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變化
一覺醒來。
黑暗的下水道中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小老鼠身體比之前大了三分之一左右，肚子裏麵的肉塊已經消化完畢。
“吱”
小老鼠起身，抖了下身體外玻璃瓶外走去。
一出玻璃瓶，小老鼠立即感覺到什麽不對。
附近太吵了。
整個下水道中都是老鼠打架的聲音，就連它家附近都有兩三對眼睛赤紅的老鼠打架。
潮濕的地麵上已經有七八隻老鼠的屍體倒在地上。
這些屍體殘缺不全，似乎被其他老鼠啃食過。
正在這時，下水道中間的水溝中，一隻老鼠爬了出來。
它蹣跚著身體，似乎是剛從什麽地方逃跑出來。
這是一個數百隻老鼠洞中的族長，大概有人類七八歲的智慧。
異類生智，並不是小老鼠的專利。
“吱，吱吱”
它腳步不穩，走幾步就要停一下，不時輕叫咳出鮮血。
它看見了小老鼠。
小老鼠的眼睛很黑，比它見過所有的老鼠都黑。
但.……隻要不是紅色的就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些老鼠的眼睛開始發紅，肆意攻擊和吞食它們看見的一切。
連同類都不放過。
繁衍的能力驚人，一胎就有數十個。
下一代的眼睛依然赤紅，且攻擊性極強。
從生下來便開始攻擊同巢穴的幼崽。
往往數十隻幼崽隻有一隻能夠存活。
而這隻幼崽生長驚人，隻兩三天便比得上平常幾個月的生長。
它們的家族就是被.……攻破的。
族內死傷無數，它也是在幾個長老的掩護下才逃出來的。
看著小老鼠眼中不時露出的光芒。
它知道，這或許是它們鼠族少有的智慧種。
就像它那個可憐的孩兒一樣.……
對於獸類而言，大多數獸類隻能根據本能做事，迷迷糊糊的過完一生。
像那些經過訓練的，可以自己鑽火圈，買菜，開門的動物。
它們大多是棍棒食物下形成的本能而已。
而有些獸類，卻天生知道思考，很聰明，會模仿。
就像人類中流傳的神童。
隻是，獸類生智的隻有少部分罷了。
不然憑借種族數量加上智慧，現在藍星霸主是誰還不知道呢。
就像現實中的龍國和象國。
若把他們比作班級。
龍國90分以上的少，但其餘的大多是60+，70+的。
普遍教育下，平均分高，隨隨便便就可以上分。
而象國，少數幾個90+的，其餘的都是40-，30-的分數。
甚至還有0分的。
精英教育下，帶不起豬隊友。
而現在，獸族的處境比之象國還有不如。
60+的少之又少，40+，30+的偶然出現，0分的一大堆……
看著小老鼠，族長上前幾步，它覺得它應該告訴這個年輕的後輩小心。
隻是，它剛想說，卻接連咳出鮮血。
它在逃出來的時候也受了傷。
最後，它無力的倒在地上。
“吱？”
小老鼠細看一會，朝著老鼠走來。
它並不關心這隻老鼠的死活，隻是這老鼠身上的傷口引起了它的注意。
附近的老鼠屍體身上都有類似的傷口。
“吱吱？”
小老鼠將它翻了個身，又跑到其他老鼠的屍體旁邊。
沒錯，它們的傷口幾乎一樣，隻是有大有小。
附近打架的老鼠身上也有類似的傷口。
小老鼠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全。
要不然離開這裏？
“吱吱”
正在小老鼠思考以後的路時，一隻眼睛赤紅的老鼠從它身邊跑過。
好像沒有注意到它一樣，大肆啃食著老鼠族長的屍體。
“吱吱？”
小老鼠從思緒中脫離，偏了偏腦袋，疑惑的看著正在啃食屍體的老鼠。
它們好像不攻擊它？
思考了一下後，慢慢的往它身邊走去。
如果真的不會被攻擊的話，我就可以一直呆在這裏了。
至少，下水道中除了味道不好聞之外，一切都好。
有食物，有住處，還沒有巨大生物的攻擊。
“吱吱吱”
走進一看，赤紅眼睛的老鼠仍在啃食，對靠近的小老鼠置若未聞。
“吱”
小老鼠鬆了口氣，隨時準備後退的身體微微放鬆。
離開這裏，小老鼠開始尋找食物。
整個下水道都亂了起來，時常可見打架的老鼠。
小老鼠畏畏縮縮，沿著牆根行走，下意識的躲避那些雙眼赤紅的同類。
這些老鼠幾乎拋棄了老鼠的天性。
在下水道中四處奔走，攻擊雙眼所見的一切生物。
“吱吱。”
小老鼠瑟瑟發抖，這些老鼠雖然不攻擊它，可它看著也害怕啊。
而且，下水道更臭了。
老鼠屍體腐爛的味道充滿了整個下水道。
對於嗅覺良好的小老鼠來說，這裏很臭，而且都是同類死亡的氣息。
欸，什麽是死亡？
小老鼠腦中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
它愣住了。
自從它吃了白鼠的屍體後，它的腦中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些它搞不懂的信息。
比如同類，屍體，死亡……
良久，呆愣在原地的小老鼠回過神來，繼續朝著前方進發。
前方有個蟑螂窩。
蟑螂？
小老鼠又是一愣。
咕嚕
肚子的響聲將它拉了回來，小老鼠搓了下手，決定不要再想這些了。
先填飽肚子要緊。
……
尚未走進蟑螂窩，便已經聽到老鼠的叫聲。
不會有鼠和我搶食物吧？
小老鼠快步上前。
卻發現是七八隻大老鼠，馱著十來隻小老鼠和蟑螂們大戰。
它們似乎是想驅趕這些蟑螂，然後住進它們的家？
小老鼠停下腳步，在一旁觀望起來。
蟑螂窩那邊。
成千上萬隻蟑螂從洞中湧出，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大片。
但這些蟑螂顯然沒什麽鬥誌，出來後便四散逃走。
隻有少數幾百隻身體強壯的蟑螂和老鼠們纏鬥。
這七八隻大老鼠隻有三四隻在戰鬥，其他的都擠作一團保護著幼崽。
說是戰鬥，其實也隻是老鼠挖洞，蟑螂阻止罷了。
但蟑螂的戰鬥力很弱，絲毫不能阻止幾隻大老鼠的動作。
不知名昆蟲的屍體，飛蛾類昆蟲的翅膀，人類的生活垃圾……
蟑螂窩中堆積的食物被大老鼠們一一掏出，最後騰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數百隻蟑螂不知什麽時候也都散去。
自此，方圓百米最大的蟑螂洞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