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十五章:我要告你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敵國的敵人,那麽這個跟她很像的女人就太可怕了。
慕容澈發愣的瞬間,花瓷卻不經意間看到他隱隱的殺意,心底莫名有些疼,放下他的手,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其實你大可放心,我是永州的子民,我的父親也是戰死在多年前那場遼國戰役之中,隻要我活著,就不會做出傷害中原百姓的任何事。”
“本王要如何信你?”他眸光深深的看著她。
“王爺若不信,大可將我收押牢裏。”
慕容澈盯著她看了半天,深邃的眼底是讓人探究不到的沉色,半響,他將那份契約又放到她麵前,道:“別試圖扯開話題,先把手印按了咱們再繼續這個話題。”
花瓷額角滑過一排黑線,輕咬著唇角將頭看向窗外,心下鬱悶得不行。
這慕容澈,自己怎麽忘了他遺傳的就是他爹的腹黑。
見她磨磨蹭蹭的沒動,慕容澈似乎也不耐煩跟她廢話了,直接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抓起她的大拇指在朱砂上按了按,然後直接印那張上。
“以後別想著離開,隻要這張紙還在,天涯海角你都是本王的人。”看著眼前女子那一動不能動瞪大著眼珠子的表情,慕容澈莫名的覺得心情好。斯條慢理的將那張契約折好放衣袖裏才點開的穴道。
“你……你這強迫良家婦女,我要告你。”剛得到自由的花瓷立刻炸毛了。
“告我?去告,本王等著。”赤c裸裸挑釁語氣。
告?告屁告啊!
這整個永州都是他慕容家的,他哥還是那最高領導人,她能去哪兒告。花瓷黑著一張臉,真的欲哭無淚了。
“慕容澈,咱們做人不可以這樣的,那紙上的內容我看都沒看清楚,就算要按手印你也得給我看看清楚不是,我得知道自己賣身要幹嘛呀!要不你拿出來給我看看,我保證不撕掉。真的,我發誓。”發誓不撕掉我跟你姓。
慕容澈眯起眸子看著她,勾起一個危險的淺笑,問道:“你覺得本王看上去很蠢?”
你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撕就跟我姓的樣子,別以為本王不知道。
花瓷被他那眯起的眼神看得一個哆嗦,險險地先後退了一大步。
“王爺您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的,怎麽會蠢呢!您真想多了。”要你是個蠢的,那這天下還要不要聰明人活了。
她就不明白了,以前的慕容澈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了點,表情包僵硬了點。可整個看上去還是挺謙謙君子的呀!怎麽這才過去幾個月……不對,應該是幾年啊!怎麽當初那麽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就長成了這副德行了,越長還就越邪乎了。
慕容澈轉身坐回椅子上,好看的嘴角勾得更有深意了。
“那份契約你就不用看了,你隻要記住,從此時此刻起,終此一生,你都是本王的人,隻要你沒有做出違背本王意的事,本王都會護著你。”
他說的很認真,眼前這個叫‘白小樂’的女人,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真性子,讓他覺得當年的花瓷就便是這個模樣。不知不覺,他竟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他。
果然,英明神武的尋王殿下竟在不經意間真相了。
直到很多年來,當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後,再次想起這一幕時,竟無比懊惱那是沒能立刻將她認出。
聽了她的話,花瓷努力的克製著掐死他的衝動,憤憤的道:“不公平,你連個大子兒都沒出,就想讓我把自個兒下半輩子都賣了,你這還不是逼良為娼……呸,不對,還不是強搶良家婦女的行為。你就不怕我哪天管不住自己的嘴,去大街上吆喝你兩句說尋王強搶民女,讓你顏麵掃地。”
如果她真敢去,那麽尋王府門前就該成百花樓了,主動送上門給人家尋王搶的該多如過江之卿了。
慕容澈翻了本書靠在椅子上開始觀看,眼也沒抬的道:“誰說本王一個大子兒都沒出了,這王府日後除了本王,你就是第二個主人了,想要什麽找管家就行。”
“第二個主人?那不就是……”花瓷一驚,急忙擺手道:“不要不要,那還是算了吧!王爺,我不做這第二主人,你隨便給我個侍衛首領當當就成。”
既然不能更改了,那就認命唄!下次再找個機會把那張紙偷過來就成。
“侍衛首領?就你?”
別逗了。
慕容澈鄙夷的用眼角撇了她一眼,手上翻了一頁,看到手背上的青痕,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垂眸繼續看書。
花瓷從頭到腳看了看自己,撇了撇嘴,閉嘴了。
算了吧!就自己現在的身體,打得過剛剛房裏那兩個丫頭就不錯了,還是別去跟人家侍衛首領搶飯碗了。
不知不覺,屋內已經燃起了燈火,窗外已經漆黑如墨。
酉時的時候,花瓷跟慕容澈在書房用過了晚飯,就被讓人送回了雨荷院。
回到雨荷院門口,那送她回來的侍衛就被她打發走了。看了看有些漆黑的院子,花瓷眯了眯眼,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雨荷院的廳裏,亮著幾盞油燈,院子裏一片漆黑。
花瓷站在裏麵看不清的角落裏,淡淡地看著廳內裏那兩個丫鬟,眸子有些冷意。
廳內,一個綠色衣服的小丫鬟正坐在一節石階上繡花,清秀的小臉上很是柔和。而另一個粉色衣服的,卻大刺刺的端坐在主坐上磕瓜子,眼角劃過那坐在地上石階上的小丫鬟時,眼中帶著淺淺的鄙夷。
嗬!真是活久見了,同為丫鬟誰也不比誰高誰一等,她這是有何資格鄙夷別人?!
花瓷嘴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走了出來,那繡花的小丫頭見到,高興得站了起來。
“姑娘,您回來了。”小芙高興的笑著迎了上去。
“繡的是什麽?”花瓷對著眼前的小丫頭露了一抹淺笑,看著小丫頭手裏的繡品。眼角斜視了眼那站裏麵沒出來的丫鬟。
“回姑娘的話,奴婢繡的是牡丹。”
“繡得真好。”這話是真的,刺繡其實挺不容易的。當年容丹教了她那麽久,都不及眼前這小丫頭的邊。
小芙小臉紅紅的,靦腆著說道:“姑娘要是喜歡,等這牡丹繡好了,我給姑娘做成香包。隻是奴婢怕這布匹粗陋,姑娘會嫌棄。”
“怎麽會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