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危機乍現
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都已經一點多了,正常情況下來說,這會兒應該是吃過午飯睡午覺的時間,這個時間段,秦顏月家裏不應該沒有人,就算這丫頭睡午覺了,我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也應該驚醒她了。
家裏貌似沒有人還打不通電話,在這種情況下,我直接就急了眼,當下一邊拍著房門,一邊大聲的呼喊著。
我敲了好長時間的門,就在我都想要放棄的時候,電梯突然停到了六樓,緊跟著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媽媽,你怎麽會喝了這麽多酒呢!”
這聲音很是熟悉,我一聽就知道是秦顏月,聽到這丫頭的聲音,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蓮姨喝醉了?
在我印象中,這女人可是不會喝酒的呢,她怎麽會喝醉?
我連忙扭頭朝電梯間看了過去,隻見秦顏月很是吃力的扶著蓮姨的身子,她緊皺著眉頭,那精致俊俏的小臉上滿是擔憂與焦急的味道。
目光在秦顏月身上停留了不過一瞬間我就把目光移到了蓮姨的身上。
果然,蓮姨果然喝多了,她眼神迷離,醉眼惺忪不說,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即便在秦顏月的攙扶下依然搖搖晃晃的,大有一副要跌倒的樣子。
隻是她的臉蛋紅撲撲的,頭發也有些淩亂,職業裝的外套也被秦顏月搭在了肩頭,而且她身上的襯衣扣子也直接就被解開了三個,那雪白飽滿的胸脯直接就露出了一大抹。
再有就是,蓮姨是光著腳的,她的鞋子,也不見了蹤影,那小巧的腳丫上此刻滿是灰塵。
蓮姨的樣子讓我心裏有些不安。
做混混的我比別人更清楚女性單獨外出喝醉之後常有的下場,一般來說,被心懷不軌的人撿屍是時常發生的。
蓮姨這會兒的模樣披頭散發的,衣衫也是如此不整潔,蓮姨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麽?
她是跟什麽人去喝酒了?
那一瞬間,我心裏滿是疑問。
雖然蓮姨的狀況並不好,那幾乎算的上袒胸露背的形象也不適合我出麵攙扶,猶豫了一下,我趕忙跑到了消防通道,生怕被秦顏月和蓮姨看到我在這兒,畢竟我去扶她也不合適,不去扶她也不合適。
剛藏進消防通道,我就聽到秦顏月有些不耐煩的說:“媽媽,你說呀,你為什麽喝酒呢,還有你的衣服還有鞋子是誰脫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聽到秦顏月問到了我心中的疑惑,我支棱著耳朵,生怕聽不清蓮姨的回答,不過還好,蓮姨雖然喝醉了,她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
“他們、他們總是勸酒,我也不能一點都不喝嘛,不過、不過媽媽沒有多喝哦,媽媽隻喝了一小杯的。”隻聽到蓮姨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然後緊接著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秦顏月說:“那個、我的衣服、衣服還有鞋子,我也不知道,媽媽喝醉了呢。”
蓮姨這話直接就讓我急了眼,這特麽到底什麽情況,她剛才還說隻不過喝了一小杯,可一小杯白酒怎麽能把她喝到意識不清醒,能喝到自己是不是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的地步。
還有,到底是什麽人跟蓮姨一起喝酒的?
那些人在蓮姨喝醉之後,怎麽不送她回來?
這,特麽可是關鍵點啊!
心中暗罵了一句,我幾乎都按捺不住想要衝過去好好詢問一番了,可就在這時,秦顏月她們剛好來到了消防通道跟前。
透過消防通道大門上的小玻璃窗,我剛好看到蓮姨胸前的一片雪白,頓時,我就打消了露麵的想法。
我這會兒出去的話,少不得要弄的挺尷尬的,不如我繼續等待,等到秦顏月把蓮姨弄回家之後再說。
正想著,秦顏月就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了,與此同時,她還氣呼呼的說:“那你還記得是跟什麽人喝酒的嘛?”
秦顏月這話簡直是問到我心坎裏去了,我正想要知道蓮姨是跟誰一起喝酒的呢。
我探頭從小窗口往外看去,隻見蓮姨微眯著雙眼,她鼓著嘴巴,像是撒嬌的小姑娘似的開口說:“是學校的同事呀,我、我去的時候不是告訴你要參加聚會的嘛,你、你記性太差了。”
蓮姨這話有些埋怨秦顏月的意思,我隻覺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都醉成這樣了,就看這形象來說,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被人占了便宜的,可她卻什麽都不記得,甚至連自己的外套和鞋子是誰脫的都不知道,她竟然還說秦顏月記性差?
突然,我猛地瞪大了雙眼,我剛才還在好奇為什麽一小杯白酒就可以把蓮姨喝成這樣,還在好奇她為什麽會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
現在我突然想到了一種讓人覺得瘮得慌的可能性。
記得當初婁炫銘那孫子就不止一次的給人用過藥,那次他給王重陽的夢中女神沈夢涵用藥的時候,我更是親眼所見。
當時的他給沈夢涵用藥之後不過短短的一支香煙的功夫,沈夢涵就昏昏欲睡了,看那醉眼朦朧的樣子,儼然就是失去了意識,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眼前蓮姨的狀況,讓我覺得跟被用了藥的沈夢涵有些相似,我突然有些懷疑會不會是有人對蓮姨用了藥。
這樣的話就不難解釋蓮姨怎麽會被一小杯白酒搞到意識不清,搞到連衣服和鞋子是被誰脫掉的都不知道了。
“臥槽!”我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就叫了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秦顏月一臉驚喜的目光朝這邊投來了目光。
媽的!被秦顏月發現了!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也不好繼續躲藏著了,於是就裝作剛剛過來的樣子推開消防通道的大門,腳步很是輕快的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豪子,你怎麽來了?”我剛剛走出消防通道,秦顏月就笑著跟我打了招呼,我想都不帶想的,直接就撒謊說:“當初你說要去我那兒幫我補課的,結果你這麽長時間都不去,我隻好主動來找你了嘛。”
我說著這些的同時,還一臉無奈的攤了攤雙手,秦顏月聽到我這話,本就有些微紅的小臉立馬就更加紅了,不過她隻是羞澀的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說什麽。
秦顏月這丫頭一直攙扶著蓮姨,說是攙扶也有些不合適,因為蓮姨一雙長腿似乎沒有了骨頭,她整個人都倚在秦顏月的身上。
這麽一會兒就把秦顏月累的不輕,她那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我也不好意思盯著秦顏月多看,對她微笑了一下之後就把目光移到了蓮姨的身上。
我盡可能的控製自己的目光不去看蓮姨的胸口,可當我把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她胸口的一片雪白上剜了一眼,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蓮姨立馬就把手臂捂在了胸口,然後就低聲對秦顏月說:“你、你先扶我去臥室,然後、然後在給你豪哥哥補課,我、我困了。”
蓮姨壓根就沒有跟我打招呼或者聊天的意思,她對秦顏月說了這麽一句,就在秦顏月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房間。
秦顏月那弱不禁風的丫頭攙扶著蓮姨明顯有些吃力,我既然已經露了麵,不去幫把手多少有些不合適,猶豫了一下,我笑著對秦顏月說:“你去倒杯水吧,我扶蓮姨回臥室。”
雖然作為一個男生進入異性的臥室這一點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秦顏月這丫頭並沒有拒絕我的意思,也或許是因為她扶著蓮姨太過吃力的原因。
她把蓮姨的胳膊遞到了我懷裏,然後立馬就小跑著去倒熱水了,顯然她也知道醉酒的人都想要喝水。
我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因為在我接觸到蓮姨身體的那一瞬間,我就發覺事情不對勁了。
倒不是我觸碰到蓮姨那滑膩的如同泡了牛奶浴的肌膚後心猿意馬了,而是我發現,蓮姨的身子燙的厲害,我估計,她的體溫比正常情況下來說,怕是足足高了幾度的樣子。
這一發現讓我更加堅定了蓮姨被下了藥的想法,但這會兒也不是想事情的時候,我扭頭看了一眼,隻見蓮姨的臉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通紅了,就連呼吸都比之前急促了幾分,當下我趕忙扶著蓮姨進了臥室。
巧的是剛把蓮姨放到床上,端著一杯白開水的秦顏月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我顧不得跟她打招呼,扭頭跑到衛生間端來了一盆涼水,洗了一條毛巾之後,就吩咐秦顏月給蓮姨擦拭一下身體。
秦顏月這丫頭顯然是嚇壞了,她當著我的麵就把蓮姨的襯衣扣子解開了,反而是把我給弄的十分尷尬。
我也不隻知道秦顏月這邊有沒有合適的藥,於是直接跑到小區門口的藥房買了退燒藥和醒酒藥,等我回來的時候,秦顏月還在給蓮姨擦拭著身子,我把藥丟給秦顏月,然後就坐到客廳裏等待了起來。
說實話,對蓮姨被人用了藥的可能性,我是深信不疑的,畢竟這事以前就發生在我的身邊過,而且歲數不過三十多的蓮姨在我們學校裏,一直都是學生和教師公認的美女教師。
蓮姨在學校裏影響力很大,許多一天都不會在教室裏待一節課,整天逃學的壞學生有時候都會特意回來上蓮姨的課,甚至為了引起蓮姨的注意力好好學習,課堂上好好表現的呢。
總之一句話,不知道多少人都惦記著身為單身媽媽,美的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蓮姨呢。
過了好一會兒,秦顏月才滿頭香汗的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她的劉海都粘在了額頭上,顯然,照顧蓮姨對於她這麽個渾身都沒有四兩肉,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累得不輕。
見她出來,我趕忙滅掉了手裏的香煙,然後很是好奇的對秦顏月說:“月月,你媽媽到底跟什麽人一起喝酒去了?”
這一點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畢竟我在這家學校上了兩年學,對學校裏那些表麵看上去極有紳士風度,暗地裏卻是衣冠禽獸的男教師了解的很多。
他們其中不少教師都是人渣,我沒少聽說有漂亮女學生被老師猥褻的事情。
沒錯,好多男教師都對女學生下過手,不說別的,就說教導主任婁大成那孫子就侮辱過許多學校的女同學,而且他那身為前任學生會主席的兒子婁炫銘,也欺負了不少女同學呢。
隻不過,這兩個人渣都是用藥把那些女學生搞到手的,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還喪心病狂的錄下欺負那些女同學的錄像,有這些錄像在手,那些女學生壓根就沒有人有要報警揭穿他們真實麵目的想法。
畢竟,當今社會的女孩都很開放,跟人上個床在她們開來貌似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再說了,即便她們拚著不要自己名聲,態度強硬的去揭穿那些衣冠禽獸的真實麵目,也不一定能成功,反而還會把自己被侮辱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把事情就此揭過呢。
心裏這麽想著,我心中卻很是憤怒,如果蓮姨真的是酒量不勝喝醉了還好,如果真的有人要對蓮姨不利,對她動了齷齪的想法,甚至還不擇手段的給她下了藥,那就算蓮姨為了保全名聲不把事情鬧出來,我陳子豪也不能熟視無睹。
在我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之後,我越發的珍惜親情和友情了,我陳子豪做不到身邊人被欺負還視如不見。
“媽媽隻是說她跟同事聚會去了,我也不知道具體都有誰。”正思索著,秦顏月就低聲回答了我的問題,這丫頭也緊皺著眉頭,隻是不知道她是因為擔心蓮姨喝醉了,還是也察覺到了蓮姨的醉酒事件有些不簡單了。
聽到秦顏月也不知道蓮姨到底跟誰喝了酒,我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尼瑪到了現在,我們竟然連一點的線索都找不到。
我緊皺著眉頭,腦海中思緒很是雜亂,我覺得,這事很是蹊蹺。
要知道學校裏的許多人都知道我跟蓮姨有些關係,甚至許多人都知道蓮姨是宋龍頭推薦來這兒工作的,照道理來說,雖然很多人都對蓮姨有愛慕之心,卻也不該有人冒著風險真的對蓮姨做些什麽的。
難道說,蓮姨真的隻是簡單的喝醉了而已?
我都有些動搖了,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令我很是緊張的可能性。
如果是張誌新那家夥對蓮姨出手了呢,要知道張誌新那家夥可是認識不少高官領導的,他跟學校裏的教師搞上什麽關係也不奇怪,這事,希望不要跟張誌新那對我恨之入骨的家夥扯上關係吧。
正思索著,秦顏月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她歪著腦袋,緊張兮兮的說:“那個、媽媽這幾天總是接到別人的電話,她接電話的時候有些怪怪的,我之前偷聽過一次,媽媽好像一直在拒絕對方,我覺得,那個人可能就是邀請媽媽去參加聚會的人。”
蓮姨最近幾天總是接到怪怪的電話?
我心中猛地一喜,或許,我能通過蓮姨手機的通話記錄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兒,我立馬就讓秦顏月把蓮姨的手機拿了過來。
蓮姨的手機是一部老款的vivo,手機並沒有密碼,我直接翻找了一邊通話記錄,隻是看完近期的通話記錄之後,心裏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近期打給蓮姨的號碼並沒有幾個,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女性老師,讓人起疑心的是,婁大成那家夥竟然給蓮姨打了好幾個電話,而且通話時間還都比較長,基本上都在十幾分鍾左右。
說實話,在我意識到蓮姨可能被人下了藥的時候,我腦海中就冒出了婁大成的身影,這家夥以前就不止一次的對學校的女同學和女教師下過手,甚至連李雨欣都差點遭了他們父子的毒手,最關鍵的是,當初他就對蓮姨動了想法,可後麵我又把婁大成這家夥給否決了。
畢竟之前我跟蓮姨設計對付過他,而且還把婁大成當時的行為甚至是他對以前怎麽把那些女生或者老師弄到手的方法都錄了下來。
後麵的話,婁大成一直都對我很是恭敬,甚至連我長期逃學他都睜隻眼閉隻眼,再就是蓮姨的轉正也是他出了不少力才能順利完成的。
他怎麽敢在蓮姨手中有著能對他造成致命一擊,讓他徹底身敗名裂證據的前提下再次招惹蓮姨呢?
我隻覺得腦海中亂糟糟的,甚至都想到了婁大成是想要弄到欺負蓮姨的錄像,好用那種不堪入目的錄像反製蓮姨的可能性。
使勁甩了甩腦袋,我把腦海中那些雜亂的想法壓了下去,準備等在秦顏月這兒待一會兒,等蓮姨醒酒之後好好跟她聊聊。
我也不知道秦顏月一會兒要不要出去,想著如果秦顏月出去了,就一個醉酒不醒的蓮姨在家,那種情況下我留在這兒有些不合適,於是我試探性的說:“月月,你一會兒沒事吧?”
秦顏月扭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鍾,緊接著就皺著眉頭朝臥室裏看了一眼,然後才低聲說:“我本來要去圖書館看書呢,可媽媽喝醉了,我要留在家裏照顧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