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拿回股份
謝芷琳將何家父子送出去后這才返回來。
看到張然一臉悵然的樣子,聰明的丫頭坐在張然對面,雙手撐在桌子上,漂亮的一雙大眼眨道:「小少爺是在擔心何英舟嗎?」
「我為什麼要擔心他?」張然很是無語笑了笑。
「擔心得不到他啊!」謝芷琳理所當然道:「他這麼一個人才我其實也挺欣賞的,小少爺是擔心這件事完后與何英舟兩不相欠,各走各的,對吧?」
張然微微點頭:「雖然當初陳老先生說他會成為我將來的一個左膀右臂,不過能不能將他收服還得靠我自己,如果我不能說服他給我辦事,就證明是我自己能力不行,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吃不准他對我的態度,畢竟這件事他也是身不由己,處在一個兩難的境地才選擇站我這邊的。」
「其實剛才就是說服他一個最好的時機,小少爺剛剛對他表達對他的承諾,他一定心存感激,若是那時候藉機說服他他一定會答應的。」謝芷琳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張然苦笑道:「你不覺得那樣做有點趁人之危嘛!」
謝芷琳嘟了嘟嘴:「也不知道何敬業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兒子。」
「也許他這個兒子就是來給他贖罪的呢!」張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這就是父子緣分吧!」
搖了搖腦袋,張然沒再在何家父子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看著啃著蘋果的謝芷琳,轉移話題道:「對了,童青叔叔回來了沒有?」
今天蒙進和童青之所以不在小院也是被張然拜託去做了兩件事,因為今天要對付蔡光輝,還要見何敬業,所以張然就讓方希希苦口婆心拽著李曉芸去了很遠的地方遊玩,他不想讓李曉芸知道他見何敬業,否則她一定受不了要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而蒙進就充當了兩個女孩的專屬保鏢。
童青是個高手,所以從一早上張然就讓童青去跟蹤關中七鬼,倒也不是說張然不相信關中七鬼,只不過這件事太過重要,所以他要做到毫無遺漏,萬一關中七鬼失手了,童青還可以出手。
有謝芷琳陪著,見何家父子綽綽有餘了。
「還沒呢!」謝芷琳搖搖頭。
張然道:「你去做點午飯吧,等童青叔叔回來正好,下午還有重要的事。」
「是那個骷髏會的白幽靈和福特公司的那三個傢伙吧!」謝芷琳眼神微微一亮。
張然點點頭:「收拾完了蔡光輝和何敬業,接下來就是他們了,這都一天多過去了,他們四人現在差不多決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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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機場候機廳,來到這裡一直等了父親三個小時都沒有等到的蔡建豪死死盯著候機廳上的大屏幕,神情激動,眼神通紅,雙手緊緊捏成拳頭,不難看出他臉上夾雜著難過和憤怒的雙重表情。
因為此時候機廳電視大屏幕上正播報著蔡光輝車禍的那條新聞,整個候機廳的人都在關注這條消息,有遺憾聲,有嘲笑聲,有嘆息聲,也有怒罵聲……
各種各樣雜亂無章的聲音響徹在候機廳里,而這些聲音讓蔡建豪覺得聲聲刺耳,頭暈眼花,終於不想再看,再聽的他連忙擠過人群,朝著一個角落跑了過去。
坐在這個角落的椅子上,蔡建豪雙手死死抱著懷裡的皮包,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新聞,怪不得父親一直沒來,原來是出事了。
蔡建豪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現在的他腦子一片混亂,眼神也一陣無助,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他也不敢回去認領父親的屍體,因為父親讓他來機場前就對他說,警察來抓他了,所以他怕回去也被抓。蔡建豪平時雖然紈絝了點,囂張了點,霸道了點,敗家了點,但腦子還是有的,現在的他唯一清醒的或許就是認為父親的死不是單純的車禍,所以此時的他一直再想到底是誰在害他父親?
到底是誰?如果不是有人存心要害,為什麼父親會在這麼巧合的時間點上出事,這絕對不符合單純的事故邏輯。
「李曉芸?何敬業?常桂林?」
蔡建豪嘴角顫抖,哆哆嗦嗦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何敬業的電話。
對面接電話的何敬業剛好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後面跟著一直低著頭走路的何英舟。
何敬業拿出手機,看了何英舟一眼,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何英舟知道父親現在對他有隔閡,所以也沒打算聽他這個電話,快步走進了屋。
「何敬業,我爸死了,你知道嗎?」
電話剛一接通,蔡建豪那顫抖的聲音傳來。
何敬業深深吸口氣:「知道。」
「不是車禍對不對?」蔡建豪咬牙道。
「你在哪?」何敬業沒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我在機場,我爸本來讓我來機場等他一起離開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南灣香山大道出了事,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出事?」蔡建豪狠聲道。
何敬業眉頭一皺,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冷聲道:「你懷疑是我害蔡光輝?」
「我想不到其他人。」蔡建豪道。
何敬業語氣冷淡:「我沒理由害他,隨便你怎麼懷疑,我現在也要打算離開華夏國了,如果你想留條命,勸你也早點離開。」
「就算不是你,那你肯定知道是誰害他的對不對?」蔡建豪低吼起來。
何敬業面無表情:「知道又怎麼樣?就算我告訴你了,現在的你也鬥不過他,只能白白送命。」
「你快點告訴我,是誰?」蔡建豪再次低吼,如果何敬業在他身邊,一定可以看到他那雙血紅如野獸般的眼睛。
何敬業只是思考了兩秒,便淡淡開口:「張然,以前李曉芸身邊的那個小保鏢。」
「是他?」蔡建豪心裡一震,很是不信:「不可能,他都已經消失在南江市這麼久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害我爸爸。」
何敬業沒理會他的瘋癲,依然不咸不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告訴你了,但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喪失理智去找他,否則你的下場和你父親沒什麼兩樣,趁他還沒找到你,離開華夏國是最好的選擇,如若將來你有出息了,再回來報仇也不遲。」
「他為什麼要害我爸爸?」蔡建豪猶自不信,他們父子跟張然之間無冤無仇,就算有也不過是他和張然以前的那些衝突,但這絕對達不到仇敵的地步。
何敬業沒有回答,只是嘲笑一聲便掛上了電話,蔡建豪這樣的人,有時候給他留一點疑問或許會讓他變聰明。
機場里,蔡建豪獃獃的望著掛斷的手機,兩秒后大吼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個老混蛋。」
「砰」
將手機摔出去,蔡建豪猛然站起身,雙眼通紅,拳頭緊握,一字一句惡狠狠道:「張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時機場候車廳已經響起了讓乘客登機的通告,蔡建豪帶著滿腔仇恨踏上了一班飛往島國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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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剛過,張然裹著大衣和童青來到了關押戴維曼四人的小黑屋。
開門,開燈,然後鎖上小黑屋的門。
張然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四人。
戴維曼依然一臉平淡,泰勒的眼神則是有些急迫意味,在張然進來時都想開口說什麼了,只是被擺手張然打斷了。
索爾看張然還是一副惡毒的眼神,很眼神里明顯也多了恐懼。
最讓張然覺得變化大的當然是安德魯,現在的他儼然沒有了昨天那種淡漠,很是慌張,在張然看他的時候,他的額頭滴下了一滴滴汗水,能在這種冰冷的天,又在這種冰冷的黑屋子裡滴下汗水,可想而知他的緊張到了何種地步。
童青在看到安德魯的第一眼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一直很想知道骷髏會的這些異術者到底有些什麼能力。
張然看向戴維曼和泰勒,微笑道:「怎麼樣?都考慮好了吧!」
戴維曼和泰勒皆是點頭。
「你個華夏小狗,艹你老…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離間我們,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看到戴維曼和泰勒對張然的態度,索爾頓時破口大罵。
張然懶得看這個可憐蟲一眼,他心裡早就計劃好讓誰活著,讓誰死。
張然讓童青打開戴維曼和泰勒的鐵鏈,把他們放了下來。
兩條手腕都很通紅並且發麻刺痛的兩人下意識揉了揉手腕,被鎖在這裡這麼多天,別說自由了,就連睡覺都是這麼站著睡,這種長時間的煎熬和痛苦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受不了。
待得他們活動得差不多之後,張然方才拿出兩把精緻的小刀給他們,微笑道:「現在,你們兩個,把他們兩個殺了,然後把股份書交給我,我就能保證你們安全離開華夏國。」
「什麼?」
戴維曼和泰勒皆是一怔,張然這個提議是他們沒想到的。
張然淡淡道:「若你們不表示一點誠意,我怎麼能相信你們是真的對我妥協呢?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與你們這些外國人做事,就得多花一點心思。」
「怎麼…?不敢啊?」見兩人遲遲不肯上前拿刀子,張然皺眉,語氣頓時變得鋒利:「還是不想?」
「你難道不能自己動手?」戴維曼本就是一個有傲骨的男人,這樣被迫對張然妥協已經是他的極限,若是再讓他殺自己人,他就覺得很過分了。
「這是我的條件,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張然冷冷注視著戴維曼。
「我來!」
泰勒二話不說,上前接過刀子,來到索爾面前。
「泰勒,你…你…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啊……」索爾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對不起了。」泰勒眼神陌生,手中刀子沒有絲毫猶豫扎進了索爾的喉嚨,然後攪動一下,阻斷了他還想要說出的話,然後拔出。
乾淨利落,手法純熟,就如同一個飲血多年的劊子手。
泰勒轉身,把刀扔在張然面前,然後不聲不響站到了角落。
死不瞑目的索爾如一隻幽靈死死瞪著泰勒,脖子處的窟窿瘋狂的湧出血,嘴巴一張一合,卻是發不出聲,那還沒死透的身軀一伸一縮的抽搐著。
直到幾分鐘后,索爾的身軀終於不再動纏,耷拉下腦袋。
除了泰勒之外,所有人都在看著索爾的這種漸進式死亡。
「很好。」張然滿意看了泰勒一眼,目光轉向一直猶豫不決的戴維曼:「到你了。」
既然泰勒都給做示範殺了和他們關係最好的索爾,那接下來的安德魯他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他下不去手殺索爾,但是殺安德魯,給他點勇氣他還是做得到的,更何況是這種性命攸關的情況。
接過刀的戴維曼一步步走到安德魯面前。
安德魯已經不再掙扎,猙獰的看著戴維曼,發出沙啞的冷笑。
戴維曼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狠辣,一手提著安德魯的頭髮,刀子橫在他脖子處狠狠抹了一下。
鮮血濺了他一身,臉上,手上全都是安德魯那還帶著溫度的血。
戴維曼伸出舌頭,表情瘋狂的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當看到安德魯還在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突然發狂的拿起刀,快速的扎進了安德魯的肚子,一臉扎了十幾下,等到安德魯終於沒有動靜后,戴維曼方才扔下刀子,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從泰勒殺索爾,到戴維曼殺安德魯結束,張然一直都用一台小攝像機把全程記錄下來。
張然關閉攝像機,小心的收好,這才看向了滿屋血腥的場面,他對這種場面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喜歡,只是有些可惜罷了,這些血腥氣污染了這個一向乾淨舒爽的小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只能在這裡殺掉安德魯和索爾。
張然微笑站起身,笑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帶我去拿股份書了…」
戴維曼幾人把股份書藏在從前他們所住酒店的一個保險柜里,用一個牛皮皮包包著,又通過一下午的時間,他們手裡掌握的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權終於再次署名為李曉芸,落到了李曉芸名下。
傍晚的時候,張然和童青雙雙從酒店裡走出來。
走出酒店的張然低頭看了一眼抱在懷裡的股份書,輕輕感嘆,為了奪回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可真是歷經了千辛萬苦,還差點搭上了小命,現在,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童青叔叔,你說我這樣把他們留在酒店,他們會不會跑了?」
「現在的他們如驚弓之鳥,沒有我們的幫助,別說華夏國,他們估計連南江市都走不出,畢竟現在南江市的警方還在找他們,所以他們能跑哪去。」
「也是。」
張然點了點頭:「等今晚他們把自己收拾一番,明天好好送他們上路吧!」
「你真打算放他們回去?」童青打開車門,朝著張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張然眯著眼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泰勒是個人才,至於戴維曼…,優柔寡斷,毫無魄力,成不了氣候,應該會是個累贅。」
童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等張然坐上車后,啟動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