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神秘勢力,挑釁皇權
就在那血屍的爪子要劃破安郡王的心髒時,風酒酒瞬間消失在原地,手中的九霄劍亮光一閃,那血屍的手就被風酒酒給砍斷了。
她一腳把身邊的安郡王踢到一邊去,然後開始加入廝殺當中。說起來,她本可以袖手旁觀的,無奈這些血屍背後的主人曾經控製這玩意兒來刺殺他們,甚至害得哥哥中了屍毒,害得楚衡為了找尋藥材差點出事了。
這樣一來,她和這玩意兒也算是深仇,所以今天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玩意離開的,要全都砍殺了。她就是要惡心膈應這幕後的黑手,讓他們明白雖然現在找不到他們的老巢,可是這玩意出來一次,他們就殺一次。
她倒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血屍夠他們殺,想到這裏,她更是一鼓作氣,直接一手挑了一個。她的速度很快,劍法和內力在這幾年也增長多了,現在麵對這些血屍不再是當年那樣手忙腳亂需要親人保護了。
安郡王的人看到有了這武功高強的六人加入,看到自家主子也沒事了,不由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二十多個血屍,在付思思等人加入之下,很快全都殺了。
殺了這些玩意後付思思取出了一雙金蠶絲手套戴著,隨後蹲下來檢查這些鬼玩意。甚至是用一隻瓶子裝了一瓶子的血交給同樣是帶著金蠶絲手套的銀赤:“送回去讓人檢查一下這些血液的成分裏到底含有什麽,順便讓人飛鷹傳書給公儀老頭和大師兄夫妻,讓他們回山莊一趟,這事兒可能需要他們的幫忙。”
銀赤點點頭:“這事兒我曉得,你自己小心一點,這血有毒。”銀赤說這句話時,冰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柔情。
付思思淺笑的點點頭,似乎已經把丈夫的話記在心裏了。
安郡王在護衛的攙扶下走到風酒酒的跟前,看著這張陌生的臉,不知道為何感覺到那雙眸子很熟悉。
“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若非你們,安郡王府肯定是一夜被滅了。”說到這裏,安郡王不由得自嘲的勾了勾唇。虧得他還以為自己是智者,武功也是數一數二,想不到今天晚上居然要一個女子相救。
想到這裏,他真的不知道是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是應該為自己今天需要一個女子相救的事兒覺得不堪。
他們一行人除了銀赤和付思思這些鮮少在世人跟前出現的人,其餘的全都易容的。是以,就算安郡王認識他們,也完全認不出。
“客氣了,我們隻是居住在不遠處的客棧,聽到叫聲趕來。說起來,你堂堂安郡王,怎麽會招惹了這要命的玩意兒。”風酒酒挑眉,當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那些慘死的人身上,歎息一聲。
這王府的人,十去七八了,剩下的估計就是眼前十幾個人。郡王府邸一般是可以擁有丫鬟小廝護衛三百人左右,不能超過四百人。安郡王府就算是不足三百多人,也肯定有兩百多,說起來若不是他們趕到,郡王府還真的要滅門了。
不遠處,躺著的正是一個身懷有孕的女子。她記得安郡王的妻子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也許不遠處躺著的那一個就是了。
已經為人母的風酒酒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是忍不住唏噓,心裏覺得難受極了。
安郡王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轉身一看,他隻是閉了閉眼,沉聲說道:“姑娘,這裏髒亂不堪,還請移步到屋子裏吧。”
說完後,他上前去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抱著臉色黑紫的妻子朝著一旁的屋子走去。他不忘的回頭說道:“若是諸位想要知道些什麽,請稍等一下。”
從看到付思思的舉動時,他已經是明白了這些人必定也是認識這奪命的鬼東西。
風酒酒等人在一個護衛的帶領下進了堂屋裏,聞著那護衛身上的血腥味,風酒酒扔了一瓶藥丸子給他:“這些血屍全都有毒,你們最好還是吃一粒這丹藥下去。”
裏麵有二十粒藥丸,足夠他們每人一粒了。為了預防有朝一日遇到這玩意,她這些年來收集了不少藥材煉製屍毒的解藥。
一刻鍾後,安郡王已經是換了衣裳走了進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總體來說已經是恢複得不錯了。一進門,他朝著風酒酒拱手說道:“多謝姑娘贈藥。”
他這些護衛包括他自己在內,其實都中了屍毒。本想著九死一生了,想不到一個護衛居然拿來了一瓶丹藥,說是屍毒的解藥。吃下去一會兒,他就已經是感受到了身體帶來的變化,確定是解藥無異。
今天晚上這些人還真是幫了他一個很大很大忙,說起來他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
“不用謝,一粒一千兩黃金,一共二十粒。”風酒酒毫不在意的說道。
其實兩萬兩黃金她還是虧了,要知道這些藥材都不好找尋。她這六年來花了不少心思和時間以及人力財力,最後才找尋到足夠煉製一百粒解毒丹藥的藥材。今天這樣就不見了二十粒。
安郡王聞言,點點頭:“好。”
“你得罪了誰?為何會遭到血屍洗殺滿門?”一直未曾說話的付思思突然冷聲詢問。
她的神情很嚴肅,帶著幾分冷凝和不近人情。
“說起來這件事本不該告知任何人,隻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下也不想刻意瞞著了。一年前,在下奉命秘密去查我天啟四皇子失蹤的事情。希望可以尋回四皇子,沒有想到順著線索找尋,最後到了北邊的一座漁村裏。發現了漁村的村民都相繼的死去,特別是出海的漁民。他們的死相全都慘不忍睹,我深知不好,所以一邊安排那些漁民撤離了漁村,找了另外一座村落安置這些人。最後居然發現後來死亡的人減少了。心生懷疑的同時,因為在下認識毒宗鮮於晟,所以請他來幫我檢查一下原因。發現這些人都中了屍毒,深知事情不簡單,所以我沿著附近的漁村查下去,發現不少人都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雖然是平緩,可是眉眼間卻是露出了一抹痛楚。也許是為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也許是因為後悔自己當初為何一腦子鑽進去,沿著那些線索查到了不應該查的事情,最後給家裏的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想到突然死去的老父親,他背後一股子冷汗不斷溢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三個月前父親的死因有異,父親是武將,武功高強體格強壯一般不會生病的,可父親卻偏偏死於疾病當中。
經曆了今天晚上的刺殺,他算是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對方用父親的性命來威脅自己,不能繼續查下去。可是他固執的像是一頭牛,不管不顧,甚至未曾想過父親的死和屍毒案子有關。
“你查到了什麽?”風酒酒也坐直身子,認真的聽起來,漁民中毒這事情和當初逐鹿山莊的人發現的一樣。隻是想不到安郡王的人更早發現這些事情,既然他一直查下去,最後還招惹來了血屍滅門,必定是查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的確是查到了一些事情,開始的時候還不敢確定,可是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算是完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安郡王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沉重,甚至是連本王或者小王這樣的自稱都沒用,直接用我來自稱。可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你們看看這個。”他拿出一個錦盒交到了護衛的手中,護衛直接把錦盒交給了坐在最上首的銀赤。
銀赤打開盒子拿起了那一枚腰牌一看,上麵雕刻著的是一朵盛開的茶蘼花。風酒酒遠遠的看去,卻是把這腰牌的反麵花朵看得清清楚楚:“茶蘼花。”
安郡王聞言,看向風酒酒,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姑娘也認識這腰牌?”難道他猜測真的不錯,這些人是知道血屍這玩意,甚至,他們也在查這背後之人?
“認識,還請安郡王繼續說下去。”風酒酒隻是回了兩個字,並沒有繼續多說,要求安郡王繼續把他知道的說出來。
“半年前我沿著海邊一直查下去,一座漁村,一座漁村的走遍了,直到在恩平的一座小漁村的海邊裏漂浮著一具屍體。鮮於晟發現了屍體全身上下都是毒素,最後找到了那些漁民中毒的原因。在這具屍體裏,我發現了這腰牌。”
“後來,以這腰牌為線索,查到了大宛南王府。”
說到這裏,安郡王微微的閉了閉眼睛:“這件事我稟告了陛下,陛下考慮再下,給大宛皇帝寫了信。隻是信使還未曾出天啟的國界,就被殺了,人頭放在一個箱子裏送了回來。直接送到了陛下的禦書房裏,陛下不死心,最後派出了武功高強的禦林軍統領前去,二十多個高手,屍體全都懸掛在禦花園的樹木上。”
風酒酒嗬嗬一笑:“想不到南詡(南王的名字)的手伸得這麽長,不但攪混了大宛淩州的風雲。居然還這麽囂張的直接把人頭送到龍帝的禦書房,把禦林軍統領吊死在禦花園。”
“淩州的事情我也聽聞了,隻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想不明白,南詡到底想要幹什麽?他不是地地道道的大宛人嗎?還被冊封為一字並肩王,低微堪比大宛德懿王。”安郡王深吸一口氣:“難不成,他還想要成為皇帝?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