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調查祭司
第十四章 調查祭司
事實上朱敏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我把自己的老婆放在神秘調查局,朱敏良手中等於有了一個人質,如果他朱敏良有什麼意外,或者我沒完成任務,那麼丁蔭肯定就倒霉了。
所以,朱敏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他是精神念師,如果我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行為,他能夠輕易看破。甚至,他也不用擔心我會不盡全力,因為,他還是有把握掌控這一切。
第二天的的晚上,送走了神秘調查局的人和丁蔭,我心中略微有些輕鬆,因為,這等於沒了後顧之憂。
我立即跟朱敏良提出了再次去那個村落的想法,朱敏良也答應了。
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歲,小鎮的天氣明顯開始暖和起來,夜風吹來,讓我感覺到微微有些暖意。
此行的目的當然是為調查祭司的真正身份,時間我就選在了午夜。
如果祭司是邪物,午夜應當是他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候,到時候,我就可以藉助朱敏良強大的精神力鎖定他的位置。
我們趁著夜色悄悄的接近了屋子,很快,朱敏良用精神力感知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出現。
此時,我就站在朱敏良的身邊,等待著朱敏良的答覆。
有朱敏良這位精神念師在,我就等於有了一雙超然的眼睛,任何的風吹草動休想瞞過我,這也是我和老三合作這麼多年的原因。
很快,結果就有了,朱敏良說道:「最東邊的那間屋子,裡面有個男人在走來走去,第二間屋子,裡面有兩個人在睡覺……。」
我立即打斷了他,說道:「廢話就不用說了,我要的是祭司的行蹤,你能感覺到祭司那屋中有人嗎?」
朱敏良非常肯定的回答我道:「有,好象是一個女子坐在梳裝台前正在梳裝。」
聽了這話,我微微有些吃驚,半夜三更的梳裝,這是哪門子玩意。
我突然記起前不久剛剛播放的影片畫皮,裡面有妖魔鬼怪幻化成美麗女子的場景,也是在半夜三更,妖魔進行畫皮,從而迷惑英俊的男人。
我對朱敏良說道:「你先呆在這兒等我,我去查看一下,如果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
朱敏良點了點頭,到現在,他也感覺到這個村子很不對勁,恐怕跟那個古墓真有關係。
九號的死,完全是他們提前進入了這個村子,讓敵人才有機可趁,他們肯定已經計劃好,利用屍化蜘蛛,將所有人一舉殺死。
但是,他們低估了我的武功,這才導致了失敗。
利用梯雲縱的輕功,我無聲無息的跳到了茅屋的頂上。
到了頂上我才發現,這間屋子外表看起來是茅屋,實際上卻是磚石結構,只不過外麵包了一層茅草而已。
磚石結構的房子,其堅固性和隱蔽性都比普通的茅屋強太多了。
但是,這還是難不到我,我運用內力,巧妙的把屋頂揭開一個小洞。
雖然是在黑夜,但這點黑暗顯然難不住我,我的眼睛早已經有視黑暗如白晝的能力,所以,屋內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令我非常奇怪的是,這座茅屋外面看似很大,裡面卻只有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
一個女子背對著我,正在那裡梳妝打扮著,這與朱敏良所說的情形大體相符。
從女子的身材上去判斷,這應當是一個妙齡少女,給我的感覺十分可人,很難與邪惡恐怖的大祭司聯繫在一起。
事實上,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那張臉。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那名少女還在打扮著,似乎毫不疲倦的樣子,也從來沒有轉一下身子。
如此詭異的打扮肯定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決定另外再換一個方位,至少,應當換一個能看到神秘女子面容的地方。
但也在這時候,突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我的解血刀沒有再發出青色的光芒,這足以證明,眼前這女子不是邪物,而是正常的人。
這不可能,如果是正常的女子,為什麼要在半夜三更梳裝啊!
換了另一個角度,我這才看到那個女子的真容。
這一看之下,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張臉簡直不能稱為人臉,甚至比畫皮中那些妖魔的臉還要恐怖的多。
我看到這張人臉的正前方,有一個黑森森的洞口。
那個黑森森的洞口有碗口大,把鼻子和臉都擠沒有了,整個臉部看起來恐怖無比。
女孩盯著鏡子,一手輕捏著頭髮,另一手輕輕的梳理著,眼神著充滿著悠怨之意。
一晃,已經到了三更,那個女孩子坐在梳裝台前,仍舊一動都不動。
突然間,我的解血刀亮了起來。
警惕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解血刀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怪異的情況。
兩把解血刀都發出青蒙蒙的光芒,這明顯是邪物靠近的徵兆。
我將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貼在茅屋之上,以避免自己盡量不被暴露,心中也是想看看,倒底有什麼邪惡的東西靠近我們。
結果很快就有了,因為,茅屋的一個角落之中,有輕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快,我看到有一隻血紅的蟲子鑽進了茅屋中,並且,很快就爬到梳裝台前。
少女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懼之色,但她還沒來及得反應過來,那紅色的蟲子化作了一道紅線,直接射入少女臉部那個碩大的森森黑洞中。
少女整個身體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靈魂,接著便癱軟了下來。
但很快,少女又站了起來,本來清澈的雙眼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血紅的眼睛,而且從眼神之中散發著可怕的凶光。
竟然有這麼回事,我這才明白解血刀發出青光的原因了。
問題是,我現在要搞清楚,這血紅的蟲子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鑽入這個少女的體內。
還有這個少女的神秘身份,也是我必須知道的。
但也在這時候,突然間,少女血紅的眼睛望向了屋頂。
我心中暗叫不好,因為,實際上我已經知道,這少女已經發現我了。
沒有我任何考慮的時間,幾乎在一瞬間,我手一抖,三支菱形飛刀已經射了出去。
三把飛刀都是帶著高速旋轉的,而且速度奇快無比,幾乎就在少女注意我的一瞬間,她的要害部位已經籠罩在我的飛刀之下。
雖然我覺得這個少女有點可憐,但是和邪物結合在一起,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而且,我的飛刀都是從少女面部那個黑森林的洞口射入,目標正是那血紅的蟲子。
在我的菱形飛刀強大的旋轉力之下,少女後腦開了一個大洞,她發出了一聲奇怪的慘叫,立即應聲倒地,鮮血從她的後腦勺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一隻血紅的蟲子,發出嗡嗡之聲,從少女的後腦殼鑽了出來。
少女腦中的紅白之物,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這等於少女的後腦開了兩個大洞。
血紅的蟲子身體上還流淌著少女的腦漿,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用什麼辦法鑽入少女的腦部操控她的神經,達到控制她人身體的目的。它揚起薄如蟬翼的翅膀,微微的開始抖動起來。
尋常人是根本無法聽到這種抖動的聲音的,但這聲音卻分毫不差的落在了我的耳朵里。
這傢伙很明顯想逃跑,但是,我絕對不會給它這樣的機會。
我人還沒有到,又是三把菱形飛刀射了出去。
有了明確的位置,飛刀射中目標就容易多了。
就在血蟲身體剛剛飛起的瞬間,三把飛刀像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刺進了血蟲的身體。
血蟲的腦袋硬生生的被菱形飛刀切了下來,它的甲殼也深深的嵌入身體內,薄如蟬翼的一對翅膀更是硬生生被切了下來。
每一把飛刀的位置都恰到好處,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我雖然整體武功退步了,但飛刀絕技的準度仍然還保持著,這也是唯一欣慰的地方。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這血蟲的來歷,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操縱這些蟲子。
我仔細的觀察著這些蟲子,立即判斷出,這些蟲子是屍蟲。
和屍化蜘蛛一樣,它們本就是不該存於世的生命,但是現在卻活著,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煉屍的結果。
蟲子的身體上散發著淡淡的屍氣,雖然沒有人類殭屍那麼強烈,但很明顯是屍化之物。
難道古墓之中真的有個煉屍大師,他雖然沒有出古墓,但是知道外面的一切。
少女既然已經死了,再留在這裡的話,對我也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我便有了離開的打算。
我將血蟲的屍體用布包裹了起來,放入懷中,然後反身一跳,便上了屋頂,再使出梯雲縱的輕功,直接向朱敏良所在的位置躍去。
黑暗中,我已經發現了朱敏良的身影,等我來到他跟前的時候,他臉色鐵青的對我說道:「你把那個女的給殺了?」
這就是精神念師的好處,既使不在現場,也能輕易感受到整個過程。
我對朱敏良說道:「那個女的是邪物,你們神秘調查局身為專門負責的部門,要為我澄清這件事情。」說完,將那個包裹著血蟲屍體的布包遞給了他,
朱敏良身為神秘調查局的一員,自然是整天和邪物打交道,自然一眼就看出,這血蟲身上帶著淡淡的屍氣。
但是,他心中還有奇怪的地方,問道:「這血蟲和那少女有什麼關係?」
我說道:「正是這血蟲鑽入少女的腦部,操縱著少女的腦神經,恐怕,這童男童女獻祭的事,也是背後有人在操縱的。」
朱敏良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我看出來他心中也是驚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