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鼠藥
“吱，吱吱，吱吱吱.……”
它按照記憶一一對照著老鼠洞中剩餘老鼠的樣貌。
“好像.……是少了點什麽。”
對了！
有兩隻尾巴最長的弟弟妹妹不見了.……
它歪了歪頭，思考著它們為什麽不見。
最後，他在老鼠洞口發現了痕跡。
“它們.……好像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啊？那就算了。”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小老鼠著重看了眼角落和牆壁對戰的斑點鼠，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它緩緩閉眼，開始休養生息。
這是它們銘刻於基因中的習慣，睡眠的狀態下，傷勢好的快些。
至於那兩個不見了的弟弟.……
嗯.……
它沒什麽概念。
它雖然聰明，可也不是生而知之。
在它幼小的心中，貼了標簽的才會引起它的注意。
比如鼠媽媽給它食物，失去了鼠媽媽它傷心。
巨大生物危險，會傷害它，要小心。
白白的冒著熱氣的食物，好吃，但容易引起那個“汪汪”叫的大家夥的注意。
斑點鼠弟弟，太蠢了.……
要小心照顧它，免得它蠢死了.……
雖然它才是正宗的鼠媽媽頭胎.……
其他的弟弟妹妹，在它心中唯一的印象就是它們總想搶它吃的。
小老鼠翻來覆去睡不著。
耳畔是弟弟妹妹們饑餓的“吱吱”。
心裏是早晨吃過的白白的，帶著香甜的食物。
“我體型最大，要像鼠媽媽一樣照顧體型小的
要不……出去找看看有沒有食物
順便看看有沒有白白的香甜食物？”小老鼠猶豫的想到。
隻是今天早晨的經曆太過凶險，讓它遲遲不敢下定決心。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一連環的叫聲響起，小老鼠終於拿定注意。
人為財死，鼠為食亡。
萬一……有呢？
想到這裏，小老鼠探頭探腦的爬出洞。
然後又沿著牆根走到廁所的門口。
廁所門已經被這家的主人關上，但這難不到隻有五六厘米長的小老鼠。
它直接從細小的門縫中擠了出去。
屋外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廚房在昏暗路燈的照耀下有些朦朧。
客廳裏還開著燈，女主人氣急敗壞的教著兒子寫作業。
客廳角落，百無聊賴的旺財突然抬起腦袋，“是那個小偷！”
它張嘴欲叫，但看著已經準備動手的女主人，它沉默了……
“願排骨保佑你，小主人。”
金.旺財.毛在心中想到，未免引火燒身，它再次慵懶的趴了下去。
至於那個小老鼠……
管它呢？
反正最多偷點吃的。
廚房裏，小老鼠沿著牆根找著了一小團花花綠綠的東西。
看起來很像它早上吃的那香甜的食物。
但顏色卻是紅綠相間的，東西周圍還流淌了一些帶著顏色的水。
看著這團東西，小老鼠準備先填飽自己的肚子，然後再帶些回去給弟弟妹妹。
上前兩步，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之前吃的那個，聞起來不是這個味道啊……”
早晨的經曆給小老鼠上了一課，它現在做事比之前謹慎了許多。
它沒敢吃麵前的這團東西。
但它又舍不得放棄這麽大一團食物.……
小老鼠用前爪沾了一點地上的水，聞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敢吃。
……
回到老鼠洞，小老鼠閉眼休息。
它打算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再去尋找食物。
“吱，吱吱。”
正這時，它感覺前肢有點癢。
抬頭一看，卻是一隻幼鼠舔舐它手上的水。
也是，這麽久了，它們早就餓了。
小老鼠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正準備再次睡覺時，一道尖銳淒厲的叫聲在它耳邊響起。
“吱”
“吱吱吱”
“吱”
在小老鼠的視線中，幼鼠先是尖叫一聲，然後不斷在地上翻滾痛呼，最後無力的叫了一聲，身體不再動彈，隻有後腿還在微微顫抖。
“吱！”
小老鼠被它的表現嚇了一跳，連忙跑到一邊觀望起來。
過了一會，幼鼠連胸膛都不在顫抖，整個鼠平靜了下來，就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吱？”
小老鼠疑惑的抬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又小心的走到幼鼠身邊。
“吱？吱吱。”
它拱了拱幼鼠的身體，“吱？”
幼鼠身體軟軟的，沒有了之前的溫度。
小老鼠很疑惑，心中有些許毛骨悚然。
它並沒有死亡的概念，但在經曆了鼠媽媽的事情後。
在它心中，有了些許概念。
一動不動=失去。
失去，這是很不好的事情。
小老鼠呆愣了一會，想著那團東西。
突然發出尖利的叫聲，“吱！吱吱！吱吱吱！”
白白的食物是那些巨大生物製造的。
花花綠綠的食物=巨大生物製造。
吃了花花綠綠的食物=失去。
我要是吃了那些食物，我就失去了我自己。
這不好，這很不好！
小老鼠憤怒不已，將不再動彈的幼鼠身體推出洞外，然後在潮濕的鼠洞中轉了起來。
雖然是大夏天，它依然氣的發抖。
它不能失去自己！
而那些巨大生物想讓它失去自己。
小老鼠停下腳步，它必須要做些什麽！
它沒有報仇的概念，但這些巨大生物想讓它失去自己，那它就要讓他們失去。
再次鑽出鼠洞，小老鼠走到那團花花綠綠的食物旁邊。
此時，客廳裏麵已經熄燈，金毛犬也發出細微的呼嚕聲。
小老鼠看了看旺財起伏的胸膛，決定先試一下能不能讓旺財失去。
它本來想咬斷旺財的尾巴的，但看看自己細小的身體，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小老鼠兩隻前爪占滿了紅綠相間的水，小心翼翼的走到金毛身前。
“呼呼”
刺鼻的味道傳入旺財鼻子，它有些不舒服的聳動了下鼻子。
小老鼠停下動作，一動不動的看著旺財。
過了一會，又慢慢的往前靠去。
“該怎麽做呢？”
小老鼠的眼睛在狗碗，水盆上一覽而過。
它不了解這是什麽。
最後，它把視線定在了旺財微微張開的嘴巴上。
“應該都是用這個地方吃食物的吧？”比對著自己和金毛的身體特征，小老鼠有些不確定的想到。
走向前，旺財唇齒間的風將小老鼠的毛往後吹動。
小老鼠試探的把爪子搭上旺財的嘴巴，同時後腿微縮，隨時準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