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張寶應之死
第十五章 張寶應之死
第二天,我們在旅店中就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村落的大祭司被人悄然無息的殺死在自己的屋內。
旅店老闆是一個中年漢子,因為我們住在這裡也已經有幾天了,所以也算是和我們熟識,再加上我們那天汽車爆炸,他在旁邊也幫了不少的忙。
九號的屍體是跟著丁蔭一起運回神秘調查局的,關於那輛爆炸的車輛,也變的面目全非,還是旅店老闆幫助處理掉的。
對於這種事情,那位旅店老闆是很樂意幫助的,因為他在處理那輛爆炸車輛的時候,暗中撈了一筆,那輛車是進口車,光是賣廢件就能賣不少錢。
我和朱敏良並不缺錢,再加上我們希望能低調處理,所以,事情很快就遮掩過去了。
本來,旅店老闆是要報警處理的,但朱敏良首先表明了自已警察的身份,再加這裡是少數民族群居之地,治安極差,屬於三不管地帶,就算報警,民警來這裡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所以事情很快就遮掩過去了。
當然,為了掩蓋整件事情,朱敏良為此還給了旅店老闆一筆額外的費用。
就因為這,旅店老闆的招子開始放亮了,不時的往我們這邊跑,對我們的招呼也更加周到了。
今天,他一大早就告訴我們村落中的祭司被殺一事。
我和朱敏良都假裝好奇起來,開始盤問起這個旅店老闆來。
朱敏良首先開問道:「老闆,你倒是說說,你們這個部落的祭司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朱敏良對這件事情好奇,那個中年老闆更加起勁了,他說道:「你是不知道,傳說中那個祭司可怕著呢,而且聽說是炎黃神的化身,專門鎮壓惡靈,這裡的村民每年都要供獻一對童男女給炎黃神,以保祐村民平安。」
以現代人的眼光看來,這樣的想法簡直荒誕之極,但這個村落交通極為不便,所以導致村民思想嚴重落後,如此野蠻的制度才得以延續下去。
這時候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有哪家的父母,平白無故的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送給炎黃神,而且這些孩子獻祭了之後,又去了哪裡?」
旅店老闆搖了搖頭說道:「這裡經濟條件差,所以獻祭的父母,都會得到一筆錢,這筆錢足以在這裡過好下半輩子,所以一些窮苦的人家,孩子又多,都爭著把自己的孩子獻給炎黃神,一方面是為家裡爭光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至於這些孩子去了哪去,我就不知道了。」
我記起那女童的家,男人瞞著妻子將女兒送去獻祭,完全是為了那一筆錢,他們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面臨著什麼樣的命運。
朱敏良這時也好奇起來,問道:「難道你們連一點小道消息都沒有?」
見朱敏良真的十分好奇,旅店老闆略微有一些猶豫,這時,我向朱敏良使了一個眼色。
朱敏良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立即掏出一疊錢來,塞給了旅店老闆。
旅店老闆收了錢,自然是心領神會,說道:「你看見前方那片樹林了嗎,那是我們的祖地,而且,傳說炎黃神的靈魂世代鎮守在那裡,孩子自然送入祖地中了。」
提到祖地,店老闆似乎十分小心,他把話語之聲壓的很低。
「祖地……。」我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便問道:「你們這祖地可有什麼來歷沒有?」
看我迷惑不解的樣子,店老闆小心的瞧了瞧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說起這祖地,特別的詭異!」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慎重起來,問道:「你倒是說說,如何詭異?」
旅店老闆說道:「炎黃神是我們鬼族的守護大神,他的祖地本來是應當僻邪的,但是,近二十來,突然間,林中開始出現詭異的蜘蛛,經常出來傷人性命,而且死者被非常的慘,整個頭蓋骨被開了一個大洞,整個腦漿都流光了。」
我問道:「政府不管這事嗎?」
旅店老闆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政府也想管啊,並且調來了武警部隊,可是沒過多久,就傳出武警戰士的林中喪生的消息,而且腦部也被開了一個大洞,後來就沒有武警部隊再過來了。」
我再想問什麼,突然間,樓道中有腳步之聲,旅店老闆立即臉色大變,急匆匆的便走了。
朱敏良說道:「事實上這個樹林中的謎團已經困擾我們神秘調查局很久了,武警總隊把這件案子專門交由我們神秘調查局接手,但是我們一直沒有什麼好的突破方法,上次行動還折損了三個弟兄,這次又折損了一個,我都有些不好交待了。」
我拍了拍朱敏良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我肯定幫你解決掉。」
從旅店的窗外,我看到人群瘋狂的向村落涌去,顯然,大祭司死亡也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但我關心的,是下一步該怎麼行動。
還有五天功夫就是祭祀日了,到時候童男童女都必須獻給炎黃神,我在想,那個所謂的炎黃神到時候會不會現身,他的真面目會不會就是那條巨蟲,這跟曼寧倒底有沒有關係。
祭司已經死了,那麼接下來又是何人會將童男童女送入林中?
突然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就是張寶應。
因為旅店的事情,我和張寶應的聊天還沒深入就已經離開了,顯然,張寶應知道古墓的具體細節。
我總覺得張寶應有些古古怪怪的,雖然他的解釋有些合情合理,但卻無從考證。
他給我的解血刀,我曾反覆查看,試圖找出它前主人的信息,但很快,我就失望了。
解血刀雖然為我開了鋒,可是我能感覺到,我無法跟它作交流,不像我自己的解血刀,拿在手裡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我心裡一直在想:「也許我和新的解血刀缺乏交流吧!」
到了當天晚上,我決定再次去找張寶應。
趁著夜色,我悄悄潛上屋頂,來回幾個跳躍,我便已經到了張寶應院子的屋頂。
才剛剛入夜,小鎮上往來走動的人還十分頻繁,但張寶應的屋子靜悄悄的,連一絲的聲音都沒有。
我的聽風辨位功夫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如果這個院子中有人的氣息之聲,我是一定能聽到的,可是現在我什麼都聽不到,證明這個院子之中沒人。
張寶應和那個神秘的少女倒底去了哪裡?我利用梯雲縱的輕功,輕飄飄的落入院子中。
靠近張寶應的那個屋子,突然間,一股奇怪的味道沖鼻而來。
不對,這是屍味,難道張寶應他遭受了不測。
本人盜過無數次的墓,當然對屍體的味道一聞就能聞出來的,憑氣味判斷,屋子裡有肯定有屍體。
我突然想起起那天晚上的爆破之聲,也許,敵人的真正目標不是朱敏良,而是眼前的張寶應。
張寶應呆在這個小鎮十四年,又進入樹林中,親眼見到過那個古墓,他一定知道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時候我才後悔了,旅店那地方有朱敏良他們在,依靠強大的軍火,那屍化蜘蛛根本就奈何不得他們,對手的目標正是為了調開我。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撞開這門,看看屋子裡的死屍究竟是誰?
事實上,我已經運用內力,把這門給強行拉開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屋內竟然是整整齊齊的,完全看不出有打鬥的痕迹,從表面上看,也看不出有屍體存在。
但是,這股屍臭的味道卻越來越濃重,並且,我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方位。
在這間屋子的角落中,有一張破舊的老床,而屍臭就是從這床底下發出的。
我揭開床單,這才發現,有一個花白的老人躺在那裡面。
不用說,那老人就是張寶應了。
張寶應死前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但是,一個顯著的特點引起了我的懷疑。
那神秘少女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張寶應的死因成了我最感興趣的事,我立即打電話給朱敏良,讓他來這裡一趟。
事實上,這個小鎮上的電話信號一直都不好,但還是能勉強通話的。
朱敏良接到我的電話的時候非常吃驚,半小時后,他準確無誤的到達了出事地點。
朱敏良看到躺在地上的張寶應的時候,也是非常吃驚,他問我道:「黃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還用請你來嗎,我想請你看看他倒底是怎麼死的。」
朱敏良是精神念師,而且念力比老三還要強,他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平靜的說道:「黃先生,這人是三天前死於心臟病,怎麼,有問題嗎?」
什麼,三天前?我瞪大了眼睛望著朱敏良,問道:「你有沒有搞錯,這人已經死了三天了?」
朱敏良說道:「當然,精神念師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你相信我便是,很多棘手的案件公安局都是找我們去推斷的。」
怪不得連我都能聞到屍味,原來已經死了三天了,要是死的時間很短,我是根本聞不到的?」這麼說來,兩天前跟我說話的那個張寶應存在很大的問題,如果他們邪物,我的解血刀應當放出青光,可是,解血刀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們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