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唐冷女到來
龍怒的身份牌,胡老的手珠,這兩樣誰隨便那個要是真的都夠他喝一壺的,胡老隨身帶的手珠自不用說,就算是龍怒,以護犢子出名的龍君,要是讓他知道有人敢欺負他的人,估計也隻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過李鋒經過冷靜的分析判斷之後很快否定了龍怒這個身份,要知道龍怒的成員之所以能為兵中之王,精英中的精英,完全就是因為他淘汰率之高簡直就到變態的地步。
李鋒很久就一直就聽過一個關於龍怒的故事,龍君納新想從飛龍、黑色貝雷、西南獵鷹些華夏響當當的名牌特種大隊裏挑人,人家當然高興,忙活了一通毫不藏私的將隊裏數得著的精英拿出來送到龍怒時,可龍君連正眼瞧都沒瞧,就給了兩個字評價,垃圾。
當兵的身上都有股子熱血,更別在特種大隊裏平日混得還不錯的兵王,二話沒說就出來單挑,龍君對他們的要單挑的說法都懶得搭理,就讓軍師從龍怒挑一個據說是最沒用的,讓他陪這些號稱是各大隊的精英們過兩招。
可無論是單挑,還是常規的軍事五項,精英們都是一敗再敗,最後,終於不敢再比了,對於龍君的評價也心甘情願的默認了。
再看看陳天,怎麽瞧也不像能力出眾的樣子,真想不通,他怎麽敢冒充龍怒的成員,所以,以李鋒有限的智慧,理所應當的就把陳天從龍怒的隊伍給踢了出去。
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去找胡老驗證一下,要是讓他知道,陳天是偷了手珠在這裏得瑟,他二話不說就扒小子的皮。
拔了一串數字,響了兩聲之後電話打通了,金命接了電話,輕聲說道:“李鋒,今天怎麽想起往這兒打電話了?”
李鋒對於胡老還算尊敬,隔三岔五就往這裏打電話,金命認得號碼也並不奇怪,聽到金命的聲音,感歎,胡老就是牛逼,一個堂堂國安局的大校,心甘情願的給他當私人助理兼保鏢。
感歎歸感歎,不過話還是要說的,於是,小心翼翼道:“金大哥,我在這兒抓了個小偷,要找胡老確認一下事情。”
“小偷?”金命疑惑歸疑惑,但也沒多問就將電話轉給胡老。
胡老接過電話道:“小李,有什麽事嗎?”
“胡老,有個小子叫陳天,你認識嗎?”李鋒剛把話開了個頭,就聽到胡老剛才還慵懶的聲音立刻變得犀利起來。
胡老沉聲道:“小子,我剛剛看報紙,說陳天因為散播疫病的謠言被軍方的人帶走,你小子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他是不是你抓的?”
“這……”李鋒聽出了胡老語氣的不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假話,隻好如實的說道:“胡老,我也是奉命抓的。”
“奉誰的命?”胡老片刻也不給李鋒半點喘氣的機會。
李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求證一下事情,結果變成這個模樣,心裏真是懊悔不迭,可越是騎虎難下,越不能掉鏈子,隻好硬著頭皮搪塞道:“胡老,我……”
“小子,你可要想好再說啊!”胡老聽出李鋒言詞中的閃爍,壓低聲音說道:“不然……”
李鋒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他開始意識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說話的聲音幾乎都快哭出來,討饒道:“胡老,對不起,我瞎了狗眼,錯抓了陳天,你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胡老聽罷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小子,你也算我一手拉扯起來,不到萬不得已,我還真舍不得廢了你,但有一句話你最好給我記牢了,那就是,千萬別傷了陳天一根寒毛,不然,可就別怪我了!”
話剛說完,連給李鋒的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掛掉了電話。
李鋒心有餘悸的擦了擦滿頭的冷汗,哆哆嗦嗦的將話筒放回原位後,咽了口口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在辦公室外麵等候的幾個大兵,有一個沒開眼的湊上去問道:“營長,怎麽樣?我們是把扒皮?還是拆骨?”
李鋒正氣沒撒,沒想到這兒沒開眼的小子湊過來找死,二話沒說上去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罵道:“放個你媽個狗屁,還不快給老子放人。”
“什麽?放人?”挨了個大耳刮子的士兵,張大著嘴巴哭喪著臉看著李鋒,驚訝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鋒見麵前的幾位都看著他,沒一個動身,抬起腳就對著靠著自己的家夥就是一腳,說道:“媽的,真當老子的話是耳旁風啊?還不快去?”
圍著李鋒的幾個大兵這才反應過去,屁顛顛的跑進了關押陳天的暗室,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回來的比去時還要快,而且屁股上一人一個大腳印。
“那小子說你如果不給個說法,他說什麽也不會離開。”挨了揍的幾個大兵其中的一個,將身子轉過來特地將屁股上的那一枚腳印給李鋒看,說道:“營長,還是你去跟那小子說吧!”
“一幫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李鋒無可奈何的罵了一句,親自走到暗室,對著正盤腿坐著閉目養神的陳天惡狠狠的說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現在就走,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放狗趕人了。”
李鋒原指望說兩句狠話把陳天嚇唬了,這小子就會乖乖的聽話離開,可沒想到的是,陳天也不是省油的燈,聽他在麵前大放完厥詞,睜開眼促狹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道:“請便!”
請神容易送神難,想讓我走,那有那麽容易?。
這回輪到李鋒為難了……
這次,李鋒算是栽了,玩智商,跟陳天明顯要差一個檔次,玩狠,他又不敢,剛剛還色厲內荏的要吃人模樣,立刻變得無比乖巧,見到陳天好似見自己失散已經的爺爺一般,陪著笑臉道:“陳大哥,,你就行行好,原諒我這一次吧!”
陳天抬起頭看著他,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道:“我是個冒牌貨,怎麽有資格原諒你呢?李長官,你在開玩笑吧?”
“您老可真會開玩笑。”李鋒嘿嘿幹笑了兩聲,心裏不知罵了千萬遍,暗道:“你這貨裝逼裝得可真像。”
“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你隻要回答一個問題,隻要我覺得可以,不用你吩咐,我立馬抬腿走人。”陳天撣了撣身上似有似無的浮塵,漫不經心說道。
李鋒見陳天鬆了口,巴不得早點送走這個瘟神,小雞吃米般點著頭催促道:“你說,隻要我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搞鬼?”陳天直視著李鋒的雙眸,他明白人可以說謊,但眼神中的慌亂在一瞬間卻是無法掩飾的。
剛剛胡老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要是能說早說了,何必等在現在,可現在陳天又舊事重提,這讓他感到很為難。
“不說?”陳天見他猶豫也不再催促,故意往暗室的地板上一躺,說道:“這兒其實蠻好的,我就在這兒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這麽長時間,我想你一定會想起什麽來。”
“我的祖宗唉。”陳天這一說,李鋒嚇得腿肚子都抽筋,陳天別說在他這裏待上十天半個月,就是再待上一天,估計胡老就會把金命派過來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
猶豫再三,隻好坦白道:“是韓進。”
“你說謊!”陳天瞧著他眼眸裏有閃爍,再說,韓進不過就是個醫生,他有什麽本事讓一個軍官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陳天不傻,想拿韓進當擋箭牌就妄想著過關,要想糊弄他可沒那麽容易。
李鋒見陳天不願相信,堅持道:“我說是真的,你不信拉倒。”
“哦,好吧,那我就再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陳天也不跟廢話,雙手抱頭躺在暗室的地板,下逐客令道:“對不起,我要睡覺了,你請出去吧,哦,對了,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是水米未進,你要是不想我把餓死的話,還是幫我在吃飯的上麵多操操心。”
請神容易,送神難,陳天如同李鋒的夢魘揮之不去。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左右為難的李鋒哭喪著臉都快要給陳天跪下了,一個四十多歲軍官當著下屬的麵,毫不顧忌的低聲下氣,李鋒那一幫手下眼睛都要看直了。
李鋒的低聲下氣,陳天並不領情,扭過頭微笑道:“李長官,你太客氣了,我何德何能讓你向我道歉?想我走也很簡單,告訴我,是誰指使你。”
“……”繞了一大圈,又繞了回來,李鋒感到徹底沒招了,剛盤算著要招。
突然,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你是誰?到這裏幹……”
話沒說完,就聽到傳來一聲慘叫聲,隨後,一陣打鬥之後,一名在外麵守衛的兵士從外麵直挺挺的飛了進來,然後撞在暗室的牆壁上暈死過去。
李鋒聞之色變,他想不明白到底何人有如此強悍的攻擊力,不過,陳天倒是沒任何詫異,他大致已經猜到是誰了。
就見唐雅,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身戎裝的她,腳上套著軍用高統的小牛皮的皮靴,長期訓練而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身材也算是玲瓏有致,目光凜冽殺氣逼人,槍始終在手裏轉啊轉的很是嚇人。
強大的氣場自打她一出現就在這兒不大暗室彌散開來,壓迫的李鋒等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李鋒瞧著她高聳的胸前佩帶徽章有些眼熟,心中一個閃念失聲道:“龍怒?!”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現在你隻需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唐雅把目光轉向了陳天,見他安然無恙的躺在暗室的地板上,眼眸裏多了一份柔情,少了一份戾氣。
“放了他。”唐雅指著陳天命令道。
殊不知,她這個命令,李鋒正是求之不得,本來想方設法送不掉的瘟神,這會兒不光能讓他走,還能做個人情,難道這就是好事成雙?李鋒有些浮淺的想著。
陳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瞧著自己就要問出點名堂出來,可唐雅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攪局,讓他真的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