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兩男爭一女
譚海深這話剛落,得到的是衛鷹揚憤怒的一拳。
伴隨著這一個拳頭的是其肚子上的痛楚一陣一陣的襲來,怔愣了幾秒後,譚海深草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在衛鷹揚的肚子上回了一拳。
如此,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在包廂內展開了架勢。
也幸虧包廂內關著門,外麵的人根本窺視不到這裏麵的情景,所以也就沒有人來阻擋,任由著兩人隨意的發揮著。
否則,怕是早已嚇得尖叫亂竄了吧。
說不定,這兩人還可榮登一下福城的新聞關條呢。
其標題內容就這樣寫著:兩男爭一女,兩名男子在飯館為一女子大打出手。
如此,幾個回合,兩人皆青一塊紫一塊,氣喘籲籲的倒在了地上。
揉了揉自己有些淤腫的眼睛,譚海深不悅的指責道:“你這人,表麵是看著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下手卻那麽的狠,老子都快被你給打得破相了,要知道,我還要靠這一身皮囊來娶老婆的,要是因此而娶不到老婆,小心我真的來這與你搶小不點,到時候,小不點選擇誰,那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說不定,她會被我這與世無雙的這一身氣質給吸引住呢?”
譚海深說完,還得意的衝衛鷹揚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因為穆靈雨與自己相比,相對來說長得比較嬌小,所以,隻要沒有什麽特殊情況,譚海深在外麵一直都是稱呼她為小不點的。
當然,現在的他之所以會如此頻繁的稱呼自己對穆靈雨的這個稱呼,他不否認這其中也有一點想要把衛鷹揚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惡趣味在裏麵。
“放心,你是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的。”
衛鷹揚這句話也就明顯的告訴譚海深他並沒有被自己打破相,無需擔心這麽久遠的事情,更不要因此而浪費時間在自己妻子的身上。
事實上,有這結果並不是因為自己想要手下留情,實在是這家夥的抗擊能力也是不差。
自己那麽一拳下去,對方眼疾手快的堪堪躲了過去,如此,就隻擦傷了那麽一點點,著實遺憾。
無意間掃到了衛鷹揚那可惜的表情,譚海深又有什麽不明白的,“怎麽,感情你還在可惜沒有將我打破相啊?要知道,我若真破相了,那你老婆可就真屬於我了,畢竟欠債還人那可是天經地義的。”
衛鷹揚毫不客氣地對此翻了一個白眼,“還欠債還人呢?我勸你啊以後少看那此沒營養的八點劇,否則,連自己是怎樣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若說毒舌,衛鷹揚這方麵的能力一直是不差的。
於是,兩人就坐在地上,衣著淩亂,頂頭一頭亂糟糟的的頭發,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玩起了唇槍舌劍來。
半個小時後,口幹舌燥的衛鷹揚站了起來,拿起桌麵上的茶杯,豪邁的將裏麵的茶水給喝進了肚子。
隻此一杯,似乎還不解渴,他一連又倒了三杯,咕嚕咕嚕的都將它們給灌進肚子之後,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一幕,把譚海深看得眼饞不已
他也好渴,喉嚨就像是火燒了般的難受,可能是因為缺水的原因,他覺得自己的嘴巴裏麵連唾液也分泌不出來了。
舔了舔幹咧的嘴唇,他毫不客氣地衝那個,已然站了起來,神色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的衛鷹揚嚷嚷道:“喂,你這人也忒沒有同情心的,也不知道拉我一把。”
要不是自己剛才試著掙紮著起了一下身,無果,他才不會屈尊紆貴向他說出這話。
這實在是太掉麵子了。
但隻要一想到這個,譚海深的心中又不公平了。
憑什麽對方能坐得如此舒坦,而自己卻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自己弱的表現,也不代表著自己有多虛弱,實在是痛的。
每動一下,他就覺得疼痛萬分的。
媽的,這打架真不是人幹的事情。
而且還是這種無妄之災。
要知道,先前的他之所以會說那麽一番話去激怒衛鷹揚,純粹隻是看他不順眼罷。
其心中並沒有對方想象的那麽猥瑣,對於有夫之婦,自己還是敬謝不敏的。
畢竟,自己行事作風雖然混,但心中的良知,基本底線還是有的。
但他沒想到,衛鷹揚卻是當真的了。
就在剛才,衛鷹揚那一拳揮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男人是動真格的了,要不是自己還尚有那麽一點點的底子存在,怕是早就被送醫院了吧?
衛鷹揚沒有理會譚海深這惱羞成怒的吼叫,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笑什麽笑,還不快來扶老子一把。”
如此,在他看到衛鷹揚在一旁麵笑容的看著自己時,又氣急敗壞的吼了這麽一句。
當然,衛鷹眼揚也沒有讓他失望,就那樣小心翼翼的將之扶到了自己旁邊那把木質的椅子上,還好心地為他倒上了一杯早已涼透了的茶水。
嘴裏欠揍的說道:“喏,喝點涼茶水,消消火氣。”
譚海深將之一口灌了下去之後,將空杯子推到衛鷹揚麵前,其中的意味很明顯,就是想要他再為自己添上一杯唄。
隻不過衛鷹揚鳥都沒鳥他,直接將茶壺給遞子過去,“要喝自己倒。”
如此不留情麵的話也就隻有在麵對那些想搶自己女人的男人時,他才能如此毫無負擔的說出來。
譚海深如此,上次在麵對江旗風時也是如此。
隻不過遭遇如此對待的譚海深可就不願意了,他緩緩地坐直身體,右手中指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著海棠木圓桌的桌麵。
最後,才慢悠悠地說道:“衛鷹揚,貌似現在的我還沒搶你老婆吧,你用得著如此的對我嗎?怎麽說,咱們現在也有著不打不相識的情誼了吧。”
“你雖然沒有行動,但臆想也是一種罪過。”
譚海深抬頭,無語問天花板。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服了。
“好,我人現在先不討論這話題,如今,你可以告訴我,你今日找我出來的真正目的了吧。”
譚海深直言直語的問道。
自己與穆靈雨的那點破事兒,想必那女人早就一五一十的與這男子說了吧。
明知自己與之並沒有一什麽,還能如此心狠的揍自己一頓,這天底下來,大概也隻有這男子做得出來了。
衛鷹揚瞅了他一眼,簡單的說了一個女子的名字,“穆菲菲……”
聞言,譚海深愣住了,半晌後,才苦笑出聲,“她連這也和你說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日找你出來是為了何事嗎?我就是專門為了這事找你的。”
“願聞其詳”
“我可以幫你把穆菲菲約出來,並套出她的話,讓你錄下來,拿回貴城去洗清你的罪名。”
譚海深震驚的張大了眼睛,“無功不受祿,說出你的條件吧。”
沒有一個人願意毫無目的、毫無條件地去幫助另一個人,更何況自己與之真正見麵的次數也就一次,就是這次。
上次那匆匆忙忙的見譚海深並沒有將它記上去。
衛鷹揚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慢的說出自己的要求,“當然,作為穆靈雨的老公,出於私人原因,要是沒什麽重要的時候事情,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相見了。”
其實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製止譚海深出現在穆靈雨的麵前。
隻因昨天晚上,他從穆靈雨的的敘述中可以得知,女子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有多反感。
譚海深考慮了好一會兒,最後吐出兩個字,“成交。”
聞言,衛鷹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切都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前行,很好。
之後的兩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好久,終於想出了一條彼此都覺得沒有紕漏的計劃,就等著明天去分頭實施了。
快到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關係好得就像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似的。
當然,在兩人從包廂出來時,無可避免的遭受到了大堂中其他人的注目禮,隻因他們這一身傷實在是太顯眼了。
衣冠楚楚、豐姿綽約的走進來,沒想到竟一身是傷的走出去,這畫麵,給外人留了很多想象的餘地。
在他們走後,整個飯館的大堂幾乎都沸騰了。
不外乎都在猜測與談論兩人在包廂裏麵到底經曆了什麽,有些腦洞大開的,竟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少兒不宜的事情上去。
傍晚,當穆靈雨看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個塊,額頭還腫著一個小包的衛鷹揚時,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你這是去搶劫了?”
衛鷹揚汗顏,“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嗎?還去搶劫,你怎麽就不說我被人搶了呢?”
他話音剛落,就遭到女子一個鄙夷的目光,她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衛鷹揚,搖了搖頭,“我想該不會有誰那麽不長眼,前來搶劫你吧,瞧瞧這手臂……”
穆靈雨將衛鷹揚的短袖袖子拉了起來,露出他那小麥色的手臂,隻是其上麵的膚色一較黑一截較白的,甚是惹人發笑。
強忍著笑意,穆靈雨繼續說道:“嘖嘖嘖,瞧你這健壯有力的臂膀,要是我,見到你都得繞道而走,還主動湊上來,那人不是瞎的就是腦袋不清楚,自找罪受的。”
聽聞女子這誇張的言語、搞笑的腔調,衛鷹揚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
輕輕地捏了捏她那肉肉的小臉蛋,含笑著說道:“還是我家夫人這嘴巴甜,來,為夫啵一個,以示獎勵。”
說完,不顧穆靈雨的躲藏,直接在其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在小區門口的打情罵俏正好被從小區門口路過的酒店前台張曉涵看到了。
見到他們,八卦的張曉涵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湊上來打探一番的。
畢竟上次,隻因自己曝了一點這位文員的料,就得到了幾張紅通通的紗票。
嚐到甜頭的她心想,這次要是自己能挖出一些更為有用的資料發給譚海深,得到的是不是就會更加的多呢?
這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要是她沒有這種想要不勞而獲的想法,也就不會發生之後因為曝人**而被暴打一頓,甚至是坐牢的事情了。
早就從譚海深口中知道事情全部經過的穆靈雨當然不會給她好臉色了。
見張曉涵走過來,她暗中拉了一下衛鷹揚的手臂,並收斂住了臉上的笑容。
“嗨,穆文員,好巧,你是住在這小區嗎?”
張曉涵自來熟的朝穆靈雨打著招呼,當她的視線掃到衛鷹揚時,還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興趣,就差把眼球給貼到衛鷹揚身上去了。
一向對這些視線比較敏感的穆靈雨不動聲色地移了移身體,剛好擋住了女子這如同餓狼撲虎般的目光。
“是挺巧的,你也住這裏?”
穆靈雨淡漠而又疏離的問道。
熟悉女子表情的衛鷹揚又豈能不知這是她不耐煩的表現,於是,連眼神也沒給張曉涵一個,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女子的表現。
聞言,張曉涵嬌笑一聲,用她自認為最嗲的聲音說道:“聽說這小區的房價不便宜,我這麽一個每月拿那麽一兩千死工資的人又怎麽會住得起呢?話說,穆文員,你的工資貌似比我高不了多少吧?怎麽就……”
張曉涵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恍然大悟道:“你這是有什麽生錢之道嗎?介意教我一下不?”
說完,她向右邊走了幾步,正好可以直視到衛鷹揚的身影,然後,衝其嬌媚的一笑,嗲聲嗲氣的詢問道:“帥哥,你是穆文員的男朋友嗎?”
衛鷹揚連眼角也沒甩給她一個,直接酷酷的攬上穆靈雨的細腰,在她耳邊低語一聲,“這女人真煩。”
說是低語,隻是三人的距離並不遠,這話張曉涵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聞言,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這男人長得像模像樣的,怎麽嘴巴就那麽的臭呢?
如此一個小混混,自己好言好語的與之說話,那都是看得起他了。
隻是還沒等她想到語言反駁,穆靈雨的輕聲細語又鑽進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