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呼吸都痛！
一轉眼十天過去了。正在認真盤坐感受體內罡氣的小海，仿佛入了定，一動不動，任憑凜冽的海風吹散他的發髻，打濕他的衣衫。在一陣海風吹打在小海那已經曬的黝黑臉上時候，小海猛然睜眼，原來是海風啊，讓每個毛孔感受到海風不就可以了嗎。小海想罷立刻又入定。
日月輪換，星移鬥轉，在小海修煉到第四個月的時候已經是深冬，海邊寒風凜冽，附近的山上都已經白了頭。海風有時候會卷雜著雪花無情肆虐著小海的臉頰。
小海才十二歲，身體再如鋼鐵此時臉上也已經有了點點的凍瘡。師父曾經給小海加衣服，但是小海說不能加，他現在每個毛孔都可以感覺到寒風，如果加衣服會阻擋這種感覺，對毛孔感知沒有好處。而且小海性格堅毅，天氣冷可以讓毛孔收縮，這種情況下對自己的感知也是一種鍛煉。洪師父再次升起憐憫之心，一直在懷疑如此過早的讓小海突破這第二重罡氣的決定是否正確。
每天在遠處看著小海生怕小海堅持不下去，而他甚至有點想要小海堅持不下去，這樣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下，這麽沒日沒夜的修行小海的身體終歸不好，他還是個孩子啊，小海的身世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小海身上還背負著他無法想象的使命，他能做的就是要小海有能力去自保，有能力去麵對未知的將來。
洪師父曾經無數次想過，如果不告訴小海他的來曆，讓他開開了了的過一生不好嗎？可是洪師父知道這樣也許結果是好的，但是小海畢竟有選擇的權利。在小海沒有達到洪師父滿意的程度之前，洪師父絕對不會告訴小海關於小海的任何事情，如果小海這次失敗了，那麽所有的秘密都跟著這歲月一同消散吧，想小海安穩的度過一生本來就是洪師父最大的願望。希望黃天眷顧這個孩子吧。
轉眼間又過了二個月，這時候的小海已經不在海邊修行，而是到了小木屋後麵的小山腳下。這是小海自己決定的，他說海風他已經完全感知，但是他想要感知更細小的風，這樣的話對將來控製罡氣更加的自如。洪師父微笑點頭，小海的領悟方向完全正確。
春暖花開時節，小山鳥語花香，到處鶯鶯燕燕。小海站著小山坡上看著遠處的海麵，心情一時間大好。
小海順著小山坡往下飄，雙腳離地懸浮在空中，雖然隻離地一尺的距離，但是在山中猶如仙童一般，高興的還哼著歌“鶯語嚶嚶兮，喜似報得春暉早，燕去又歸兮，銜泥棄花隻築巢。人兮去兮，大千光景不如卿，夢兮魂兮，萬般思念如潮，想兮盼兮，望穿美人花轎！”
小海這是在學堂聽王要文哼過這歌，被他學會了。小海已經感覺自己對海風的感知已經沒有提升空間了，他也實在太累需要休息。等休息完之後他還有最重要的控製罡氣。
小海在休息了兩日之後，元氣恢複。師父要小海說說現在的感受和想法,小海說道“現在能讓每個毛孔都有了感知，而且自己也能感知到它們。”
說罷小海站起來直接漂浮在空中，離地一尺高隨即說道“師父你看，我現在除了雙手隻能雙腳能夠禦氣，其他部位都還不能。我一直嚐試將體內的罡氣運轉之各個毛孔，但是一直找不到辦法，罡氣就隻能沿著經絡遊走，師父是不是我的兩道罡氣還是太少了？需要練到第三層第四層才能渾身禦氣嗎？”
說著小海有點小失落。可是洪師父等著詫異的大眼睛看著小海，心說娃娃啊你是不知道老子多大年紀才領會到這個禦氣懸空啊。
師父正了正臉色道“小海，這個跟幾道罡氣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隻有一道罡氣那確實太少，都不夠遊走經脈的。但是一旦擁有了第二道罡氣那麽周身禦氣就可以實現了，隻是禦氣的尺寸和強度不是很盡如人意。第二重先天罡氣已經是禦氣最柔和的階段，如果你修煉了第三重罡氣之後再禦氣那麽身體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住罡氣對身體的衝擊，倒是會浪費更多的時間。罡氣其實大多數門派都在練，也就是江湖說說的內功心法，五花八門。罡氣隻能一直鍛煉並隨著實際沉澱累計。等你練到第三重先天罡氣，相比第二重同時喝下一杯水和一盆說那個更容易些？”
小海略有所思，然後點點頭。
師父接著說“小海，你已經感知到了每個毛孔了，但是你有感覺到每個毛孔之間的聯係嗎？”
小海停頓了下然後立即回答道“是血！”師父丟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說道“但是從哪裏個部分進入血管這個無法定論，畢竟我們三處丹田的經脈經脈與血脈最恰當的連接處因人而異。”
小海立馬領會，連忙謝謝師父然後到院子裏閉眼入定。洪師父仰望著天，玉枝啊，小海將來的成就能有多高就看這一朝他能否挺過去了。
小海入定後開始慢慢講兩道罡氣匯聚在下丹田，然後慢慢的再身體各個氣穴遊走。小海的想法是讓罡氣回去心髒，通過心髒的跳動，將罡氣通過血月分散到渾身的血管下達到覆蓋毛孔之下的目的。但是距離心髒最近的譚中穴仿佛和心髒之間有一層無形的壁壘，小海將氣停留在譚中穴的時候無論是全部罡氣還是一絲絲的罡氣都無法找到那個可以進入心髒的切入點。
有幾次小海想要強製將氣灌入新房但是換來的就是心髒的疼的無比，有一次甚疼的昏厥了過去。要不是師父一刻都沒離開小海，趕緊強行將小海的那股氣息打散，要不然小海昏迷什麽時候能醒都是個未知數。
小海在嚐試多次失敗後，再也不敢將罡氣往心房哪裏靠近。小海慢慢的讓罡氣在各個氣穴遊走，一直在找這個切入點點。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小海有些鬱悶，小海問過師父他是通過那個氣穴讓氣覆蓋全身的，師父說是心房，小海更鬱悶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初夏，海風輕輕吹拂小海的臉，讓小海頓時無比的舒服。小海心境慢慢的放緩了很多。小海將所有的罡氣匯聚在下丹田的氣府內，然後抽出一絲罡氣在各個氣府邊緣慢慢遊走。這段時間小海沒有找到讓罡氣覆蓋全身毛孔的辦法，但是對罡氣的掌控倒是如火純情的地步。
這一絲氣息走到泥丸宮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小海猛然睜眼，有情況！小海再次抽出一絲罡氣，這次更加的小心翼翼，氣息這次直接奔向泥丸宮。到達泥丸宮之後小海這次小海更加的小心，幾乎是一點一點的讓氣遊走。終於在泥丸宮最頂端的時候仿佛進入了頂端的壁壘消失不見。小海大笑一聲心想，老子終於找到你了！小海仍然不敢大意，再次剝離一絲較強的氣送至泥丸宮，這次小海小心控製想要感知下這個突破口倒地什麽情況。
小海罡氣到達泥丸宮頂的時候這股子罡氣想要進入突破口有點難估計目前的的口子就這麽大，小海小心翼翼的再這個突破口慢慢磨合，在感知差不多可以進去的時候，小海運氣直接進入，罡氣突破泥丸宮的一刹那小海瞬間感覺到頭疼欲裂，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小海心想著也太坑了吧，身體最重要的兩個部門頭和心髒，這要出了閃失那自己這條小命可就沒有了啊。
但是小海沒有放棄，慢慢的一點點的運氣，突破口越來越大。在小海忍受了無數次頭疼欲裂之後，終於感覺兩道罡氣可以進入。小海不敢怠慢，休息一日之後。小心想富貴險中求，就不相信自己會無法突破這個極限！小海入定，運轉丹田罡氣，直達泥丸宮。在泥丸宮稍作停留之後小海牙關一咬，去吧我的氣！
罡氣一衝而上，仿佛要在小海的頭頂冒出一樣，小海趕緊控製這股氣立馬從頭頂往下想全身擴散。罡氣擴散到心髒時候，突然所有的罡氣在心髒周圍聚集，給心髒形成了無堅不摧的罡氣護甲。緊接著罡氣進入心髒，然後就進入血管！此時的小海，豆大的汗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早已經濕透了全身。痛苦的小海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旁邊的洪師父實在不忍心，身體背過去。
小海要進了牙關，心裏也發了狠，自己的身體自己決定！你們都給我老老實的接受這罡氣！小海將罡氣從心髒的血管開始想身體四周擴散。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
小海突然慘叫了一聲！洪師父趕緊回頭看小海，此時的小海渾身是血氣，氣血將小海的衣服震的粉碎然後將小海緊緊的包圍，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模樣。洪師父嚇得趕緊想要上前去幫助小海！
可是這時候小海大喊道“師父不可！相信我！”洪師父雙眼含淚，咬著牙往後退了退“小海，穩住呼吸，堅持住！ 師父就在身邊，別怕！”小海不在搭話，這時候小海已經站立起來，雙腳懸空，血霧還是不停的噴射。片刻後小海周身的血霧停止了波動。
血霧籠罩在小海瘦身一尺的距離像是個血葫蘆一樣將小海緊密的圍住！小海就這樣堅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血霧突然散開，小海應聲倒地！昏迷不醒！洪師父趕緊上前一步將小海浮起來，將他抱起來放入早準備的好的藥盆之中。然後單手運氣，將一股柔和的罡氣輸入體內。洪師父的罡氣雖然無法轉換成小海的，但是卻可以用柔和的罡氣梳理小海體內的經脈，可以達到輔助修複的效果。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小海仍然昏迷不醒。師父早已經將小海身上的血漬擦幹淨，然後又換了衣服。小海安靜的躺在床上。師父心想，多虧了小海泡了幾年的藥澡，讓小海的本源異常的強大，要不然小海還真不一定能堅持住。師父將小海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了一提，師父突然發現，小海的臉色和皮膚都變白了好多，比以前好看多了。
其實小海本來就不醜，雖然還小，稚嫩未退，但是五官已經有了標準美男子的輪廓。主要是藥澡的原因，讓他的身體發黑，而且身體總是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雖然已經用金嬸兒給的去味道的藥了，但是離近了還是能聞到。所以一般人不願意接近小海，也就趙剛幾個小夥伴從來不嫌棄。
又一天過去了，師父一寸不離的守在小海的身邊。這時小海突然咳嗽了一聲，師父趕緊上前一步，就看小海眼睛已經睜開，看到師父然後咧嘴笑，剛剛一笑小海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師父將小海扶起來坐著。小海眼睛一看師父，原本師父濃黑的頭發雙鬢已經泛白，知道師父是真的擔心壞了，心裏過意不去。
師父看出了小海的心思說道“先別多想，好好休息，你這次太冒險了，原本我想讓你一步步來，身體逐步覆蓋，但是看到你的狀態卻不能打斷你，你真是命大啊。”
小海咧嘴笑了笑撒嬌說“師父，疼，頭疼、心疼、渾身疼、連呼吸都痛！”師父笑道“該，讓你如此的冒進！”然後又讓小海躺下休息。
小海這一傷就是半個月過去了，半個月之後小海終於能下地行走，而且能簡單的運用丹田氣給自己疏通經脈。但是師父堅持不讓小海太過著急，將身體恢複頂尖狀態後再說。
就這樣，小海因為練功受傷才有機會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小海已經能夠下地行走自如，小海身體也趕緊不到任何的不適了。運行罡氣也沒有任何的不暢！
下午風和日麗，師父讓小海展示下自己的修煉成果。小海站起身，拿起一把劍往空中一拋，劍在落到小海頭頂一尺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停止，然後劍順著小海周身開始遊走！速度比較慢，但是畢竟小海才剛剛能控製渾身的罡氣。
小海一邊禦劍一遍笑“師父，我成功了哈哈哈，師父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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