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侍寢
沈知雨笑了:“這也是沒準的事情,誰知道日後會是如何呢,不過我放在你那兒的東西?”
沈知雨為了避免那些家夥們搜出那些針對宮長夜的髒東西,一應都是放在如姑姑那兒的。如姑姑笑了:“放心,過幾天風頭過了,奴婢就將東西交予您。”
沈知雨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勞煩姑姑了。”
如姑姑笑了笑便告辭而去,沈知雨待到那人走了,她感覺渾身都不得勁。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像是一個缺了脊梁骨的人整個人都趴在那兒了。
小桃紅打開門就見沈知雨這模樣便問:“怎麽,可是得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宮長夜這幾天大概會找我侍寢了,你也做好準備吧。我們入宮也有三個多月了呢。”沈知雨算了算日子笑道。她隻覺得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快,馬上就要近年關了。
小桃紅笑了:“我是無所謂,全當享受就是了,怎麽你膈應啊?”
沈知雨抿住唇笑了:“如何不膈應啊,那家夥我可是看了就覺得惡心呢。”沈知雨搖了搖頭,大概是想把那一種惡心感從腦中甩出去吧,不過還是沒實現。
小桃紅坐在沈知雨的邊上:“哎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不是老虎能吃你不成?近日來都是楊麗雲專寵,偶爾換一換口味,如今你上去了或許還是旁人希望的呢。”
沈知雨點了點頭,不出如姑姑所料,不到五天周德就帶恩旨來了,沈知雨看著那喜氣洋洋的臉不知道為何心頭一疼。洗浴,焚香,侍寢,這一過程沈知雨熟悉無比。
她曾經看著旁的嬪妃被這樣送進去過,也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去的。看著那宮女在浴盆旁撒著芬芳的花瓣,甚至於不由得回想起從前。要是一切還能重來多好,當初的元宵燈會就那樣隨波逐流地走著,吃著糖葫蘆提著解開謎題得來的花燈。過了那一年,明年或許就是父親給她招了婿,兩個人平平淡淡地吃著團圓的湯圓。
可是一切都不能重來了,當她選擇了宮長夜後,一切都變了,再也沒有平淡的可能。沈知雨看著那最後一抹的花瓣落下,她看著手指上保存完好的藥包笑了,既然沒有平淡的可能,那就鬧騰得更大一點好了。沈知雨捏緊了拳頭,她的指甲中藏著好東西呢,就是不知道宮長夜消受得起麽?
元辰殿內,龍床上,宮長夜撐著腦袋看著裹著被子被抬進來的沈知雨笑了:“蓉卿這般模樣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呢。”
沈知雨笑道:“別有一番風情?嬪妾覺得忒俗了,誰會這樣急吼吼地上來就辦事的,真是沒情調?”
宮長夜被沈知雨這一番言論給逗笑了:“情調,這還真論不上情調,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蓉卿我們該休息了不是麽?”
沈知雨笑著阻住了宮長夜掀開被子的手,她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麽敢問陛下全詩是什麽呢?”
宮長夜見沈知雨靠自己便笑著將全詩念了出來:“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亭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嗬,蓉卿這是何意,考朕不成?”
沈知雨搖了搖頭,她故意嗔道:“你們都將春宵一刻值千金念在嘴邊,卻不知道詩人喜歡的是那句花有清香月有陰,朦朦朧朧的風情難道不好麽?”
宮長夜笑出聲來,不過語氣也是不耐煩了:“是麽,可是宮裏規矩大如天,你不得不遵守。待到朕……”
沈知雨用手捂住唇笑了,宮長夜見沈知雨這般模樣便明白這膽大的女子不過是在逗他罷了,他佯怒道:“蓉卿,欺君之罪該當合罪?”
沈知雨笑道,手慢慢撫過宮長夜的臉:“那就要看陛下的意思。”
宮長夜嗅著美人獨有的清香思緒有一些迷糊了,眼前的女子在他看來更加可口了,他張了張嘴隨即就昏了過去。春賬之中發出了呻.吟聲,沈知雨看著麵色潮紅的宮長夜冷笑一聲,她坐直了身子等待著天亮。她不能睡,這藥效雖然霸道,可是總會有清醒的時候。沈知雨這樣想著看著自己雪白的胳膊直接擰了擰,一塊青色的印子就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次日清晨,宮長夜就被陽光弄醒了,他看著渾身青紫眼下泛著烏青的沈知雨笑出聲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給人上癮的衝動不過還是沒有楊麗雲好。沈知雨睜開了有一些疲倦的雙眼:“陛下,嬪妾伺候您穿衣。”
宮長夜笑著製止了:“不需要,我自己來就好了,蓉卿還是歇著吧。”
沈知雨笑著嗔道:“陛下糊塗咯,嬪妾就是不伺候您穿衣,也要去給貴妃娘娘請安的,談什麽歇不歇的。”
宮長夜這才想起來還有奉茶這一說法,他笑道:“這倒是了,不過雲卿是一個心善的斷然不會給你難堪,要是以前皇後在……”宮長夜不屑地撇了撇嘴。
沈知雨的心性早就沉穩了許多了,如今聽到這話隻覺得可笑。要是她在怎麽了,她在的時候那些嬪妃還是各個拿喬都不會規規矩矩去請安呢。要麽遲了,要麽幹脆不去,現在她倒成了嫉妒刻薄的人了?沈知雨雖然是這樣笑著不過嘴上卻說:“是麽,那麽嬪妾還真是幸運呢。”
宮長夜笑道:“你歇息一會兒,穿戴好就去給雲卿請安吧。”宮長夜說著就披著衣服出去,沈知雨看了一眼周德,周德笑道:“陛下特賜娘娘入金桂池清洗。”
沈知雨點了點頭,她披上一層緞子就去了那池子,這元辰殿的赤字分三類,最大的是龍池,其次是皇後的牡丹池,四妃用海棠,其餘的宮妃都是用金桂池。不過這樣的賞賜對於宮妃而言都是極為難得的了。沈知雨看著這一切隻覺得陌生得可怕,溫暖的池水並沒有溫暖她的心。她不知為何又想起了範妍悅,不知道她被迫在這池中會想什麽。沈知雨苦笑著搖了搖頭,最近是怎麽了,怎麽總想起宮雪墨和範妍悅了?還總是有一種不安?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不成?
此時沈知雨擔憂的人正在繡著孩子的衣服,嘴角中露出甜蜜的微笑,一點兒都沒有危險的跡象。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美的,孕育子息的女人永遠有著獨特的美麗。推門而進的德太妃看著範妍悅笑了:“你又做針線活了,兩個孩子的衣服你都要做到三歲之後了,就連五歲時候的衣服你都描好樣子了。”
範妍悅低頭一笑,她摸著手中的緞子笑道:“隻想著給他們最好的,這似乎我答應這兩個小家夥的。”範妍悅說完就摸了摸肚子,嘴角露出開心的笑容。
德太妃見範妍悅這般高興,有一個壓在心裏的消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她看了一眼那緞子上精細的活計笑道:“是啊,你也算疼他們了,日後有父母這般疼愛兩個小家夥一定很幸福。”
範妍悅點了點頭,不過看德太妃欲言又止的模樣便笑道:“姐姐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要說麽?”
德太妃見範妍悅這樣問她咬咬牙還是將話說出來了:“有一個消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可是你總歸會知道的。”
範妍悅笑了:“總是要知道的消息那還瞞什麽,直接說了不就是了難道讓我來一個不知所措麽?”德太妃見範妍悅這樣說終於鼓足了勇氣說了一個讓範妍悅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的消息。