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請允許我的加入
唐雅已經搶先出手,衝著白衣人一個飛腳想將他踹倒在地,不知白衣人是有意還是無心,輕描淡寫的就讓了開來,並沒有還手,唐雅一招未得手,並未氣餒,反手一拳。
那一拳又生生的被白衣人躲過,白衣人身形有如鬼魅,在搖曳中躲閃著唐雅的攻勢,白衣人用白色的紗巾包裹著臉,黑暗中看得並不真切,讓急於知曉白衣人相貌的陳天並不能看得清楚。
冥冥之中陳天總覺得眼前的白衣人與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至於為什麽,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也是他急於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白衣人與唐雅之間爭鬥仍在繼續,或者說,隻有唐雅一人在不斷糾纏著白衣人,白衣人似乎並不想與她針尖對麥芒,總是在躲躲閃閃中漸行漸遠。
“不要讓他跑了!”陳天生怕白衣人逃循走掉,也忍不住衝了上去幫忙,唐雅怕他出事,拉著他的衣領,生生的將他拽倒在地。
陳天一古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沾了的雜草沒空理會,撲上去非要把白衣人遮臉的白紗揭去一瞧究竟才甘心不可。
唐雅搶先一步抓住了白衣人手肘處天井穴,陳天一瞧便知道,天井乃五大輸出穴之一,一但按準,被點穴之人有可能就會暈厥。
乍聽之下,比起武俠中的點穴神功還要神奇,實事上武俠大多以中醫的理論為指導,稍加藝術加工而已,令人昏厥的穴位是真實存在的。
心中大喜,以唐雅的手力想將白衣人點倒,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正當陳天暗自竊喜之際,唐雅已經一把攥住白衣人的手肘。
沒想到的是,唐雅分明感到有股強大的抗力,身體隨著白衣人一並搖晃起來,隨著白衣人的力氣增加,唐雅腳步趔趄,最後終於被白衣人掙脫開來。
這股怪力讓陳天大驚失色,看似瘦弱的白衣人的力量竟然讓唐雅無法抵擋,更讓陳天意外的是,唐雅分明按著白衣人手肘處的天井穴,根本就起有任何作用。
唐雅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快被白衣人掙脫開來之際,一把抓住白衣人遮麵的紗巾用力一扯,紗巾隨風飄揚,陳天的目光卻被那層紗巾下的臉吸引。
陳天一見這張臉,渾身猶如被電擊一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爸……”陳天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苦苦尋找的父親竟然站在他的麵前,讓一向穩重的他也忍不住失聲叫道。
白衣人並不戀戰扭頭就跑,似乎真怕陳天上前糾纏,殊不知,陳天早被眼前的事實所驚呆,兩腿像生了根一般紮在土裏動也不動,他的反常引起了唐雅注意,以至於忘了去追白衣人。
白衣人漸行漸遠,沒一會兒便沒了蹤影,陳天腳如生根一般,任憑著隨後趕過來的屠虎叫喚無動於衷。
“他怎麽了?”唐雅擔心的看了屠虎一眼。
屠虎搭了會脈,發現陳天脈像平和,眼神稍稍地有些淩亂,露出憂慮之色道:“八成是中邪了。”
“中邪?!”唐雅愣了會神,細細打量著呆若木雞的陳天半晌,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那該怎麽救他呢?”
她之所以這麽問,完全是相信屠虎的實力,屠虎當然也沒推辭,從隨身攜帶的針囊裏取出幾枚銀針,紮在陳天麵部幾大穴位。
呆若木雞的陳天隻覺得麵部有股鑽心的疼,哎呀叫了一聲,這才緩過神來,嚷道:“爸,不要走!”
“什麽?!”唐雅和屠虎麵麵相覷,一頭霧水的他們真是搞不清狀況,屠虎弱弱的問了一句道:“師父,剛才那個人是你父親?”
回過神來的陳天,眼眸裏滿是霧氣,頭腦倒恢複了以往的靈活,不再是一片空白,深吸一口氣承認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跟我父親長得如此相似的人。”
“什麽?”屠虎嘴角抽搐,不敢相信道:“你確定?”
陳天悵然若失的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父母的舊照,借著月光,唐雅眼尖一瞧,也是大驚失色,剛才那個白衣怪人,她也見了,再一瞧陳天掏出的父母的舊照,兩人活脫脫的從一個模子刻下來的一般。
她不無擔心的望著正在埋頭思索的陳天,屠虎發揮他最大的優點,活躍了氣氛道:“師父,可能是天色太暗,看錯也再所難免。”
故意誇張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我都困了,還是回飯店睡覺吧!”
陳天聽得出來屠虎是在替他寬心,也不再多想,不過那張跟父親如出一轍的臉倒是深深烙印在陳天的心裏揮之不去。
對方一身的怪力也讓陳天記憶猶新,陳震南是醫生出生,萬萬不可能有如此強悍的力量,就連唐雅都無法製服。
“他身上氣息讓我有種莫名的恐懼,這樣的恐懼是我曾經經曆過的。”唐雅希望能夠幫助到陳天,說出自己的感受道。
陳天經她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為何在熟悉的同時又感到莫名的恐懼感,詫異道:“難道是你是在說,在新疆經曆過的生化狼人?”
唐雅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陳天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你們是說新疆的生化狼人?”屠虎望著兩人的凝重的神情,也不由得感到莫名的恐懼,一回起,在新疆的一幕幕被病毒傳播而造成的慘景至今還曆曆在目。
陳天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那個疑似生化人,為什麽會長得跟他父親相像,難道這一切是組織搞得鬼?還是父親也是組織的成員之一,接受了組織的改造成為殺人機器?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不靠譜,這會兒功夫,連一向喜歡開玩笑的屠虎也不再說話。
“陳天,陳天……”
遠遠的傳來愛麗絲發音極不標準的呼喚聲,與她一起還有她的父親威爾遜,還有幾個身手矯健的保鏢,他們生怕陳天三人出事,特地趕出來。
哭聲早已停止,待他們靠近,陳天三人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傻傻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步。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威爾遜敏銳的感覺到情況不妙,向他們問道。
陳天神情凝重的抬起頭望著威爾遜,由於事情太過於複雜,他暫時還不想說出來,輕描淡寫的說:“沒事,剛才隻是一個人搞惡作劇而已。”
“惡作劇?!”威爾遜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麽可能接受如此荒唐的答案,陳天如此的解釋,讓他更加的懷疑,不客氣道:“陳天,你不相信我是嗎?”
威爾遜將所有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陳天怕他誤會,解釋道:“威爾遜閣下,我不想說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好多疑點,我都沒有搞清楚,所以,我很希望先弄清楚之前,再逐一的說明。”
聽他這般一解釋,威爾遜陰沉的臉也漸漸的緩和下來,瞧著陳天沒有說的意思也不勉強,說:“不方便就不說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回到屋裏,威爾遜主動的說道:“陳先生,請你直言相告,因為這件事情與我也密切相關。”
最近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個月時間,威爾遜家一直都不是很順,時不時門外飄來哭聲,另外,愛麗絲前幾天也是突然食物中毒,要不是陳天出手相救,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
威爾遜覺得這些事情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後麵裝神弄鬼的欺騙,他不想讓居心叵測的家夥來害他的家人,所以,他必須要讓陳天說出真相。
陳天見他言語懇切,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式,知道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隻好實話實說道:“副總統閣下,我懷疑的你的周圍數裏之內,西醫組織也應該會隱藏裏這個區域,另外,他們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把你逼走,他們所做所作的行徑,讓我有理由懷疑,西醫組織裏一定有你的政敵,而把你幹掉,他們將是直接受益者。”
聽到陳天這一番結論,威爾遜反倒平靜下來,自古皇帝的寶座都由屍骨堆成,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他從小就懂,也很有心理準備,要想坐上總統的寶座,他就必須迎得大家的支持。
西醫組織支持一個人出來,搶總統的寶座,一旦坐上總統寶座,對於西醫組織的擴張勢力起著極大的好處,威爾遜很冷靜的分析了一遍之後,語氣沉重的說:“我明白自從競選副總統就等於走上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但是,我沒有害怕過,因為,我是個有信仰的人。”
陳天靜靜地聽著,他很好奇威爾遜口中說的信仰指的是什麽。
威爾遜出乎他意料的是,並不像一個雄辯滔滔的辯士,很簡單說道:“維護社會公平與正義,堅持法製的公正,是我為之奮鬥的一生的,為了這個信念,犧牲自我也再所不惜。”
陳天雖說聽過無數的激勵向上的演講,但威爾遜的如此樸實如華的卻讓他無法忽視,甚至熱血沸騰,站起身來伸出手道:“威爾遜閣下,請允張我加入你的隊伍。”
威爾遜誠懇的微笑的點點頭,雙手握著陳天的手道:“歡迎你加入!”
“謝謝!”
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目光中流露著坦承與信任,他們之間將會並肩合作,共同去承擔著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