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比你強
李嘉文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淚水流淌下來,順著眼角低落在她潔白如玉的手臂上。奕君趕忙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過去,溫柔地說:“嘉文,你怎麽哭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結婚總歸是好事嘛,有什麽好哭的。”
我沒好氣地說:“真要嫁給你那就不是什麽好事,而是噩夢,現在不哭什麽時候哭。行了,看見你就煩,你趕快走吧。我和嘉文有事情要商量,你留在這裏不合適。”
奕君這廝是打定主意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李嘉文了,他執拗地說:“我是嘉文的未婚夫,我不覺得我留在這裏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得陪著她,防止某些人趁虛而入,欺負我們家嘉文。”
奕君說完還不忘乜斜我一眼,意思是他說這話就是給我聽的,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流氓,隨時都可能欺辱他心目中的女神。這貨一臉挑釁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我,媽的,本來我對他就沒什麽好感,看到他心頭火起,他居然還敢跟我叫板,那就是找死了。
我忽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跨到這廝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眼睛裏噴火地瞪著他,嚴厲地說:“孫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不客氣了。”
奕君毫不畏懼,神色平靜地望著我,忽然笑了笑說:“怎麽,你要對我動粗麽?實話告訴你,我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如果你想打架,我們去外麵找個寬敞的地方過過招,不要打爛了這裏的東西。”
這貨現在已經不是叫板,而是明目張膽的向我發出挑戰了。我有點明白了,他肯定是把我當成他的情敵了,以為我要跟他搶李嘉文。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這是要跟我決鬥嗎?好啊,老子正滿肚子火沒地方撒呢,就陪你玩玩。我倒想看看,你這個看守所的所長有多大的能耐。”
果然,奕君滿臉不屑地說:“唐局長,我奉勸你一句,人不能無恥到你這個地步。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據說還跟一個叫李紅的女人糾纏不清,你腳踩兩隻船也就罷了,幹嗎還要拖著嘉文不放手?我問你,你能給她什麽?你能給她幸福嗎?”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意思被這貨給帶到溝裏了,整個事情給完全搞擰巴了,忽然間就無語了。是啊,既然是李嘉文自己的選擇,這就是人家兩個人的私事,與我無關。事實上,我從來沒想過要跟李嘉文有個什麽結果,可是得知她真的要嫁人了,心裏卻不是個滋味。
其實我自己也有點說不清楚,我這股無名之火到底是出於什麽心理,總好像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忽然被人偷走了,心裏極度不爽。
奕君以為我被他的聲勢所逼,無言以對了。他冷笑了一聲,滿臉敵意地說:“你這樣的男人不僅自私,簡直貪得無厭,對你這樣的男人,我隻能送給你幾個字,我看不起你!”
我徹底淩亂了,腦袋一陣發蒙,臉都感覺有點發燒,悻悻地放開了奕君的脖領子,把手臂垂了下來。我垂頭喪氣在沙發上坐下來,忽然覺得非常無聊,非常沒意思。
然看著我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心灰意冷,李嘉文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滿臉勝利的喜悅,連眼睛裏都帶著笑,有一種陰謀得逞的竊喜和自得。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你笑個屁啊,是不是看著兩個男人為了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你心理就特別滿足,特別得意。”
李嘉文站起身,笑眯眯地拍了拍奕君的肩膀說:“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唐少要談談飯店的事。”
奕君滿臉的不情不願,他站在那裏沒動,扭扭捏捏地說:“真的要我走啊,連飯都不管嗎?”
李嘉文說:“下次吧,今天我真的有事要跟唐少談,這是我們股東之間的事,你待這裏不太方便。乖啦,你先回。”
奕君很不情願地站起身,說:“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記得明天我們的約定哦,千萬不能再放我鴿子了。”
李嘉文不耐煩地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快走吧,難道還真想決鬥啊。你也知道,我最煩男人婆婆媽媽,羅裏吧嗦的。”
奕君眼睛裏的光亮一點點暗淡下去,他歎了口氣,無奈地搖著頭走了出去。
奕君離開後,李嘉文盯著我的眼睛,笑眯眯地說:“知道嗎,你吃醋的樣子看起來蠻可愛的。”
我苦笑了一聲,說:“行了吧你,女人就喜歡男人為了自己爭來爭去的,這回你的虛榮心算是滿足了。說說吧,你跟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跟鄭大廚吵架又是怎麽回事?”
李嘉文沉默了一會,然後幽幽地說:“他沒騙你,前幾天他確實向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他可以考察他一段時間。說到底,我是個女人,一個人走了這麽多年夜路覺得很累,很孤單,很想找個人陪我走下去。兩個人一起走即便沒那麽相愛,路上也算有個伴,總比孤孤單單一個人要好。”
我懊惱地說:“可你看看他那個慫樣,他哪裏配得上你。真是的,什麽眼神嗎,這樣婆婆媽媽的小男人你帶出去也不嫌丟人,死胖子鄭大廚都比他好點。”
李嘉文說:“你對他有成見,所以才看他哪都不順眼。在我看來至少他會心疼人,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呢。而且,他還老去我家裏幫忙幹活,陪我爸媽聊天,跟我媽的關係處得特別好,很討我媽的歡心呢。”
聽到這裏我不禁有點啞然失笑,這貨還挺講究謀略大的,知道正麵強攻不順利的時候從側麵迂回攻擊,雙管齊下,加大成功的可能姓。
我苦笑著搖搖頭,說:“這二貨還挺會搞關係,沒把你搞定,到先把你老娘搞定了。那你老爹呢,你老子對這個準女婿的印象怎麽樣?”
李嘉文歎了口氣,很蕭索地說:“我爸倒是更喜歡你,可這有什麽用呢,你又不願意娶我。”
李嘉文的語氣裏帶著無奈和絕望,這讓我心裏難免有點酸楚,難受了一會我說:“你是個好姑娘,我沒這個福分娶你。”
見李嘉文好半天默默無語,我安慰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鄭大廚除了有點胖,別的地方都挺好的,如果你真的著急想把自己嫁出去,真的不妨考慮考慮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管怎麽說,死胖子畢竟是自己人,你這朵鮮花就算是注定要插在牛糞上,也應該插在自己家的牛糞上,不能便宜了外人。”
李嘉文忽然惱怒地說:“這個死胖子最不是個東西了,平時看著挺老實一個人,其實滿肚子壞水,忒不是個東西。你不知道,最近他老是半夜喝多了打電話騷擾我,說一些不著調的屁話,都快煩死我了,為這事我還跟他吵了一架。”
我狐疑地問:“有這種事?你跟鄭大廚原來就是因為這事鬧矛盾。可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有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不說,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真是見鬼了,他會不會受了什麽刺激,導致姓情大變,”
李嘉文憤憤地說:“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年開年他就不太正常,總顯得神神叨叨的。這還不算什麽,前陣子他總是親自下廚炒菜,後來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了,炒的菜要多難吃有多難吃,每次鹽都放得特別重,客人不滿意投訴,他自己拎著兩把菜刀就衝上去,把人家吃飯的桌子掀了,還把客人打傷住進了醫院,光醫藥費就賠了不少,我還得跑去醫院跟客人賠禮道歉。”
我越聽越氣,站起身在辦公室轉了一圈,憤怒地說:“媽的,這叫什麽事啊。狗日的死胖子絕對是二貨了,腦袋進水了,剛過了幾天舒坦日子就犯病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去,把這貨的病給他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