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銘牌,手珠
龍怒大本營。
龍君正悠閑的看著報紙,唐雅從外麵走了進來,喚道:“爺爺,我想去新疆執行任務。”
唐雅雖說是龍君的親孫女,可自小軍營裏長大的她,也懂事軍中無父子的說法,在龍怒,她隻稱呼龍君,從不稱呼爺爺,而這一次稱呼爺爺,算是破了例了。
對於她的破例,龍君倒沒有絲毫的意外,把報紙一折,慈祥的露出笑臉,這個時候他以爺爺身份多於一個睥睨天下的龍怒的掌門,笑道:“你這一次去新疆是不是為了一個人?”
“沒……”唐雅眼中慌亂轉瞬即逝,矢口否認道:“我隻想配合司馬曉一起行動。”
“原來如此。”龍君意味深長看著唐雅極不自然的表情也沒戳破,隻是看似無意將手上報約往唐雅麵前輕飄飄的一扔,報紙落在唐雅的麵前也正好是劉潔寫得關於陳天在新疆遭遇的那一版。
唐雅臉微微一紅,小女兒的心思轉瞬即逝,她頭一次有了害羞感覺,而這樣的害羞完全是被人瞧穿了心思,而瞧穿她心思正是從小撫養長大的爺爺。
龍君倒是見好就收,並沒有一再追問,那知道唐雅性子冷,脾氣又硬,所謂鋼愈強而易折,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著急。
意味深長的看著唐雅,唐雅也勇敢看與他做著對視,偌大的龍怒指揮部隻有他們祖孫二人。
兩人默默對視一會兒,唐雅始終不依不撓的看著龍君,像是在等待著他發話,她並不像一般人有要求會開口相求,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讓龍君答應。
龍君見她這一次無比堅決,當然也不會讓她失望,斂去笑容霸氣十足的說道:“有人敢動我們龍怒的人,這分明就沒把我當龍君放在眼裏,我不是一個雞腸小肚的人,但絕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好好先生,動我的人就是打我的臉,唐雅就代表我,明天坐專機到哪裏,第一時間把陳天給我救出來,誰要敢攔著,一律打斷他的狗腿。”
得到肯定答複的唐雅,不動心聲色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龍怒的大本營,開著悍馬向京都的軍事機場駛去,她有龍君的特批,有權調動機場任何一架飛機飛往她需要到達的地方。
這便是龍怒的特權,也是一個國之利器,所應該享受著無比榮耀的榮光。
龍君看著唐雅離去的背影,久久不願收回,他第一次感到唐雅長大了,而自從跟陳天認識以後,也慢慢學會其他的事情,當然,改變並不一蹴而就,這需要時間,不過現在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陳天,老夫也隻幫你到這裏了……
……………………
烏魯市神秘軍事基地
在一片荒涼的戈壁,有一座看似普通的土丘,但仔細一瞧不難發現土丘又顯得極不自然,像人工刻意雕作而成,真正深入到內部你才發現,這其實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而門前一群低矮茂密的灌木叢實則是軍事基地的秘密入口。
陳天從昨天被年輕軍官帶到這裏後,沒人審也沒人問,更重要的是還沒有人管飯,雖說,他練過炎黃訣可以將身體機能的新陳代謝降得很慢,幾天不吃不喝也問題不大,可他們要是刻意不放,拖個十天半個月的,那陳天別說學過炎黃訣,就算玉皇大帝也得餓死。
不過,現在既然沒人管,陳天也趁著難得機會,微閉著眼睛打坐修煉,輕靜下來的陳天對外界的事情反而不再關心。
關押的暗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從外麵進來幾名軍人,前麵帶頭是一名軍官叫李鋒,大約四十多歲,臉上疤痕從眉毛一直貫穿整張麵部,樣子極為猙獰。
“陳天,很高興見到你。”李鋒皮笑肉不笑的打著招呼。
陳天眼皮都沒抬,毫不給麵子的回答道:“我不認識你!”
對於陳天的冷淡,李鋒倒也不生氣,臉上醜陋的疤痕讓他即便是笑也十分的嚇人,對他說道:“這一次請你到這裏來做客,主要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你老實回答了,我就放了你,如果不回答那就別怪我心黑手冷了!”
陳天看他樣子就知道沒揣啥好心,笑著反問道:“那你倒說說看,我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李鋒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身後的軍人會意的點點頭,從他身後分散開來,誓要將陳天拿下,陳天見狀很是不滿的質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沒什麽,我站著,你坐著,似乎不符合規矩,所以在問之前,我隻想讓你懂點我們這裏的規矩。”李鋒皮笑肉不笑的臉頓時一沉,用眼神示意著軍人動手。
陳天那會輕易上他的當,大聲的反問道:“我不管你要問什麽,但有一點兒我是敢肯定的是,你是想屈打成招!”
李鋒嘿嘿的冷笑二聲,說道:“你很聰明,可惜太遲了,到了我這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見他那張無法無天的樣子,陳天可不會白白吃了這個眼前虧,抬腿便對試圖要靠近自己的一名軍士的小腹,狠狠的就是一腳將他踹倒。
一擊得手,還沒待其他人靠近,陳天就從口袋裏掏出龍怒的身份牌亮了出來,說道:“我是龍怒的,你們在碰我之前最好想想後果。”
但凡當兵的沒有沒聽過龍怒的,當陳天將身份牌一亮出,幾個當兵的全愣在原地,誰也不敢上前,回過頭看著李鋒。
李鋒也是一驚,但仔細一瞧陳天,見瘦弱斯文的樣子沒有半點兒的殺氣,龍怒的人的他自然打過交道,那個不是殺氣逼人,牛氣哄哄。
光從這一點兒來看,這小子絕對是個冒牌貨,至於手上的身份牌,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也懶得去管,便對正向征詢意見的當兵的說道:“別聽他的,他肯定是個冒牌貨,先給照死裏揍,揍完了我把托關係把他送到龍怒,龍怒那裏對於敢於冒牌的家夥,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讓他生不如死。”
幾個士兵聽到他這麽說,膽氣倒也壯了,再加上陳天先出手擊倒他們一個兄弟,這份仇說什麽也得報,陳天打量著麵前幾個士兵。
他們雖說一個個身體強壯,但身手連普通的特種兵都不如,陳天如果硬拚的話自認為尚有餘力,既然,他們不打算放過他,陳天也要拿出點實力,不能被他們小瞧。
打定主意,剛準備魚死網破的較量一番之際,還沒待幾個士兵靠近,就聽李鋒大喝一聲道:“給我住手!”
“什麽?!住手?”幾個士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帶著陳天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這位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李鋒。
李鋒絲毫沒有半點愧疚的覺悟,看著陳天問道:“你手腕上的手珠是誰送給你的?”
又是手珠?這年頭識貨的人還不少嘛!
李鋒很是識貨,陳天卻沒打算跟他說實話,輕描淡寫的敷衍道:“這個與你有什麽關係?”
李鋒仔細看了一下陳天的手珠,他敢確認這個手珠絕對是胡老的,要說別人的東西他可能不認識,但對於胡老戴在手腕上寸步不離的手珠,以他在胡老身邊混幾年要連這都不認識,那也隻說眼睛瞎了。
他雖說現在被扔在烏魯市大戈壁來執行特殊任務,但派他來上級拍著胸脯向他保證如果這個任務做得好,他完全就有機會從少校升到上校,李鋒相信他,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胡老的暗地裏支持。
李鋒當然也是把胡老當成了再生父母,感激之情就不說了,所以,這會兒叫停手底下幾個兵士,對陳天問道:“告訴,你與胡老到底是什麽關係?”
“想知道嗎?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問他?”陳天看著李鋒忐忑不安的樣子,心裏便明白了大半,故意拿話激道。
李鋒臉色一變,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讓我知道你敢騙我,不把你扒皮拆骨,也對不起我混了這麽多李閻王的名號。”
“我剛才拿出龍怒的身份牌,你說是假,這會兒戴著的手珠,你也說假的,那我問你什麽是真的?”陳天極其輕蔑的反問道:“還是你謊言說多了,連真話也不相信了?”
“你……”麵對著陳天的質問,李鋒的眼眸裏閃動忽明忽暗的光芒,任誰也能看得出來,他很憤怒。
他憤怒或許有人會怕,但這個人絕對不是陳天。
陳天異常淡定的,冷笑道:“證明真相的方式很多種,但是,後悔藥卻是任何地方買不到的,如果你不想後悔的話,最好不要動我。”
李鋒語噎,陰沉著臉看著陳天,沉默了半晌,轉身往監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對陳天說道:“小子我現在就去求證,如果讓我知道你騙我,那可別怪我了。”
“請便!”陳天漠然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的坐了原位……
李鋒最煩得就是有人比他還吊,比他還傲,自從加入軍隊,有了胡老的暗中的幫襯,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終於混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手裏有了權,也算是年少得誌的他就更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
當陳天在他麵前耍酷裝深沉,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上去給丫的兩巴掌讓這小子懂點規矩,可是當李鋒看到陳天將手裏可以傲氣的資本一個個亮出之時,他覺得自己都有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