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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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文雖貴為一國王爺,但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卻沒少做。唯一的區別是,在西林的時候有大批的人願意成為他的走狗爪牙,他想要做什麽,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行。
到了東齊之後,這並不是他的主場,一些非必須要做的重要任務,他隻能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了。
這樣的落差,若是一般的貴族子弟,隻怕要鬱鬱不得誌一段時間,畢竟天堂和地獄的差距足夠讓人摔個粉身碎骨了。
但是林玉文卻是一個意外,倒不是因為他的心理有多麽的強大,精神有多麽的堅不可摧,純粹是因為理想上的豐滿被現實狠狠的碾壓了。
魏國公府的護院不是一般的瀆職,他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半天,愣是連一個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看見,他急不可待,可又無可奈何。
這個點了,他總不能大咧咧的跑到下人房裏,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威脅人家交出人家主子的地址吧。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瘋狂一把,硬著頭皮闖進一個房間,就看見一個小丫鬟提著一個小燈籠,慢慢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嘟囔道。
“主子無理取鬧,倒黴的永遠是我們,真不知道她今天又發了什麽瘋,大半夜的要沐浴,也不怕把皮給洗皺了。”
林玉文眉心一動,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天爺把時機捧在了他的麵前。
小丫鬟在前麵邊罵邊走,林玉文緊隨其後,丫鬟前腳剛進去,林玉文緊接著也擠了進去,丫鬟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他一掌劈暈了過去。
清郡主正在裏間沐浴,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緊張的問:“外麵什麽聲音?”
沒有人回答她,她急忙站起身來,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出浴桶,就瞧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朝裏麵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
她尖叫一聲,猛地坐回浴桶裏麵,她緊張的顫抖,看著林玉文的眼神滿是驚恐。
“叫吧,你可以使勁兒的叫,正好讓丫鬟小廝親眼看見你赤身的在一個男人的麵前。我反正無所謂,要是郡主失了清白,你覺得還有哪家的貴公子會娶郡主?”
清郡主的眼睛紅通通的,淚水無聲無息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畏懼的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男人,小聲的問,“我不會叫的,你先出去。”
誰在外間,聽到清郡主尖叫聲的丫鬟急急忙忙的穿衣,心急如焚的敲門,慌張的問,“郡主,怎麽了,奴婢進去了。”
清郡主紅著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男人,見他隻是隨意的瞥了她一眼,依舊不動如山,明顯是有恃無恐。她顫著嗓子說,“本郡主無礙,出去。”
小丫鬟聞言,很是聽話的退了下去,臨走之前,還恭敬的道:“郡主早點歇息吧,奴婢告退。”
清郡主在心裏麵默默的把小丫鬟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沒有眼力勁兒的小丫鬟,她說讓她下去,她便下去嗎,該死的,等她處理好這個男人之後,一定要把她給打死。
還有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麵,占盡了她的便宜,著實可惡,等她安全無虞之後,一定要摳了他的眼珠子,要讓他知曉得罪她的下場。
“郡主真乃女中豪傑,在下佩服之至。夜深露重,郡主還是早點更衣比較妥當,在下隻給郡主小半個時辰更衣的時間,若是郡主過了時辰,就莫怪在下不講禮儀了。”
“呸。”這男人居然還有臉給她講什麽禮義廉恥?若是他真的有臉,會半夜三更的闖進女子的閨房裏麵。都堂而皇之的看了她半天了,這會兒給她說什麽禮儀,可真夠搞笑的。
縱然她心裏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麵上卻不顯,她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了他一眼,戰戰兢兢的道:“多謝壯士,勞煩壯士回避。”
林玉文不屑的冷嗤一聲,裝什麽柔弱無骨,別以為他方才沒有看到她眸子裏麵射出來的惡毒的光。
活在這大宅子裏的女人能有幾個女人真的像小白花一樣,純潔無瑕的。隻怕是他前腳剛離開這裏,這女人後腳就會派人追殺他。
“快點。”他很是不耐煩的催促,別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可是他沒有。
他一直以為他對女人無感,之所以會去寵幸女人,也不過是因為生理需求,沒了女人,就沒有累贅,自然也少了能讓某些有心人士抓到他的把柄。
林玉文暗想,他活了這麽多年,唯一看上的女人就是陸安瑾,可是這個女人卻對他不屑一顧,看他的眼神就和看臭蟲無甚區別。
雖然陸安瑾偽裝的很好,就算見麵,迫不得已的和他交流,也保留了一個客氣的寒暄的距離。
隻是他心思敏感,陸安瑾的不屑一顧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這也是那天他負氣離開的根本原因。
這女人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一點點的接觸。若不是陸安瑾刻意的釋放這樣的信號,縱然他心思敏捷,也不可能這麽清楚的接收到。
身後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顯然是美人正在出浴,可是林玉文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他的眉頭微皺,俏臉麵無表情,顯的心事重重。
過了一會兒,身後又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還是紋絲不動。
清郡主小心翼翼且又快速的穿著衣服,他很怕麵前的不速之客轉身,然,直到她穿完最後一件衣服,那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這男人對她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這樣的認知讓清郡主甚是不爽。本以為這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看他言行舉止之間,也是奔著她來的,可是他也明確的表現出了對她毫無興趣的意思。
而且,表現的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這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清郡主狐疑的看著麵前一動不動的男人,她不動聲色的、輕輕的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簪子,緊緊地握在手裏,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郡主若是不想花容失色的話,在下還是建議郡主不要任性而為,郡主以為一根小小的簪子能奈我何?”
清郡主聞言,臉色蒼白如紙,她猛地舉起簪子,惡狠狠地往前麵紮了下去。
林玉文輕巧的避了過去,而後抓起清郡主的胳膊,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到了床上。
從未被這樣粗暴對待過的清郡主被摔得兩眼冒火星,縱然床上鋪了很多層的褥子,可是細皮嫩肉的她還是感覺骨頭像斷了似的,疼的不得了。
“你!”清郡主憤怒的抬起頭,看著林玉文的眼神可謂是凶神惡煞,“今日你若是不殺了本郡主,本郡主定然要把你大卸八塊,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這般對待他。
“郡主仙姿絕色,在下怎麽舍得殺了郡主呢。”林玉文坐在床邊,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郡主俏麗的側臉,“隻要郡主乖一點,在下保證不會傷害郡主的。”
清郡主才不吃他這一套,她嫌惡的轉過頭,避開了他的撫觸,“若是本郡主不聽話呢?”
林玉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他摸了摸郡主尚且濕潤的頭發,甚是好脾氣的解釋道:“若是郡主一意孤行的話,那在下現在就讓郡主變成在下的女人。”
清郡主聞言大怒,氣不可遏的道:“你無恥。”
“在下無恥?”林玉文聽聞,隻覺得甚是好笑,他收起了笑容,冷淡的回,“若是在下真的無恥的話,方才郡主尚且在浴桶裏的時候,在下就要了你的身子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他還有臉說,清郡主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她目眥盡裂的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郡主終於問到正題上來了,”林玉文不賣關子,直言不諱的道:“在下要和郡主合作。”
“嗯?”清郡主愣了一下,“合作?”她頓了一下,嘲諷的看了一眼林玉文,“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
林玉文的手依舊在清郡主的臉上摩挲,“陛下把郡主賜給賢王做王妃,卻被賢王拒婚的事情目前已經在京城鬧的人盡皆知,不知郡主現在心情如何?”
清郡主惡狠狠地瞪著他,想要讓他死的心越發的強烈,“本郡主的事情與你何幹,容不得你在這裏置喙。”
“在下隻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郡主莫氣,在下有一個消息,不是當講不當講。”
清郡主又瞪了他一眼,“講!”
“在下得到消息,陛下已經妥協,預備將郡主賜給清河王世子為妃!”
“什麽?”皇帝竟然這麽快就妥協了,清郡主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她咬緊了後槽牙,一臉的憤懣。
林玉文不緊不慢的添油加醋道:“估計過不了多少,陛下就會派人來傳旨了吧。”
清郡主氣的不行,沉默了一會兒,她咬牙切齒的問,“你方才說要與本郡主合作?你想要本郡主做什麽?”
“在下看上一個姑娘,想要娶那個姑娘為妻,但在下又聽聞,賢王對那姑娘的態度也不一般,既然郡主喜歡賢王,在下喜歡姑娘,那我們不如合作,將他們之間的姻緣破壞掉,郡主意下如何?”
“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可是陰南知府陸靖之的女兒陸安瑾?”
林玉文點頭,“郡主明察秋毫,在下心儀之人正是那陸安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