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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燙了誰心

  “什麽對與否,這張封蓋的油紙有什麽不同嗎?”燕子痕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倆在打什麽啞迷。


  “油紙很普通,隻是從這張油紙的泛黃程度來看,若是年前埋下的就算此刻取出,它的色澤也與一般的油紙無二,所以,在下才敢確定,郡主這幾壇酒埋得怕是有些年月了吧!”


  “白公子果然博學多才,花瓷佩服,這酒埋的確定有些年月了,至於多久,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七年前也大概是六年前吧!但究竟是多久以前埋的,花瓷自己也不記得了。


  “你倆真是太煞風情了,美酒當前自是要暢飲才是,討論些年月做何,來來來,相識便是緣分,咱們幹一杯。”


  “好一個相識便是緣,小燕,今晚你總算讓本郡主不把你的聲音當一次鳥語來聽了。”


  “你這女人可真是…………算了,美酒當前本公子便不與你計較了,來來來,幹!”


  酒過三巡,已時深夜


  看著與燕子痕你來我往的暢飲著的女子,白祭心底乏起一抹莫名的心疼。


  母親說過她與自己同歲,可本該是女子最美麗的十七歲,她卻必須每日以紗遮麵,本是女子最可貴的年華,她卻被人遺忘在一旁無人問津,哪怕如此,她亦是一直仰著頭沒有讓自己的淚珠滑落,用無心淡漠來包裹自己,不知為何,這樣她,白祭感覺自己很心疼。


  “……嗝!臭丫頭…嗬嗬!嗝嗝……我就說你……我就說你喝不過我吧!嗬嗬!……還不信……”


  燕子痕眯著眼在看到花瓷終於喝醉了後,紅著臉樂嗬一笑也趴桌上睡著了。


  比之喝得酩酊大醉的兩人,白祭卻清醒的好似滴酒未沾。


  看著睡著都不安穩緊皺眉頭花瓷,白祭輕輕抬手撫了撫她的眉心,好似感受到他手指的冰涼,花瓷緊皺的眉頭微微舒緩了許多。


  “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回家的……說好的,一起回家,可你卻先走了……”


  “說好一起回家的…………”那眼角有些滾燙的淚珠滑落,不知燙入了誰的心。


  花瓷睡夢中傷心的咿語落入白祭耳中,像有一道拳頭擊打在他的心髒上一般,疼得有些難以呼吸。


  試去她眼角溫熱的淚水,白祭輕歎,將熟睡中的女子輕輕攬入了懷中。


  何人有幸,能得你睡夢中都如此輕語掛念……


  迷迷糊糊中,花瓷感覺有人輕輕的將自己抱起然後放到有自己熟悉味道的床上,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淡淡清香,花瓷迷迷糊糊的又深睡了過去。


  今晚的花瓷是七年來第一這麽放開自己,因為有一個叫白祭的公子在身邊,哪怕那如玉公子已不再是從前,至少,她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絲熟悉的依賴感,哪怕是此生最後一次的依賴也好。


  清晨,鳥兒在枝頭淺唱

  翠竹一早便來到花瓷院中,當看到昨晚殘留的酒壇盤子時,眉頭微皺,半響喚來丫鬟收拾幹淨了才推門進入屋子。


  開門的聲音將睡夢中花瓷驚醒,可酒後的勁頭讓她疼得眉頭緊皺,抬手揉著暈沉沉的腦袋。


  “知道酒後頭疼了吧!你呀!明知自己的身體不宜多飲酒,你卻還喝了那麽多,都不知道愛惜些自己的身體。”翠竹無奈的看著她,但還是抬手輕輕的給她揉著:“我已經讓人去煮些緩解頭疼的湯水去了,先忍一忍,一會喝些就好了,下次可別再喝這麽多了,不然頭又該疼了。”


  “嗯!”花瓷閉目享受著翠竹無奈又寵溺的嘮叨,布滿花痕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都不會了。”


  “郡主平時都是滴酒不沾的,昨夜為何將那幾壇子酒都取出了?”翠竹問道。


  “自是招待客人了,客人都喝了你家郡


  主作為主家自然是得作陪了,這待客之道總歸還是不能忘的。”


  “那郡主也不能半夜陪著別人飲酒,你終歸是女子,若是旁人趁你酒醉時起了歹心,那……翠竹想都不敢想。”


  “那就不要多想,你放心吧!從爹娘離開那日起,花瓷做什麽都會想仔細了才去做,因為我知道我的好好守著這將軍府,守著他們給我留下的這個家。”


  翠竹手下微頓,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她:“阿瓷,你如果累了我們就離開,不用勉強的。”


  “有你在身邊才不會累呢!”花瓷知道,翠竹一般隻會在無能為力的心疼下,才會喚自己阿瓷。


  不累,怎麽會不累呢!


  花家曾經有多榮耀便有多少人視為眼中釘,在將軍與夫人死後更是有多少人冷著眼看著花家破敗,若不是眼前這小姑娘用她軟弱的雙肩硬撐著,將軍府怕是早已門庭冷卻了不似這般,這麽瘦弱的雙肩撐了那麽久,怎麽可以說不累呢!?

  翠竹眼睛有些酸楚,忍著淚滴忙道:“我去看看緩解頭疼的湯水弄好了沒有,你先躺一會兒。”


  門被拉開又被關上,花瓷知道翠竹已經出去了,隻是沒有了她的輕按,頭還是很疼啊!


  酒雖說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可過後它的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酒後給花瓷帶來的頭疼,一直延續到午後吃著小米粥的時候才稍微好了些。


  “燕子痕呢?跑了嗎?”花瓷喝著小米粥,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句旁邊伺候的丫鬟。


  “回郡主,奴婢們今兒一天都未見到燕公子。”小丫鬟低著頭道。


  難不成那小子昨晚真的趁她喝醉逃跑了?這個可能性貌似還挺大的。


  花瓷看著小瓷碗中的小米粥,砸了砸嘴巴:“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和尚……廟?”


  花瓷突然想起,那日相國寺被自己言語微微調侃了幾句的那青年和尚,貌似後麵聽說是誰的唯一嫡傳弟子來著??

  天機,永州最德高望重的天機大師的唯一的弟子,貌似得了天機真傳很厲害的樣子,難怪那日桃樹下他會如此說,看來算命卜卦的本事定然不會太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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