都跟身邊的空氣流動一樣，即使沒有空氣流動那麽誇張至少也必須的呼吸均勻，不可出現波動，不然很容易被發現。大友哥雖然在牆外，但是他沒有武功，而且再遇到這樣的打打殺殺他畢竟緊張，緊張的人呼吸肯定會有很大的波動，所以他被發現了。”
師父微笑著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小海繼續說“但是，師父我有一點不明白，就是您在上屋頂的時候肯定要蹦上去，這樣就會帶著周身的空氣流動，肯定會發出聲響的。不被發現我覺得除了魏氏四兄弟武功跟師父差距太大之外我還沒有想出其他的理由。”
此時師父的心裏都快樂開了花了心說哎喲喂這是誰家的徒弟如此的聰明絕頂啊，這是要將來開辟武林新天地的節奏啊。
但是洪師父還是努力的繃著臉說“小海你能領悟到這些已經挺不錯了，畢竟你現在接觸的武學和習武的人還少之又少。第一點你說的非常的對，在需要去探聽情報，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時候切記不能緊張，自己的氣息一定不能暴露。第二點武功造詣的差距是其一，隨著武學越來越深厚，人就越發的耳聰目明，對外界的感知肯定要異於普通人。但是我們知道這個天下各種妖孽都有，有些大夫聞下藥便知道配方，廚子看下菜就知道如何做出來的，一些獵戶通過氣味就能辨別獵物的方向甚至數量。所以武功差距在這方便麵並不是絕對的。那麽要如何做呢? 我們打探情報的時候常常需要飛簷走壁，隱匿行蹤。那麽起身的時候一定要通過外部的事物來掩飾，風吹草動、別人開門、說話的時候。但是這不是絕對的，總有些妖孽對這方麵非常敏感。在行走和落地的時候，人的身體太重很容易發出聲響。小海，這個你應該想到如何做了吧？我提示你下，你經常看到什麽東西走路沒有聲音？”
小海思考了下然後興奮的說“貓！因為貓的爪子有肉墊！”
師父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就一直看著小海想讓他繼續說，小海有思考了片刻說道“師父，我們可以通過氣來改變身體接觸東西的強度和力度，可以和肉墊一樣！”
師父笑著點頭心說這帶徒弟也太容易了吧，隨便說說全都懂，領悟的有時候比我還深。
師父說道“怎麽樣小海，是不是很慶幸你有這個好一個師父！”小海難得的深深的點了頭。其實在小海的心裏，師父這個詞完全滿足不了小海對師父的感情，包括也金嬸兒一樣。
師父繼續說道“小海你平時喜動不喜靜，現在教給你龜棲吐納之法，可能這個對你來說比較難，心法口訣我說給你聽，你用心記住丹田氣海定神仙，通心澄澈貌亦嫻；周身攜魂接大地，神識皆可觸摸天。鼻息調源成一片，金睛如炬又如淵；動似靈貓不改色。靜似龜棲定水間。”
小海聽完頭有點大說道“師父，我覺得寺廟裏的和尚和山上的老道學起來可能比較快，他們可以像個王八一樣一動不動的這樣修行。”
師父正色道“注意你的用詞啊，不可以這樣不敬。天下武學修心之術等原本都出自那些得道高僧和道家仙長，他們一心求佛、求道才能心無旁騖，領悟更多的東西，隻是後人流傳出來後根據自己的特質在做改動而已。氣運丹田，心無旁騖，參考下你當初感知毛孔的經曆。”小海突然恍然大悟。
小海每天在海邊，氣定神閑，盤腿坐在沙灘上。和師父剛剛到這裏時候的那海風又回來了，卷雜著海浪肆意的拍打小海眼前的海岸。小海閉著眼睛，雙耳一直在聆聽這個世界的各種聲音。
海浪的，海風吹動的樹木，海浪拍打的石頭，海鳥的聲音，還有秋蟲的聲音，裏麵還有師父在身邊來回走動的聲音。
起初小海在海浪襲來的時候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畢竟在海風太大的情況下他和師父說話聲音都的抬高。但是經過這一個月的的訓練，小海已經可以分辨出各種聲音和方向來。
某天小海仍然緊閉雙目聆聽萬物的時候，小海突然拿起一個石頭，扔向了身後差不多十丈遠的樹叢了。然後就聽見師父笑嗬嗬的出來說“小子不錯嘛，這都可以發現了。走帶你去做個遊戲。”
小海心裏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但是沒辦法隻能跟著師父走。師父帶著小海回到院子裏。
師父說“小海你走吧，從現在開始白天不要讓我見到你，但是你必須見到我，而且回來的時候必須要經過房子，要麽房子上麵，屋子裏麵，我已經給你打了個窗子。如果被我發現一次，你每天就跑山就多加一次。千萬不要想著就這麽一走了之啊，你知道你瞞不住的啊。”
小海聽完之後非但沒有不開心，還有點小激動呢。就這樣小海每天早上出門，然後在偷偷摸摸的回來，禦氣讓自己的呼吸融入天地，走路甚至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但是每次一進入院子就聽見師父說“在房頂、那塊石頭後麵，水缸後麵，你屁股都漏出來了！你躲在浴盆裏幹什麽現在又不是泡藥澡的時間！開窗的聲音那麽大，不知道的以為你在修窗子呢，爬床底下留下這麽多痕跡，你是蠕動進去的嗎?”
就這樣小海連續被虐了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師父一次說道“為什麽在風突然停止的時候動身上房？”
小海又要轉身走，可是這時候師父發現這天小海的失誤特別多，留下容易被發現的痕跡也多了起來，小海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低落。師父猛然發現自己的教學可能出來了問題了，連續這樣吊打小朋友對小朋友的身心必然造成了影響，盡管自己已經放了水了。
洪師父把小海叫了回來說道“小海，前兩天的時候你的表現非常的好，如果像上次在寺廟去探聽那魏氏四兄弟的情況，估計你站在他們門口隻要不被他們看見，他們就發現不了你。”
小海突然心情了些“真的嗎？”
師父摸了摸小海的頭說道“確實是的，在牆外隻要注意點，林秀兒也發現不了你。”這時候小海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緊接著師父說“這裏的環境太過單一了，而且這裏常年有風，對你鍛煉也是太過單一。為師來訓練你等級還是太高了，這種訓練對你無意義了。但是有一點小海你要記住正如這三天發生的情況，你的身形隱藏的再好有時候也是會被發現，即使是為師也不敢保證別人一定不會發現我。如果沒有必須要打探的事情，那麽千萬不可以仗著自己的本事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論如何，我們可以勇敢的去麵對這個天下人，但是也要必須去敬畏這個天下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要用最大的本事去小心翼翼的麵對所有人。”
小海深深的點頭。
師父這時候笑著說道“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回揚州，去搞點事情！”小海聽罷歡呼雀躍，立馬跑回屋子收拾東西去了，揚州小爺我又回來了，這次我要玩兒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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