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花寧

  “不,不,我就要他活著,我一定要他活著,大夫,求求你了,一定要讓他活著,為此,無論付出任何的代價我都願意”


  花寧說完,又像先前那樣猛的磕起頭來。


  其情直意切,語氣之誠懇,真是聞言落淚,見者傷心。


  郭蓬萊也不例外,他用手擦了擦那不受控製的眼淚。


  “小娃兒,你先起來吧,再這樣磕下去,以你如此虛弱的身體又怎麽去救你師父呢?”


  “大夫的意思是會幫我救我師父?”


  花寧眼眶通紅,臉上淚跡未幹。


  她抬起頭,期待的問道。


  “他本就是我的病人,又怎能說幫不幫,而且這些年要不是先生的鼎力相助,怕是我早就被困在某個角落出不來了”


  郭蓬萊邊說邊把花寧給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這幾年來,他一直癡迷於研究藥物,東南西北專挑人煙稀少的地方去遊蕩,曾幾次把自己陷入絕境之中,差點把命也丟在那了。


  要不是陸明哲一直以來都派了幾名侍衛在自己身邊默默守候著,缺衣送衣,缺水送水,缺錢送錢的,怕是自己早就被閻五爺招去做鬼醫了,哪還能留得這條小命在。


  “你幫師父治病,這都是師父應該做的,所謂投桃報李說的就是如此,更何況您對他的還是救命之恩呢,如此大恩,猶如再生父母,即使再如何那也是應該的”


  花寧實事求事的回答。


  聞言,郭蓬萊笑了。


  隨即欣慰地點了點頭,又開始了他的那個招牌動作。


  左手拿著茶杯,右手一上一下有節奏地撫摸著其下巴上那長長的白胡子。


  “好一顆玲瓏剔透心,不愧為先生看上的女人”


  花寧被他這話說得羞紅了臉。


  而郭蓬萊下一句更讓她產生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不知小娃兒可有與先生圓過房?”


  別看郭蓬萊問的是如此羞恥的問題,但他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神情,就像是與花寧正在談論今日天氣如何那樣自然。


  見花寧搖頭好,連呼三聲好。


  “其實你師父也不是說沒救,隻是那方法實在是過於凶險,就連我也沒有萬分把握”


  “這個您在屋內曾說過,以命換命,我明白的,而且我也是願意的”


  “你願意,可有人不願意,隻要他不願意,那麽這一切就都白搭,不止如此,反而還會誤了你的性命”


  這話郭蓬萊可不是危言聳聽,這事情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誰不願意?”


  花寧嘀咕著,突然眼前一亮,“您是說師父?”


  “沒錯,這是他今日醒來時唯一求我的一件事,而我也是答應了的,你也不想我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吧?”


  “不,我隻要師父活著”


  言外之意就是你做不做失信之人與我無關。


  花寧撇了撇嘴,看也不看郭蓬萊一眼,直接就拽拽的回道。


  她這話把郭蓬萊氣得好一陣吹胡子瞪眼睛的,隨即喝了好大一口茶水才把心中的那股想要暴走之氣給壓住。


  “我說小娃兒,你這樣可就不可愛了,我不救你師父,那全都是因為我想要保住你的這一條小命,你倒好了,反倒責怪小老頭我的不是了”


  “我不稀罕,我隻要我師父能活過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那麽久,花寧也有些捉摸得到郭蓬萊的脾氣,此時的她微嘟著小嘴,小女兒相十足的說道。


  從剛才自己與之的一番話中,她明白郭蓬萊並不像一個見死不救之人,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何一直拉著自己顧左右而言他的,就是一直不進入正題,告訴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救得了陸明哲?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放棄的,隻要陸明哲還有一丁點生存下支的機會,她就不會輕言放棄。


  郭蓬萊抬頭望了望天空,此時的天色已全然暗了下來,皎白夜空下,一顆顆閃閃的星星零零落落的懸掛著,亮晶晶的,這預示著明天又將是一個風晴日朗的景象。


  “好了,小娃兒,時辰已不早,我也不和你多加磨嘰,在你心中肯定很好奇你師父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吧?”


  “是,我想知道,剛才他明明還龍馬精神的,為何突然之間就昏迷不醒了呢?”


  花寧疑惑的問道。


  這也是她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誰知郭蓬萊聽了神秘的一笑,之後問了花寧一個問題,一個讓她恨不得立刻鑽入地縫中卻也不得不回答的問題。


  隻因他說,想要知道陸明哲為何會如此,就得如實回答。


  “小娃兒,要是我沒猜錯,剛才的你們那是情到深處,你儂我儂,就快要到最後一步了吧?又或是說,在到達那一步之際,陸先生他及時刹住了腳?”


  郭蓬萊這話讓花寧頓時羞紅了臉,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想起剛才兩人躺在床上那香豔的一幕,她覺得自己的臉就像火燒似的,無論她怎樣用手扇那熱度就是消不下去。


  最後的她心一橫,索性也就不管了。


  反正自己與陸明哲早已私定終身,在慶城暗中成婚之事他們也都知道。


  既然成了婚,那男歡女愛之事總還是難免的。


  雖然兩人直到現在也還沒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但其它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既然如此,還害羞個什麽勁。


  “是,先前的我們本來是想這麽來著,可最後不知為何,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師父卻突然停了下來”


  “閨女啊,那是你師父疼愛你啊,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這些天了,為了能讓你有一個光明正大,不被人唾棄的未來,才會如此做”


  郭蓬萊搖了搖頭,“有情人終成終成眷屬,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地結合在一起固然是好,但在明知自己活不久的情況下,卻還要占有自己的愛人,且還是沒有夫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愛情,那那個男子對你肯定就不是真愛,要真愛你,他就絕不會貪這一時之樂,而讓你的整個下半輩子陷入黑暗之中”


  “你的意思是說師父早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會不碰我的?”


  花寧不可置信的問道,眼眶裏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往下流著,很快就塗滿了她的整張小臉蛋。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早些與我說明呢?這樣我就……”


  說著說著,趴在石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師父,要是你早告訴我,不管以後會如何,我都會將我的全身心交付於你。


  如此,至少我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後悔。


  過了片刻後,她用自己那寬大的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大夫,請你把一切的實情告訴我,我想知道最後的師父會怎麽樣?”


  她堅定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本來就是我想要說的”


  原來,在陸明哲被安溪的一番危言聳聽下悠悠轉醒後,郭蓬萊曾單獨麵見過他,並把他身體狀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郭老,你的意思是說我活不了幾天了?”


  “是的,在他們把你救上懸崖後,你體內的毒素就已進入了五髒六腑,慚愧的是我仍沒找出那種毒的解藥,先前你能像個沒事人那般行走自如的,全因我在你的藥中放了一種盎毒,也就因為這樣你才會失去那一段記憶,可如今,你的記憶恢複了,那也就代表著那個盎失去了作用,如此,那毒素再一次擴散到全身,對不起,我真無能為力”


  郭蓬萊懊惱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種毒物如此的手足無措,研究了幾年,仍一無所獲的。


  在見到陸明哲的眼神暗淡下去後,郭蓬萊想了想,最後一咬牙問了他一個問題,“早先曾聽江楓那小子說過,你有一個心愛的女人,不知她現如今在何處?”


  “郭老這是何意?”


  “其實,如若她肯舍命相救,你尚還有一線生機。我這些年研究了一種盎毒,專用女子的初夜之血養成,它專食人身體內的毒素,隻是有一個後遺症,那就是鑽入人的體內要是沒有母盎,那它是萬萬不會出來的,它出不來,一刻鍾之後就會把身體中所吸食的所有毒素釋放出來,這還不止,其身上所帶有的特殊毒素也會全數落下,最後直接鑽進人的心髒中,慢慢死去。而唯一能讓它出來的辦法就是尋一名女子,而那名必須尚未破過身,如此,讓她服下母盎,待兩人行陰陽之術結合之時,將那盎蟲引到自己的身上,隻不過,到時,那男子身上的毒素也就全都轉移到了那女子身上,到時,那女子那是必死無疑”


  陸明哲緊皺著眉頭聽郭蓬萊把這話話說完後,一言不發的站於窗前。


  “那女子除了是幹淨之身外,還有其它要求嗎?”


  要真如此,自己大可隨意找一女子前來把毒給解了,最多事後他多做補償也就是了。


  相信,即使會失去性命,也還是有很多女子願意的。


  但看著郭蓬萊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的簡單。


  果不其然,對方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打消了這種想法。


  “不,不,我就要他活著,我一定要他活著,大夫,求求你了,一定要讓他活著,為此,無論付出任何的代價我都願意”


  花寧說完,又像先前那樣猛的磕起頭來。


  其情直意切,語氣之誠懇,真是聞言落淚,見者傷心。


  郭蓬萊也不例外,他用手擦了擦那不受控製的眼淚。


  “小娃兒,你先起來吧,再這樣磕下去,以你如此虛弱的身體又怎麽去救你師父呢?”


  “大夫的意思是會幫我救我師父?”


  花寧眼眶通紅,臉上淚跡未幹。


  她抬起頭,期待的問道。


  “他本就是我的病人,又怎能說幫不幫,而且這些年要不是先生的鼎力相助,怕是我早就被困在某個角落出不來了”


  郭蓬萊邊說邊把花寧給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這幾年來,他一直癡迷於研究藥物,東南西北專挑人煙稀少的地方去遊蕩,曾幾次把自己陷入絕境之中,差點把命也丟在那了。


  要不是陸明哲一直以來都派了幾名侍衛在自己身邊默默守候著,缺衣送衣,缺水送水,缺錢送錢的,怕是自己早就被閻五爺招去做鬼醫了,哪還能留得這條小命在。


  “你幫師父治病,這都是師父應該做的,所謂投桃報李說的就是如此,更何況您對他的還是救命之恩呢,如此大恩,猶如再生父母,即使再如何那也是應該的”


  花寧實事求事的回答。


  聞言,郭蓬萊笑了。


  隨即欣慰地點了點頭,又開始了他的那個招牌動作。


  左手拿著茶杯,右手一上一下有節奏地撫摸著其下巴上那長長的白胡子。


  “好一顆玲瓏剔透心,不愧為先生看上的女人”


  花寧被他這話說得羞紅了臉。


  而郭蓬萊下一句更讓她產生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不知小娃兒可有與先生圓過房?”


  別看郭蓬萊問的是如此羞恥的問題,但他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神情,就像是與花寧正在談論今日天氣如何那樣自然。


  見花寧搖頭好,連呼三聲好。


  “其實你師父也不是說沒救,隻是那方法實在是過於凶險,就連我也沒有萬分把握”


  “這個您在屋內曾說過,以命換命,我明白的,而且我也是願意的”


  “你願意,可有人不願意,隻要他不願意,那麽這一切就都白搭,不止如此,反而還會誤了你的性命”


  這話郭蓬萊可不是危言聳聽,這事情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誰不願意?”


  花寧嘀咕著,突然眼前一亮,“您是說師父?”


  “沒錯,這是他今日醒來時唯一求我的一件事,而我也是答應了的,你也不想我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吧?”


  “不,我隻要師父活著”


  言外之意就是你做不做失信之人與我無關。


  花寧撇了撇嘴,看也不看郭蓬萊一眼,直接就拽拽的回道。


  她這話把郭蓬萊氣得好一陣吹胡子瞪眼睛的,隨即喝了好大一口茶水才把心中的那股想要暴走之氣給壓住。


  “我說小娃兒,你這樣可就不可愛了,我不救你師父,那全都是因為我想要保住你的這一條小命,你倒好了,反倒責怪小老頭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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