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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章公子白衣

  “如此,在下便不打擾郡主了,告辭。”


  “白公子慢走,恕不遠送了。”


  第一次,白祭沒有顧及儒雅公子的形象,衣擺一甩大步離開了將軍府。


  燕子痕無奈的站在拱門下,不停的在救命恩人與好兄弟之間徘徊,不知要去哪一邊,看了片刻,最後把心一橫,哪邊都沒去,直接向西廂房洗衣服去。


  待人都離開了,花瓷渾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幹了一般,連捏在手中的繡針都有些拿不住,麵紗下那緊緊咬住的下唇,已經有絲絲鮮血侵透出來,淚水早已劃濕了眼角。


  白祭回到酒樓,迎來的是王媚兒那雙急切又害怕的目光,這讓他又想到了將軍府那女人淡漠的神情。


  “阿祭,我們回樊城吧!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好不好?”越待在這裏她真的越害怕。


  “媚兒,你在怕什麽?”白祭皺眉問道。


  “我……我…………”被她突然這麽一問,王媚兒有些啞語,也知方才自己一緊張險些失言了。


  她不敢告訴他,哪怕一點點她都不敢,她怕他突然有一天發現,他心底那讓他最開心的小姑娘不是自己,而自己卻頂替了那麽多年,她怕他知道後就會離開她,甚至……甚至會因此討厭自己。


  見她有些焦躁不安,白祭放輕了語氣,寵溺的道:“好了,等子痕回來咱們就回樊城,我也不喜歡這裏。”


  “真的嗎?阿祭,你不騙我?”


  “傻瓜,我何時曾騙過你了。”白祭莞爾一笑,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眉間的發絲。


  卻也因為這很平常的動作,讓白祭腦海中閃過一個他在輕輕敲一個小女孩腦袋的畫麵:“媚兒,兒時你我嬉鬧時,我可曾敲打過你的額心?”


  王媚兒微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阿祭,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沒有,隻是突然想知道而且。”白祭淺笑搖頭。


  “噢!沒有,從來沒有。”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這讓白祭眼底閃過抹異色。


  王媚兒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無意中不想讓白祭刻意去回想兒時的事,說出了與白祭腦海中截然不同的問題後,這才加深了白祭對那段丟失的記憶的欲望。


  夜幕時分

  白祭在酒樓中都未將燕子痕等來,疑惑之下夜探了將軍府。


  黑夜裏,白祭一身白色隱於青竹之後,透過微微輕開的木窗,眼睛停留在了木窗前靜靜發呆的身影上。


  “公子白衣天下傾,嗬!夜間穿著這麽雪白的衣裳前來,白公子是覺得將軍府所有人都有眼疾看不到嗎?”真是太不專業了,至少換件別這麽顯眼的顏色也行了。


  白祭微愣,看了眼木窗後依舊紋絲未動隻啟朱唇的女子。不覺淺淺一笑,慢慢的從青竹後走了出來:“在下冒昧前來,隻為尋白日裏一道前來的朋友,無心打擾了郡主之處,還望郡主海涵。”


  “……海涵?若本郡主不海涵,你……又能怎樣?”


  “私闖將軍府,這可是死罪!”花瓷說的很平淡,平淡到嘴角還揚起了一抹張狂。


  白祭莫名的笑了起來,不知為何,雖然這女子還一如既往的淡漠,不過他卻覺得,她就應該是現在這般咄咄逼人牙尖嘴利的模樣。


  “那郡主想怎樣?”月光下,白祭嘴角微微勾起,衣袖飄飛宛如嫡仙。


  看著院中宛若嫡仙的佳公子,花瓷麵紗下的嘴角微微揚起,抬手指了指他腳下旁邊的青竹:“我記得年前在那青竹下埋了幾壇頂好的女兒紅,你把它挖出來與我暢飲幾杯,若是今晚本郡主酒淺醉了,醒來後,自然就記不清是何人擅闖的將軍府了。”


  “哦!郡主難道就不怕酒醉後在下圖謀不軌?”白祭淺笑看著她。


  花瓷麵紗下的笑意更深了些,笑道:“圖謀不軌?……嗬!就本郡主這張能辟邪鎮宅的臉還能怕不成,若公子想圖便盡可去圖唄!隻是到時候後悔了讓本郡主若占了便宜,莫要讓本郡主負責就行。”


  白祭好笑,這女子雖話語間有些庸俗,卻怎麽也讓他厭惡不起來。


  見他輕挽袖口打算取酒,花瓷忙道:“就你這身白衣服,怕是等那幾壇酒被起出,這白衣已是變成了黑衣了,不如你在勤快勤快再跑一趟,去我家西廂房借把鋤頭來,順便也讓你那位白日裏朋友來嚐嚐本郡主親自釀的佳釀,也算是為公子大老遠怕一趟盡盡地主之誼了,如何?”


  “好,那郡主先在此等候,在下去去便回。”


  白祭又怎會不明白她的話,她這是在借故告訴自己,燕子痕的確在將軍府。


  過了不久,燕子痕拿著一把鋤頭興奮的跟著白祭來到了青竹下,而花瓷早已經讓人準備了些適宜下酒的下酒菜,擺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待滿滿的三大壇佳釀被起出後,燕子痕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蓋子,封壇的油紙蓋子剛被揭開,頓時一股渾厚香濃的淳香飄滿了整個院落。


  如此香濃淳香,更是將燕子痕肚子的酒蟲子勾了出來,二話不說立即倒了一杯率先就喝。


  “入口香濃,烈而不燒,真真是回味無窮,果然上好的好酒呀!想不到郡主釀酒的技術這般了得,怕是宮中的禦酒都及不上這般一二,今夜我燕子痕能有幸飲此一杯,真乃三生有幸啊!”燕子痕看著花瓷真心佩服道。


  花瓷淺笑轉頭看向白祭,問道:“白公子覺得本郡主這酒釀得如何?”


  “郡主這酒……怕不是年前剛埋下的吧!”


  “哦!白公子怎知這酒不是去年埋下的,難不成公子隻因嗅了這酒的淳香就能知道?”花瓷依舊淺笑,隻是眼眸已經微微看著桌上的酒壇有些淺垂。


  “……在下酒量淺薄,自是光嗅是不出的。”


  說完,白祭揚唇淺笑,抬手將那還殘留在酒壇底的泥土撫落,將掛在壇子上封口的油紙輕輕取下,慢慢攤平放開:“郡主,不知在下猜測的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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