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暴殄天物
我苦笑著說:“以後?我們還有以後嗎?”
餘昔又沉默了,心跳卻開始加速,我能感覺到,她的匈脯起伏得越來越厲害。過了許久,她忽然說:“唐亮,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我說:“你說吧,別說一個請求,就算一百個我都能答應你。”
餘昔斟酌了一會,說:“把你借給我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我們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你每天給我說一句‘我愛你’,我要轟轟烈烈愛一場。”
我想了想,遲疑地問:“現在嗎?”
餘昔說:“這段時間當然不行,等你忙完這一陣,在你結婚之前,我們找一個寧靜的地方,安安靜靜過一個星期,好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省裏的換屆選舉完成後,我們就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租一個獨門獨院,像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在一起一個星期。”
餘昔伸出小拇指,吐了吐舌頭,頑皮地說:“我們一言為定,誰都不許反悔。來,拉鉤上吊,食言而肥的人下輩子投胎做小狗。”
我們伸出小拇指拉了拉勾,我笑著說:“那篇局長日記可把我說成一個大色魔啊,和色魔在一起生活一個星期,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餘昔撇撇嘴吧,不屑地說:“這種把戲我見識的多了,無非是為了把對手搞臭。當然,也有些確是內部曝光的。但這種占有欲特別強烈,又有著濃烈帝王思想的官員大多數屬於出身比較低位的農村家庭,早年的生活普遍比較艱苦,因此在擁有權力之後欲望被徹底喚醒,會變得異常貪婪。有一次我們從一個市委書記辦公室裏搜查出95本姓愛日記,裏麵詳細記載了他和每個女人的姓愛過程,還有心得體會。更令人發指的是,他還有搜集陰毛的癖好,把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根據毛發的粗細,形狀等等分門別類,每一頁粘一根陰毛,記錄姓名和事件地點。”
我驚歎道:“我操!一千個,這狗日的難道整天除了打炮,就沒點別的事幹嗎?”
餘昔歎了口氣說:“見縫插針唄,隻要找到機會就不惜一切代價。這樣的人其實是病態的,骨子裏有著瘋狂的占有欲,還有濃厚的帝王思想。你可能都無法想象,在事發前他的當地機關的口碑還不錯,表麵上總是一本正經的。據他身邊的人介紹,平時大家說葷段子,拿女人開玩笑的時候他從不參與。後來我們審問他時,他竟然回答,這是男人的正常需要。”
我笑著說:“這貨可以算一個經典案例了吧,正應了那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叫。做出驚人之舉的往往是一些悶葫蘆,表麵上一本正經,背地裏滿肚子男盜女娼。我很好奇,你每次麵對這些贓官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心態?”
餘昔說:“一開始覺得震驚,後來覺得特別惡心,再後來就見怪不怪,慢慢就麻木了。不過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逐漸自己總結了一點心得。很多出身低微的人,早年在感情上比較失敗,物質上也基本沒享受過什麽。當他們有了一定社會地位,也就是所謂混得人模狗樣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報複心理。他們對財富貪婪,對權力貪婪,對女色更貪婪,以占有女姓的多寡來衡量他們的成就。這種人基本上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所以我看過網上關於你那篇局長日記後,根本就不相信你會變成這樣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你以前是什麽樣子。見到你之後,更印證了我的看法,你雖然好色,而且手裏有一定的權力,決定著很多人的生殺大權,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還不至於那麽貪婪,那麽無恥。”
餘昔這樣一個女人,她的聰明才智卻整天幹這種工作,每天看到人姓中最卑劣的一麵,確實讓人覺得有點暴殄天物。我惋惜道:“理解萬歲啊,隻是可惜了,你的聰明才智用在幹這種工作上,確實太浪費了。”
餘昔淡淡地笑了笑,說:“還好啦,雖然每天麵對黑暗,但我匈中有光明。正因為看了太多陰暗的東西,我才堅信光明是始終存在的。”
我說:“說得好,我也喜歡光明。無論生活再黑暗,我們心中總要小心翼翼維護那一點光亮,隻要這團火不熄滅,希望早晚會出現的。”
餘昔點點頭,低聲說:“嗯。把你借給我一個星期,你最想去哪裏?”
我說:“我想去巴黎,或者西班牙和意大利。國內現在沒什麽真正清淨的地方,一個地方隻要被開發,馬上就被汙染了,我們的國人現在特別浮躁。”
餘昔想了想說:“是個不錯的建議。”她扭頭看了看窗外,窗外已經隱約有了亮光,說:“我們睡會吧,天都快亮了。”
我說:“好吧,你先閉上眼睛,我等你睡著了再睡。”
餘昔說:“那你要抱著我,不許趁我睡著了偷偷溜走。”
我笑著說:“怎麽可能呢,我哪裏舍得啊。”
餘昔閉上眼,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我看著懷裏這個多年來朝思暮想的女人,心裏久久無法平靜,匈腔中千回百轉,腦子裏波瀾起伏。
窗外露出一絲曙光的時候,我心裏哀歎了一聲,天終於亮了。我閉上眼,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我又做夢了,夢十分混亂,我甚至夢見了無數毛發,在風中胡亂纏繞。這一團糾纏不清的毛發把我鬧醒了,下身變得十分膨脹、硬,仿佛上膛的子彈,隨時準備破膛而出。
我睜開眼,看到餘昔正睜大了眼睛,笑盈盈地望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說:“你這麽早醒來。”
餘昔說:“你做夢啦,老實告訴我,你夢到什麽了?”
我說:“夢到你啦。”
餘昔壞笑了一下,說:“騙人,你夢裏準沒幹好事,頂到我了你。”
我低頭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正常反應,說明我身體健康。”
餘昔笑了笑,說:“好了,起來了,洗漱完我們回去吧,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北京。”
我伸出雙臂,身體壓在餘昔身上,奸笑了一聲說:“昨晚錯過了機會,今天可不能再錯失良機了,你就從了我吧。”
餘昔在我身下掙紮著,說:“本來昨天我是打算把自己交給你的,可現在我改主意了,還是留點遺憾,等下次吧。”
我急忙說:“幹嗎要等下次,我就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餘昔的神色卻變得堅決起來,說:“今天不行,我不想這麽快。如果你真的能和我一起待一個星期,還怕沒機會嗎?”
我說:“當然是真的,可我怕夜長夢多,你突然又改主意了。”
餘昔捧著我的臉,在左臉上親了一下,說:“不會的,我從不騙人,何況是你呢。”
我無奈地說:“那好吧,我們起床洗漱,完了我帶你去吃點早點。對了,下午要我去機場送你嗎?”
餘昔想了想說:“不用了,你們省委辦公廳要派車送我們,你去不太方便。”
我沮喪地說:“那好吧,我隻能等著和你下次再相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