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十七章現代醒來
該死的,難道不知道他心裏很難過麽!
“你居然敢罵我父王,你……”
“你什麽你,小爺我就是很不爽你們父女怎麽樣,罵都是輕的了,不爽的話來呀!小爺正愁憋了一肚子火沒地兒撒呢!有種來呀!”氣沖沖的弩起袖管,燕子痕一副幹一架的架勢。
“住口子痕,不得對王爺無禮。”
白祭皺眉打住了他的胡言亂語,漠北王一生最寶貝的除了他那世人沒見過的王妃,便是他的女兒了,他這麽做無疑是在激怒漠北王。
也不知往日雖也沒怎麽靠譜過的子痕今日是怎麽了,比往昔更加不靠譜了。
“今日我燕子痕就無禮了,誰讓她先一口一個本郡主先惹到我的,沒事為什麽要一口一個郡主的,郡主就了不起了嗎,郡主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郡主就可以不管別人的感受了嗎?。”很顯然,燕子痕跑題了。
眾人無語,就連漠北王頭頂也劃了幾根黑線。
什麽跟什麽呀!人家本來就是郡主好麽!人家郡主自稱‘本郡主’又怎麽了,很合情合理不是麽?!
“子痕,你……”
“連你也要說我…哇……”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燕子痕突然丟掉手裏的刀,居然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很委屈似的大哭了起來。
那模樣,就跟人家欠了他幾百兩金子沒還就失蹤了一樣。
白祭真心的很想捂臉,然後告訴眾人他不認識地上這貨。
龍念心看著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現在卻很不要臉的坐在地上大哭的人,不屑的諷刺道:“哼!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是不要臉,真……”
“你給我閉嘴,我要不要臉關你什麽事,臉是我自己的我想要就要,我現在不想要了怎麽了。”
“……!!!”歪理,豈有此理。
燕子痕怒吼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深吸了口氣轉身看著白祭,使勁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道:“…阿祭,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花瓷她……死了。”
死了!!
花瓷她……死了!!
這句話簡直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直接劈得白祭腦袋嗡嗡作響回不了神。
白祭粗魯的一把提起子痕,眼睛紅得似要滴血一般:“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做她死了,你說啊!什麽叫做她死了,她身體從小就好好的,我離開的時候也還好好的……子痕,你告訴我,告訴我這隻是個玩笑,我的花瓷她還好好的…………”
“我沒有開玩笑,她死了……真的死了,全皇城甚至過兩日全永州的人都會知道。”燕子痕甩開他的束縛,難言的開口道:“那日我們分別後,我在去皇城的路上被人耽擱了幾日,等我趕到皇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當天夜裏……她的遺體被人盜走了,抱歉,不得已我看了你讓我轉交給她的信,所以我才連夜趕來漠北,對不起,沒能完成你的囑托。”沒能去保護好她。
當初他答應做她一年的侍衛,卻從未真正在她身邊保護過她。是他沒能遵守承諾,最終連她的救命之恩都無法還。
對於花瓷,燕子痕內心很複雜,有內疚有難過,還參雜了一股子他也搞不懂的複雜情感。
“白祭……”
隨著龍念心的一聲驚呼,白祭一口心頭血吐出,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花小瓷,等等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回家。
永州六十六年,初春。
樊城公子白祭隻身前往漠北借兵,漠北王借兵十萬,由潯王帶領擊殺敵軍無數一直撐到大軍的到來,大軍的到來永州節節大勝,直至把遼國敗兵殘將逼得退到了草原最遠的沼澤之地。
此次戰役,潯王似乎殺紅了眼,皇上連下七道聖旨都未能將他召回,若非皇上秘旨讓幾名副將將他捆綁壓回,潯王怕是不殺光遼軍絕不班師回朝。
其實眾人都明白,前不久傳來的靜和郡主的死對王爺打擊很大,他雖強忍著沒有表現在臉上,可看著他在戰場上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大家都看得出他那是痛到了極點在狠狠的發泄,不要命的發泄。
唉!造化弄人啊!
耳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花瓷意識模糊不清,隱隱約約隻看到一片白色。
“醫生醫生,剛剛309號病人有蘇醒的跡象。”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來,檢查了下病床上的病人,急忙道:“病人蘇醒意識明顯,通知其家人,馬上送入術室準備手術。”
又一陣雜亂的聲音,花瓷手腳無法動彈,隻覺得腦袋疼得厲害,腦海裏浮現著一張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漸漸地那些麵孔慢慢的變得迷糊,最後隻剩下一片黑暗。
手術室外,已經離異多年的花瓷父母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花致陽,把女兒還給我吧!”蘇瀾看著他說得很平靜。
“……好。”
這句話花致陽回答得很艱難,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很自私的男人,哪怕是自己當年先對不起眼前這個女人的,甚至跟她離婚後娶了別人,可他這一輩子就隻愛過這個女人,所以這麽多年來還是私心的想用女兒捆綁住她。
他害怕,害怕下半輩子再也見不到她,所以死死捏著她就是不放手,可如今……真的不得不放手了。
想想自己這一生,真是錯的離譜,把最值得珍惜的人都親手推開了。
“等小瓷醒了,我就帶著她一起去美國。”蘇瀾看著他,眼裏早已沒有了恨,她很平靜的說:“花致陽,做人要長顆良心,別再三心二意了,好好的對她,別等到失去後才學會後悔,一輩子真的太短暫了,我們都要學會好好去珍惜值得我們去珍惜的人,花致陽,雖然我現在不愛你了,但我還是希望你以後的歲月裏……能夠幸福。”
花致陽沒有說話,微微的將目光轉向一旁,強忍著眼中酸楚的淚水。
花致陽呀花致陽,你可真是個混蛋,曾經那麽好的一個女人擺在你麵前,你卻深深的傷害了她辜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