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不,不能隨意找一個女子,那女子必須是你相愛之人,因為那種盎蟲最是刁鑽難侍候,它能通過一個人身上血液的溫度與情緒的變化,來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那種親密程度,若它沒有覺得兩人情投意合,是不會屈尊從這副身體轉移到另一副身體之中,如此,做再多卻也是白費”
郭蓬萊無可奈何的說道。
若不是有這個限製,他早就用此方法為陸明哲治療了,哪還會讓他如此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於這個世上。
“結果呢?她會怎樣?”
“一,你活她受盡毒素折磨而死;二,兩人都難逃一死”
“哪種可能性大一點?”
“第一種三成,第二種七成”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或許我們都能得以存活在這世上呢?”
他試探著問道。
“沒有,除非有奇跡的出現。那種盎蟲隻要一進入人的心髒之中,就會隨著心髒的死亡而慢慢死亡,絕沒有獨自鑽出的可能”
兩人一問一答後,陸明哲沉默了半響,最後對郭蓬萊提了一個要求,“既然如此,這個辦法就請你永遠深埋在心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的命,並不想要用她的命來交換”
“可如果這樣,你會……”
郭蓬萊有些不忍,對於陸明哲,他雖沒有護犢子之心,卻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就這樣死去。
這樣,與自己親手將之殺死又有何區別?
陸明哲明白郭蓬萊的意思,他擺了擺手,“郭老,就這麽辦吧,我的命並不需要用心愛之人的人來替代,如此,連禽獸都不如”
陸明哲向來是驕傲的,此種行為是他所不屑與唾棄的。
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說的神情。
而剛才郭蓬萊之所以會假裝無意識的說出來,也隻是想測試一下花寧對陸明哲的心意罷。
事實證明,陸明哲真的沒有愛錯人。
這人甚至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為他付出一切。
“師父……”
了解這一事情的始末經過後,花寧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郭老……”
此時的她也不再叫郭蓬萊為大夫了,反而跟著陸明哲一起喊他為郭老。
“我知道人不可以失信,但是,師父還年輕,他還有輝煌的人生,我真的不想他在這意氣風發的年紀就這樣離去,郭老,你就幫幫我,救救他吧”
花寧捉住郭蓬萊的手臂哀求道。
“那你可曾想過你自己?他活你就得死,而且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呢?”
“我不管,反正我這條命都是因為有師父才得以活到現在,你不幫我,我可以找江楓他們幫我,我就不信,有他們的幫忙會找不到那一條小小的蟲。到時我就讓他們去你的住處去搜,每找到一條蟲子我都將它吃下去”
花寧也不怕惡心,直接大大咧咧地說出威脅郭蓬萊的話。
臉上那堅定的神情讓郭蓬萊相信此時的她所言非虛,“你,你這不是胡鬧嘛,好了,我怕了你了”
郭蓬萊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四四方方小盒子,遞給花寧。
花寧接過去剛想打開,卻被他製止了。
“你先回房間等著,我得先去為陸先生準備準備,等一切妥當後,我會派人來叫你,記住,沒我的叫喚,千萬不可擅自行動,否則,後果自付”
“好”
隨後,郭蓬萊邊搖頭邊離開了這座小亭。
大約到了晚上亥時的時候,他派了一個丫環前來呼喊花寧。
此時的花寧早已梳妝打扮好,她穿著一套大紅色的衣裳,化著淡淡的妝容,在江楓等人悲痛的目光中,緩緩地走進了陸明哲的房間。
“記住,你隻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在這兩個時辰內,你必須挑起猶如木乃伊般陸先生的**,然後在兩人情深之時,行那陰陽交合之事”
郭蓬萊將重要的幾點與花寧說明後,交給她一本小人書,“我能做的隻有如此了,至於你們的命運,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這書你大致可以翻一下,裏麵描述了一些男歡女愛之事,這一切的事情也隻能由你來親自主導,陸先生他隻能被動的接受。小娃兒,委屈你了”
他哽咽著說完後讓出了一條道,就在花寧邁步要走進去的時候,身後呼啦啦的站了幾排人,他們在江楓與陸峭兩人的帶領下,重重地向花寧嗑了幾個響頭。
“夫人,保重”
陸峭走上前,朝花寧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陸叔,若我真的出不了,請你幫我好好照顧莫姨與花奈,幫她們找一個好去處,讓她們平安自由地過完這一生”
這兩人此刻就是她最深的牽掛,待見到陸峭點頭後,花寧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朝他們綻放一個笑容後,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房間。
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這個房間被陸峭等人徹底地裝飾了一番,到處都掛滿了紅綢彩帶,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而陸明哲也一改之前的穿著,與花寧穿起了同色係的衣裳來。
“師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如此做,但是,若不如此做,我真的過不了心裏這一關,希望你本來後不要怪幸兒,並好好的活下去,如此,幸兒在九泉之下也會深感欣慰的”
她邊扒拉著陸明哲身上的衣服,邊抽噎著說道。
經過前些日子兩人的朝夕相處,她清楚的知道陸明哲身上的敏感點,趁著替他脫衣服的同時,她也在不斷的撩撥著他。
而此時的陸明哲表麵上雖然昏迷不醒,實際上他心如明鏡,隻是無論他如何掙紮,就是醒不過來。
他的心中本來對花寧就有著深厚的情感,於是,在花寧那刻意為之的點火下,兩人很快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一切。
作為主導方的花寧待這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後,拖著自己酸痛無比的身體,婉拒了陸峭等人的婉留,獨自一人離開了。
眾人明白她的心思,隻能含淚看著她離開。
其實她沒有走很遠,隻是來到了傍晚與上官子慕在一起的那間竹屋內,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在那等著陸明哲的醒來。
隻是剛剛才經曆了一番劇烈的運動,此時的她覺得身上黏乎乎的。
見上官子慕的小竹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也就沒想那麽多,直接就接了一大桶水,躺了下去。
沒錯,自己是快死了。
可就算是死那也要當個幹淨鬼。
隻不過……
她環視了一眼這精致的小木屋,可惜了這竹屋,竟被自己這穢氣給汙染了。
如此想著,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陸府卻翻了天。
“主子,你醒了?”
在看到陸明哲悠悠轉醒後,陸峭幾人興奮的叫道。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隻是相對於幾個的喜出望外,陸明哲整個人卻是陰沉沉的。
他冷冷的掃視了幾人一眼,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某一方向,最後怒氣衝天地朝那邊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郭老,我敬你尊你,沒想到你卻是這樣對我的,明知道我不願意,為何還告訴她此方法”
他這話雖說得沒頭沒腦的,但幾人卻還是聽明白了。
“請主子恕罪,這都是江楓的錯,是江楓要求郭老如此做的”
江楓見狀,忙跪下賠罪。
陸明哲剛醒來不久,之後的事情一切還得仰仗郭蓬萊,他可不想因此而得罪他。
“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劊子手,是你們把我的幸兒一步一步推入那絕望的深淵的”
別看陸明哲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但他耳不聾,心也不瞎。
根據自己昏倒時所知道的事情,再稍帶猜測一下,他就明白了大概。
見幾人皆垂頭喪氣的站於一旁,他雖生氣卻也明白再無如何折騰也徒然。
於是,詢問起了花寧的下落來。
當他得知花寧在為自己解毒後就急衝衝的離去,又發了好一通脾氣,命令眾人立刻將之尋回來。
並再三強調活要見人,死見屍。
在知曉花寧就在郊外的小竹屋後更是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親自駕馬前往。
當他看到和衣浸泡在血水中的花寧時,還以為她為救自己而亡,整個人情不自禁地大哭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幸兒,你怎麽那麽傻?我不要你救,我寧願死的那人是我”
陸明哲嗚咽著說道。
而隨後跟來的人聽到他如此悲痛欲絕的哭喊聲,都以為花寧已去了。
不約而同地跪在了小竹屋外,暗自神傷。
陸明哲踉蹌著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巨大的木桶。
此時的花寧歪歪扭扭的坐著,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具沒的生命的娃娃,身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鮮紅的血水把她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浸泡其中,如此景象,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麵。
陸明哲阻止了其它人想要上前的動作,自己獨自一人走到花寧的麵前。
就在他剛想觸碰花寧的身體,想要將之抱起來的時候。
桶內之人卻做了一個讓眾人吃驚不已的動作,把他們嚇得紛紛後退。
“不,不能隨意找一個女子,那女子必須是你相愛之人,因為那種盎蟲最是刁鑽難侍候,它能通過一個人身上血液的溫度與情緒的變化,來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那種親密程度,若它沒有覺得兩人情投意合,是不會屈尊從這副身體轉移到另一副身體之中,如此,做再多卻也是白費”
郭蓬萊無可奈何的說道。
若不是有這個限製,他早就用此方法為陸明哲治療了,哪還會讓他如此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於這個世上。
“結果呢?她會怎樣?”
“一,你活她受盡毒素折磨而死;二,兩人都難逃一死”
“哪種可能性大一點?”
“第一種三成,第二種七成”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或許我們都能得以存活在這世上呢?”
他試探著問道。
“沒有,除非有奇跡的出現。那種盎蟲隻要一進入人的心髒之中,就會隨著心髒的死亡而慢慢死亡,絕沒有獨自鑽出的可能”
兩人一問一答後,陸明哲沉默了半響,最後對郭蓬萊提了一個要求,“既然如此,這個辦法就請你永遠深埋在心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的命,並不想要用她的命來交換”
“可如果這樣,你會……”
郭蓬萊有些不忍,對於陸明哲,他雖沒有護犢子之心,卻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就這樣死去。
這樣,與自己親手將之殺死又有何區別?
陸明哲明白郭蓬萊的意思,他擺了擺手,“郭老,就這麽辦吧,我的命並不需要用心愛之人的人來替代,如此,連禽獸都不如”
陸明哲向來是驕傲的,此種行為是他所不屑與唾棄的。
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說的神情。
而剛才郭蓬萊之所以會假裝無意識的說出來,也隻是想測試一下花寧對陸明哲的心意罷。
事實證明,陸明哲真的沒有愛錯人。
這人甚至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為他付出一切。
“師父……”
了解這一事情的始末經過後,花寧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郭老……”
此時的她也不再叫郭蓬萊為大夫了,反而跟著陸明哲一起喊他為郭老。
“我知道人不可以失信,但是,師父還年輕,他還有輝煌的人生,我真的不想他在這意氣風發的年紀就這樣離去,郭老,你就幫幫我,救救他吧”
花寧捉住郭蓬萊的手臂哀求道。
“那你可曾想過你自己?他活你就得死,而且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呢?”
“我不管,反正我這條命都是因為有師父才得以活到現在,你不幫我,我可以找江楓他們幫我,我就不信,有他們的幫忙會找不到那一條小小的蟲。到時我就讓他們去你的住處去搜,每找到一條蟲子我都將它吃下去”
花寧也不怕惡心,直接大大咧咧地說出威脅郭蓬萊的話。
臉上那堅定的神情讓郭蓬萊相信此時的她所言非虛,“你,你這不是胡鬧嘛,好了,我怕了你了”
郭蓬萊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四四方方小盒子,遞給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