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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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那麽今天我們便重新認識一番。小王乃是西林定王林玉文,先前對小姐一見傾心,想要求娶小姐為妃。”
雀兒火大的瞪著林玉文,西林定王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跟她們的戰神搶王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安瑾還未說話,她便忍不住率先搶話道:“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西林定王爺啊,我家小姐美貌如天仙,王爺心儀小姐也是理所當然。隻不過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家小姐定然不會嫁給王爺的。”
林玉文麵色不愉,他乃一國王爺,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鬟罷了,竟然敢在他的麵前大呼小叫的,一點尊卑不講,一點規矩也無,著實可惡!
他的麵色冷淡,但是烏黑的眸子裏麵帶著毫不掩飾的怒火,緊緊抿起的薄唇更是勾勒出一抹冷情的弧度。
“雀兒”,陸安瑾輕啟朱唇,含笑看著一臉不忿的小丫頭,她的聲音越發的輕柔,甚至帶著一絲嬌嗔,“不得對王爺無禮,向王爺道歉。”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她對著這個人一點好感也無,但是畢竟人家舔著臉來給她打招呼,她也不能讓人太難堪。
雀兒自然是不願意給林玉文道歉的,但不說其他,就他看小姐那露骨的眼神,她都恨不能將那人的眼珠子摳出來,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瞎子,看他還怎麽看小姐。
隻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人微言輕,她敢這般直言不諱,不過仗著她家小姐好說話,且性子好,不會和她一般計較。
可是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們小姐這麽灑脫和善,眼前的這個男人,別看他人模狗樣的,但是那眸子深處的惡毒,她可沒有錯過。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啊,看著道貌岸然,實際上幹的那些醃臢的事情,不在少數。他們的手,可不比土匪幹淨多少,說不定更加的血腥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不能給小姐添麻煩。道歉就道歉,不過是浪費幾滴口水罷了,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雀兒的眼珠子轉了轉,不過幾息之間,她的腦海裏已經蹦出了好多念頭。想通了之後,她便挺胸抬頭,直直的看著林玉文的眼睛,不卑不亢的道:“方才是奴婢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這個道歉充滿了敷衍,這小丫鬟為何會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這一點他心裏門清著呢。不爭饅頭爭口氣,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的算了,否則他的顏麵何存,以後還如何樹威。
就在他準備開口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的時候,耳邊又響起讓人如沐春風的黃鸝之音。
“定王殿下寬宏大量,定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鬟一般見識,懇請殿下能夠高抬貴手,饒了本小姐的婢女一命,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林玉文的眼角瞅了瞅,嘴皮子撇了撇,沉默了一下,這才微微一笑化幹戈,“本王乃是七尺男兒,心胸似海,自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鬟斤斤計較。”
“殿下宰相肚裏能撐船,本小姐佩服之至。待本小姐回到府中,定然會嚴加管教。”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對著站在身邊不言不語的雀兒,輕飄飄的說,“雀兒,我們回府吧。”
雀兒看著她們麵前依舊冒著熱氣和香味的餛飩,心情頓時變得超級不美麗了。小姐一口餛飩都沒吃呢,就要回去了,真的是太糟心了。
可是她現在不敢亂說話了,方才那男人雖然笑了,可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顯然,這男人十分的小肚雞腸,到現在還在記恨著她。
她絕對不能再給小姐惹禍了,絕對不能。
“小姐且慢,”好不容易見到陸安瑾,林玉文怎麽可能輕易的放她走。“本王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小姐商討。”
陸安瑾又坐回凳子上,伸了伸手,優雅的問,“殿下請說。”
林玉文倒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陸安瑾的身邊,雀兒又想說什麽,陸安瑾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眸裏的警告意味十足,她隻能訕訕的閉上了嘴。
“其實也沒什麽,”林玉文溫文一笑,“自從上次見了小姐之後,本王就難以忘記。不知小姐可婚假否?”
陸安瑾輕笑,“本小姐尚未婚假。”
林玉文聞言,勉強藏在嘴角的笑意再也無法隱藏,他的眼神一亮,看著陸安瑾的眼睛越發的黑亮。
“不知小姐覺得本王如何?”林玉文直直的盯著陸安瑾的眼睛,似是試探,又似是尋找,想要找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
陸安瑾沉默半晌,尚未開口,就聽見他又追加了一句,“本王想聽實話。”
已經到嘴邊的客氣的疏離的寒暄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看這人的較真勁,是不能輕易的打發了。
陸安瑾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道:“抱歉,本小姐與王爺並不相熟,自然也談不上相知。若是王爺執意要問,本小姐無法給與王爺中肯的評價。”
這話堵的林玉文啞口無言,“小姐真性情,隻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本王初見小姐便覺得一見如故,不知道小姐如何?”
陸安瑾笑嗬嗬的回,“本小姐遲鈍,且涉世不深,自然無法和見多識廣的王爺相媲美。”
林玉文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三番兩次的試探,皆是以失敗告終,陸安瑾雖然言辭婉轉,但就差沒直言告訴他,她一點都不想和他打交道。
這女人看著溫和有禮,溫柔的不得了,實際上疏離淡漠,一點都不近人情。
“王爺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被人三番兩次的拒絕,饒是林玉文的臉皮和那城牆一樣厚,心情也明媚不起來。
雖然他是喜歡陸安瑾,但並不代表他就能容忍陸安瑾一直在他的麵前蹬鼻子上臉。
陸安瑾一直不配合,林玉文也不想再熱戀吃冷屁股,於是他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道:“本王還有些要事為辦,先行告辭了。”
言畢,也不等陸安瑾回話,甩袖離去。
餛飩攤老板見他沒給錢就走了,正準備去追,就被陸安瑾給叫住了,“老板莫去,這賬我結。”
雀兒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撇了撇嘴,甚是無語的道:“小姐,奴婢覺得這西林的定王還不如淩左呢,至少淩左比他帥。”
“管他帥不帥呢,反正他跟我又沒有關係。”
雀兒甚是讚同的點點頭,“也是,我們不能和陌生人計較。”
“走吧,回府吧,若是回去晚了,爹爹娘親該擔心了。”
林玉文回府之後,氣勢洶洶的往前走,那鐵青的臉色,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起來分外的可怖。
“殿下。”暗衛看了一眼他猙獰的臉,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說!”
該死的女人,若是下次再讓他見到她,定然不會再這般和顏悅色了。
“殿下之前交代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出來了。”
林玉文聞言,這才勉強收拾了一下破碎的表情,恢複了往日淡漠的樣子。
“究竟是何人?”
為防隔牆有耳,暗衛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這才湊到了林玉文的身邊,附耳過去,小聲說道:“錢公公此前是去了陰南。”
陰南?林玉文的眉頭皺了皺,而後忽然想到,陰南知府不正是陸安瑾的爹爹嗎?
難道皇帝召見的人是陸靖之。
“可有查到陸靖之住在哪裏?”
暗衛默默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膽戰心驚的回,“屬下無能,尚未查到陸大人的落腳地。陸大人一行人進京之後,便失去了蹤跡。”
林玉文怒不可遏的將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他火冒三丈的吼,“廢物。一行人這麽顯著的目標,你們竟然都查不到,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殿下饒命。陸大人的住處是錢公公親自安排的,而且咱們到東齊不久,勢力有限。”
“這都是廢物的托詞,無能就是無能!”
暗衛訕訕的閉上了嘴巴,決定不再強詞奪理。
“去給本王查,本王要知道陸氏一行人的落腳處。”他惡狠狠地強調,“最遲後天!”
暗衛叫苦不迭,可也隻能畢恭畢敬的回了一句,“屬下遵命。”
若皇帝真的召見的陸靖之,那麽陸安瑾出現在京城裏麵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眼下京城並沒有傳出陸氏回來的消息,可見,這個消息是被人刻意的隱瞞下去了。
這麽大的陣仗都能把消息瞞的嚴嚴實實的,除了皇宮中的那位,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林玉文忽然說道:“來人。”
還未來得及離開的暗衛又跪在他的麵前,畢恭畢敬的道:“屬下在。”
“京城最近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暗衛微微的皺了皺眉,細細的回想了一番,這才低聲回到:“也沒什麽大的事情,前段日子魏國公府的清郡主病了。”
林玉文來了興趣,“哦?清郡主病了?什麽時候病的?”
暗衛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好似之前清郡主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病了。”
林玉文眉心一動,瞬間來了主意,“下去吧。”
是夜,寂靜無聲。林玉文脫下繁複的長袍,穿上了緊身的夜行衣,一跳一落間,便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中。
趁著夜色的掩護,林玉文十分順利的潛入了魏國公府,隻是他鮮少和魏國公打交道,雖然進了府,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