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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長了腳的火爐

  隻見她猛地撲到衛鷹揚的懷裏,把自己的腦袋埋在男子溫暖的臂彎中,然後……


  放聲大哭。


  那聲音真的是聞者傷悲,聽者流淚。


  因為穆靈雨這一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將衛鷹揚給硬生生的嚇了一大跳。


  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舉措嚇到了她,其內心不由自主的自責不已,“靈雨,你別哭啊,都是我不好,這事本來好好說就好,可因為先前你的一番捉弄,我才會想著也嚇嚇你,沒想到卻……你別哭,我道歉好不好?要不,我再做幾個鬼臉逗你開心?”


  如此說著,衛鷹揚小心翼翼的讓穆靈雨斜靠在沙發背上,在她淚眼汪汪看向自己的時候,突然,一個搞笑的鬼臉就出現在他那英俊的臉上。


  看到男子這番擠眉弄眼的操作,穆靈雨先是錯愕的怔了一下。


  然後控製不住的“噗呲”一聲,破涕為笑。


  邊笑還邊說道,“衛鷹揚,你說你這是扮鬼臉上癮了嗎?這次可以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


  見女子重新展露了笑顏,衛鷹揚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他順手從紙巾筒裏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幫女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是,我家這溫柔可愛,善良可人的夫人,又怎麽可能會行強迫之事呢,這一切都是為夫自己的決定,與夫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夫人且放心,在外麵,為夫肯定會竭盡全力維護您那善解人意的形象,不讓外人來詆毀你一分一毫的。”


  他這一番亦莊亦諧的話又惹來了女子的一陣哈哈大笑。


  聽聞這熟悉的笑聲,衛鷹揚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舒暢了。


  之後的兩人拉勾做了一個鄭重的決定:


  那就是不管發生何事,絕對不能對對方有一丁點兒的隱瞞,違者,任由對方處置。


  當然,這隻是一個口頭約定,至於彼此是否能夠遵守,那也就全憑良心了。


  晚上,在穆靈雨睡著後,衛鷹揚偷偷地打開她的手機,找到譚海深的微信名片後,迅速的將之發到自己的手機上。


  事後,還將那條信息刪掉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過的樣子。


  然後,用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添加好友的信息過去。


  展翅高飛:譚海深是吧?我是衛鷹揚,靈雨的老公。


  不過一會兒,那邊很快通過了自己的驗證信息。


  深海之魚:哦哦,你這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想要來興師問罪了?

  如此說著,譚海深還發了一個促狹的表情過來。


  展翅高飛:你也可以這麽理解,明天中午十二點半,滋味館,敢不敢約?


  衛鷹揚沒有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深海之魚:情敵之約,又有何不敢的。


  然後,連發了幾個挑釁的表情包過來,以示自己的決意。


  衛鷹揚可不想在此與他逞口舌之快,他發了“不見不散”四個字過去後,就將手機給扔進了床頭櫃裏麵。


  老婆孩子熱炕頭,誰還願意與那麽一個大男人在這嘰嘰歪歪的,自己又沒那特殊嗜好。


  有這時間,還不如摟嬌妻好好的睡上一覺呢。


  當然,睡得正熟的穆靈雨並不知道衛鷹揚的這一撥操作,隻是當他溫熱的身體粘上來的時候,睡夢中的她仿佛夢到了自己正坐在火爐旁,熱得她汗流浹背的。


  她慢慢地遠離著這座火爐,可不知是何原因,就在自己剛離開那麽一點遠的時候,那火爐就像是長了腳似的,緊跟著又湊了上來。


  如此反複幾次後,她也不再白費力氣了。


  罷,熱就熱點了吧。


  於是,她靜靜地躺在衛鷹揚的懷裏,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而衛鷹揚見穆靈雨不再動來動去了,也很快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半,譚海深準時的來到了衛鷹揚昨晚所說的那個地方,而衛鷹揚已早早地在那等候著了。


  譚海深見之嗤笑一聲,吊兒郎當的說道:不錯嘛,你倒是挺準時的。”


  說完,也不待衛鷹揚的邀請,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他對麵的位置上。


  衛鷹揚倒是沒有與之計較,親手倒了一杯茶過去,“請喝茶。”


  見此,譚海深暗中點了點頭。


  不錯,倒是一個有著紳士風度的小夥子。


  可心裏這麽想,行動上卻不以為然,“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約談,還拿這劣質的茶水待客,你這是看不起自己呢還是看不起我?嘖嘖嘖,想想我就為小靈雨覺得不值,你這人也太不會做事了。如此一個不懂得體貼人的男人,她跟著你也不知將會受多少苦、多少累,要不,你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放心,我絕對會比你更加的會疼惜她,憐愛她的。”


  話畢,他即刻招來服務員,詢問還有沒有包廂,待其確認過還有後,立即將其中一間訂了下來。


  “請吧,衛先生。”


  譚海深挑眉,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後,率先跟著服務員走過了包廂內。


  而衛鷹揚把之前想要反駁的話全吞進肚子裏,算了,難道被狗咬一口你還能再咬回去嗎?

  想了想,緊跟其後。


  隻是在遇見另一服務員時,想起了那隻被他比喻為狗這種生物的人說的茶水問題,於是,他請之泡一殼中等的茶水送到包廂內。


  有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不會沒錢裝有錢,一切都隻看自己的實際能力範圍。


  踏入包廂,譚海深已經翹著二郎腿在那悠哉遊哉的等著了。


  見到衛鷹揚,他還特意誇大自己驚訝神情,“喲,我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不敢進來了呢?畢竟,本小爺可是在這裏等得花都謝了。”


  衛鷹揚暗中對此話嗤之以鼻。


  譚海深前腳離開,自己後腳就跟上,請服務員泡茶時頂多就耽誤一分鍾左右。


  還花都謝了?

  感情他家的花就隻開那麽一分半分鍾啊?

  想想,還真為譚海深家的花叫屈呢。


  隻是想歸想,衛鷹揚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而他的這一行為落在譚海深眼裏那就是深沉加心思重。


  “坐吧”


  譚海深瞄了衛鷹揚的一眼,隨意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那張椅子。


  衛鷹揚依言坐了下來。


  並暗中對自己說,莫生氣,氣壞了身體樂壞了他人,不值得。


  隻是內心之中卻還在憤憤不平,怎麽辦?

  沒關係,那就默念一首莫生氣口訣好了。


  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


  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


  鄰居親朋不要比,兒孫瑣事由他去。


  吃苦享樂在一起,“神仙”羨慕好伴侶。


  為了不讓自己被譚海深氣到,衛鷹揚動著嘴巴喃喃無聲的默念著莫生氣口訣。


  隻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敵人強大的能力,譚海深臉上的嗤笑更加深了。


  他語氣中帶著戲謔的成分,“你這首莫生氣口訣已經過時了,我這裏有兩首新的,你聽聽如何……”


  在衛鷹揚詫異的目光中,他脫口而出第一首:

  頭頂天,腳踏地,人生全在一口氣;


  切記氣上有三記:慪氣賭氣發脾氣;

  慪氣隻能氣自己,賭氣彼此更對立;

  拍桌打凳發脾氣,有理反到變沒理;

  人生世上不容易,作踐自己多可惜;

  生氣生上一分鍾,六十秒鍾沒福氣;


  生氣生上一小時,六十分鍾冒傻氣;


  生氣生上一星期,傷了肝來害了脾;


  人生要想少生氣,幾件事項須牢記:

  小事小非莫計較,一眼睜來一眼閉;


  有人出語傷情麵,未必全是有惡意;

  有人處事拂我意,想必有其難唱曲;

  有人仗勢把人欺,多行不義必自斃;

  有人誤解我蒙屈,豈有迷霧籠四季;

  有人背信把我棄,流水落花隨他去;

  有人優勢超過我,十指哪能一般齊;


  尺有所短寸有長,不去事事都攀比;

  人間美景未看全,哪有工夫生閑氣;

  心態順暢身體好,省下藥錢旅遊去。


  看衛鷹揚如傻冒一樣驚訝的張大著嘴巴,表現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譚海深心中的得意更甚了,“知道你沒那個頭腦,一下子記不住那麽多,我就好心地再告訴你一首短一點的吧。”


  清了清喉嚨,他張嘴又說上了那麽一首:

  他人生氣我不氣,我本無心他來氣。


  倘若生氣中他計,氣出病來無人替。


  請來醫生將病治,反說氣病治非易。


  氣之為害太可懼,誠恐因氣將命廢。


  我今嚐過氣中味,不氣不氣真不氣!

  看自己多好,還如此體貼地為情敵著想呢?


  這世上像自己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


  請叫我活,謝謝!

  如此賣弄了一番後,譚海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就連見到衛鷹揚也沒了之前的那股子鬱悶之氣了。


  “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這兩首比你剛才那首好得多?要知道,你先前念的那首口訣都已經爛大街了。”


  衛鷹揚從知道譚海深懂得唇語的事實中回過神來,一下子恢複了以往的鎮定。


  想了想,他回複道:“爛大街也有爛大街的好處,至少它已經深入人心,變得耳熟能詳了。不像你念的那兩首,生疏得連我都還是第一次聽呢。”


  “你自己孤陋寡聞,怪我咯……”


  “我是孤陋寡聞,沒有你那麽的博古通今,想必博古通今的你應該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吧,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知道閣下故意接近我妻子是有什麽意圖呢?”


  衛鷹揚時間有限,他更不想在這裏與譚海深繞著圈子,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約他出來的目的。


  “哦,原來是為了那小不點來的。”


  譚海深輕輕地抿了一口,在他敘述著那兩首莫生氣口訣時服務員送進來的茶。


  心中給了它一個評價:還行,至少能入口,不像第一次的那麽劣質。


  堪堪將茶杯放下,就聽衛鷹揚說道:“要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小不點是我妻子,是將會與我共度餘生的伴侶,所以,請你尊重她。她是有名字的,不要老是小不點小不點的叫,讓人誤會就不好了,畢竟,你們的情誼還沒好到可以稱呼其昵稱的地步。”


  衛鷹揚直言不諱的表達出自己的不悅。


  自己的老婆,豈能容他人在一旁窺竊。


  不罵你個狗血淋頭,那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譚海深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


  隨即他又說了一句讓衛鷹揚聽之火冒三丈的話語,“隻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腳挖不倒?”


  以此來表明自己對穆靈雨誌在必得的決心。


  聞言,衛鷹揚氣得臉都綠了,他霍地站了起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


  渾身散發著強大怒氣的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譚海深的麵前,揪住男子那白色的襯衣衣領,怒不可遏的說了兩個字:“你敢?”


  見狀,譚海深也收起了自己臉上嘻笑的麵容,一本正經道:“我有什麽不敢的?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去追求一個我喜歡的女子那又有何不可的?”


  “那你可知道,你所追求的那女子她可是有夫之婦?”


  “那又如何?喜歡就去追求,心動就要去行動,這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銘,而我也一直以此來督促自己行事的,我喜歡她,我去追求她,我何錯之有?”


  “你喜歡她,沒錯。但你錯在喜歡得太晚,如今,她已有了自己幸福美滿的家庭,你再來對她說你喜歡,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虧你還是一名教師,你的良心呢?全被狗吃進肚子裏了嗎?”


  自從與穆靈雨相知相愛後,她就一直是衛鷹揚心中的那一片逆鱗。


  如今,竟然有一個人不怕死的前來想要把自己心愛的鱗片給挖走,那他當然是堅決不讓的,甚至還會為此拚盡全力去將之守護好。


  此時的衛鷹揚心中已是怒火中燒,偏偏譚海深還要在火上澆油,“切,誰知道她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你的,還幸福美滿的家庭?你又怎麽知道她內心之中到底快不快樂呢?瞧你這麽一副小家子氣的窮酸樣,她能看上你?也就你敢白日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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