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師
“哎呀，都是高門子弟，我們賈家惹不起啊。伯風啊，你說咱們把他們都殺了，咱們再去避避風頭，怎麽樣啊？”賈正南使著眼色道。
跪著的青年哆嗦一片，一聽連忙表示他們不會追究什麽的。“都給老夫閉嘴，一幫肉票，沒有說話的權利。伯風，之前為父的提議怎麽樣啊？”賈正南匪氣十足道。
賈伯風常年與他父親做事，心知肚明其意，配合道：“父親，我看這樣不妥。主要是這小胖子帶頭鬧事，這些人不過幫凶，算不得什麽大仇。”說到這兒賈伯風頓了頓，看了這些人一眼，這些人慌忙點頭。
賈伯風話鋒一轉，接著道：“但就怕這些人回頭添油加醋，又是一樁麻煩事啊。倒不如…”
“倒不如什麽？你這小子學學老夫，爽快一點嘛！”賈正南故意插嘴催促道。這幫人心驚肉跳，這可是擺脫殺局的好時機，一時竟有些期待。
“我看不如讓這些人把這個胖子殺了，這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們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如何啊？”賈伯風眼神一凜道。
跪著的青年心中乍寒，這是要脫他們下水，且不言衛縣錢家隱與州府有關，萬一事發整個衛嶺郡都將被清洗。再者說，真要查起來賈家全部推到他們頭上，百般不認，他們也可能當了替罪羊。可是如果不照辦，今日就可能身首異處，一切就無從談起了。青年們不由怨恨這個胖子起來，心下一橫就要答應。
又看了一會兒熱鬧的扁丹師再次開口道：“此事因老朽而起，衛縣各家由老朽擺平，也無須賈家動殺念。老朽可以丹師身份作誓，定保你賈家無虞。”
賈正南愣住了，怎麽冒出一位丹師出來，還稀裏糊塗地結交上了，莫非他老是念叨的願望被誰散出去了？賈伯風暗中碰了碰賈正南，他才回神，該他表態了，依舊凶狠道：“看在丹師的麵上饒你們一命，如有再犯，就是秦王下令都沒有用，老夫必斬你們這幫紈絝。不過你們打砸我賈家的賠償還是要給的。”
這些人也不傻，紛紛留下一個錢袋子，扶起胖子匆匆離去。李由在大廳外朝著扁丹師一行禮，也離去了。賈若看著這些人都離開了，從房間跑了出來，抱住白清涵，小聲道：“母親，可以教我功法了嗎？”
白清涵揉著他頭帶有一絲寵溺，雖然賈若帶回了丹師，惹了麻煩，但賈家終究是結了善緣，大有裨益。不過此地之事與她無關了，自然領著賈若要回去讀書學功法了，卻被扁丹師攔住了，“這位夫人，老朽與這小童有緣，不知可否讓他拜我為師？”
白清涵倒是平靜，賈伯風和賈正南心裏卻是掀起滔天巨浪，賈正南上前道：“這是我家孫兒的福氣，怎麽會不答應？清涵，還不帶小若給丹師行禮。”
白清涵卻沒有聽從，捏了捏賈若的臉道：“父親，這事恐怕還得小若自己決定。”
賈正南急了，這可是丹師，天武大陸最受人尊敬的身份，而在秦國尤甚。秦國地處偏僻，人人尚武，丹師稀少，尤其少年丹師更是如此，而別的國家丹師盛行，各種丹藥使民眾實力大大提高。齊國就是如此，已經隱隱可以與楚國分庭抗禮。賈伯風也在一旁使著眼色眼睛都快眨酸了白清涵依舊不為所動。
扁丹師卻是撫須大笑，“好好好，這孩子能有你這樣的母親是他的福分，那老朽就來問問這個小家夥吧。”
扁丹師蹲下身子看著賈若道：“小機靈鬼，你願意拜我為師以後當一名丹師嗎？”
“不願意！”賈若堅定道。賈伯風和賈正南此時真想掰開賈若的小腦瓜，看看這個活寶在想什麽。
而扁丹師依舊沒有放棄接著問道：“為什麽啊？”
賈若拍著胸脯大聲道：“我要當一名將軍，去找我父親！”
扁丹師站起身子，將賈若抱起道：“如果你想當將軍的話就更要拜我為師了。”
賈若不理解歪著小腦袋，扁丹師解釋道：“丹師並不隻是你想的那樣，這個身份可以幫你得到很多你想要的東西，讓你在修源的路上少走一些路。你有了丹師的身份，也可以保護你的家人，找你的父親也容易多了。哪怕你再想當將軍，也是輕而易舉，這點老夫可以向你保證。”
賈若雖然聽得不是太懂，但他從大伯爺爺的目光中看到了希冀，他點了點頭，握著小拳頭道：“我要成為丹師！”
扁丹師欣慰地點了點頭，他的弟子終於找到了，白清涵卻在這時盯著他道：“在拜師前，妾身想問您一個問題。”
“夫人，請問吧。如果不能獲得你的信任，老朽估計也做不了他的師父了。”
“不知您看上了我家小若哪裏，才要收他為徒。如果妾身沒有猜錯，那些高門子弟都是請你收徒的吧。”
扁丹師聽完，放下賈若，負手在庭中踱步，盡是緬懷之色道：“誠如夫人所說，確實如此。至於小若，我看中的是他的品性與天賦。他知道我幫了他，而給我糖，也知道從別人話語中想到我的身份對你們的幫助，不惜引我來賈家。而更讓我看重的是他的堅持，跟著比他大許多的少年鍛煉，摔得滿身傷痕，明明爬不起來，也咬牙堅持，這是像他這個年紀不可多得的。老朽喜歡這樣的少年，他的天賦出眾，比我還要好，體內生機難窺，更有一絲火源波動，定是先天火源。”
他的一番話，震驚了賈伯風，賈伯風一時訥訥不言，而白清涵和賈正南早已知曉，心中所惑盡解。但賈正南忽然想到了什麽，忙上前一步，拱手問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老朽扁鵲！”輕飄飄的四個字，卻是帶來了無盡的傳說，白清涵沒有再問，這個名字足以回答一切了。
後麵賈若磕頭拜師，規規矩矩走完流程，盡管沒有學到功法有點不樂意，但扁鵲許諾以後他親自指導他修源，小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不過此時賈若的體內卻產生了一絲異動，深淵龍火終於從賈若靈魂中出來了，火團縮水了一大截，顯得格外的渺小可憐，幻化而成的小小火龍，臉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