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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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弄影是頭一回看到藍精靈主動離開,她以前就算拚命驅逐對方, 它也死皮賴臉地不肯走。不僅如此, 藍精靈許久都沒有再出現, 完全失去音訊。她懶得管對方突然抽風原因,索性繼續翻閱起引雷術資料。


  引雷術是雷係異能基本招式, 通過召喚一道頗具威力雷光造成傷害,聽上去相當簡單。然而,招式教程居然寫滿整本書,讓楚弄影頗感無奈。她連著閱讀兩三天,基本將書上內容串下來, 如今進入實踐階段。


  她現在還不太熟練,偶爾能夠成功引雷,大多數時間隻能丟出普通雷。每個招式研習都頗費功夫, 代表異能者具備水平, 這也是韓煜當時出招時引發驚呼原因。觀眾們很少看到年輕異能者習得太多招式。


  楚弄影立誌成為優質圈錢偶像, 她決不允許自己業務能力下降, 要盡快趕超韓煜招式數量!

  雲破家內, 楚弄影如往常般前來聽課,卻意外地發現雲破不在, 她不免好奇道:“漂亮姐姐, 怎麽隻有你在家?”


  雲破向來不是逃課人, 即使雲萊講述雷係異能知識, 他也會乖乖地旁聽, 今天居然罕見地缺席。


  雲萊笑著解釋:“破兒說發現合適新材料, 想要出去看一看。”


  雲破最近計劃製造第二批小蘋果,雖然李叔可以幫忙處理不少雜事,但他在選材上需要親自出麵挑選。


  楚弄影若有所思地點頭,懷疑藍精靈離開去追小龍傲天。她老實地坐在桌前,開始跟隨雲萊學習新知識,為接下來武道對決做準備。


  “小影最近在練引雷術吧?”


  楚弄影沒想到雲萊連這都知道,她幹脆承認道:“對,我在圖書館珍籍裏看到。”


  “你現在練得怎麽樣?”


  “我練得還不好,準確率並不高……”


  “讓我看看呢?”


  楚弄影聽到雲萊話,隻得硬著頭皮展示一番,好在這回僥幸成功。她現在可以熟練引雷,卻發現不好擊中目標,雷光過於飄忽不定,時常偏離正常軌道。


  楚弄影想要解決難題,幹脆虛心求教道:“漂亮姐姐,我引雷術總是打不準,有什麽辦法解決嗎?”


  雲萊露出溫和微笑,輕聲道:“沒有呢。”


  “哦……”楚弄影下意識地點頭附和,她正要讚同對方講解,卻又感到一絲不對,“啊?”


  楚弄影趕忙道:“不不不,我是說引雷術打不準問題……”


  雲萊溫柔而堅定道:“沒有呢。”


  楚弄影:“???”


  雲萊似乎察覺她滿臉懵逼,無奈地解釋:“雷係作為變種屬性異能,本來就變化莫測,引雷術打不準是常態。如果你想要精準地控製雷光,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現階段是不可能。”


  “雷係天生比其他屬性強勢,異能屬性相克可以形成閉環,然而其中能克製雷係卻極少。雷係異能攻擊力很高,在其他方麵自然會有劣勢,比如難以控製。”


  楚弄影似懂非懂地聽著,終於明白雷係異能究竟代表什麽。這就像遊戲裏抽卡,其他人都是r和sr,她上來抽了張ssr,看上去很牛掰,但是前期沒材料練上去,反而不如材料充分sr好用。盡管其他屬性異能攻擊力沒雷係高,但它們都好控製、招式多,倒比雷係戰鬥策略豐富。


  楚弄影沉默幾秒,麵露遲疑:“難道我引雷術隻能像現在這樣,時靈時不靈嗎?”她還努力精讀引雷術材料許久,如今看來實戰意義似乎不算太大,著實讓人有點失望。


  雲萊認真道:“小影,異能學習如同人在認識自身,我們要遵循每種屬性本性,才能最大地發揮它們力量。你在珍籍館中查閱古籍,永遠是天啟王國想讓你看到,真正珍貴招式不會被陳列出來,隻能在純血派內部流通。”


  這是天啟王國維護自身地位手段之一,隻要將珍貴招式壟斷,底層異能者就難以翻身。強者隻有前往天啟王國,才能進一步地提升,否則便止步於此。


  “當然,基礎招式可以使你入門,幫助你了解雷係特質。如果你總是在想如何精準控製,這其實不符合雷本性。當你打人一拳落空,你會想要做什麽?”


  楚弄影試探道:“再打一拳?可我再打也落空呢?”


  雲萊沒有直接回答,她笑了笑:“剩下要靠你自己領悟。”


  楚弄影見她打啞謎,頓時耍起賴皮,糾纏道:“漂亮姐姐,我沒有傲天那麽聰明,咱們授課能不能簡單直接點,講點理論外解決辦法……”


  雲萊聽她狡黠地哀求起來,提醒道:“書本知識隻是提供思路,但解決辦法卻是靠人實踐出來。”


  楚弄影發現雲萊不肯鬆口透露謎底,她隻能硬著頭皮下去練習,繼續抓狂地琢磨引雷術。她現在成功晉升至武道館,但要是長期沒有參賽,積分同樣會下降。不少選手進入武道館後,沒過多久就被打回戶外區,灰溜溜地離開。


  楚弄影本打算學會新招式,然後打好晉升賽後第一場對決,無奈現在引雷術很不靠譜,估計沒法按她計劃施行。


  城中村屋頂上,楚弄影苦心研究引雷術,她遙遙望見歸來雲破,令人奇怪是藍精靈也不在他身邊。雲破看到自家流浪貓又趴在屋頂練習異能,他幹脆抬頭跟她搭話:“小影,我有事跟你說。”


  楚弄影坐在樓上,她看著他鄭重神色,麵露不解:“什麽事?你要上來說嗎?”


  雲破搖了搖頭,認真道:“我覺得公司發展戰略要發生轉變。”


  楚弄影:“?”


  雲破最近徹底想通,他覺得自己在發明創造上能力受到肯定,應該用這種力量幫助更多人。他剛開始製造小蘋果,不過是希望滿足楚弄影小小願望,但他現在發現小蘋果還能讓更多人實現夢想。


  雲破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我想創造出改變世界發明,不再是僅為賺錢產品,而是其他顛覆現有認知東西。”


  他過去生產製造小蘋果,說到底還是抱著盈利目,有意控製著成本造價,沒有發揮全部實力。現在,他既然下定決心要走這條路,就要轟轟烈烈地投入一次,看看自己究竟能做成什麽樣。


  楚弄影被他澄澈而堅定目光震懾,她有點發懵,茫然地鼓掌:“那你很棒棒?”


  杠精其實腦袋有點混亂,她也不知小龍傲天為何冒出此等雄心壯誌,隻能鼓勵地拍拍手。


  雲破微微垂眸,又為難道:“如果這麽做話,我短期內可能生產不出第二批,你能接受嗎?”


  雲破眼中劃過一絲憂慮,要是他投入技術升級,第二批小蘋果工期就要延長,直接影響傲天公司收入狀況。因為杠精向來信奉金錢至上論,他便害怕會引發她不快,自然心有顧慮,出言進行詢問。


  楚弄影看出他小心翼翼,她大大方方地擺擺手:“沒事沒事,短時間不盈利也沒關係,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


  實際上,楚弄影對技術生產一竅不通,她覺得自己還是別外行指揮內行,讓小智慧神自己來決定生產進度。小蘋果10本來就是雲破出力更多,她作為靠嘴輸出家夥,也沒資格抱怨他生產過慢。


  雲破沒想到愛財杠精如此好說話,他不敢置信道:“真嗎?”


  楚弄影以前可不會放過一絲斂財機會,他還真沒料到她願意放棄第二批小蘋果收益。


  楚弄影爽快道:“當然,畢竟豬要養肥了再殺,大不了你沒錢賺這段時間,我來養你嘛!”


  雲破:“……”這聽上去像是好話,又覺得哪裏怪怪?

  雲破見總經理楚弄影痛快地答應,他心中唯一懸起巨石也成功落下,立馬回屋投入到技術研發之中。他覺得不能辜負使用者期待,全神貫注地鑽研起來。


  雲破回來後沒多久,藍精靈也滿臉疲憊地再次出現。楚弄影都不知它何時蹦出來,不禁奇怪道:“你去哪兒了?真要下崗待業?”


  藍精靈懨懨地瞟了她一眼,它似乎筋疲力盡,連回懟杠精力氣都沒有。


  武道場內,楚弄影再次踏入熟悉大門,這回沒有去戶外區域,而是直奔武道館。她悶頭苦想引雷術許久,仍然找不到解決辦法,又參不透雲萊意思,隻能選擇最原始方法——直接練。


  她覺得自己確實不是理論學習家,好像隻有在實戰中才有成長。武道館相比戶外區人流量驟增,大屏幕上紅綠字幕不斷滾動,實時顯示著武道選手們號碼和積分,宛如股市裏數字。


  楚弄影在戶外區域算高分選手,晉升武道館後就得重頭再來。她作為新興青少年組冠軍,由於前不久新聞報道曝光,很快就被人認出來。


  大屏幕前選手們本來正排隊匹配對手,他們見到她宛如蜜蜂遇到花蜜,瞬間蜂擁而上。


  “小妹妹,要跟我比一場嗎?”


  “來跟我打吧,我可以讓你啊。”


  “別起哄,你們別起哄,他們都不是正經人,還是跟我比吧!”


  楚弄影望著烏泱泱選手上前自薦,突然想起現實中推銷人員,耳畔都快響起“遊泳鍵身了解一下”熟悉聲音,完全不懂這些人熱切。她在戶外區域慘遭冷遇,如今搖身一變香餑餑?


  藍精靈今天已經恢複元氣,它幸災樂禍道:[柿子挑軟捏,他們肯定想拿你刷分。]

  楚弄影在戶外區域吊打同齡人,然而她晉升武道館後,就會被看做成年選手,接觸到更多高手。過去不乏有青少年組冠軍被打回戶外區,他們無法跟成年選手抗衡,最後積分流失過低,便會降級。


  李子豪當初帶頭孤立楚弄影,是由於她能力出眾,唯恐她積分太過。成年選手如今圍堵楚弄影,是認為她實力還低,很容易奪取積分。總之,兩者都不是讓人愉快事情。


  如果換做其他六歲小女孩,誰要是被如此多陌生大漢包圍,估計早就嚇得僵在原地。然而,楚弄影站在中間相當平靜,她鎮定地拍拍手,控製住局麵:“好啦好啦,各位叔叔都安靜一點,咱們稍微有點秩序,競爭獲得這份offer!”


  其他人不懂offer含義,不過聽出她要選擇對手,故意戲弄道:“小妹妹,這怎麽競爭啊,還不是聽你一句話事,也不夠公平公正?”


  “是啊是啊,不如你跟我們都比一遍,老實地哭著回戶外區吧哈哈哈哈……”


  有人在旁起哄,逗得周圍人也哈哈大笑。他們顯然沒把楚弄影放在眼裏,或許是看不慣新聞報道上天才小女孩傳聞,打算合夥給她一個下馬威。戶外區域看台內可以有觀眾隨時“出警”,但武道館裏卻不會吃這套,這裏是完全看實力地方。


  楚弄影倒也不惱,她天真無邪地笑道:“當然有公平公正方法,不會全靠我一句話瞎選,那對決起來也沒意思嘛。”


  “什麽方法?”


  楚弄影望著這群中年油膩大叔,心平氣和道:“我們通過拍賣競價選出我對手,那麽起拍價是10元,限時一分鍾,有意者現在可以出價!”


  眾人:“???”


  杠精才不會由於旁人小看嘲諷自己就暴跳如雷,她首先想到便是如何將利益最大化,畢竟自己現在是新任養豬官,能撈一點是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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