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詭異
副總統威爾遜的私人宅邸,相比上次威爾遜傲慢,陳天再次光臨受到的禮遇要好了很多,法式紅酒蝸牛,波士頓大龍蝦,林林總總的美食擺了一桌,外加一瓶很有年份的82年的拉菲紅酒。
如此高規格的宴會在蔡洪福記憶中,當年*國首相訪美,威爾遜也不過如此接待,由此可見,威爾遜把陳天視若上賓。
陳天,唐雅,屠虎和小黑四人坐在席間,除了屠虎稍稍有點不適外,其他三人都很自然,威爾遜眼光很毒,他瞧得出來,陳天的來曆不一般,舉手投足間透著穩重頗有幾分大將之風。
不僅如此,蔡洪福身為賓客出席,威爾遜還讓他的家人也一起陪同,夫人美莎穿著黑色露肩晚禮服,身材保持依舊不錯,婀娜的身姿在觥籌交錯中平添了幾分神采,她的女兒愛麗絲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被室裏燒得紅彤彤的爐火映紅的。
加之之前,陳天對愛麗斯有過救命之恩,席間愛麗絲以她特有美國人的熱情頻頻向陳天放電,搞得陳天最後竟然臉也紅了起來。
陪待一旁的待者82年的拉菲紅葡萄酒,倒進威爾遜麵前空的杯子,腥紅的葡萄酒倒進杯中,威爾遜將盛滿葡萄酒的杯子端起來向陳天敬道:“我今天能夠逃過一劫,多虧了你的幫助,不然,今天我能不能活著坐在這裏與家人團聚。”
先前陳天對他的印象並不好,總覺得這家夥傲慢無禮,盛氣淩人,此刻,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倒讓陳天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好歹也是真情真性的漢子。
他毫不猶豫的將足足有大半杯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似乎並不在乎陳天會不會回應,陳天天生就對酒精過敏,沾酒即倒,先前也因喝酒鬧過不少的笑話,見到威爾遜如此的豪爽,腦袋上的黑線都掛了下來。
端著酒杯,嘴角抽搐尷尬的站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陳天麵帶幾分難色的剛要開口,一旁的徒弟屠虎當然曉得陳天的弱點,主動站起來搶話道:“我師父真的不能喝酒,不如讓我這個徒弟替他喝吧!”
席間也就蔡洪福和威爾遜能聽懂屠虎夾雜著華夏國方言的華夏語,其他人包括一直努力學習華夏文化的愛麗絲也是一頭霧水打量著有點冒失的屠虎。
屠虎神色有點不自然,被人注視的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很自然的接受,老臉微紅的幹咳兩聲,倒是陳天替他打起圓場道:“我酒精過敏,沾酒即倒,屠虎是我的徒弟,由他來替我喝一杯,真的很抱歉。”
兩人的歲數一般大卻以師徒相稱,讓威爾遜覺得很神奇,放下手裏早就喝得精光的空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人。
屠虎也不待他答應,抓起酒杯咣咣的一飲而盡,喝起酒來倒有幾分豪氣。
臉色陀紅的放下酒杯,剛想說兩句,外麵傳來一陣嘈雜,陪在一旁保鏢臉色微變,屠虎喝了點酒,酒勁正往上湧稀裏糊塗就聽到外麵傳來陣陣啼哭聲。
耳邊傳來的啼哭聲,當場炸了毛,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嘟囔一句,不會有鬼吧。
他以為自己酒喝得太多,耳聾眼花才會聽錯,晃了晃腦袋,再仔細看了看身旁的人,也都是一臉嚴肅,早沒了剛才一團和氣的氛圍。
“師父……”屠虎湊到陳天身旁,剛想問上一句,沒想到的是,陳天用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唐雅手按在腰間的槍套,身體做出防禦狀態,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相比陳天一行人的凝重,威爾遜和他們家人倒是輕鬆不少,置若罔聞吃喝,隻不過,他們也不再說話,隻顧著低頭吃著晚餐,守在他們身旁的保鏢卻是如臨大敵。
“不用擔心,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了。”蔡洪福作為威爾遜的老朋友,對他家發生的一切倒也清楚,見陳天一行人臉色皆不自然,主動的安撫道。
他的話一說,陳天更覺得奇怪,要說外麵傳來令人發毛的女人的哭聲,再配上陰森的音樂絕對是恐怖片的橋段,最讓陳天弄不清的是,威爾遜一家人的態度,除了加強戒備以外,對此也是置若罔聞。
“副總統閣下,沒把我當朋友啊!”陳天主動站起來抬腿往房間外麵走,他倒想瞧瞧,究竟是誰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裏裝神弄鬼。
威爾遜連忙站起來阻攔陳天道:“千萬不要亂來,不然,會受到上帝的詛咒。”
“對不起,我是個無神論者。”陳天一代名醫,又怎麽可能信奉鬼神,不過,威爾遜的話倒也解釋了,他為何會對外麵傳來詭異的啼哭聲不理不睬的原因。
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威爾遜心虛態度的表明,他做過許多的虧心事,生怕招惹了神靈,從而惹上了麻煩,隻好默默的忍受著一切。
“陳天,你千萬不要去,那裏有魔鬼的存在,去了有可能命就不保了。”對陳天很有好感的愛麗絲,及時的勸阻著陳天,她並不想見陳天為此而喪命。
她並不了解,陳天可不是一個人喜歡拿自己生命來冒險的愣頭青,更沒有不著調的個人英雄主義,促使他的出門一探究竟的是,從啼哭聲中他聽出了一絲非比尋常的東西。
猶如牽在他心頭上的線,不斷的拉著他往外麵走。
“師父,你怎麽了?”屠虎覺得奇怪,在他身後喚道,拉住陳天的手想去阻止,卻被陳天一把打開,陳天出人意料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了恐懼。
難道說,他被外麵的啼哭聲盅惑了?這個念頭出現威爾遜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啼哭聲擾亂了滿是溫馨的副總統的家宴,說話間,陳天也已經走出了客廳,宅院外麵走去,威爾遜的私人宅院建在遠離市區的郊外。
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在陽光明媚的白天,倚靠院子裏的竹藤椅之上,閱讀著書,遠離城市的喧囂回歸自然的寧靜,倒有種世外桃遠的感覺。
當黑夜降臨,人煙稀少的郊外又是另一番景象,漆黑一片,沒有一盞路燈,隻有屋子麵前的螢螢幽暗的燈光,如同燭火,照耀著門前一塊不大的空地。
平日沒有什麽事還不覺得,這段時間耳邊傳來的陌生的啼哭聲徹底擾亂了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威爾遜也挑了幾個膽子大的保鏢出門尋找著哭啼聲的來源,找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一連幾次,威爾遜一家也隻能把它當成上帝的詛咒,抱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想法置之不理,但心中的總是惶惶不安。
陳天推門走出院子,在空寂一片荒草叢生的空地左右張望,黑漆一片,刮著陰冷的寒風,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忍不住把衣服緊了緊。
“師父,等等我。”屠虎追了出來,生怕陳天有任何的意外。
唐雅也緊跟其後,生怕陳天受到傷害,小黑受了點,知道出來也是他們累贅,坐在屋子裏那也不去,安靜地等侯消息,威爾遜一家人露出緊張神色,看上去很是不安。
“你們在擔心什麽?”受了傷的小黑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
美莎本能的瞥了威爾遜一眼並沒作答,威爾遜搖頭道:“我們沒有擔心,也沒什麽可以擔心的。”
小黑見他們不肯說實話,也明白多問無益,索性不再多問,耐性的坐在位置上等侯著消息,相比他的輕鬆威爾遜的保鏢一個個神色嚴峻,眼珠子亂轉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循聲走出門的陳天在一團漆黑看得並不真切,依稀中發現不遠的前麵有一個穿著白影在飄飄蕩蕩,心裏沒來由得咯噔一下。
屠虎也隨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失聲叫道:“有鬼啊!”
他扯了一嗓子,倒嚇了陳天一跳,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瞎嚷嚷什麽?”
素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的陳天,憑著過人的眼力依稀的覺得前麵的不遠處的人影有些眼熟,至於在哪見過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陳天不顧危險朝白團走去,就連被荊棘刺傷了也毫不在乎,他不斷的走,不斷的走,快要接近了,他忽然感到身後有人在拽著,回頭一瞧原來唐雅,屠虎因為害怕遠遠站著不敢過來。
“讓我先上。”唐雅龍怒的精英,執行過世界上最危險的任務,鬼神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怕陳天有危險,主動擋在他的身前。
每當到有危險的時候,唐雅總是義不容辭擋在身前,著實讓陳天很是感動。
離正在哭啼的穿著白衣的人越來越近,陳天的心不由得拎到喉嚨,他自認他並不是膽小的人,要不然,在威爾遜大宅的客廳裏跑出來。
可是,他離這個裝神弄鬼的人越近,心就忍不住的一陣陣的抽緊,手心裏攥得全是汗,臉色也變得格外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