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思思目的,血屍再現
當年剜心案那個人很狡猾,六年多了,還是沒有他的蹤跡。百越族和毒宗也知道了這件事,都紛紛的派出去人找尋過此人,隻是出去的人沒有個活著回來。
而羯族那邊,也沒有給他們有一個準信。九歲的孩子,已經是煉製了九段心降了嗎?九個孩子到底找尋了幾個?這些孩子現在又如何了?
風酒酒想到這裏,因為祖母的事情而導致的沉重心情更是糟糕了。吃飯時她隻是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付思思瞧著她的樣子,隻是看了一並未多言。
反觀長孫易很是擔心,讓她多吃一點,她淡笑:“我沒事,不用擔心,餓不著呢。”
由於趕時間,幾人吃完飯後繼續趕路。有時候身上帶了幹糧,最後就選擇留宿在野外。七月初五,他們已經是趕了一千多裏的路,這一路上走來,可以說是很順利。
“明天就出了大宛的國界進入了天啟國,我們從南橫穿天啟,經過天啟國的都城,向北一直去。出了天啟國地帶向北三百多裏就到了恩平城,這是距離恒京最近的一座城池。從恩平到恒京,隻有不到兩百裏的路程。”宋錦年看向他們,淡淡的說道:“若是按照我們如今的速度,還需要半個月才能趕到恒京。”
這樣的速度已經是很快了,若是想要更快,除非是不眠不休。
風酒酒看向宋錦年,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師兄經常走這條路線嗎?為何瞧著很熟悉的樣子?”
宋錦年聞言,啞然失笑:“恩平就有師兄的產業,你說我能不熟悉這條路線嗎?”
風酒酒聽了後,了然一笑,最後那一絲懷疑隻能是深深的壓在心裏。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當天晚上,他們就在一處山坳中休息。隻是簡單的搭起一頂帳篷,男人們都很識趣的讓給了隨行的三個女子付思思,風酒酒和冬雪。
說起來,冬雪早在多年前已經經過付思思的同意,加入了逐鹿山莊。當然這身份自然是不能和蕭潯陽等人相比,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弟子罷了。
在帳篷裏,隻有付思思和風酒酒兩人,冬雪出去給他們燒開水了。付思思看著風酒酒,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會在這個時候趕來?偏偏又要去恒京?”
風酒酒聞言,淺淺一笑:“自是好奇,隻是有些事情酒兒知道不該問。”不該知道,還是少知道微妙。好奇害死貓,所以這一路來她都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未曾問過長孫易或者付思思,他們此行的目的。
隻是如今付思思問到自己是否好奇,她自然應該老實回答,要不然就是欺騙了。再說了,指不定她還能從付思思這裏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一次來,皆是因為血屍。”付思思認真的看向風酒酒:“半年前,逐鹿山莊的弟子在巡海的時候發現在恒京附近的海域出現了不少屍體,這些屍體早就麵目全非了。從逐鹿山莊的藏書閣裏曾經記載了煉製血屍過程中會有很多沒有辦法熬過去的人,最後活生生被屍水池的毒液毒死。全身呈現燒傷的麵積,瞧著很惡心,很讓人害怕。”
“我本該半年前就離開逐鹿山莊的,可是這半年來一直都在研究一直大麵積化解水裏屍毒的藥方。不少海邊的居民飲食的都是恒海的海水,發現中毒的人已經是不少。”
說到這裏,付思思的臉色微微泛白:“逐鹿山莊的人深入調查,發現從十年前開始,海邊的居民死了好幾萬人,全都是莫名其妙死去。找尋到了還活著可是有相同症狀的海邊居民一看,才知道這些死去的人全都是因為中了屍毒。他們隻是一般的百姓,沒有內力護體,很快就死去了。”
風酒酒聽到這裏,雙手已經是緊緊的握在一起了。她不是悲天憫人之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受染鮮血的人。可是,那些死去的都是一般的百姓,他們隻求吃飽穿暖,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年輕的小夥子,隻求多打魚,多賺錢,娶上一賢惠的妻子,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他們要求的隻是很簡單,他們更是一些很樸實的人。十年時間,死了好幾萬人。平均下去一年也幾千人。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幕後之人的不為人知的狼子野心:“師姐,海水裏的毒解除了嗎?”
付思思苦笑:“恒海之大,是你們未曾出過海的人無法想象的。就算是逐鹿山莊真的研究出可以大麵積化解屍毒的藥水,也隻能是讓人入世,沿著恒海四周的村莊而行,把解藥帶到他們的身邊,為她們醫治那些中毒沒死的人。”
其實,她何嚐不想把恒海海水裏的屍毒全都化解了。可是談何容易,若是以前十大靈珠還供奉在恒海之巔的神殿裏,天池裏的黑蓮未曾枯死,一切都是輕而易舉可以化解了。
現在,她隻能是不斷的想辦法希望可以挽救異常災難。
風酒酒看向她,眼裏滿是疑問:“師姐是懷疑當年消失的屍水池在恒京?”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得到的原因,若不然,逐鹿山莊的莊主是不會輕易離開山莊的。
付思思點點頭:“當初發現未成卻是渾身帶著屍毒的屍體就是在恒京的海域裏。而且並不是幾具屍體,而是上百具。若是被海水衝到恒京海域,不可能會全都集中在一個地方。”
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不敢讓山莊的人貿然行動,隻是加強了恒京海域的巡視。半年來,未曾再發現有屍體。
她想著,應該是自己的做法讓那些人起了警惕之心,所以全都成為縮頭烏龜,不敢有所行動了。
“這一次出來,就是想著找到老三和潯陽那個瘋丫頭一起去看一看,我聽說你們曾經遇到過血屍的襲擊,你甚至是煉製出了解除屍毒的解藥!後來得知了你祖母這件事,我就隨著老三去了西靈島一趟。”
“你要用心裏準備,指不定咱們恒京一行,並不簡單。甚至,可能會喪命。”
她淡淡一笑:“像我們這樣的人,那一天不是活在刀尖上的,死,早就已經不是一件讓我們覺得畏懼的事情。隻是心裏有不舍罷了,不舍親人,不舍我的兩個女兒。”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冬雪拿著兩個葫蘆形的瓶子進來,上麵裝著的是她剛剛燒開的水。
風酒酒沒有睡前喝水的習慣,隻是涼了一碗水簡單的漱漱口,隨後睡下了。隻是她一直都沒有睡著,直到身邊睡著的付思思均勻的呼吸聲已經傳來了,她還是在沉思當中,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感覺到付思思每次看自己時,好像是透過自己看到另外一個人。不,那種眼神也許看的並不是人,而是一種物。
對,就好像是看到一種讓人欣喜若狂的物。
這一路上,她總是有這種感覺。每每想起心裏總是感覺到寒毛乍起。這件事,她又不好去問長孫易,隻能是把心裏的懷疑藏起來。想著等到回了臨安時再去詢問蕭潯陽,指不定她知道一些事情。
他們是在七月十二進入天啟的都城,風酒酒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了。天啟都城還有麗裳閣和逍遙閣,不管是他還是宋錦年的生意早就已經是做到了這裏。在當地還很得龍城的人喜歡,隻是這一次他們隻是途徑,低調在關城門前進了龍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吃過了晚飯後,各自回房去休息。
醜時三刻,已經是睡醒了一覺的風酒酒精神勁兒很足。她亮了燈起來準備喝水,不知道為何,突然聽到並不遠處傳來了兩聲悲慘的喊聲。
床上的長孫易也起來了,兩人對視一眼,他赤腳下地走到窗子旁邊打開窗子朝著外麵看去:“從這裏看去的東城門大街住著的都是一些王族權貴之家。”
“這樣悲慘的聲音,莫不是有人遭遇不測?”不知道為何,風酒酒的心裏總是有一聲音在不斷的喊著:去看看,去看看。
“不若,咱們去看一看吧。”風酒酒走到她的身邊,同樣看著那個方向看去。
長孫易本想說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可是看到小妻子這眼神,他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兩人穿戴好從窗子處飛出去時,付思思和銀赤也已經是出現了,緊跟其後的還有冬雪和宋錦年。
幾人對視一眼,朝著發聲的地方而去。宋錦年看著地下橫七豎八死相慘重的人,沉聲說道:“這是天啟國安郡王府。”
安郡王,風酒酒想到了那個六年前見過的笑臉虎,眉頭微微一挑:“裏麵還有人。”
他們聽到了打鬥聲,飛身而去,風酒酒遠遠看去,在走廊上的宮燈映照之下,那濃烈的血腥味襲來,這樣氣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脫口而出:“是血屍。”
眾人聞言,眉頭微微的皺起。安郡王帶著幾個人還在拚死相搏,對方的速度太快,人數太多,安郡王明顯已經是受傷了,速度慢了不少。
血屍那狠辣如利箭的爪從高空劃下,對著的是安郡王的心髒。院子裏,那些還活著的護衛大聲喊道:“主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