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他們被包圍了
第406章他們被包圍了
「另一個?」文小雅裝作很是驚訝的表情。小嘴張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圓溜溜的,說道:「末婚妻還能有好幾個?」
我說的是另外一位-——開開應該認識,王嫣兒。開開以前應該見過。」
「王嫣兒?」文小雅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說道:「名字倒是挺好聽。人怎麼樣?」
「很好。」湯成回答道。「對我很好。」
「開開呢?」
「很好。」
「什麼很好?」
「什麼都好。」
「人好不好?對你好不好?」文小雅有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人好。對我也很好。」湯成不得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那麼,你喜歡開開嗎?」
「喜歡。」湯成說道。這不是他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在上次的學校先進教師表彰大會的會場,他也曾當著無數師生的面這麼講過——
文開開這樣的女孩子,你有什麼樣的理由拒絕?
正如文小雅說的,她長相漂亮,心地善良,敢愛敢恨,用情至深——或許有人會認為,這樣的女孩子過於主動。
可是,人生百年,轉瞬即過。這輩子錯過,下輩子還是否能夠遇見?
有人願意一生糾結,帶著遺憾入土。有人卻渴望瞬間激情,擁有過便已足夠。
有時候,一秒,就是一生。擁抱一秒,就能夠用一生的時間去回味。
當你老了,白髮蒼蒼。那一生拼搏奮鬥而來的官位財產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意義?那如雲的美女和**裸的大腿對你還說還有什麼誘惑?
你最享受的,便是回憶。
「那不就好了?你可以退一次婚,也可以退二次婚嘛。」文小雅說道。「我不是自私,我只是文開開的長輩——」
「我理解你的意思。」湯成說道。「但是,這樣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女兒不如她好?」
文開開『嚯』地一聲站了起來,拉起湯成的手,說道:「別理她。我們出去。」
也不管湯成是否答應,拽著他的手就往外跑。
文小雅坐在位置上看著她們的背景嘆息,然後輕輕搖頭:「我的傻侄女。女人這一輩子,可以委屈別人,但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怎麼就一點兒也不像你小姨呢?」
軍區大院的建築稱不得美觀,但是卻極為整齊。方方正正的四合小院,跟一塊塊的方塊豆腐似的。不過,房子和房子的間距很寬。又讓這些房子顯得有些孤零零的,高傲而獨立。
涼風習習,星月當空。走在寬敞的演兵場上,聞著春天萬物復甦時送上來的草木香氣,人的心情也安靜如這夜空。
「對不起,我小姨——她就是那樣。」文開開打破了兩人長久以來的沉默,說道。他們倆出來走大半個鐘頭了,還一句話沒有說過。
「沒關係。」湯成笑笑。「她是一個長輩。做長輩的,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文開開看著湯成大笑,說道:「好像你很有代入感呢。你又不是女人。」
「將心比心。」湯成說道。
文開開輕輕嘆息,說道:「我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期待。我想,有一天這個答案會不會被推倒?」
接著,她轉過頭,看著湯成,說道:「湯老師,你覺得我像是什麼?」
「像是什麼?」湯成一愣。
「對。像是什麼。」
「-——」湯成不能理解文開開的意思,所以沒有立即回答。
「我像是個女騎士。」文開開自己說出了答案。「我騎白馬,持利劍,踏破萬里河山。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但是,怎麼就叩不開你的那扇門?」
明月高懸,女孩兒的臉更美勝這天上的玉盤。
她的表情有一點點憂愁,有一點點遺憾,更多的卻是說出來的坦然和解脫。
男人的成熟需要十年,女人的成熟可能只需要一個男人。從一個快樂直率的女孩子變成現在的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牽腸掛肚,她真的變了許多許多。
她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的或者是壞的,但是,她感激自己能夠認識湯成。
在自己最美麗的時候,把自己全部的感情給了他。沒有結果,也不再求結果。
相識,不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
湯成的心裡百感交際,卻不知道如何來回答。
偉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沒有承諾,又如何有勇氣去牽她的手?
「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文開開說道。
湯成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文開開趕緊搶道:「你先不要忙著拒絕。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樣的話了。以後-——以後就不會這樣說了。也不會再去強求些什麼。」
頓了頓,才笑著說道:「我愛你,只是想讓你知道。」
「我應該說些什麼?」湯成苦笑。
「你什麼都不用說。」文開開理解的說道。「我知道你的為難。我也沒想過要去替代。我只是——我是你的文開開。獨一無二的文開開。」
「是的。你是文開開。沒有人和你一樣。」湯成點頭說道。
在他心中,文開開就是文開開。獨一無二的文開開。
文開開張開手臂,讓她的胸懷迎著風,說道:「真是個好天氣。如果你不想回去接受文小雅的食物毒害,就讓我帶你出去兜風吧。」
「好吧。」湯成點頭。他確實不想再回去吃文小雅殷勤做出來的那一大桌子菜,那對自己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原本是想吃過飯後回家的,可是既然文開開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絕。
而且,是在已經拒絕了她一次的情況下再拒絕一次。實在是太傷感情了。
湯成想,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
朋友。做一個像自己和顧曉曉那樣的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善良的女孩子都應該幸福。那幸福卻不是自己能夠給予的。
「我去開車。」文開開興奮的說道。
「好。我在門口等。」湯成說道。
文開開轉身跑去開車,湯成獨自走到門崗位置站著。
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駛了過來。
車牌上面的紅字頭已經標明了車子主人的身份,甚至連負責站崗警戒的士兵都沒有上前詢問攔截。在車子經過的時候,將身體挺的筆直,然後莊嚴敬禮。
賓士車也從湯成身邊駛過,又緩緩的退了回來。在湯成身邊停了下來。
黑色的車窗無聲的退了下來,露出一張湯成無比熟悉的臉。
白浩天。
狂人白浩天。被湯成用酒瓶敲碎了腦袋的白浩天。
白浩天的臉上仍然是那幅不把天下人看在眼裡的張狂表情,他的眼睛微眯,嘴角帶著讓人不太舒服的冷笑,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我想,你肯定不太願意看到我。」湯成笑著說道。他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這個人。如果沒有必要,他是真不願意和白家的兩個男人和軒轅家的那個男人有任何接觸。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玩的也不是同一場遊戲。
「不錯。」白好天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都記著呢。別人也在幫我記住。就是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回報的機會。」
湯成聽出他話里的怒意和仇恨,說道:「會有機會的。」
白浩天點了點頭,說道:「但願。不過,聽說你又在蘭亭得罪了太子?」
「我不知道誰是太子。」湯成說道。心想,蘭亭的事情終究還是傳播出來了。以太子那種死要面子的性格,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白浩天咧嘴笑了笑,說道:「提醒一聲。太子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不會因為你拿出塊牌子就任由你離開-——太子,終究是太子。你只是一個冒牌貨。」
「謝謝提醒。」湯成點頭。
白浩天笑笑,然後車窗再次升起。車子遠遠離開。
湯成看著遠去的賓士車尾,露出思索的表情。
不得不說,白浩天的提醒是正確的。太子,不是一個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如果蘭亭事件沒有人知道的話,看在劉宏正或者王家的面子上,太子或許會暫時隱忍。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被人泄露出去了,那麼,就把太子逼上了另外的一條路上去——如果他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那麼他將威信盡失名譽掃地。
被一個無名小卒用槍指著威脅,他卻無可奈何。這樣的太子還是太子嗎?
很快的,一道紅色的跑車便緩緩的駛了過來。
「上車。」文開開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上,對著湯成招手。
看著女孩子一臉雀躍的小臉,湯成稍微猶豫,還是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文開開的車速並不快,遠遠不及電視電影上看到的那麼驚心動魄。她只是把車子往人少的地方開去,盡情的享受著今天晚上的夜色和冷風。
「你是這輛車子的第二名乘客。」文開開笑著說道。
「誰是第一個?」
「小花啊。車子買回來的時候,我準備帶你去兜風呢。沒想到你受傷住院-——我就接了小花一起去醫院看你。所以,你就成了第二個。」文開開的長發在空中飛揚,被風拖拽著往身後駛去。臉部的弧度勾勒出來,給人一種妖魅般的美感。
「這兩天,我要去一趟歐洲。」
「啊?歐洲?」文開開驚訝的說道。「怎麼又要走了?這次是因為什麼事?你好久沒去學校了,大家都很想你呢。」
想起那群可愛的學生,湯成也很是愧疚,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去歐洲前回學校看看他們。
說道:「去解決中醫藥在歐洲生存發展的問題。明天吧,明天我回學校看看他們。」
「好啊。他們一定會很激動的。我要先保守這個秘密,然後你給他們一個驚喜-——」文開開高興的說道。
湯成笑笑,說道:「我剛才碰到白浩天。」
「剛才?在哪兒?」
「在院子門口。」
「我們院子?白浩天跑去做什麼?」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湯成說道。
「他自己開車來的?」
「不是。是隸屬軍部的車。他的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車牌號是什麼?」
湯成報上了車牌號,文開開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相比較白家的兩個男人,馮叔叔更看重白浩天。他說什麼了嗎?」
「沒說什麼。」湯成說道。他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影響文開開的心情。他看的出來,她今天晚上的情緒不佳,即便她一直在笑,可是安靜起來時的憂傷也就格外明顯,無可遁形。
「那就不要管他。我唱歌給你聽。」文開開笑著說道。
於是,空曠的野外,呼嘯的夜風中,傳來一個女孩子有些調皮有些慵懶的歌聲:
我眼睛裡面的那一個圈圈黑漆漆
看著你想知道你在想什麼東西
你就像是西西里島那樣神秘兮兮
我就像小貓那樣子的好奇
有人說好奇會傻了那一隻貓 ——
「很好聽啊。你不覺得這首歌給人懶懶的感覺嗎?男人像狗,女人是貓。男人高大而富有攻擊性,女人喜歡單純簡單的生活-——嘻嘻,這句話是我在書上看到的。可不是我說的哦。」
湯成笑笑,也不在意。
噔噔——
後面響起轟鳴的馬達聲,數道刺眼的光束橫射而來,將整片夜空都給點亮。
湯成和文開開回頭看去,數輛軍綠色的越野快速追來。如斑斕的野豹,正瘋狂的捕向自己看中的獵物。
在這種荒涼的郊區,突然出現這樣的車子是極不正常的。
湯成和文開開心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能被他們抓住。」文開開說道。她猛地一踩油門,然後那輛紅色寶馬跑車的性能便被她安全發揮起來,一加速便把後面的軍車給甩的很遠。
鋥鋥——
又是幾道光束射來,一下子照的人難以睜眼。
這一次,光束是從他們前方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