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醫生救人是天職
陳天苦笑一聲,真是百口莫辯。
“他要不這樣做,你早就凍死了。”冷眼旁觀的唐雅這個時候倒說了句公道話,平白的一句話不僅讓萱萱,就是陳天也是疑惑的看著她。
萱萱還是凶巴巴的對陳天說道:“這一次就饒過你,如果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中間的那條的腿給切了。”
她的嘴硬心軟是出了名的,陳天也不與她計較,憨厚的笑了笑,指著烤滋滋冒油的野味春風化雨的說道:“餓了吧,那裏有吃的,你先吃吧!”
萱萱心一暖,走過去拿起熱騰騰的野味語氣也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轉而對陳天問道:“你呢?”
“我還要救她,她傷得比你重。”陳天指著一旁的唐雅說道。
萱萱把嘴一撅,滿不高興把目光往一旁望去,狠命的啃著手中的烤好的野味,好像心中不快全部發泄出來。
陳天安撫完萱萱,便朝唐雅走了過去,唐雅見他過來,習慣性的要去摸槍,隻聽陳天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已經很虛弱了,不然剛才以你的氣力,我的手早就廢了。”
唐雅冷峻的芒光變得複雜起來,這時的她沒再說話,也沒排斥陳天向自己靠近。
陳天這才發現唐雅背部的傷口很長也很深,她穿得軍服陳天並不認識,上麵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傷口的血跡也開始了幹涸的跡象。
“疼嗎?”再堅強也一個女人,受到這麽重的傷,不禁讓陳天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唐雅冰冷的表情沒有回話,更沒半分的痛苦之色,好似這一道傷口是別人的身上與己並沒有半點兒的關係,陳天見她沒話並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轉過身去,將好不容易找來的草藥揉爛後,從身上撕下的一塊布條包裹在她的身上的傷口處。
整個過程,唐雅都很安靜,並沒有反抗更沒有拿槍指著陳天,萱萱卻是不爽的看著陳天,心中的醋瓶早就打翻了不知多少,可除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理陳天,除此以外,並沒有其它的辦法。
“好了,我該替你消除身上的戾氣了,不然,這戾氣會要了你的命的。”陳天顧不得擦去頭上的汗,對冷眼看著自己的唐雅說道。
唐雅並不領情,冷冷的回答道:“你這麽喜歡多管閑事,信不信,我先要你的命。”
“這個可以,不過先讓我替你治完病再說。”陳天不為所動的笑道。
萱萱不可思議的目光瞧著陳天,她不解這家夥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仍然義無返顧的去救治。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唐雅的冷冷的問道。
陳天坦然的笑了一聲,回道:“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
篝火越燒越旺,也映紅了唐雅的臉,她始終波瀾不驚麵無表情,可陳天她瞧得出來,她對於自己做得這一切表示懷疑,甚至有些抵觸,可他並不介意,無怨無悔的去救她。
正如他所說的,其實他是一名醫生。
唐雅脫去早就破爛不堪的衣服,其實相較於她,陳天的衣服更顯破爛,為了給萱萱和她包裹傷口,他的衣服早就是襤褸不堪。
脫去衣服,露出線條完美的上半身,黑色運動的文胸毫無保留暴露在陳天的麵前,唐雅是一名特戰隊員,經常與男人執行,對於性別這個概念早就看得很淡,她沒有半分的羞澀,相反很坦然的麵對著陳天。
“你先趴下!”陳天指著剛剛萱萱躺下過的地方,語氣平靜的說道。
唐雅出奇配合趴了下來,陳天拿著唐雅胸前的徽章,將針尖放在火上烤了烤,開始了施針。
肩井穴、天宗穴、命門穴、腰陽關穴,陳天用了炎黃神針的寒天指,他曉得唐雅身上的戾氣過重,需要有冰涼之氣才能緩解,否則,血管將會因陽氣過盛而爆裂而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唐雅的身體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一股股冰涼之氣從順著陳天手中的針往唐雅背上的大穴輸入。
唐雅各大血脈再也沒有鼓漲感,原先無法抵擋的炙熱被一股股冰涼之氣所取代,這讓她忍嚶嚀了一聲,卻是那般的消魂,如騰雲駕霧到了頂端。
那份無法言表的舒爽,如大海般潮起潮落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唐雅,汗如雨下,戾氣隨著汗水通過毛孔的孔洞如涓涓細流像外流淌。
洞裏的篝火逐漸的熄滅了,洞口外麵天色逐漸的變成了泛起了白色,新一天的太陽又逐漸升了起來。
唐雅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身體從未有過暢快,她分明感受自己的力量在一定層次上提高,剛站起身,昏睡過多時的陳天醒了過來。
昨晚太用力太猛,到現在還未恢複,人雖醒來但身體卻動也不能動。
“你要走了?”陳天問道。
唐雅並沒回答,隻是將徽章扔給了陳天,冷冷的說道:“我欠你一條命,以後你憑著這個去找我,無論殺何人,那怕是你,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剛想問到那裏去找她之時,唐雅就一個疾步就再也不見了人影,望著她的背影,把玩著銀質熠熠發光的徽章,陳天不由得一陣苦笑。
唐雅走後不久,洞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先是一陣狗叫,隨後就聽到許氏兄弟的呼喊聲。
“陳天,你在哪裏?”
“萱萱,你在哪裏?”
陳天意識到張翰在尋找他們,剛想應聲可昨晚氣力實在損耗過度,根本就沒辦法喊出大的聲音,這時,萱萱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見到陳天麵色蒼白,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地,於心不忍問道:“你怎麽了?能站起來嗎?”
陳天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現在沒有力氣,沒辦法站起來。”
萱萱環視四周,見陳天昨天救治的女人一聲中吭的離去,而他卻精力耗盡的躺在地上,不免醋意泛起道:“活該。”
“……”陳天蒼白的臉泛起了苦笑。
萱萱也不再理會他,而是朝著洞外喊道:“欣欣,我在這兒。”
聲音隨著空曠的森林響起了回聲,一直傳到很遠,以致於讓許氏兄妹和他們一並來的眾人聽到。
“他們在那裏。”雷子指著站在洞口正朝著他們拚命揮手的萱萱,對著眾人喊道,眾人也隨著他的手指的方麵望去。
欣欣欣喜的看著不停揮舞雙手的萱萱,欣喜的也揮著手與她相呼應道:“萱萱,萱萱。”
雷子牽著搜尋犬領著眾人朝萱萱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張翰對萱萱說道:“你們沒事吧?”
他所指的你們,當然也包含著陳天,而這時陳天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著眾人,抱以苦笑。
“陳先生,你怎麽了?”張翰見他臉色蒼白,四肢無力,以為生了急病,趕緊彎下身來問候道。
陳天瞧他一臉焦急的神色,蒼白的麵容艱難的擠出笑容道:“我沒事隻是手腳脫了力。”
張翰二話沒說,朝著雷子把手揮了揮,說道:“雷子,陳先生交給你了。”
雷子憨厚的笑了笑,就像拎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將陳天扛在肩膀上,陳天趴在他的肩膀,感激道:“雷大哥,謝謝了。”
雷子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沒說話,跟著搜尋的大部隊往洞外走去,坐上離他們不遠的車,往老林子外麵開去。
“欣欣,你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萱萱坐上車,心慌意亂的她這才安穩下來,頭一件事情便是向欣欣問起其中的緣由。
欣欣與萱萱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道:“昨天,我們分開來逃跑之後,直到下山都沒能見到你們,我們便在山腳下等,結果,一直沒等到你們,後來我哥哥打電話回部隊,調了一隊來搜尋,天沒亮我們與趕到救援的小隊匯合後,就來搜尋你們,謝天謝地的是總算找到了你們。”
萱萱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微笑著對欣欣說了一聲謝謝,差點沒把欣欣給嚇一跳,直以為她是不是昨天撞傷的不是腿而是腦袋。
讓萱萱好生解釋了半天,才讓欣欣相信她並沒有事,私下的偷偷的看著陳天,見他仍然是一副有氣無力,昏昏欲睡的樣子,心疼之餘又氣惱他不遺餘力的救治受傷的唐雅,以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境地。
救援的隊伍,經過二個小時行駛終於回到了大院,這讓萱萱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再一瞧陳天,早就睡去多時,幸好他有雷子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便也放下心來。
雷子背著他回到房間,平放在床上後替他蓋上被子後,靜悄悄的離開。
這一切昏睡中的陳天並不知曉,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覺得眼前一陣刺痛,刺眼的太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
“真的好舒服。”陳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體成‘大’字的伸了個懶腰,舒服的打了個嗬欠,一天一夜的睡眠總算是把體力恢複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感歎生活的幸福,就聽見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伸出手來,拿過來一瞧,是個陌生號碼。
“到底是誰打得呢?”奇怪歸奇怪還是接通了電話,說道:“你好!”
“請問你是陳先生嗎?”電話裏傳來普通話說得極好的女聲,甜膩膩的讓陳天耳朵癢癢的。
不過,陳天倒沒有多想,奇怪的問道:“你是?”
“我是天陽市衛生廳秘書趙琳,羅廳長要讓我請您到衛生廳來一趟,他有話想跟你談一談。”趙琳用她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在陳天的耳邊說道。
趙琳?趙清雪的那個可惡姑姑也叫趙琳,不過顯然這不是同一個人,隻是同名同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